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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夙孽-第4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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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阏氏移过目光去看向两边都在好奇望过来的目光,“就在刚刚大家讨论的时间里,我让人去找了最懂这游戏的人来,据说他们发明了新办法,或许这个热血仙歌的游戏,比之大家从前听说的那种更有乐趣。”然后她动手掀开了托盘上的红绸子。
在里面出来一只有沙鼠那么大的一只小鹿。
大阏氏恰到好处的表现了一个惊讶,然后微微挥手,示意他继续。
鲜活的小鹿陡然又变成一滩红色的热血。
伶人只用一双手就捧来了一只盛着热油的盒子。
恭请大阏氏将鹿血就这么直接倒入热油之中!
在座的贵妇喊出声,“那样不可以会让油崩出来的。”
伶人仍然继续跪着,请求大阏氏将热血倒入油中。那位站起来阻止的贵妇,才意识到眼前的一切并不是真的,而是伶人的精彩演绎。
面露尴尬的又重新坐回去。
大阏氏微笑着向那盛着的热油的盒子中倒入几乎是在沸腾的鹿血。
然后就在倒油的那个动作之中,有无数的鲜艳花瓣,从不知何处飞升而起。
大帐之中随之响起欢呼声。
那个伶人就在大家的欢呼之中忽然将手中盛了热油并热血的盒子,一齐抛向空中。诡异的转变在那时产生,没有一个人看到她,向那滴管之中注入刚才的热血混油,可几乎在转眼之间,帐顶的滴管积水盒当中,已经充满红色的液体。
“他们这些人动作麻利得犹如鬼怪,我们可要瞪大眼睛,盯紧他们才好!”大阏氏笑道。她的目光在望向那两个神卫的过程中,极突兀的转移到宁月身上。但也只是极短的一瞥。另一边的游戏已经开始。血油滴下,正在两个神卫交换位置的时候。一大滴血油滑过扁平但是光滑的脸庞,一瞬间,践踏过完好的皮肤在上面制造出狰狞的沟壑。
天神之火流淌过那光滑的面庞。可大阏氏说的,大家会听到的那种哀嚎如歌,却并没有适时出现。取而代之的是因为瞪大眼睛,竟然集体同时屏住呼吸的大家,听到的热油流淌过皮肤所生成的滋滋作响的这种更加恐怖的声音。
宁月知道,自己一直在努力压制的恐惧正在蓬勃生长,无论她是否闭上眼睛,眼前充斥的永远是那种极致的温度与稚嫩的皮肤激烈相遇的那种焦灼,她在心底轻轻地告诉自己,已经彻底惧怕可汗的大阏氏的弟弟,一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在她身上发生,他会不顾一切的冲上来将她带走。
没有人能够真正的伤害到她,大阏氏的弟弟一定能够做到这一点。可这些安慰很快就在她的头脑之中失去效用。她刚刚将那个少年逼急了,也推拒了他的第一次相救,静静站立在原地上的宁月,安静面容之下的心,已经暴躁的在胸腔中四处碰壁,她为她之前这场大胆的豪赌而悔恨不已,她很后悔,在刚刚还没有见到大阏氏的时候,曾那么径情直遂的在少年面前揭露他的伤疤挑衅取乐,怂恿少年去恨自己的姐姐。如果少年已经在恨那个,高高在上,自以为是,一切只以自己目的为标准的姐姐,他就很有可能,那么不管不顾的掉头走开。
这些神卫不会什么曼妙仙歌,所以只用嚎叫来,等待着头顶的血油在她们必须伫立在滴管之下时的滴落与否。
宁月倒觉得,她们这样一直直着脖子嚎叫下去,比唱出那些诡异的曲调,折磨人心肠收紧又放开,要好的多。
她睁开眼睛,去看那两个一直不肯发出声音的神卫,要在她们脸上得到什么样的情绪,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在第一次听说要在帐篷之中举行热血仙歌的游戏时,她曾警告过她自己,一定不要去看那两个神卫被那可恶的游戏折磨到了如何凄惨的地步。
那样,不管到最后,她会身处如何的险境,她至少还能继续以无知者无畏的勇气,走下去。
但是,等到事到临头的时候,她才知道,危险的好奇心,比起想要无知的好奇心,会有更强大的怂恿力量。于是鬼使神差的,她还是胆大包天的看了过去。那两个神卫被折磨过后的样子!
一切都是这样凑巧,在那时其中的一个神卫,刹然睁开有血油刚刚流淌过的双眼,用那双发红发烫的目光盯着她看,那种硬生生的目光简直比刀剑的锋刃还要犀利,她以为,她一定会被那目光注视的颤抖。可更加真实,感觉到的却是她不想退缩的目光,直到,经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另外一滴热油再次流过这个神卫的脸。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没有人能够看出这张脸原本的样子。那些完好的器官,被极致的热度所抹杀,让原本就找不到醒目特征的神卫,变成了外面森林中的一棵树。没有人能够轻易辨识它们的身份,除了她们是一个人,再没有其他的特征。
而且即使是这样,她也没有在这张完全被销毁殆尽的脸上找到一丝的憎恨。
第一千零三十一章 勇敢的风()
那些完好的面庞上的棱角,被油血所抹杀,让原本就无醒目特征的神卫,变成森林中的一棵树。没人能轻易辨识它们的身份,除了她们是一个人,再没有其他的特征。
而且即使是这样,她也没在这张几乎被销毁殆尽的脸上找到一丝的憎恨。
仿佛那种建立在她们脸上的疼痛与伤痕,从一早就被她们确知,只会做短暂的停留,而只要个把时辰之后,她们就能恢复原貌,回到最初的样子。那些人就这样告诉他们,忍受主人带给她们的痛苦就是对主人的忠诚,也是她们作用的体现,是之于她们的极致荣光,是她们在这世上走一遭的真正意义。如此无礼的训诫,她们竟然会信以为真?她们从一开始就被当作主人的牺牲品,甚至不如主人手中的宝剑,会得到打磨的优待。
一切都比带着羞辱去死要好的多。她对自己说。大阏氏之所以要让她看到这些,就是在不断提醒着她的身份与这些只能任主人随意折磨的奴隶,没有什么两样。表面上,大阏氏没有同意刚刚那个头上插着孔雀毛的夫人说的话,但是她用更清晰的事实来跟她指明这一点。
但是该站在这滴管之下,尽毁容颜的人,该是大阏氏而不是她。
她抬起高傲的脸庞,就像重回宁月阏氏的身份。今天是一场关于她自己的豪赌,其实出,也在赌天意的认证。如果上天不想让她轻易送命,那么,她就应该能够自由徜徉在热血与火之间。
没有等待任何人的逼迫,她走向了热血与火。去勇敢尝试。
但是像风一样的男子在这时候赶到,拉了她一把,华贵的长裙,因为那突然到来的力量而旋转开花叶般的弧度。在她还是奴隶之身时,为了能来到可汗身边,她曾经没日没夜的学习了很多舞蹈。也曾致力于要将这庞大的裙摆舞成炫美的花瓣模样苦下功夫。
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成功。
她感觉自己像一只美丽的孔雀,不仅有美丽的屏羽,更有自天而降的温暖花叶来充当陪衬。
“宁月阏氏她,她不应该来玩这个游戏”这样突如其来的出现在大帐之中,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跪在大阏氏面前的少年,让在场的宾客们用了很长时间才能认识到一切并非梦境。
少年撩起随着刚刚的身风飘扬到他身前的红袍,死死地捏住自己的手心,才能让他完整的说完他要说的这番话。而即将到来的他姐姐如熊熊烈火一般的怒气,让他感到紧张万分。不过他确定他该做这件事,冲动过后,一切都会结束。只要他坚持下去就能,在他姐姐面前带走宁月。他并不想护佑这恶毒女子一世,只要在这一次,他以那样的期盼眼神看向她的姐姐,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眼神中的透露。
可在那对视的目光之中,他只看到了他姐姐的对他的不相信。
现在他唯一希望的就是,被自己逼的没有办法的姐姐,暂时退一步,真的放了宁月。
如果姐姐一意坚持的话
他几乎不敢想象,他打定了的那个根本谈不上有任何奇妙应变的主意,就这么直接闯出去,但后果会是什么?他无法想象。
大阏氏从不知道自己的弟弟会这么勇敢。会为了一个女人疯了一样闯到自己面前。如果自己就这样答应了他的请求,他会不会带着这个女人马上消失在茫茫沙漠之中?
要是在从前,她想也不用想的,就会给出否定答案,但是在现在她不知道完美答案该是什么!她只知道,她这个高高在上的大阏氏,在这个时刻几乎无法找出冠冕堂皇的答案在众目睽睽之下回答她弟弟的这个说法。但是她知道她必须要找出完美说法解释眼前的这些,不可思议,否则今日只会是一个一场流言的开始。她讨厌无助与有心无力的感觉!
“为什么?”大阏氏思考良久之后,还是将这个难题丢给了她的弟弟。她深吸一口气,甚至能在到气息之中,嗅到他弟弟,因为紧张而流出的充满着墨香的汗气。从前以为他只会舞文弄墨,做不成什么大事,送给他荣誉的称号之后,他也坏不了什么事。她就只要他安静的呆着,安静的享受因为他是她弟弟,而必然会得到的荣华富贵。但是他显然让人失望!
“可汗仍然很爱大阏氏。”大阏氏的弟弟关于这个答案已经深思熟虑很久了,如果姐姐能听出里面的提醒意味,而不是威胁和陈述意味就太好了。可是单纯在他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了沐浴在嫉妒之火中的女人,她们的思考能力会有多么的差劲,旁征博引的能力又会有多么强悍?她们甚至会把丢过来的鲜花当作是利剑。更何况他的大阏氏姐姐又从来都有以温柔刺死人的能力。听说,在她还是个婴孩的时候,前来为她占卜的相师说,“别激怒她,那会唤醒深藏在她心底的雷霆风暴。”所以整个家族都以为,他的姐姐会是个脾气暴戾的小女孩。可在少年时代,她温柔得像一只小鹿,身体力行的让所有人认为那个卦象是错误的。但是只有他知道,那一切不过是她姐姐故意在人前的表演。他就曾在没有人的沙地里,亲眼见到过,他的姐姐割掉了自己婢子的舌头。然后开怀大笑!
而接下来,他果然在他姐姐的笑声里,听到了冰冷的寒意,“我们是逗宁月阏氏玩呢!将军听成酷刑了么?可汗的忠心之人,可不能这么疑神疑鬼啊!否则手下们的一举一动都会被疑惑成是魑魅魍魉。”
少年微抬起头,看向已经不顾众人颜色,冲着他拧紧眉头的大阏氏,知道一碰到宁月的事情,他的姐姐就会轻而易举的丧失理智,她也果真将他的提醒听成叙述与警告,甚至在那安静的怀疑目光里,充满了在气恼他被女色所迷惑毁了她大事的憎恨光泽。
她现在极度憎恨立在她面前的弟弟。一如她憎恨宁月。
她微微向下俯身,“如果你认为你的话是对的,就把它再说一遍!”她深知她这个弟弟的懦弱,要教训他,她甚至不需要说一句话。刚刚他也许是鬼迷心窍了,以至于说出冒犯的话来,顾念着,那没有经过她同意,但是与她同样的血液,她会再给他一次机会。
第一千零三十二章 一即一切()
大阏氏微微在座位上欠身向她总是感觉不出一点风沙气质的儒雅弟弟,“如果仍坚持你的意思,就再说一遍!”她深知她弟弟的懦弱,要教训他,她甚至不需要说一句话。刚刚他鬼迷心窍了,以至于说出冒犯的话来,顾念着,那没有经过她同意,但与她相同的血液,她会再给他一次机会。
那孩子除了喜欢读那些稀奇古怪的诗句,没有在任何一件事情上坚持不懈过。
“请您放了她!我也只会乞求这一次!”少年那坚定的眼神,第一次让大阏氏觉得他已经是个有主见的男人。
“你是说一次吗?你可知,远在中原的汉帝,垓下一战,奠定了汉朝四百基业。佛经里面也说一即一切。你虽然读了很多书,但是你根本不明白你所说的一次的含义。要杀一个人,也只要一次,割破她的喉咙就可以了。这世界上最最难做的事情,你能拥有的机会也只是一次,所以现在到底再跟我说什么一次。这是一次放虎归山,还是一次自以为是?”大阏氏终于忍不住的咆哮起来。她从小到大都一直想不明白。她父亲最喜欢的儿子怎么会是她的小弟弟。连她的哥哥也一直说他是他最好的弟弟。
“可大阏氏在可汗面前一直是温柔贤惠的象征,一开始你努力创造的形象,今天也不应该由自己的手将她毁坏!”少年脸上的明亮眼睛。有些不甘的光在透露。就在刚刚的针锋相对之中。他肯定是在脑子里升华了什么诡异的怜悯之心。
“不应该由自己将它毁坏!”大阏氏字斟句酌一般的重复着他的话,把胸中的怒火一点点的渗透进那些字句之间,再抬起的目光,已经含有某个决定。
少年知道他始终无法以自己的单薄言辞改变他姐姐的想法。所以眼前的出路只有一个。他忽然以闪电的速度抓起宁月的手,带着她一起向外面冲。
这是始料未及的突然变故。
两旁的守卫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与大阏氏最亲近的亲人会做出如此亦乎寻常的反抗。
之前一直站在少年身边的大阏氏的老婢,想要伸出手来,拉住少年,好好的向他劝说。不过,伸出的那只老迈的手对少年猛烈的冲刺来说,只不过是狂风吹过的拂柳,被他那么轻而易举的掀翻。他深知,既然已经开了这个头,他就一定要救出宁月。
幸而,由于他从决定要这个先到,真正的付诸实际并没有丝毫拖拉。所以在所有宾客都四散奔逃的过程中,他找到了,很好的掩体,拉着宁月就藏在那些疯了一样奔逃的贵夫人身后,这些夫人们的男人个个地位荣耀又异常脆弱,要阻拦他们的大阏氏的侍卫,只好投鼠忌器。
但是转过另一边的时候。他们这些贵族的妇女们,为了讨好他的姐姐,竟然胆大包天到伸出她们细嫩的手臂来阻挡他们前行。她们一定是听到了流言蜚语里说的,关于他是弱不禁风的懦夫的话。所以,她们从前对他的尊敬,和那些敬意十足的目光也都是装出来的,而在这个要追赶他的时刻,她们就原形毕露,露出了鄙视与不屑。而且胆敢像这样付诸实际的来将他阻拦。
他带着怒火打开那些拦着他的手臂,在余光里看到被他推出去的或纤弱或壮硕的身影尖叫着跌成一片。难道他体内正萌芽着连他自己都在惊奇的那种坚定!就像现在要做到这个荒唐之极的目的并不是为了之前的保护整个家族,而是为了证实他自己的存在!而在过去的二十几年里,他并没有感觉到自己是真的存在过的!他用尽全身力气,拖着身后,到了此时,依然跟他别扭着的宁月。拉住她的手如同入了死扣!
一路向前的他吞咽着充斥于四周中的他姐姐的盛怒。身后终于穿透那些贵族夫人的阻碍,成功追赶而来的带着兵器们的侍卫,犹如书上描摹出的神兵天降,而在他即将要赶赴的,那个不远处,仍然存在着宁月生塔上的沙珠犹如漂浮在阴郁夜晚中的另一颗月亮,他一直向着那道月光跑过去。若在此时,放弃一切,但是愚蠢至极。
柔软的黄沙,不断的流淌过他的脚面。温柔至极,可以成为他的麻烦,让他时时要小心会被这些柔软拖慢前行的速度。宁月有几次都跌了进去,又被他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那么硬,生生的拖出来。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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