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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鲁的咒怨-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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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那溢冲而来的血腥味,夜梓步步朝着气味飘荡而来的方向走去,越是靠近,气味越是呛浓,就在夜梓顺着腥臭缓行到一栋住宅时,她停了。
这腥浓的味道,她绝不会弄错,这腥浓的气味就是从这一栋民宅中飘散出来的。因为寻找到腥味的来源,夜梓忍不住停下脚步,而后仰抬着头看了过去。
这是一栋自建房,房子一共分为两层,因为凌晨的缘故,这栋楼房的灯都关着。紧闭的灯,意味着屋内的主人正在安眠,虽然已至夏末,不过对于秋老虎仍未退去的o市,最近这几天空调仍旧少不了的。空调如果开着,房间的窗户必然紧闭,可面前这栋二层的楼房,那腥味飘冲而出的房间,窗户竟然大敞。
敞开的窗户,制冷的凉风带着腥味溢散而出,就在夜梓因了那越来越浓的血腥味以及大敞的窗户感到惑疑时,那一刻,她看到一个人,那大敞的窗户内,出现了一个男人。男人突然在窗户内出现,随后马上消隐,就在男人的身形消隐在屋中,下一刻,那个男人出现在这栋楼房的顶层。
男人的出现,带来晨起的光,边际渐渐打亮,光了渗了出来,就是因为那突然大亮的光,夜梓看到了。
一身素色的和服,同色系的羽织披在身上。
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分明就是她在梦中见过的那个男人。
因为看到这个男人立矗在楼房的顶层,夜梓惊得说不出话来,因为惊没有出声,不过夜梓的存在显然引起那个男人的主意。驻站在那儿,垂了眸迎对上夜梓惊愕的眼,就在两人的视线对迎时,下一刻,数道人形如蜂鸟一般从夜梓身边擦过。
擦过的人形,带着速闪之下的风,风擦之时人形也印入夜梓眼中,就在夜梓意识到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边擦过并且朝着那个男人攻去时,人形已经顺风而上,直接钉扎陷入楼房的顶层。
人形的速度已快,不过还是没能拿下那个男人,就在人形钉扎陷入楼房的那一瞬,这个男人消失了。
随着男人的消失,一并散去的还有散飘在空中的血腥味,就在那个男人消失的那一刹,夜梓听到安德鲁焦询的声音。
“夜梓,没事吧。”
当意识到空气中导传而出的危险,并且察觉到夜梓不在酒店时,安德鲁的心几乎停了。再也克忍不住,而后顺着夜梓的气息一路寻到这儿,当远远看到夜梓处站在楼下而楼上立站着一个男人时,安德鲁的心差点停了。
根本没心思去留意那个东西,人形那一刻直接急射而出,虽然人形的速度很快,不过那个男人逃得也快。男人,那个男人,虽然当时离得很远,不过安德鲁知道,那个男人就是o市委托后藏隐的妖怪。
妖怪。
他们所寻的妖怪就在眼前,只是对于安德鲁而言,就算那个家伙现在就站在那儿,他也没有心思去搭理。在妖怪散逃后,安德鲁第一时间不是去追那个妖物,而是赶忙来到夜梓身边,询问她有没有受伤。
受伤,对于他来说,夜梓远比委托更加重要,因为安德鲁的出现,那个奇怪的男人消失后,夜梓这才恍回了神,而后看着安德鲁,说道。
“安先生。”
“夜梓,有没有受伤。”
“哈!受伤,那个,没有呢。对了安先生,刚刚那个男人是谁,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儿,我刚刚看到那个男人从那间房离开,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究竟是什么?”
那个男人究竟是什么?安德鲁心中也是有数,只是对于那个东西,安德鲁终归还是不希望夜梓牵扯太多。简单的回了几句,安德鲁这才将夜梓带离那儿,引着她回了下榻的酒店。(。)
第二一八章 人面之面 13()
昨天夜梓看到的男人究竟是什么,就算安德鲁不说,第二天夜梓也清了。
o市,昨晚她所到的那个地方,就是当时她抬头扬看的那一间房,里头的主人,昨晚死了。一样血枯而亡,一样死得莫名,全身上下的血不知为何叫人全数抽尽。
不是为何,有关部门到现在都查不清为何,不过夜梓在听了这一件事后,她知道。
昨晚他见到的那个男人,必然就是o市最近少女连环血枯而亡幕后的元凶。
那个家伙肯定就是他们所要找的妖物,并不仅是因为当时那个家伙出现在那儿,还有那强浓到叫人作呕的血腥味。
那个男人,昨天出现在那栋楼房处的那个男人,叫夜梓非常的不安。因为君以诺到现在还没回来,所以在知晓又有一个女孩出事后,夜梓直接将这段时间的梦全数告知安德鲁。
梦。
在还没接下o市的这单委托,夜梓便开始梦到一座园子,枯败寂寥的园子,处处透着死气。而后的每一天,对于这个园子的大体,梦中逐渐清晰,最后在梦中夜梓非但瞧清了之前一直隐藏屋中的坛究竟种了什么,她甚至还在梦中。
看到了那个男人。
昨晚在那栋楼房处看到的那个男人。
梦,还未相遇前便已经出现在梦中的现实,这种犹如预知的梦,对于夜梓来说绝不是件好事。以前重眸在身,夜梓也时常梦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这无可厚非。可如今重眸已经离体,连着藏隐在里头的帝王运一道在四年前叫应天抠离,四年过去了,现在的夜梓竟然又开始做了这疑似预知未来的梦。
在得知了这一件事,安德鲁的心,是忧的。
这一件事,说什么这一件事他都不能叫夜梓牵扯进来,所以在听了夜梓讲述近来所做的梦时,安德鲁只是温笑的看着她,让她放心,将一切全部交给自己,安德鲁这才嘱托夜梓乖乖呆在酒店里。无论如何,这一次不管发生什么,她绝不能在离开酒店。
嘱托,这是眼下安德鲁唯一能叮嘱的事,看着夜梓,瞧着她的眼,在确定自己的嘱叮夜梓记下后,安德鲁这才抽身离开。就在安德鲁离开酒店那一刹,一直藏隐在暗处的临现身了,不似平时一开口就是调笑的口吻,甚至连逗乐的咂舌都没有,现形之时唇已紧抿,也是紧抿着唇,临说道。
“看来情况远比你我想的还要糟呢。”
“怎么回事?为什么夜梓还会做这种预知的梦?”
“怎么回事吗?不只是你,我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帝王运以及连着重眸还她的左眼已经一道被应天抠出,按理来说,帝王运赋予她的一切能力,在那一切应该全数消失才对。整整四年过去了,之前的那几年都没事,没道理最近又重新显露。”
“没道理,可问题是夜梓的梦,还有那个男人,那个能力分明还缠在她的身上。”
“你也别急,就算这种事你真急,也急不来。四年都过去了,之前没事,按理来说也不可能到了如今才显现。夜梓这一次的梦,或许只是一个偶然,偶然之下突然出现的预知,如果这一件事只是偶然,你也不用太过焦心。”
“偶然,你确定这只是偶然之下的一两次。”
“偶然,这到底是不是偶然之下的一两次,我没法确定。毕竟你也知道,你家这丫头当年可是帝王运的宿主,那种东西,谁又能说得清。”
帝王运,能操控世间生死的帝王运,曾今沦为这种东西的宿主的夜梓,纵使帝王运从她的身上剔离四年,是否还会有叫人意想不到的影响,说真的,临也不能肯定。
对于夜梓这一次梦的预知,远超他们的预想,叫安德鲁的心久久平不下来。平复不下的心,对于如今的安德鲁来说可是忌讳,当即静默半晌,半晌之后临才说道。
“事已至此,就算如何的焦心也没用,如果命真如此,谁也改不了。你现在的当务之急并不是焦心这些,而是快点找到那个家伙,弄清他想干什么,毁了他想做的一切,只有如此,才能彻底摆脱这样的宿命。”
命,人的命终究如此,一旦命中出现,即便不愿意,也无可奈何。人人都想改命,可谁又知自己改的那一条命究竟是更改之后的命,还是命本就如此。人的这一生无外乎就是在命运齿轮的夹缝中穿行,改命,或许到最后,谁也逃不出命运的掌控。
那个梦,夜梓最后是一五一十如数告诉安德鲁,那个梦,说真的要不是出自自己的梦境,夜梓自个听着都觉奇疑。虽然这个梦听上去是有些奇疑,不过安德鲁听后展露出的神情,却叫夜梓觉得更加怪疑。
当时安德鲁脸上展露出的神情,绝非因了自己的梦,当时那凝蹙沉阴下的神色,直觉告诉夜梓。
安德鲁必然是因了其他的事。
只是其他的事,如今除了委托,还有其他的什么事能让安德鲁露出那种凝蹙的神情?夜梓心中也是惑迷。
安德鲁和君以诺都叮嘱过她,无论如何绝对不能上到处乱跑,昨晚不听劝乱跑,就差点摊了事,今天又叫安德鲁一番叮嘱,夜梓也不敢乱来。听了叮嘱而后乖乖处呆在房中,正在疑思着安德鲁刚才展露的奇怪神情时。
明明上一刻心思还在心中的疑迷,可下一刻,夜梓的心突然揪了起来。毫无缘由,那一刻她的心,就那样疼揪起来,就好像有只看不见的手,趁着她思疑之际从她身后缓慢探入,进入她的体内,揪扯着她的心。
疼。
那种感觉非常的疼。
揪疼的感觉,痛感的来源不止源于揪疼的心,同时还有夜梓的左眼。
左眼,那早已失去眼睛独独剩下一只空荡眼眶的左眼,如今竟然裂疼得厉害。这种剧烈的裂疼感,就好像。
就好像四年前的那一天,重眸从自己的眼眶内生生被人挖去的感觉。
疼。
真的好疼。
因为这种疼根入骨髓,以至于夜梓疼得整个人都曲了身,一只揪住胸口,另一只手则抠抓着眼罩罩下的左眼。随着痛苦的增加,力道点点施压,就在指甲快要陷入左眼四周的皮肉时,下一刻,意识散了。
因为承受不住那剧烈的撕痛,夜梓直接晕了过去,意识散去整个人晕于屋中,就在夜梓晕倒的那一刹,房内的空间被人撕开。原本正常的房间,突然撕开了一个口子,口子不大,足够一个人行入,就在这口子裂开的那一瞬,一个人从里头走了出来。
一身黑色的斗篷,从头罩笼至了脚底,这一身装扮虽然同临一般无二,不过此时出现在房中的人,却不是临。
而是一个男人。
从那撕开的空间走了出来,随后来到夜梓身边,在看着那因为承受不住剧烈的撕痛直接晕厥过去的昔日旧人,应天笑道。
“四年不见,看样子也变了不少呢!”一句话,落了轻,轻笑之后再度细看,应天说道:“本以为将帝王运剔除,那些能力也都随之散去,没想到竟然还残留了不少。梦?提前预知的梦吗?真没想到对于你这个宿主,帝王运如此眷顾,就算被我抠挖出来,也不忘在你身上残留点什么?想知会你吗?想让你提前感知危险吗?还真是想不到那种东西拥有这么温善的一面。”
虽然夜梓的左眼整个叫应天抠了出来,可是当初剥离的时候好像做得不够干脆,竟然叫夜梓的体内残留也些许残余。残余,虽然只是残余,不过就这些残余,想来也起不来旁的作用。
斗篷之下,那双眼睛自落触到夜梓身上,就没再挪开过。一面审看着夜梓,应天一面说道:“费了那么多的心思,就是不想让你们牵扯进来,不想让你们牵扯进来?如果不将你们牵扯进来,这游戏还有什么趣头。他们越是不想,我就越想让这个游戏变得更加热闹,我想,你也好奇吧,好奇那个家伙,到底是谁?他,是肯定不会跟你说的,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一点提示,不过这个提示究竟能不能触到,就得看你的领悟力了。”
不管是君以诺,还是夜梓,安德鲁都不希望他们再度扯入任何跟应天有关的事。然而也正如应天所说,如果昔日的老朋友都不牵扯进来,那么这一件事还有何趣头。
将夜梓一个人留在酒店,这是安德鲁和君以诺的失策,如今两人就不在,夜梓于他而言自然成了瓮中的鱼鳖。看着这昔日的旧人,话中隐了笑意,就在笑意消下话语暂顿时,应天突然抬起他的手。
抬起的手,朝着夜梓晕躺的地方一点,下一刻,夜梓四周的空间打开了。撕开的空间,夜梓仿佛悬空一般浮在半空,当空间彻底打开时,夜梓整个人直接下坠,随后落入那空间相连的另一个世界。
当夜梓彻底坠入空间相连的另一个世界时,应天的身形也逐渐消隐,渐渐隐去的身形,宛如散开的雾。就在应天的身形快要彻底雾散时,便只听到即将雾散的他,轻笑说道。
“既然想要寻回最重要的人,当然就得付出同等的代价,这难得寻觅的代价我替你送去,至于能不能完美运用,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不过说到这等价的运用,呵,我这心里头还真是期盼呢,真不知道,得知了这一事,那个家伙,该溢出怎样的怒。”
夜梓,对于安德鲁而言非常重要,这一事应天怎会不知。因为心里头清楚,所以将夜梓送入另一个世界时,他这心里头才不自主涌着激动。
安德鲁究竟会动怎样的怒,说真的,他很期待,在这狂溢而出的期待下,他的身形彻底雾散,最后消失。
痛,非常的痛,对于夜梓而言,她只记得晕厥前的痛,撕心裂肺。胸口的痛的确撕裂,不过最疼的还是左眼处溢传出来的痛,那种痛,就好像四年前的那一天,她的左眼被夺去的那一刻。
那种魂都被撕裂的痛。
因为当时的疼实在无法隐忍,以至于夜梓直接晕了过去,如今人在苏醒,那种可以将人折磨至癫狂的痛也消失了。痛楚虽然消失,不过那种痛还残留在意识内,醒来的第一刻身体直接记起那个痛,夜梓下意识伸了手碰触着自己的左眼。
左眼,如今已经恢复正常,在确定自己的左眼不在撕痛后,夜梓这才留心起周遭的一切。刚刚苏醒时,她就有种感觉,自己好像处在另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一开始的确有所感觉,只不过当时的她更在意左眼的痛,如今确认左眼的痛消失后,夜梓这才留了心神看着周遭。
这是园子,此时的她正置身在那处园中,荒芜寂寥荒废的园中,那个多次在她梦中出现的园子。因为意识到自己此时身处在梦中的园子,夜梓第一个想法就是自己又进了梦中,因为晕厥过去,所以干脆直接睡着,以至于再次进了这个梦中。
一开始,她的确是如此觉着,可当身下落下撞碰的地方传来阵阵淤痛时,夜梓知道。
这一切并不是自己的梦。
如果是梦的话,不可能有如此真实的痛觉。
如果不是梦,也就意味着她进入了这在梦中出现了多次的园中。
意识清后,人也撑着地爬了起来,真实的园子,远比梦中所见更显荒凉。一圈扫下视线最后落到坛处,当看到那坛之中长势越发好的那棵树,夜梓顿了。微着一顿,而后迈开步伐,夜梓径直朝着坛走去。
近了坛,踏了上去,当夜梓的脚踏踩在坛内的泥土,血腥的味道直接散溢出来。血,这儿当然会有一股血的腥味,因为她曾在梦中亲眼看到,看到那个男人,手捧装满鲜血的玻璃瓶,浇灌着面前的这一棵树。
以血浇灌养成的树,光是这一点,就足够叫这一棵树透了森阴之气。上了坛,而后往前倾靠,就在夜梓打算伸出手触碰这棵树的树干时,突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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