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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佳成-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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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源刚喝了一小口便吐了出来,“这茶还是苦的啊!”
法远和尚肆然大笑,“施主太早下定论了。”
宇文彻似乎明白了法远和尚的用意,端起茶杯轻抿一下,静静等待口中浓重的苦味散去,渐渐取之以清香,“看来师父不仅知道我是谁,还知道我想要问什么。”
法远和尚再次遏礼,“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何况此事关系上万人的性命。尊主一身系天下,不得不为天下百姓而虑啊!先苦后苦,皆由尊主决定。”
宇文彻轻笑,“我知道了,看来此番在佛祖面前也得不到答案!也罢,今日大师指点我已经够多了,那便不叨扰了。”
他就要起身告辞,却未料田源忽然道,“等等!我还有事求问大师!”
宇文彻一脸惊讶,“你能有什么事?”
田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磕磕巴巴地道,“请大师指点,在下不才,曾遇见一位玲珑剔透的女子,对其一见倾心,然只知其名,却不知其姓氏。重要的是,她好像要婚配了,而在下却对她难以忘怀。此情难断,夜中辗转反侧不能寐,实在难安,还请您指点。”
连宇文彻都不曾想到,风流倜傥的田少将竟然会说出“一见倾心、难以忘怀”的字眼。当初让他到肃州那贫寒之地去带兵,便是因为这个公子哥太不务正业,逃了两朝帝师沈韦卿的课,竟然去烟花之地寻欢作乐。川陕总督田封谊上书请罪,皇帝也顺着他的意思,外放田源令其好好锻炼。
田源自然看出皇帝眼中的玩味,他又正色道,“我当真是喜欢那女孩,只可惜,她竟然从渝州远嫁铜陵。”
“既然是已经出嫁的女子,你还惦记她做甚?你这风流劲儿可别使错了地方。”皇帝取笑他道,顿时让他羞的无地自容,慌张无措地看着法远和尚。
法远和尚嘴角隐着一丝微笑,微微俯身道,“出家人六根清净,又如何为施主答疑解惑情场之上的事?施主问错人了。”
田源不是傻子,当然知道法远和尚是在刻意回避他的问题,他正待要追问,却听皇帝以拳抵唇清咳一声,“时辰不早了,该回军营了!”
言罢,他象征性地欠了欠身,阔步朝外走去。田源不敢耽搁,便跟了上去,絮絮叨叨地说,“皇帝师兄,您老就不能容我问清楚了?我这次是动真格的,现在我满世界地找这位清素姑娘呢!”
皇帝侧脸白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扶着马车的侧壁便弯腰钻进了马车。而田源也算是看出来了,皇帝自个在情场上失意,也不想见得别人鸳鸯成对,他想了想,只能用“缺德”二字来形容了。
至于法远大师为何对此避之不及,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了。
而令他赶到更加震惊的,则是皇帝刚刚从灵岩寺回到军营,便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全线退兵。
“此时退兵,无疑是在向南楚贼人示弱,必会使士气大大削弱啊!”
“皇上若因几次战败便退缩,无疑告诉天下人,无法收复失地,又如何能收服江南和两广的人心?”
反对声不绝于耳,可皇帝却从未如此清醒的知道,这仗坚决不能打下去了。大夏国力空虚,经过北境战乱和琅琊叛乱,军队制度十分混乱,武器装备已严重不足,再这样下去,最终会被自己给拖垮!
“朕叫你们来不是商议的,只是告诉尔等朕的决定。”皇帝的手指在御案上不断敲打,神色看上去颇为轻松,“这江南和两广并非是朕不想要,而是要在合适的时候收复,这大夏江山到了朕手中,也该励精图治了,才不会让一些乱臣贼子生出些不该有的心思!”
皇帝行事向来专断,将领们苦劝亦是没有用处。在六月梅雨初临之前,大夏主力军从长江沿线全部撤回原府,独留少数兵力协作咱俩城池守卫。
与此同时,大夏与南楚已经封锁国境,寻常百姓再难行走于两国之间。
幸运的是,苏琬清在封锁之前,便成功回到了南楚境内,和楚修泽派来的人接上了头。
画琴瞅了一眼她,却见满脸失落地望着北方,故意道,“哪儿有什么情深似海,都不过是为了千古帝业,越是这雄才大略的男人,越是不好驾驭,到头来伤了自己罢了。”
苏琬清还未来得及回话,便听身后响起一个淡泊的男声,“一派胡言!用情不深不过是因为异族歹心罢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88章 珠胎难保()
很多时候,苏琬清都佩服楚修泽的才华与谋略,若不为国仇所耽误,也许他会和宇文彻成为很好的朋友。可转念一想,在南楚亡国之前,楚修泽也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安南郡王世子。如果不是那场战争,他又怎会改变如此至深?
他如今已是一国之主,而自己不过是受辱回国的公主,苏琬清低眉顺眼地蹲礼道,“见过陛下。”
楚修泽的心早已是澎湃汹涌,看到思念已久的人儿难以按捺心中的激动之前,扶住佳人玉臂便道,“琬儿快起,你我之间还需那样多礼?”
苏琬清又不免想起他故意散播自己被册封的消息的事,心中有所抵触,别开脸道,“清儿不敢,陛下已登基为皇,便已有君臣之别了。”
楚修泽淡然笑了笑,“公主永远是公主,在你面前,任何男人都会臣服,我也不例外。”
他如此露骨的话令苏琬清脸红不已,甚至她都能感受到身后来自画琴等人火辣的目光,她微微颔首道,“有些累了。”
楚修泽这才意识到让她站了许久,忙开道,“倒是我疏忽了,你此前一直身体不好。快,上马车,稍后我令他们送茶水来。”
苏琬清淡淡嗯了一声,不敢和他对视,这令楚修泽有些沮丧。望着佳人徐徐登上马车,他对侍从道,“公主一切体己不得短缺,皆从朕的私库中拨。”
“遵旨。”
回金陵的路途因楚修泽的到来变得格外尴尬,苏琬清究竟没能朝他问出,当时为何要以自己的清誉为代价来迷骗宇文彻。她其实对此事心知肚明,只是不愿承认,曾经的堂兄对自己也产生男女之情了。
在苏琬清顺利抵达金陵的同一日,宇文彻也抵达了燕京。当日,夏皇朝天下公布罪己诏,尽数自己四项大罪:一曰丢失国土,令天下陷入分裂;二曰宠信奸佞,令权臣欺民;三曰不安北境,令柔然扰民;四曰荒废朝政,令百姓贫苦。
一道罪己诏写的慷慨淋漓,尽是自责之语,绝无敷衍之意,哪怕普通百姓听不懂文绉绉的话语,却能感受到皇帝的诚意。
“沈师傅自致仕后极少入京,此次却从徽州千里迢迢赶到京城,又马不停蹄地入宫,想来是有要事吧!”皇帝令人在南窗下摆了棋盘,他手中执着黑棋,一边打量着棋路,一边若有所思地朝对面的人道。
对面坐着的人已是白发苍苍,然而眼睛却炯炯有神。此人便是两朝帝师沈韦卿,学富五车,满腹经纶,然而自致仕归乡后,便陶醉田园,终日过着悠闲的生活。
“草民如何敢当皇上如此尊礼,不过是一个半截身子埋进黄土中的糟老头子罢了。承皇上礼待,这才将草民接进宫中,过过棋瘾罢了。”沈韦卿笑哈哈地道,与在讲堂上严肃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皇帝顿时想起了当年在上书房习课的时光,那时最畏惧沈韦卿,动不动就要挨他的戒尺。若非父皇对自己格外严厉,他也真想像田源一样,逃了他的课。
“当年朕可没少受师傅鞭策,现在想想,若非师傅谆谆教诲,大夏早在朕手中亡国了。”
沈韦卿微微遏礼笑道,“皇上可真记仇,当年挨得板子可都记得清楚啊!”他正了颜色,落下一颗棋子,“皇上乃圣明之主,未来造化必将高于大夏历代帝王,而今形势逐渐明朗,皇上的主要对手就是南楚昭阳。草民虽然不曾见过他,但听说他能够在大夏忍辱负重十年,便知此人绝非池中之物。”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凉飕飕地道,“到底是朕小瞧了他,只以为他是个病秧子,胸无大志,苟且偷生。朕却远远都想不到,他早在暗中谋划一切,朕的皇宫,竟然让他布满了眼线!”
“皇上首先需要做的,便是凝聚人心。那道罪己诏写的十分好,足以让天下有志者为皇上所用。同时,皇上也应当将宫禁守严,不得再让南楚的宫人插入,否则只会让人心涣散。”
说到此处,皇帝不由想起远在千里之外的苏琬清。他心中一直都是五味杂陈,放弃攻打南楚等于放弃将她寻回,也意味着将所谓轰轰烈烈的爱情搁置到一边,终是要排在他千古帝业之后。
“皇上?”
皇帝思绪翩迁,完全没听到沈韦卿刚才说过的话,“嗯?师傅刚才说什么?”
沈韦卿无奈地叹了一声,“看来外面的传闻是真的,皇上真是爱上那个什么什么南楚公主了?老夫一把年纪,实在不懂年轻人之间的情啊爱啊的。只是,皇上是天下尊主,您不能如寻常人一般肆意啊!”
皇帝发觉自己想到苏琬清竟然落下清泪来,他抬手拭去眼泪,原本侧卧在圈椅里的身子朝前倾了倾。他朝远处的天空望去,偶有飞鸟擦过,万里无云甚是明净。燕京如此晴朗,金陵的天空又如何,是不是阴雨连绵?
“师傅不必再教导朕,朕从不相信江山与美人不可兼得。不论是千古帝业,还是遗世佳人,朕总有一天要得到!”
阴雨连绵十数日,潮气从窗外漫溢而来,苏琬清瞧了瞧窗外,仍是乌云密布,小雨缠绵,看不到金乌神的身影。
回到这所阔别的城,她还有诸多的不适,在接连赶了一个多月的路之后,她终是没能挺住,病的昏昏沉沉。
“公主,你怎么又起来了?”画琴端着粘黑的药液走了进来,见她连外衣都不曾穿便站在风口上,不由开口责备道。
苏琬清脸色格外惨白,看不到一丝红润,她却勉强扯了扯嘴角道,“无妨的,又该喝药了?”
画琴“嗯”了声,思虑片刻,还是说道,“公主,大长公主和陛下已经有好几天没来这边探视过了,是不是”
苏琬清心如明镜,“他们已经知道我怀了夏皇的孩子,此刻还没想好怎么处置我吧。”
画琴神色有些为难,“怎么能用处置二字,大长公主是您的亲姑姑啊,当初也是她送公主进宫的,到头来万一他们不准公主可想好对策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89章 子安将离()
这个问题却将苏琬清问住了,她久久未能言语。论理,她腹中的孩子是夏皇的血脉,无论如何都不该来到这个世上的。何况安国大长公主恨透了夏朝,为此可以六亲不认。
画琴说的这一天很快就来了,大长公主和楚修泽齐齐驾到,倒让苏琬清所住的阁楼变的拥挤不堪。
“清儿恭请圣安,给姑姑请安。”
大长公主脸色阴沉,眼神锐利,久不言语,最后还是楚修泽将她扶起,“清儿不必如此多礼。”
他说完这句话,也沉默了。苏琬清对他们的来意心知肚明,但依旧是刻意装糊涂,对画琴吩咐道,“快去将沏好的茶端来。”
“不用忙活了。”大长公主忽然道,令在场的诸人都莫名惊出了一身冷汗,画琴更是惶惶无措,不知该做什么。
大长公主将冰冷的目光投向苏琬清,沉声道,“清儿,你回来也有几天了,终日呆在着揽云阁也没什么意思,怎么不出去走走?”
苏琬清低头道,“如今南楚在泽哥治理下焕然一新,国力蒸蒸日上,清儿都看在眼中,自是无所牵挂。而我不过是自夏朝受辱归来之人,不必再经常出现在宫人的视线之中,以免让大家想起那些不愉快。”
大长公主似乎对她的回答十分满意,脸色和缓了些,起身走到她面前,拉住她有些发胖的手,“既然清儿有心不愿让大家想起从前的事,那姑姑有个想法。”她顿了一下,微微抬起苏琬清一直低垂着的头,果然看到了那如惊鹿般的慌张失措,“打掉腹中这个孩子吧!”
苏琬清蓦然间失去了身上的力气,可她却该庆幸,大长公主还愿意来通知她一声,而不是悄无声息地令人端来一碗堕胎药喂她喝下。
大长公主见她脸色变的惨白,却仍不吱声,继续道,“当初是姑姑糊涂,让你去媚惑夏皇。可你也没有听我的话,硬生生地爱上了自己的仇人!”她狠戾的语气一转,“这些过往,我不想追究了。清儿,好孩子,听姑姑的话,打掉这个孩子,重新开始,姑姑会为你寻一个好的归宿。”
说到此处,楚修泽心中不由焦急,刚要以言语进行反驳,却听苏琬清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重新开始?”苏琬清边哭边笑,旁人看来,心中尤为牵动,“哪里有什么重新开始?清儿早已人不人鬼不鬼的了!姑姑可知,若清儿再打掉这个孩子,此生难孕?”
大长公主和楚修泽眼中皆闪过一丝惊讶,可苏琬清泪流满面,声音抽动,根本无法解释。画琴难为情地道,“公主此前在大夏曾流掉过一个孩子,自那一次以来,身体一直未能休养好。何况,公主侍奉夏皇两年,时时用麝香等物避孕,如今已是药力深入”
“清儿!”楚修泽悲痛地呼唤了一声,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她眼中总是泛着淡淡的忧伤,原来她竟已受了这样大的伤害。他刚想将她搂入怀中,却被躲闪开,已经张开的怀抱就那样尴尬地被拒绝了,一股恼怒顿时窜上心头,难以挥散。
苏琬清扑通一声跪在大长公主面前,抽噎道,“清儿自知罪孽深重,爱上仇人罪无可恕,无颜面对父皇母后在天之灵,如今亦不敢直视族人。清儿早已与夏皇恩断义绝,自此半生漂泊凄苦,亦无再嫁之意。清儿愿剃发为尼,终生青灯古佛,为家国祈福,只是这个孩子,是清儿愿意活在世上唯一的理由了!”
夏皇的骨肉竟值得她用命去守,大长公主神色略有不豫,但侄女当着宫人的面哭的稀里哗啦,真情具现,她也无法动火。紧接着,她又想起自己此生孤身一人,无家无子,不由受到些感触。
而楚修泽心中却是忿忿不平,得知她怀有宇文彻的骨肉时,他嫉妒地发疯。如今她又如此坦诚地维护腹中的孩子,哪是如她所说斩断情丝?只怕她现在心里念着的依旧是那个男人!
“堂堂南楚长公主剃发为尼,成何体统?别说泽儿不准,就是我也不准!”大长公主一言驳回了她口中所说,但却接连哀叹几声,“这都是你自己的孽缘,我也无法。你既然有心到佛寺祈福,便遂了你的心愿,令钦天监察举好的日子,收拾收拾便动身出发吧!”
楚修泽眼看着她要被送出皇宫,当即反驳道,“清儿身子单薄,怎能再去佛寺那贫苦之地?而且,此时正值多事之秋,四处皆不安稳,清儿再佛寺生活,也不安全!朕不允许!”
这是楚修泽登基为皇以来第一次与大长公主发生意见冲突,大长公主讲排面,而楚修泽却对苏琬清情深意重,怎会容她离开?
“皇帝!这宫中各种声音混杂,传到清儿这里,未必就对她好。”大长公主紧皱眉头,重重拍案道,“此事不必再议,清儿那边自有许笛保护,派去侍候她的宫人也不会少!倒是你,登基数月,该册立皇后了!”
苏琬清偷偷瞄了他一眼,原来姑姑也看透他的心思了。如此,有姑姑替自己抵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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