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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娇-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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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后抿了口茶,闻言嗔怪道:“这孩子,不是说多在宫中住些日子吗?”刘非笑道:“母后美意,但儿臣已在长安盘桓了一段时日,同来的诸兄弟都回去了,再待下去不合祖制了。”
太皇太后笑起来,对左右说道:“看看,老身一直说忠君效祖没有比得过咱们江都王的。”又叹口气,萧索地说:“唉,孙子大了不能像小时候那样老陪着祖母了。”
“皇祖母!”刘非握紧太皇太后的手,说不出话来。
阿娇清亮地低笑起来,语音轻快地说:“皇祖母,五哥得回封国。征臣可以留下啊,汉家翁主就在汉宫出嫁嘛,请五哥回去同五嫂带了嫁妆再来长安。这不就行了。”她岁数不大,身份却是尊贵的很,又是太皇太后向来最疼爱的晚辈。她在太皇太后跟前说话,有时候比馆陶还好使。
刘非忙道使不得,说这是公主的待遇。
“娇娇说的,老身看好。就叫征臣在长安备嫁,难道你从小长大的宫里就不是你的家了?”老人家语气温和,却已经容不得刘非反驳了。
刘非也只能笑着应下了,回去路上就在想是不是皇后把韩嫣不敬的事告诉了老祖母。也罢,太皇太后是亲亲的太祖母,既然开口要征臣留下一定会照顾好她的。
唉,儿女大了,眼看就要各飞各的了。
他在车厢里抬起头,就见女儿跟小狐狸一样冲着他笑的意味深长。他不舍的心叫这没良心的笑嘻嘻的给笑来气了,他沉下脸。
刘征臣双手挽住父亲的胳膊,左右摇晃着撒娇地说:“哎呀,父王,征臣不就是觉得太祖母叫您小五,您还那样听话。有点不像您,笑笑至于生气吗?”
刘非绷不住,到底笑起来。他看向已经出落的明眸皓齿的女儿,叮嘱道:“父王回去了,你在宫里要听太皇太后和太后的话。皇后娘娘心善,你又一向同她交好,也多去皇后宫中。切不可没大没小,不敬尊长。”
刘征臣因为在宫备嫁确定下来而欢呼雀跃的心,叫父亲一点点细细地嘱咐说的又难受起来。她靠在父亲肩头,认真地应道:“父王,放心吧。在宫中征臣一定听话,等着您跟母妃来。”
父王,征臣何尝不想嫁在您跟前?
她看着父王红了的眼眶,自己也渐渐红了眼眶。
再过了几天,江都王启程走了。刘征臣住到了东宫,阿娇拉着她的手细细地把太皇太后的喜好同她说了一遍。看着一脸紧张恨不得拿本记下来的征臣,阿娇莞尔一笑,拉起她去庭中走走。
“也不用紧张,那是你嫡亲的太祖母。只有疼你的份,你住在太祖母宫里,得到了太祖母的庇护。这次,你哥哥是怎么都不敢再来搅黄的。”阿娇道。
刘征臣点点头,她有些好奇地问:“但是娘娘您怎么说动太皇太后的啊?”太皇太后的强势即便是刘征臣都是略有耳闻的。
这个问题倒问的阿娇有些奇怪,不过马上她就明白了。她看着棉花糖一样的白云,嫣然笑道:“太皇太后也是祖母啊,她也想孙子啊,这用不着多求。”
等到刘征臣走后,她随意捡了卷书来看。脑海中却一直在想刚刚征臣问她的问题,为什么太皇太后对她几乎是百求百应,从无拒绝。
大概是因为,阿娇许多时候都忘了那个慈祥的老人,是号令整个汉室天下的掌舵人。她从小更习惯的,这是她的外祖母,是真心实意爱她的人。
太皇太后也是因为这个疼她吧,那刘彻呢,也是因为这样吗?她果然越来越爱他了,什么事的能想到他身上。
海棠就看着娘娘明明没有看书,却对着空气笑起来。
是想到陛下了吗?
海棠也笑起来。
等刘彻晚间又在侧殿指点阿娇丹青时,眼见阿娇终于也能画的有模有样了。就放任她自己发挥,随手捡起阿娇翻开的一卷书。
等到阿娇画完,兴致盎然地想叫刘彻看看时。就见他对着一卷书入了神,她上前一看,正是自己白天没有读完的子虚赋。
刘彻见她来,合上帛书笑道:“哪找来的?写的真不错,叫朕想起了七发。”阿娇不置可否,她除了志怪小说对这些华丽的赋生不出兴趣来。七发爱的不行欧美风,还是因为小时候爱里面写的美食。
刘彻犹在感慨:“好一个子虚赋,可惜了,未能叫他显名。”
角落的杨得意上前道:“陛下,不可惜,赋作者要知道陛下这么高的赞誉,该高兴疯了。”
刘彻闻言一惊,示意他继续说。
“这是奴婢的同乡司马相如所作的。”
司马相如?
刘彻耳中这只是一个陌生名字,落在阿娇心中却不免又激起了阵阵涟漪。千金买赋,买的不就是这个以辞藻华丽婉转动人的司马相如的赋吗?
长门赋!
对,司马相如写的就是长门赋。写尽了长门宫中废后的愁闷凄楚。但心不在了,这样叫人落泪的赋除了感慨一句文采不错,又能有什么用呢?
这边刘彻兴奋不已,当即下旨叫司马相如进京。
而阿娇对于这个历史上和陈后有点牵连的司马相如,既不欣赏也不讨厌。刘彻喜欢,他照样会走上他该走的路。所以她从头到尾只是笑看着。心里倒还在想,严助推荐同乡朱买臣,杨得意就推荐司马相如。看来,有才华了还得有个好同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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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虾米骨头汤()
初雪在腊月的一个夜里来了,静悄悄地,谁也没有告诉。寒风瑟瑟中,晶莹剔透的六瓣雪花纷纷扬扬落下。到凌晨,遮住了巍峨庄严的汉宫,覆盖了一切的红红绿绿,只留一片纯白。
这就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吗?
阿娇赤脚披着锦裘站在窗前,扑面而来的寒风吹进日夜燃着地暖的宫殿中,倒叫人精神一振。椒房殿中太暖了,总叫人提不起精神。
一只手从后环住她,在她头上叹了口气。“怎么就睡不着了?别在这吹冷风。”刘彻道,他睡到半梦半醒之间伸手去摸,身侧竟然是空的。
阿娇乖乖地合上窗子,转身把双手环在他脖子上。刘彻会意一笑,微微一用力把她抱回床上。
他给她解下锦裘,裹上被子,又问她:“渴了吗?”
阿娇盘腿坐在榻上,她发丝微乱,眼神灵动,微微颔首。
刘彻就自然而然地给她递上一杯热饮,又关切地说:“烫,慢点喝,别急。”
阿娇就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等她不喝了刘彻又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杯放下。这一切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显然不是第一次这样服侍阿娇。
他受阿娇的影响,几年下来并不觉得夫妻之间彼此端茶递水会有**份。反而,觉得更亲密,有种一般夫妻举案齐眉的温馨。
他上了榻,阿娇像猫一样迅速就在他怀里找着舒服的位置。他心满意足地搂着她,在她额头上亲了又亲。
有些湿,像被小狗舔了一口。
阿娇怀着甜蜜再往他怀里挪挪,完美蹭干了。
“还睡吗?”刘彻侧起身子问她。
“现在睡不着了。”
“那起吗?”
阿娇想了想,虽然起个破天荒的大早好像一天能变长不少。但是冬日漫漫,除了绣花弹琴写字画画也没什么好干的。还不如像现在这样温温暖暖地躺在被窝里,仔细听还能清雪花潇潇洒洒落下的声音。
简直太美好了,她坚决地说:“不。”刘彻刚要笑起来说好,她又好像想起什么了的问他:“今天你有什么事吗?”
有事吗?既然她问,那么大概就是没有的。他摇了摇头,阿娇就舒了口气,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胸口。
殿内又静了下来,殿外的海棠比了个嘴型,同木笔又和衣卧下。
阿娇再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她好一会才凝神看清殿中的壶漏,已经是差不多九点半了。她一惊,许多年没有起的这样迟了。不过,想到今天不用去两宫问安,又放松下来。
她看一眼还睡着的刘彻,又躺回他怀里。他迷迷糊糊中把她抱的更紧,又过了一刻,他像摸猫一样一遍遍摸着她的发唤她起来。
她打着哈欠睁开眼,刘彻就叫人了。等刘彻已经穿戴整齐去洗漱了,阿娇还坐在榻上穿袜子,衣服都是烘热了的,叫这热气一扑她简直是一动不想动了。
海棠含着笑直推她,等阿娇磨磨蹭蹭洗漱完出来时,刘彻早坐在桌前等了有一会了。
不早不晚的,有点像后世盛行的早中餐了。
她就着煎酿豆腐和冬菇炖蛇羹用了一碗香萁饭,自取过一只碗放入葱姜蒜再加一勺干虾米,再盛上一勺滚烫的米白色的熬了一夜的骨头汤。她拿起勺喝了一口,鲜香味一下就征服了她。
不禁又在心中感慨中国人用字的精妙,就好像后世火遍华人圈的舌尖上的中国说说鲜跳出五味之外,却又囊括了五味。
新鲜,味好。
这是世界上其他任何一种语言所无法用简单的一个字形容的,阿娇一边喝一边陶醉着。
刘彻见她又这样喝汤,还一脸幸福。一边夹菜就粟米粥一边问她:“好喝吗?”也不知道她哪来的灵感,最近几乎顿顿能喝上两碗这样的汤。
这还是阿娇前世吃火锅时学的舅舅,他是浇上火锅汤。她刚开始也像刘彻这样嫌弃,不过一试立马就醉倒在这种天然的鲜味里了。
至于始发明者是不是舅舅,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她直点头,再次拼命推荐刘彻。“给你来一碗吧,真鲜。”
娇娇还是这样,一会陛下一会你一会彻儿的,能把他叫的这么乱也只有他了。处女座的刘彻强忍着想纠正她的难受,在心里劝自己她爱怎么叫怎么叫。
等阿娇热情洋溢地献上一碗冒着热气,虾米和绿葱白蒜黄姜正浮在上面的汤。他微不可觉地皱了下眉头,汉家天子历来简朴,但也只是相对来说,对于膳食,汉代礼制天子“饮食之肴必有八珍之味”,“甘肥饮美,殚天下之味”。
国库每年更是为汉宫支出二万万钱的膳食开支,这在当时可不是相当于汉代两万家中等阶级的家产总和。到他手里时,虽然用膳多是随着阿娇的喜好,没有定例了。但就算习惯了阿娇不知道打哪来的平民饮食习惯,太皇太后更是笑言倒像是跟她一样在民间长大的,转而又对左右夸道这是隔辈亲。就不说这个,处女座的本能也让他别扭喝汤时上面有一堆别的食材。
汤就是汤,熬的就是汤,他从来不用汤中的菜。
从小到大,少府和侍膳太监上的都是清清亮亮叫人一看就舒服的汤。
但是迎着阿娇期待的阳光,他还是拿起了勺子轻轻撇开浮着的食材,喝了一勺汤。
鲜味在舌尖打转,倒像是现煮的汤。
他一勺又一勺不觉用完了,春陀比任何人都了解他的习惯,现在也只能砸着嘴称奇。
阿娇倒真不知道他的这个毛病,见他喝完又高兴地给了他一碗。两个人你一碗我一碗,最后不知道是不是喝出了个水饱。
既然决定了哪也不去,什么也不干。用完早膳,刘彻就好为人师地又开始了教导阿娇的书法丹青。上次阿娇撒过娇后,他已经很会哄着她了。鼓励教育和奖赏教育并行,时不时就夸句好棒,写的不错就停下来歇会看看院中的雪景。
阿娇都几乎错乱,就不说那个威名赫赫的汉武大帝,他人前也总是带着几分清冷高傲,这样甜腻的刘彻总有种历史大变脸的感觉啊。
陛下啊,为什么你有种昏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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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韩嫣请罪()
昏君刘彻很是流连了一段这样伴着阿娇温馨的小日子,就连去两宫问安都是同去同回。元旦眼看着没有几天了,作为汉代最隆重的节日,刘彻不仅在元旦当天大宴群臣,在元旦前几天更是亲自去一些无法来参加宴会的元老重臣家中看望。
元旦在刘彻之前也一直没有一个统一日子,夏朝的夏历以孟喜月(元月)为正月,商朝的殷历以腊月(十二月)为正月,周朝的周历以冬月(十一月)为正月。秦始皇统一中国后,又以阳春月(十月)为正月,即十月初一为元旦。
每年在应该举国欢庆新中国成立的国庆日,过着新年,阿娇别扭了十几年。等刘彻即位后,推新政规礼制易服色,虽说新政在太皇太后手里现在是破灭了,但这些倒是存活下来了。
阿娇正在东宫同刘征臣陪着太皇太后说话,殿内殿外俱已张灯结彩,一片喜庆。太皇太后说着话,渐渐迷瞪起来。就像前世的奶奶,看着电视就睡着了。
阿娇见状就轻轻起身,同刘征臣走到偏殿去。太皇太后没一会就睡下了,太皇太后身边的女官轻手轻脚地退出来对阿娇点了一下头。
太皇太后老了,阿娇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发起酸来。她曾对刘彻说太皇太后总会老的,总不能永远把握着朝政。但是这一天悄无声息地向她走来时,她又难受又心疼。
太皇太后总说她是子孙中最像她的,所以格外地疼她。她在太皇太后和刘彻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太皇太后应该也是难过的吧,但她还是那么疼她。
她心下发酸,站在原地。
刘征臣已经有小半个月没有见阿娇了,陛下总在椒房殿中,虽说是亲叔叔,也比她大不了几岁。但不知道为什么,刘征臣比怕太皇太后还怕他。
她亲亲热热地挽过阿娇,低声说:“娘娘去征臣殿中坐会再走吧。”
阿娇点了点头,两个人相携着往外殿去。宫人服侍着披上了厚重的的斗篷,才往刘征臣住的临华殿去。
临华殿离太皇太后寝殿并不太远,但长乐宫作为汉宫三宫之一,又是汉朝修建的第一座正式宫殿。其规模是整个汉宫的六分之一,周回二十里。从一殿走到另一殿,走了小半个时辰。
蓬蓬松松的雪挂满了枝头树梢和琉璃屋顶,如入琼楼玉宇。但路上的雪经过反复的踩踏结成了冰,所以一路上俱是扫雪的宫人向她们躬身行礼。
等到了临华殿,解下斗篷换过鞋后又用了午膳。阿娇正同刘征臣拥被躺在榻上午睡,阿娇从小到大难得有朋友,唯一的朋友成了夫君,海棠玉兰她们总不会当自己同皇后是一个阶层的,难得住在汉宫的小几岁的刘征臣就同阿娇要好起来。
刘征臣有些睡不着,汉宫的热闹叫她想家了,她长这么大还是头次离家在外过年。往年的这个时候,自己正试着新衣服四处参加着闺中密友的聚会,等到元旦那天,一家人坐在一块吃着团圆饭。
是什么时候那么向往逃离家的呢?
记不清了,大概是哥哥,一母同胞的哥哥刘建不断阻挠她的婚事。甚至,写给她情诗。
但是,还是想父王母妃。
他们大概想着她的同时还会酸她一句女大不中留吧,转过年四五月他们也就该进京了。
刘征臣颤动着睫毛,到底还是把这份孤寂埋在心里。她侧身看向皇后娘娘,又觉得庆幸极了,虽说远嫁但到底有了个收尾。
她的父王常被人赞英雄了得,十五岁带兵打仗,治下的封国百姓安居乐业。刘建从前总说陛下是占了生母受宠又是幼子的优势,要不然说不得就是父王为帝了。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想必刘建也只敢对她说。
曾经,她也这样想。
翁主和长公主中间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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