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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的笑颜-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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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营理念有很大差距,彼此谁也看不上,是不可能搞联合的。”
孔思思说:“你也不希望他们联合?”程东浩说:“是。在我们的冶金机械市场,唐本超父女也还是虎视眈眈,在医疗器械市场,现在我们也是竞争对手。虽然现在因为你跟我订了婚,他们表面上说的再好听,私下里也是互不相让、性命相搏。见了面说说笑笑,吃吃喝喝没问题,也止于此了。你跟唐玫关系那么好。”
程东浩不安的看了一眼孔思思。孔思思说:“我跟她哪么好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不熟。不过是我爸跟她爸熟,我才认识她,也没有别的了,她那个统治一切的架势我死死的看不上,又是监狱放出来的飞天母夜叉,更别说。现在我又跟你订了婚,当然是向着你了。我们家在陕西也有关系,你让邹应明去找我叔孔有福。算了,你跟我还有邹应明一起去,怎么样?”程东浩说:“求之不得。”孔思思转过办公桌,伏在程东浩怀里,仰面温柔的望着程东浩,程东浩俯下身,吻了一下她的前额。孔思思一把揽住程东浩的脖子,吻上了程东浩的嘴,程东浩任她吻了,孔思思放开手,说:“这是我的初吻。”程东浩说:“你不会后悔的。”孔思思说:“再吻一下。”程东浩又低头轻吻了一下孔思思,孔思思抱紧了程东浩,眼神迷离的说:“我爱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程东浩说:“我知道。”
为庆祝陕西的项目成功到手,宁飞舟开了个庆功宴,当然少不了邀请功臣程东浩和孔思思,被当作当晚宴会的上上宾,宁不拔也在场,宁飞舟说:“不拔,这位孔思思小姐太有本事了,出类拔萃、凤毛鳞角、人中龙凤,你要好好的跟她学习,做闺蜜,她可是你一辈子的财富。”宁不拔说:“我们早就是好朋友了。”宁飞舟说:“好,东浩,你福气可真是不小啊,娶到这么好的媳妇,我都跟你沾光啊。好好好。”
宁飞舟大步踏上主席台,扳过话筒说:“各位:今天咱们是因为庆祝陕西榆庄项目的成功签约开的庆功会。那么这一大功背后的主要功臣是谁呢?”宁飞舟两手一挥,指向孔思思说:“就是这位孔思思小姐,山西长治五斗云矿业集团的千金,她在本项目的运作中表现出了无穷的智慧和天赋,果敢大胆睿智灵活,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优秀的女士,堪称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在场的有冶金行业以及各行各业的朋友,请大家积极与五斗云集团合作,共同把我们的事业都做红、做火,我宁飞舟一定鼎力促成。下面,请孔思思小姐讲话。”下面一片掌声。
孔思思走到话筒前,说:“各位来宾,大家好,我是五斗云集团的孔思思,本次项目的成功主要还是中谭建筑和红树林成功合作的结果,我虽然也有幸参与,尽了我绵薄之力,但是宁董的赞誉还是愧不敢当,欢迎大家和我们红树林集团还有中谭建筑集团合作,我们会是您忠诚的朋友和伙伴。谢谢大家。”下面又是一片掌声。宁飞舟在程东浩身边说:“你也说两句?”程东浩说:“不了。”
程东浩和田君华在一边说话,宁不拔拉孔思思在一边坐下,说:“你真胆子不小,敢跟唐玫抢项目?”孔思思说:“不是抢的,是换的。”宁不拔说:“换的?”孔思思说:“怎么她没跟你说吗?我私下里给了她运城的一个项目,让她给我帮这个忙。”宁不拔恍然大悟,说:“偷天换日,你们早商量好的?唐玫的主攻方向本来就是在运城,陕西这个项目早就说好是要给你的?”孔思思点点头。宁不拔说:“运城那个项目更大吗?”孔思思说:“那是个样板式工程,影响力要比陕西这个项目大,在山西拥有后续的潜在客户源。”宁不拔说:“程东浩要是知道了可对你不利呀。”孔思思说:“我想让谁做谁就能做,只要东浩真的爱了我,山西是我说了算。”宁不拔说:“真厉害。”孔思思说:“你愿意多我这么一个朋友吗?”宁不拔说:“当然愿意啊,我知道对我来说,你是比唐玫更坚强的后盾。”孔思思说:“我正想好好的了解一下唐玫和迟敏生。”宁不拔说:“知无不言。”
宁不拔全程陪着孔思思和程东浩直到宴会结束,宁不拔微笑着看着孔思思和程东浩进了汽车开走了,站在那里哼哼的冷笑了两声,打了唐玫的电话,唐玫接了,说:“宁大小姐,你们家的庆功宴可还隆重吗?”宁不拔说:“祝贺你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山西运城的项目。”唐玫说:“小意思。孔思思都跟你说了?”宁不拔说:“当然了,我们已经是好朋友了,而且就算她不说,你迟早也会告诉我,是吧?宝贝。”唐玫说:“那当然了。”
宁不拔说:“你这个小妮子真贼,把程东浩那个二郞真君瞒的死死的。”唐玫说:“说来孔思思功不可没。”宁不拔说:“她让我捎个话给你,山西的项目她说了算,而不是你。”唐玫说:“我知道她是山西当代女版阎锡山,还用她说。”宁不拔说:“从此你要捏在她手里了,哦,对了,不只是你,应该说咱们。”唐玫说:“只要她不挡了我的财路,女皇和女神都由她做,我才不稀罕。出了山西,她算个毛线?”宁不拔说:“你不是说她家晋、陕、豫通吃吗?”唐玫说:“我家也是,谁怕谁?”
宁不拔说:“你知道你还没放弃程东浩,这是故意通过我对你敲山震虎吧?你还没有放弃程东浩?”唐玫说:“那可是我的心肝肺,每天念念不忘的冤家。把他从李笑颜身边撬开是最关键的一步,程东浩心里没有孔思思,因此我也不愿意跟她较劲,我的对手仍是李笑颜。”宁不拔说:“孔思思不傻,你在订婚宴上也太露了,她当时虽然没说什么,想必心里已经撮火儿了。”唐玫说:“她撮火不撮火有什么关系?山西是她家的,难道全中国都是她家的?就说山西,她也休想一手遮天,我们家在山西那也是有根有脉的,只不过她还不知道。这也不怪她,山西那块地儿就那样儿,多山性少水性,轴的象头拉磨的驴。她以为她不是,她其实就是。”
宁不拔说:“程东浩心里还是李笑颜,你们两个外围的就干起来了,这时候还不一致对付那个东西?先把她从程东浩心里剜出来再说?”唐玫说:“我是这个意思,谁知道孔大小姐怎么想?”宁不拔说:“其实她已经赢了先手,不管怎么说她现在是程东浩的未婚妻了,还不大度以安天下,针对你敲山震虎实在是失策。不过,这也是你自找的,看你看程东浩那小眼神儿。”唐玫说:“那没办法,情真意切嘛。”
宁不拔看到田君华出门,忙说:“来人了,先挂了。”宁不拔走上前去,悠长的说:“站住。”田君华站住了,看着她没说话,宁不拔抬起胳膊搭在田君华肩上,噘着小红嘴巴,慵懒的说:“要走,也不跟我打个招呼,小小的告个别?”田君华说:“对不起。”宁不拔伸出食指按在他的嘴巴上,摇了摇头,说:“亲爱的,别说对不起,我听了心里那样儿。”宁不拔挑起眼睛,哀伤的看着田君华,说:“我看着是不缺钱花,可我是个被抛弃的女儿,被抛弃的情人,被抛弃的朋友,一只孤零零的雨燕。”
宁不拔眉梢促着,不胜凄楚、一眨不眨的盯着田君华,眼泪夺眶而出,田君华垂下了眼帘。宁不拔说:“关键是我爱你,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的我没有资格爱你?看着锦衣玉食、轻裘肥马,实际上一无所有?”田君华说:“你只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再等等吧。”宁不拔说:“我看你就挺合适。”田君华说:“你又不想嫁给我。”宁不拔说:“如果没有别人,我就嫁给你。”田君华说:“你身边优秀的男人那么多,怎么会没有别人?”宁不拔说:“我说有就有,我说没有就没有。”
田君华说:“对不起。”往后一撤身就要走,宁不拔往上一欺身,贴到田君华身上,说:“咱们去开房吧,我想把我的第一次给你。”田君华叹口气说:“心里偶尔的悸动是不正常的,是病。我的爱情要象脉搏一样跳动一辈子,那才是我的生命。”宁不拔说:“这个比喻并不贴切。”田君华说:“你做不到就不要招惹我。”宁不拔说:“我做的到。”田君华又往后一撤身,宁不拔扑上去一把抱住田君华,把头埋在他怀里说:“我做的到,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跟你在一起。”
田君华说:“小姐,我跟你玩儿不起。”田君华去掰宁不拔的手,宁不拔执意不松手。只听田君华背后有人叫:“君华,跟谁这儿叽咕呢?”宁不拔赶紧松开了手,两个人往后看,是温耀。田君华说:“温部长。”温耀假装吓一跳,说:“呀,这不是大小姐吗?”用手来回指着田君华和宁不拔,说:“你们这是?”宁不拔说:“我喜欢他。”温耀恍然大悟,说:“哦。”温耀用胳膊肘枕在田君华肩上,说:“你小子可以嘛,把上了老总的女儿,这以后我得靠你混饭吃了。”田君华说:“对不起,你们谈,我还有事。”温耀一把扯住,说:“你们谈,有事的是我,我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四四章 父女()
宁不拔说:“我喜欢你这件事我爸一定会知道的,他会认为你想夺走他的公司。”田君华说:“他不会这么想。”宁不拔说:“他会把你赶出中谭。”田君华说:“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出现在中谭。刚拿下来的陕西榆庄项目设计工作已经外包给我了:北京红树林建筑设计公司,我自己的公司。”宁不拔说:“红树林?不是程东浩的?”田君华说:“我的。”宁不拔说:“为什么也叫红树林?”田君华说:“我想叫这个名字。”宁不拔说:“程东浩出资?”田君华说:“跟他没关系,我自己的公司,我自己的。”
宁不拔心里不信,看田君华欲盖不盖,嘴上强调说是自己的公司,仿佛担心宁不拔不相信,但其实并不担心宁不拔知道这其中跟程东浩的关系,故意要做这个担心掩盖的姿态。宁不拔想:这是故意逗她。于是故意问:“包给你?你有资质吗?”田君华说:“我不需要,我只管设计,然后拿钱,其它的你爸宁董给我办。”宁不拔说:“还有我爸?那是他不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你。”田君华说:“他早知道了。”宁不拔说:“他同意?”田君华说:“他希望你跟我。”
宁不拔说:“你开公司也是他支持的?”田君华说:“是。”宁不拔说:“不可能,单纯的因为欣赏你就培养一个对手。”田君华说:“这里边还有另外一个人。”宁不拔眯了一下眼睛,说:“哦,知道,是程东浩。”田君华说:“但是公司是我的。”田君华绕开宁不拔走了,宁不拔扭回身看着田君华的背影,本来就高大,如今又放光了。田君华自己的公司,宁不拔立即觉得这人成了完美无暇的丈夫人选。自己的眼光不错,他绝不是久居人下的池中物。宁不拔心里对他的挑逗立即变成了敬畏,心里一阵紧张。
晚上,一层秋雨沙沙的下起来,宁飞舟十点回到家里,宁不拔还没有睡,坐在客厅沙发上,抱着沙发软垫儿,看到宁飞舟进来,大喊一声:“爸。”立即蹿起来,把宁飞舟按在沙发上,说:“爸,您坐,咱们父女喝一杯。”宁飞舟看宁不拔高兴,就坐下来,说:“好。”
宁飞舟有个习惯,喝红酒就牛肉干儿,这个牛肉干儿是宁不拔的妈妈姜元贞特别给他做的,很有嚼劲儿,红红的干到半透明,咸鲜微辣。宁飞舟净了手,宁不拔已经端上来倒了酒等他。父女两个坐下来,碰了一杯,宁不拔说:“外面下雨了吗?”宁飞舟说:“是啊,再下个两场雨就该下雪了。”宁不拔说:“新三姨还合你的意吗?”宁飞舟说:“你什么意思?”宁不拔说:“没什么,我就是觉得每个人的人生都很不一样。”宁飞舟说:“这是当然的。”宁不拔说:“你的爱在哪里呢?”宁飞舟说:“在我自己。”
宁不拔说:“我呢?”宁飞舟说:“你十八岁之前是我的责任,你十八岁之后,是你自己的人生。”宁不拔说:“不脱呢?”宁飞舟说:“他的人生必将跟我的人生交叠,我们是承继的关系,而你是花开别家。”宁不拔说:“所以你放弃我了。”宁飞舟说:“我是给你自由,如果你有衣食不周,不脱是不会不管的,你也有中谭的股份。”宁不拔说:“微薄的股份,你是剥夺了我的继承权。”宁飞舟说:“你总要嫁人的,凭咱们的家世应该嫁个好人家。好斯利集团的庄斯不是喜欢你吗?还有佳美超市周家的周伯涛,他们家光在北京就有五家店,全国都有分店,还有的是好人家,你为什么到现在也没捞到一个?我挺奇怪,老实说。”
宁不拔说:“你知道我喜欢田君华。”宁飞舟说:“他是不错,又有程东浩,可以说前途无量。”宁不拔说:“你同意我跟他?”宁飞舟说:“当然。”宁不拔说:“事实上你是不在乎,对吗?我就是嫁个小混混你也会说不错。”宁飞舟说:“首先,田君华绝不是小混混;其次,我的话你听吗?用你的话说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人生,我给你自由让你去选择,不是正合你意吗?”宁不拔说:“不脱呢?”宁飞舟说:“他的天赋已经帮他做出了选择,如果他不成器,我还有你。”宁不拔说:“真会安慰人,你心里一定在想不脱必成大器。”宁飞舟说:“有些东西是不能说的那么满的。”
宁不拔说:“你怕的是满则损,你怕的是对不脱有损害。”宁飞舟说:“你决定跟田君华了?”宁不拔说:“是。”宁飞舟说:“你很出我的意料。”宁不拔说:“因为我没有你想的那么爱财和野心勃勃。”宁飞舟说:“我怎么想其实关系不大。”宁不拔说:“你想说跟你关系不大,因为你始终都把我排除在你的生活之外,你的生命里只有不脱是你的骨肉,我不过是你脱下来的头发。”宁飞舟说:“不管怎么说,我祝你幸福。”宁不脱叹了一口气,心里一酸,泪就流下来,说:“我也祝你幸福。”还要接着说,宁飞舟站起来,说:“睡吧,不要想太多。”转身进卫生间去了。
宁不拔看着父亲宁飞舟离开,没有回头,一个人越想越委屈,哭了一会儿回到自己房间,一个人坐在床上想:相比唐玫、迟敏生、孔思思,自己只不过是不缺衣食罢了,要名没名,要利没利,要权没权的空头公主。那三个人当然要把她当作传话的小厮使唤了,只落到手一个田君华吗?穷,穷就一个字。即便是有了自己的设计公司,也不过是程东浩手下一个使唤人,难逃贫贱夫妻百事哀。有钱的不是没有,又实在是看不上。这就是命运?穷命?比李笑颜还不如?想到了李笑颜,宁不拔不寒而栗,不,绝不能象她一样受那样的耻辱。不,根本不能跟她比,那是一种怎样的坠落和不堪?衰败和腐朽?
宁不拔想起唐玫和迟敏生口中的李笑颜,她既吃不了那样的苦,也忍受不了那样的耻辱,也不肯那样疲于奔命,在别人的笼罩下、轻蔑中、践踏里翻滚挣扎着生活,猪狗不如。李笑颜算走运的,碰到了程东浩,一个肯为她挡山上滚下来的石头的男人,而这个男人一旦离去,李笑颜顿时稀巴烂。宁不拔叹一口气,一旦承受贫贱生活的重负,连灵魂都会被挤压的变形,美丽、高尚与优雅的生活根本无从谈起。田君华绝不能守护自己,他自己尚且捏在别人的手心儿里,仰望着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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