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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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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点眼色,还做官?!”

狄南堂拉住要冲上去的狄阿鸟,把声音软下来,说:“什么意思?!”门子说:“你说什么意思?规矩不懂么?!”狄南堂和气地说:“那要怎么样吧?!”门子几个差役那儿看看,伸出指头,贴一贴面额,漫不经心道:“拿个十银,我让你住一个月。”

狄南堂故作惊讶地说:“你不是说要腾房舍么?!”

门子嘿嘿道:“这你不要管。怎么说,你这大大小小出去住,那花费,要多少?!我知道你有钱,你和那姓张的不一样,看这几匹马,膘实的——”

狄南堂笑了起来。门子也跟着笑,说不出得萎缩。两个人一个高,一个矮,最终对着脸来。

狄南堂却突然收住笑声,厉声说:“你做梦吧。我是有钱。但不会给你。”他不容置疑地跟狄阿鸟说:“去,到你阿妈那,说一声,今晚我们出去住客栈,找不到就露宿。”

他说完举步上前,提胸抓上一个差役,甩在数步远,低沉怒喝;“滚!”

门子一转身,跑到远处,慌张地说:“咋啦?!你想打人?我可告诉你,这是朝廷的行馆,不是你一个从六品能撒野的地方。”

狄南堂看一看前面的差役,见他还在拼命地拽马缰,一手拉回缰绳,一脚踏过去,中在那差役小腹。

差役抱着肚子滚到一边,哎呀直叫,吓得别的人都远远绕着。门子就站在外围跳:“我知道你是个带兵的,你敢在这儿耍大刀?!”

他也是干吆喝,干指手,最后扎成鸡架喝:“我让自己搬。你要是再敢撒野,那我就报到京府提督衙门,逮起来你……”

狄南堂哼一声,说:“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门子说着说着,带着人走,却没有向外去,而是向着深院。狄南堂看着他们的背影,跟赶上来的家人说:“县官不如县管。收拾东西吧,待会儿找家客栈住!”

几个人气呼呼地吵嚷,却很快把三辆马车弄出来,看也不看就把瓶罐,用具塞进去。第一辆马车装好,狄阿鸟就把第一辆赶到外面。

出了大院,他把马车依着路边停放。马儿走动朝后面退,突然“咯噔”一声,撞到了什么东西。狄阿鸟跳下去,看到那得了宝剑的屠夫推着独轮小车,身子歪歪扭扭,他问过这个屠夫叫张二牛,惊悉地说:“二牛哥。没有撞坏吧?”

张二牛摇头说:“没有。我喝高来,走路头晕。”

狄阿鸟帮他把独轮车和马车分家。

张二牛不是很醉,也感到高兴,问他这是要干什么。狄阿鸟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只见他突然上前一步提胸,把两只手往怀里一窝,迟疑片刻,大声说:“小弟。我家还有的住。住我家。”

狄阿鸟心里大喜,一溜烟跑回去,告诉阿爸知道。

狄南堂听说,还准备让飞鸟推辞,眼看天又下起雨来,这才点了点头说:“好吧。”他们踏上路子,几经波折的雨就开始下起来,开始像像些绿豆,接着像黄豆,片刻之后,闪电开始用撕裂夜空来开路。

张二牛家的院子蛮大,房屋也不少,感觉一点也不像是杀猪人的户室。

他有一个瞎眼的母亲,白发苍苍,有一个叫杨小玲的贤惠媳妇,漂亮文静,然而邻舍都说她很厉害。

一家人在张二牛家里住下,很快就和他们熟活起来,狄阿鸟是除了读读书,就再也没有别的事可干,也时不时帮着张二牛杀猪,中午吃饭时,跑去为他看看摊儿,有时也兼顾卖肉,有些似声似熟的人都把他错认为张二牛的弟弟。

二牛家靠近东市,肉摊也摆在东市,城里的东市也偏重牲畜、肉类、皮毛和其它的土特产。后来城郭越扩越大,市场职分已经模糊,东市也有着各种商铺和各式的作坊。狄阿鸟中午去找二牛,是自卖消暑品的摊位前经过的,倒时二牛正在给人家剁肉,只见他穿着无袖小褂,脖子里带了个毛巾,左手拿剔骨刀,右手拿剁刀,配合着剔骨头,一身精壮的肌肉鼓来鼓去。几个妇人站在他案子前面徘徊,指着肉商量价钱,而紧挨着二牛的另一个摊子却无人问津。

有个妇女很快挑中一块肉,让二牛切给她,二牛剁刀一轮,划下来,用另一只尖刀扎住一甩,就把肉挂到秤钩上。

旁边摊子上的小伙子只是一个劲地盯住二牛看。

狄阿鸟接近的时候,听到二牛给那婆娘说:“大姐,我帐算得不好,只能按整斤算。这是二斤二,我算你二斤,一个大钱四个子。”二牛算账不好,不算零头,恰恰吸引到客人。狄阿鸟不声不响地来他旁边忙帮,一个妇人喊着要割点油,颇不快二牛的慢,自己想去抓刀子划板油,却拔不起来。

狄阿鸟慌忙跟割油大婶笑一笑,拔出刀子给她割,用和二牛一样的算法算账。两个人终究胜过一个,终于,案子前终于没了人。旁边的小伙子趁机哼了一声,走过来,半羡慕半妒忌地说:“二牛,你咋抹了香油呢?每日我给你比着出摊子,就是没你卖得快。”

狄阿鸟的“苯苯”不老实了,蹑脚踏到那小子的摊子旁。小伙子自己摆着道理,说二牛今天又不对了,刚才那个女人明明是先看他的肉的。他说得口沫横飞,连愤慨到讨伐,却不知道狄阿鸟的马已经把嘴伸上肉案。

狄阿鸟指指他的背后,想出去为他赶开,因被撑出来的棍子和小角堵住,不禁大急,说“马吃你家的肉啦。”

二牛也看到了,也慌忙说:“快,快,赶开它。”

“是呀,马是吃草的,连肉都吃。”小角却不相信,再次影射二牛说,“人人和你出一块都干不下去,再这样我也给你翻脸。”

二牛往马跟前望,问:“总不能别人看了你家的肉,我就不卖给他?”

小角拉他回来补充:“那咋啦,还有,你不能总按整的算。你吃亏是小,老子也得跟着吃亏,多人家一些有能耐么?!”

二牛连忙说:“我不会算账,不按整的,算不过来。”

小角说:“你算不过来是你的事儿,你不能碍着我的事,你他娘的还把骨头剔掉,你有病么,你剔骨头干啥?长肉不长骨头吗?!”他伸手说:“我一上午没卖出去东西,你能卖,我卖给你啦,拿钱吧?!”

二牛实心说:“你那肉老远走过去,味儿都不对,给我,我也不能卖。你这是坏了规矩?”

小角恼羞成怒,恶狠狠地说:“规矩你妈的尻!你是成心不让人卖,没味才怪来?!”大牛怪他骂人,随手把他掂攘出去:“你再骂我娘?”

小角说:“我就骂你娘,咋啦?!”

狄阿鸟很是不忿,问:“你没有娘么?!”

两人火气上来,再有狄阿鸟时不时往里插话,眼看着要打架,出摊子卖鸡的老汉正给人称鸡,丢了称匆匆过来说:“你们还有亲戚来,闹啥?二牛,你以后顾着人家点儿?!”

卖凉扇的老太太也喊小角,说狄阿鸟的不老实马,小角哪里肯听,率先打二牛一拳,二牛按住他,想打他,却把手放下来,攘他好远。

卖鸡老头拦了住,小角依然不愿意,站到对面,从二牛娘骂到二牛媳妇,用辞肮脏,不堪入耳。老汉劝不住他,只好把二牛护到一边。

狄阿鸟另有办法,站到当路上,让路过的人过来看,学着小角模样说:“来看无赖吧。看噢,侧站着,叉着腰,指着手,一张嘴,拉出几团羊屎……”

路人一偎就是一群,站一圈,全随着狄阿鸟的怪话笑烘烘。

小角大怒,脚沉沉,步歪歪,直冲跟前,扑到就抓狄阿鸟的头发,另一只手拳脚握着。狄阿鸟自幼习武,年龄不大,个头却不显小,更是在战场上遛过马的,不慌不忙,伸脚踢到他腿上。

摔交中有一招,就是踢腿掂,是在对手过来时,抓住他的肩膀猛带,突然出脚踢在他的小腿或者脚拐上,叫“大坡脚”,能踢断人腿。

小角要过两人之间障碍,来势很急,脚步不稳,已经不用人掂,“唉呀”一声,抱着腿蹦到人堆里去。

狄阿鸟带点本能,不全是有意,力气并不到位,但他穿的新千底鞋,糨布被纳得结结实实,衬过去就是一层皮。

再加上当众差点翻跟头,脸面是大。小角抱腿疼叫两声,拾起拳头往上冲。

狄阿鸟无处避,被他打中在胸口。二牛冲过来,使劲地掇着小角后腰,一甩手,把他扔了个不由自主。小角把不住劲儿,从腰身到侧腿,全都接了地。

二牛赶来问阿鸟碍事不,小角趁机兔子蹬腿,拔着看客爬起来,急上几步,回身抄到案上剔骨刀,扭身回来。拉架的卖鸡老头要回去顾客,突然见小角摸了把刀,惊慌道:“小角。你这是要干什么?!”

狄阿鸟只是提醒他:“杀人要偿命的,你不知道?”

周围的人让成一大圈站到远里,要不沾边地看着火头,几个小伙子口吐怂恿,小角就执着刀把子怒喊:“二牛,你来哎!还有你,那个小子,跟爷爷来。”二牛却是过了去,问着:“你捅一捅。”猛地蹿上去,将他抱住。

小角使劲往后挣,手里的刀子被别在一侧晃。后面的人连忙惊散,怕他的刀伤人。狄阿鸟却看得清楚,小角有了机会也只在空处舞,二牛抱住了他,把他摔倒,夺了刀给拉架的拿走,说:“回家给三婶说说,看我该不该打你?”

小角待他放开,凶相更加厉害,却没有再来打架,指着二牛叫他等着。

众人久久不散,左右论怎么回事儿。

二牛也收拾一下东西,用布盖住,喊过教育“笨笨、不许它偷吃臭肉的狄阿鸟去吃饭。他们向背后跨翻几条平板车道,来到一家面馆,进去坐好,两大碗面很快上来。

两人一边吃一边说些战场招数。

二牛家里有老娘有媳妇,不能投军,但也爱讲,更爱听人讲。

狄阿鸟怂恿他练习马术,变成骑兵,他就边把自己碗里的哨子肉夹过狄阿鸟的碗里,边笑呵呵地点头。

狄阿鸟就是爱指手画脚,还着肉,从骑马训练开始建议他,怎么卖肉。二牛也不全是靠买猪杀卖,时而到别人家杀牲畜,或接受一二屠费,或把别人吃不完的肉买回来卖。

两下加起来,累是够累,忙也够忙,挣的钱却有个上数。狄阿鸟就主张说:“你也说啦,那员外老爷家,买了猪,请人去杀,平时吃肉却不容易,时而感到头疼。那咱就不能合起伙,开个店铺专卖肉?到时把大尹子雇来看铺子,也为那些一家好几十口的、有钱的送,骑马带车,给送过去。”

大尹子是二牛家邻居,在街上跑来跑去,做帮工。

二牛连连点头,却担心地说:“我媳妇也可以看铺子,她算帐还好。可是肉卖不完呢?开铺子还不能断肉。”

狄阿鸟说:“恩!把活猪现杀,羊,鸡,鱼,牛肉都可以有。当天有剩的,卖给卖包子的,便宜一点。”他拔着面,兴致勃勃地说:“需要二十多个金币吧,咱们一起出资,我要我阿妈资助些,闲着的马匹也可以用,到处拉猪,拉羊。”

他叹气说:“我家现在也没了钱,死钱养活一家人,哎?!”

二牛竟然被他鬼使神差地说动,要回家给老婆商量商量。

两人谋划着,二牛还叫了些黄酒,滋悠说:“你这些想法从哪儿来的?!”

狄阿鸟说:“脑袋里出的呀。京城的人笨,杀猪杀羊,自己……”

他觉得这么多人不敢杀、不会杀,家里也不几十头地养,一定有大钱算,掰着指头数罗,最后还打算去丁家铁铺定切肉刀,卖猪肉送肉刀。

两人说好大一阵儿,狄阿鸟回了家,给阿妈讲自己想和二牛合伙开肉铺的事,正说着,大牛却推着独轮车回来,车上还剩了些肉。他提着一片肉送过来,花流霜只道狄阿鸟用三寸不烂之色把人家迷惑了,连忙问他。二牛这才说:“那小角找了几个无赖。我不想和他们纠缠,就早了一点回来。”

他叹气说:“我媳妇也说,一天一口猪,卖起来不是个事,还真不如开铺子。”

狄阿鸟丧气地说:“我阿妈说我阿爸是朝廷的人,不让经商。”二牛笑笑,把肉给他。

二牛走之后,狄阿鸟说二牛家不一定开得起铺,自己要是不和他一起开,他肯定不开了。花流霜只好让他去问一问,让二牛没钱到自己家来拿。

说着,说着,龙蓝采突然感到不舒服,花流霜也就留了话罢,起来带着她去看先生,她们一直出去的到傍晚,才面露喜色地回来,还买许多吃的,见到狄阿鸟和狄阿雪,问他们想要弟弟、要妹妹。

第一部 刀花马浪 第四卷 金阶玉堂青松在,任尔东南西北风 第四节

狄阿鸟和狄阿雪都是埋头苦思。花流霜给他们一人发了点吃的,让他们到旷地去玩。两人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好,就拉来几匹马,喊过二牛家附近住的大尹子,一起赶马去城东的荒地玩。大尹子也还带了一个不认识的少年。

城东有好几处荒地,其中一处还有些树荫,是最合适的选择。她们一起来到,架树枝垛,骑马嬉弄。太阳渐渐下山,很多人都出门在这里走动,看几个少年举着兵器吆喝,都感兴趣地停下来看。

狄阿鸟玩得无聊赖,就躺在马身上看他们练武。

“苯苯”不满他叉在它脖子上的两条腿,不一会就四处撒蹶子,他只好坐起身子,揽一番缰。转了一个圈回来,大尹子举着狄阿鸟的弓,振臂喊叫:“阿鸟,我刚才射箭,射中了树!”

狄阿鸟决定用事实告诉他二、三十步外射树,斜插在上面晃悠,无以吹嘘,就招了一招手,要来弓箭,举持凝神,逢空中掠过一鸟,投放出箭,正中鸟身。

大尹子跑过去帮他拣,见那只大鸟自中心钉穿,不由扯着嗓子惊叹。

一个身穿白衣裙的少女突然跑来,大叫:“小孩!”

狄阿鸟看了一眼,从马上掉下来。

这是一位穿着白色衣裙的可爱少女,粉红色的皮肤弹指就破,眼皮亮晶晶地涂有萤粉,璀璨得像是狐狸精。狄阿鸟掉下来,是因为她有点儿像龙琉姝,但比龙琉姝,举止说不出的无力和纤柔,撒娇起来,让人无以抵抗。

狄阿鸟拿出自己阿妈给的零食,傻傻捧递上去,像是在给仙人献桃。

少女宛然一笑,如同蓓蕾徐放,春水荡漾,拿出指头点一下狄阿鸟,嗲声说:“我也想玩玩你的弓。”

狄阿雪在阿哥的示意之下,不快地把自己的弓递到。

后面两个女伴叫着小姐,远远跑了过来。少女往她们看一眼,摸摸弓,灵动地跳跳,哈了一口气要开,还没到使力气的时候,就被弓弦划了手,哭着扔了狄阿雪的弓。

狄阿鸟眼巴巴地看看自己手里的零食,一转手,把它给了大尹子,上前捏了别人白玉般的手掌看。狄阿雪撇着嘴唇,不情愿地拣起自己的弓,低低地叫了声“娇气”。少女朝狄阿雪一打手,哭得更厉害,狄阿鸟连忙把她的手放到嘴边,一股一股地吹气。

旁边的两个女伴却无头绪地叫嚷:“你欺负我们家小姐?!”

狄阿鸟摸着少女的柔手,舍不得放开,嘴巴里说着:“我看看。”

少女吸了几下鼻子,抽出手来刨阿鸟,含着眼泪埋怨:“都怪你!”

狄阿鸟心里不明白,却也连连点头,狄阿雪看着气愤,使劲踢他一脚,转到一边生气,而大尹子吃惯了阿鸟家,嚼着阿鸟的零食,喊另一个伙伴过来吃。那少女不愿意,指着大叫:“那不是给我的吗?”

狄阿鸟只知道笑,捏了几个干梅子放到她手里,心想,琉姝阿姐要像她这么可爱,别一天到晚欺负我就好了。

少女看着手里的小梅子,不高兴:“我以为是什么呢。”

她嘟着嘴巴,毫不客气地丢了梅子,摸进旁边女孩的口袋,摸出许多吃的,丢给了狄阿鸟个柿子干,倨傲地看住几个男孩子,变得爱理不理的。

狄阿鸟俗气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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