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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3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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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奋青说:“没错。一次娶三个过门,你们不知道,都是当妻迎,一个,是他从草原带回来的,没名没份,一个是个童养媳,还有一个,是什么公的女儿。哎呀。他那个性儿,燥得很,还准备拉许多人跟他一块完婚,以助声势。其实,他家里还有一个拜过堂的妻,就是好色,外面吧,有好些不清不白的,家里把,蓄养地女奴都是金头发。”

杨乾金眼睛一亮:“重婚。这可是流放的罪。”

秦理点了点头,说:“找人告发,另外,让宇文元成那儿知道一下,他,当年被狄阿鸟的父亲打得出血,这口气一直咽不下,这几年躲在家里,门都不出,前几天,去见我父王,听说他有寻仇之念。”

※※※

不光秦理这儿,杨绾也感到发愁。

国王让他兼任长月县长,抑制豪强,特别是博格阿巴特这样的,现在呢,博格阿巴特是越抑越肥。他跟师爷合计,师爷说:“咱们既然收缴了他的银子,那这个银子就是来历不明,这不是罪嘛,再说了,核查他的帐册,账目上是没有问题,只是,当时在买卖支出上,有过超支,有十成银,他能买十二成银的货,这里头,也不是完全没有毛病挑的。”

杨绾点了点头,说:“他近来大婚,还是放到他婚后再说吧,这个,奸利罪,他跑不了,谁让他自己太能生财?!对不对?!”

※※※

宇文元成那儿却没有太大的动静。

他和狄南堂格斗吐血,因为睚眦必报的性格,念念不忘,但是欺负到人家儿子头上,似乎显得不英雄,想来想去,觉得自己还是挑一个后辈找场子,但让自己地儿子去,那博格阿巴特可是上过战场,出生入死过的人,决斗起来,他又不舍得。

长月城上多无赖,不少人都托人投来他门下,他也挑选了几个,收为干儿子,日夜督促他们武艺,但看来看去,都不是那种万夫莫挡之辈,也就把这个事儿慢下来了。

这天,他就走到外头,带着几个人到鞑鞑人堆里去买马,到了地方,见那些个鞑勒人身材都无比高大,有一些,面孔还带着稚气,却仗刀执剑,暗暗留意起来,忽而,他眼前一亮,先是看到一匹乌龙驹在马厩场地里腾挪,疯了一样,上蹿下跳,接着看到一个光着膀子的黑个少年奴隶上去呛马,两条腿跟钢铁做的一般,钉在地上,把马控得死死的,连忙走过去:“这真是一匹好马呀。”

他这就问马价,价钱合适,一个鞑子还恳切地提醒说:“这马伤人,一般人买不得。”

宇文元成说:“我是一般人吗?!”

几个鞑子将他看了个遍,相信不是一般人,说:“这是一匹儿马子,不一般人,也不能乘骑,你拉回去,配种可以。”

宇文元成冷笑:“不。这是好马。我出三倍地价钱,连那个奴隶一起买来,怎么样?!”

几个鞑子看了看,说:“成。这兔崽子养不熟,爷,您小心一点儿。”

宇文元成没有吱声,让人给了钱,带着这少年和黑马离开,不及到家,就给少年弄了一件不错的衣裳,带到酒楼吃饭。

少年是举止无措,下手猛吃,说:“爷。你对我真好?!”

宇文元成见他话也说不囫囵,是那种闷头猛将,心里更加喜欢,说:“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还能说我们雍语?!”

少年说:“我叫黑虎儿,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说的!”

宇文元成本想再养几天,但想一想,应该在博格阿巴特成亲时搅场决斗,就说:“我想让你去跟一个人搏斗,你敢吗?!”

少年点了点头,说:“我敢,我什么都敢。”

宇文元成狰狞一笑,说:“好养的。以后,你就是我的第五个干儿子。”

※※※

狄阿鸟这时倒是在考虑,是在武县成婚还是在京城成婚。

他是愿意回武县的,因为那里有很多弟兄,已经成了自己地地盘,只是在要不要请示国王明示地问题上犹豫,说实在的,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娶几个妻有违常理,觉得还是不说好,而且,让弟兄们到长月来吃酒宴,却也不合适,就准备两地同时举办,那边,是兄弟们成亲,这边是自己成亲。

第二部 击壤奋歌 第三十一章 九五之尊践宝座,兵势失利遣疆臣(67)

接下来几天上下忙。

筹备婚事折腾劲儿大归大,花的钱却不多。狄阿鸟这人绝对能花钱,但花法确实不同,何况现在没有长辈,他就当自己的家,地方,自然用城外自己的小山包,金银玉碗,不准备,几十年的陈酒,不要,庖厨,一个不请,要的什么,都是便宜土货,牛,搞来十来头,生猪好几十头,羊好几十头,自己下去杀,酒嘛,在长月,他自己酿酒出身,现在自己开的那片小土包上,好些人都在酿酒,上了车只管啦,一报数,只管给钱。就是那大锅麻烦一点儿,他不是去买,而自己弄点儿破铜烂铁,搞个土灶,烧了十来口。

花山那边自然是他们办。来的人也到他这儿看几次。回去之后一说,谢小婉她娘坐不住,跑来找不到长辈,找狄阿鸟喊:“你这办酒席呀?!你当土匪当的这成什么,不把人家笑话死?!”

狄阿鸟愁了足足半天,略一变动,从屁股下抠出一张银票,交给谢先令:“丈母娘不满意,嫌咱像土匪。去买十几匹布吧,给兄弟们一人发一身衣裳,发那种绣花大锦袍。”  谢先令下去,七、八十个妇女就忙了。二天之后,一人一身衣裳。兄弟们都排着队先洗澡,洗完澡,坐到一张椅子上,让人梳头,然后才能领衣裳。

黄家人也在那儿急,黄皎皎她娘跑来,也不满意,而且那么一看,上上下下一片锦袍,弯腰和了泥巴,在那儿剁泥台子,也吆喝了一阵儿。

她走了之后,狄阿鸟立刻发愁。又从屁股底下抠一张银票,交给赵过,说:“丈母娘没哄好,说咱是一群乡巴佬,你训他们两天,懂点规矩。

秋巨是什么?你问我?!对。对。令行禁止。”

很快,谢小婉的母亲又来了。

她一看换汤不换药,吆喝:“我们家怎么说也是簪缨门楣,你总不能让上门的客人啃猪蹄子吧?!”

狄阿鸟应付一声,过后又愁。回头再一次从屁股下抠钱,给黑明亮:“读书人的帽子有吧。回来一人发一个,另外呢,猪蹄子,有多少,兄弟们先啃吧。”

紧接着黄家丈母娘又来,送了几个庖厨。又挑剔一番。狄阿鸟送走她,回来愁,愁完又抠屁股,说:“丈母娘说泥台子不行。你去买点漆,咱不是杀猪有猪血?!把泥台子漆一遍。”

一天后,台子都变成朱红色,一张、一张,大小一样,平平齐齐,看起来倒也挺养眼。这就成了。

狄阿鸟看过之后,再也不愿意做任何改动,四处跟人说:“改天来喝酒,改天来喝酒、喝汤,自己带碗。没有?!你小子在京城当兵。没碗?!那好,带头盔来,装得还多,什么?!头盔用了有油?!我都用那个,要不,去买个碗。回来找老谢报账……”

两个丈母娘对他没有脾气。也就叹着气,丢一句:“随你的便儿。反正也没谁去你那儿。”

狄阿鸟听了怪生气,抱着帖子上街,看人脸看着顺就发,发了半天,只发出去几十张,垂头丧气回去,接到一张决斗书,问问,是一个,骑士送来的,打开一看,竟然是在当天,立刻笑了一笑,给赵过说:“口头答应他,让他来好了,最好让他带一柄大刀。来了我要是不承认,衙门里的人就会在这儿等着。”

然而,董云儿地婚事也定了,不知是不是有点儿关系,与他同一天办喜事。狄阿鸟为此喝了好几天酒。

龙琉妹在这样的一天进了城,有意见狄阿鸟,托了使馆里的官员做说客。

狄阿鸟根本没去,派了一位弟兄去,送了一份请帖,传话说:“昔日汝父拉拢我父,欲结秦晋之好,而今形势已变,父辈已远,仇恨已结,已不必矣。”还说:“我既与你家有亲,大难去投“隍惶如丧家之大,戚戚如掉牙孤狼,汝亦无心收留,尚不及大皇帝予我之万分之一。往日情份不提也罢。今日,汝亦为大皇帝之客,尚可把酒,以后,刀兵相见吧。”

送信的人走了,他就带着泪笑半晌。

泪光闪烁之间,这一天很快就到来了。

黄皎皎是不用接的,只需谢小婉家把自己接来。他骑着马,带着新娘回来,见十来个弟兄外加几个衙役围成一圈,押着挑战的几个人走,那几个人,有的手脚上还插着长箭,此刻是挣着铁链大声叫骂狄阿鸟的祖宗八代,自然知道怎么一回事,下了马打哈哈:“来者是客呀,把酒肉给他们送到衙门里去,啊?!”

旁边的兄弟立刻站到一旁,小声说:“他们打死了一个衙役,还有一个重伤,刚刚抬走,幸亏兄弟们提防!”

狄阿鸟没想到这几个人连衙门的人都敢打,还有人死在这个节骨眼上,招手要了班头,交耳说话:“他们家很显赫地贵族,你告诉我,你小子敢不敢为自家兄弟报仇吧?!“班头知道他和马如龙有关系,再加上刚刚死人,也憋着恨,说:“敢。”狄阿鸟说:“先用皂木棍把嘴打烂,把嘴打烂,拔去衣裳,弄个面目全非,回去给你们家老爷看一看,再杖刑,杖一个死一个,才好给你的弟兄抵命,才能绝后患。”

班头瞥眼看了一看,说:“爷,人多地地方,不好下手,也不好走弯路。”狄阿鸟说:“你傻呀,当着大伙的面下手,才妥当,他骂人,自然要杖嘴,回去以后,那都是你们老爷的事儿了。”

班头点了点头,举着皂木棍就上去了,看了为首的大汉,猛地一轮,正在嘴上。那大汉有点儿不敢相信地看了一看。

班头一边胆怯后退,一边看狄阿鸟,接着一回头,道:“你骂呀。骂呀。再骂一个给爷听听。”

那大汉突然疯狂,一挣身,四个挽膀子的人就东倒西歪了。

他咆哮着朝班头冲去。班头一举皂木棍,棍竟然被人家一拳挥断。狄阿鸟大吃一惊,怒吼:“还敢行凶,杀了他,杀了他。”谢小婉在后面喊,竟然吸引那大汉的注意力。

他为狄阿鸟地喊声心惊,抡了一圈铁链,向花车冲去。狄阿鸟没有带兵器,没法抵挡他的铁链,夺了一条皂棍,却又被别人挡住,正怕谢小婉有什么闪失,马车旁站在一位花山弟子,抬手“砰”地一声,冒了一股烟。

只见那蛮牛一样跃在空中的大汉惨叫一声,仰躺而下,重重落地。

众人赶上一看,他的脸已经千疮百孔,正捧着打滚,立刻毫不留情地施加拳脚和兵器。谢小婉伸出头来吆喝:“好了。你们别打了。”狄阿鸟也喊,喊不住,扭头一看,后面也是一群人打几个,只好跑回去,给骇了个半死的班头说一声,让他做个见证,自己也加入战团。

打倒出气为止,他才回去拜堂。

他的衣裳烂着,帽子歪到一边,一个人扯三根红绸,盯着段含章凸起来的肚子咧嘴。刚刚把新娘送走,赵过气喘吁吁跑进来,到他耳朵边说:“官兵来了,势头不对,陈绍武他们,也回去带兵了。”

狄阿鸟连忙说:“把他们喊住,谁也不许回去拉兵,报官,报官。”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看,见了谢先令,问:“留兄弟们吃顿饭,好好散财,老子,好运走到头了。”  谢先令说:“今天这个事儿,朝廷没法拿你怎么样  ”

狄阿鸟说:“可我娶了四个老婆,流放三、四百里没有一点问题,散了伙,活动,活动,让我去雕阴。”他一边扯身上的红花,一边说:“我早就知道这么一天,现在老婆娶了,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谢先令愕然:“你早就知道?!”

狄阿鸟干脆把鞋也拔了,往东一投,说:“我走之后,我那俩岳父,肯定图我家产,没关系,给他们,另外让张二子闹个自立,拉你去看码头吧。”  谢先令连忙问:“你怎么不跟我商量、商量,你怎么知道朝廷会以多妻治你的罪?!要是他们不治罪呢?!要是不流放雕阴呢?!”

狄阿鸟说:“肯定流放雕阴,雕阴那儿打仗了。”  谢先令说:“怎么可能?拓跋巍巍不是和朝廷议和了吗?!怎么可能去打雕阴?!”

狄阿鸟拔了衣裳,把帽子带到谢先令头上,说:“拓跋巍巍不打,别部首领打,他们和拓跋巍巍,又没什么隶属关系。拓跋巍巍向朝廷澄清就行了,难道还为了朝廷打他们?!告诉你吧,两个月前,拓跋巍巍就把雕阴以北划分给几个小汗做牧地,大前天晚上,这个小汗突然袭击雕阴以北的楼关。朝廷要是不把我流放雕阴充军,还怪了呢。”

他来到外面,官府地人也来了,拦住那些与宇文家族关系密切的官兵,带了他走,到了衙门,几个宇文家的人陆续往外走,见了他,奔涌过来,衙役是一个劲儿阻拦,几个人还是撕扯住他。

狄阿鸟挨了几下,也不还手,在被拉开之后,吐着血沫子笑。

他被带到里面候审,方知宇文家还有一个人,留在里头“隍惶发抖。

马如龙已打点过,过几天开堂审案,上头的老爷也没有给杀威棒,升堂问了一番话,把这个案子揭过,带一个告发他多妻的人上来,杨绾罗列地罪,硬没有赶上。案子下来,判了个流放雕阴,据说天子开恩,连刺字都免了。

他乐呵呵地回了牢房,看着对面那双眼,给熟和了的班头一打听,才知道那个宇文家不管的家奴因为背了逞凶伤人的罪名,免死刺字,也发配了雕阴。

(第二部 完)

《逐马挥戈》乃《绚日春秋》续作,两书实为一部,缓慢更新,不能等待的就当第二部完结了吧,有兴趣的可以继续看下去

《逐马挥戈》作者:鼎鼎当当响

第一卷 雪满刀弓 第一节

十月天高地阔,朔风日寒,夜中高吼,上千人兵卒男女,应兵事往雕阴去了。漫野枯草正长,车马夹道逐了人背,几溜队伍人都缩着身儿,跟几道逆雁似的,眼看渐渐走了个远,剩下后头弯着一丛、一丛的野毕穗儿,披了一层霜,梭梭摇晃。

队伍一个高大的少年,骑了一匹马,头发里插个笔,屁股后悬个竹筒,时不时下来,趴到马上就写字。他不在役夫和流徒的队伍里,总和官兵走一起,对一般的官兵也不怎么搭理,弄得众人心头奇怪。吕花生刚过十八,是从岭北发来的壮丁,正年轻,出丁时转办的军籍手续还有点问题,心里担心,见官兵们对这人都忍气吞声,见面像见将军老爷,点头哈腰,“鸟爷”、“鸟爷”叫个不停,以为他在队伍里最大,竟直接找了去,这时才知道,眼前是一位流囚,连他都不如。

吕花生就不平衡了。他一天到晚瞅着这人,监视人家的一举一动,动不动给人说:“官家人犯了罪,还是官家人,家里有钱就能高人一等?!”时而见伙食不够,还带头闹个事儿,聚拢同乡吆喝:“人家流放的骑着官家的马,吃着肉,我们是当兵,怎么不给顿饱。”闹了好几回,官兵还是不敢管,日日敬着那人,恨得一群良家子弟牙根痒痒。

吕花生再一次活跃,不知撬谁的嘴,回来说:“告诉你们,人家的岳父,一个是当朝一品,紧挨着关照;一个岳父是有钱,出京前往每个兵都塞了钱,他那媳妇出来送,一个比一个漂亮,勾人魂儿都走了……”

他这么一说,大家更觉着看这人不顺,看他一举一动都不舒服,动不动就给了个眼神,挑衅、挑衅,让他去跟身边的军官告状。那人却不加理睬,好像跟看不到似的,一天到晚笑眯眯,白天举个小铜管四处伸,晚上一宿营,就绕干草丛子,揪揪掐掐,好像里头藏着的是他媳妇,时而仍然是从短头发把里拿出一支笔,从屁股后头摸出一筒墨,在一个形状像大官所用玉片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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