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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金身-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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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入V公告】本文将于8月29日入V,当日三更。谢谢小天使们一直以来的陪伴。会从第三十三章开始倒V,到第六十六章结束倒V。主攻,重生1v1,英气尚武储君攻X神圣近邪祭司受。剧情线和感情线篇幅持中。小说明:因为平朝的设定是商汤后裔,所以用了“子”这个罕见的姓氏。可能有的小天使觉得男主的姓奇怪,但子姓的确是相当正统的姓氏之一。子孤熙上辈子身为龙傲天组的一员,他把自己玩出了龙套的结局。堂堂战斗值爆表的平朝储君,就这样玩脱死在了敌国弱不禁风的某祭司手里。胜败乃兵家常事,殿下请棺材就坐。子孤熙只能躺在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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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太阳正从西域月泉国的东方升起。
子孤熙伫立在绿洲水泉畔,抱剑而站。
日出光芒撒在这位平朝最受宠的皇子身上,让人想起加注在他身上的殊荣:熙光金莲,所向披靡。
子孤熙出身高贵,是平朝皇帝子冲的嫡子,诸皇子中排行第二,封地郑国。平朝不设太子之位,但朝中百官人尽皆知:无论出身还是能力,这位殿下都无可挑剔。
他可是生来的帝王命。
今日,在距离故土千里的西域,这位皇子早早翻身而起。太白星在晨曦前光芒最盛,然而子孤熙面对着浩瀚星空,有种想伏地作呕的恶心感。
耳畔是士兵的询问:“殿下怎么起得那么早?”
子孤熙捂住胸口,强按着从胃部涌上来的不适,摆了摆手:“我没事。”
副将听到动静,从帐篷里探出身来示意巡逻士兵们下去。
他走到子孤熙身边:“殿下有什么心事,末将愿意解忧。”
“”子孤熙侧目,看了看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副将从小跟随在子孤熙身边,是他的得力助手。
可如今,子孤熙看到这张脸,除了陌生和恐惧之外,几乎没有别的感想。
“不。”子孤熙低着头,强压着内心的惊诧,“这是哪儿?”
“殿下?”副将哑然,一瞬间他甚至觉得郑王殿下在开玩笑。可那位从小傲慢行事的皇子殿下,此刻神情浮现的慌乱半分不假。
副将茫然地回答:“这里是月泉国,殿下您忘了?我们昨日商谈过了:今日辰时起兵,势必攻破霍萨兹尔所在的宫城。”
子孤熙倏地转头,拔高了声音:“霍萨兹尔?月泉国!现在是天安二十年?!”
平朝天安二十年,六月初七。平朝与西域月泉的战争正式爆发。
这场战役以西域十六国盟的宗教圣地月泉为战场,领兵进攻的是平朝未来的君主,大名鼎鼎的子孤熙。
开战原因,是为了一位祭司。
天安十九年中秋节。西域十六国盟中的沙国国王带着他的第三位王子——西域月泉圣教的大祭司霍萨兹尔拜访平朝。
那本该是一场愉快的觐见之旅,让两国之间的关系更加亲密。他们将开放更多的商路,带来更多的文明,大平的工艺品和丝绸会涌入西域的宫殿,西域的珠宝和黄金则成为大平即墨城的妆点。
这本是一场两全其美的外交,但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向圣洁的月泉大祭司见到了大平最美的公主子舍脂,心中竟燃起了爱火。
两个年轻人的爱不知所起,但烧得热烈。回到西域之后,霍萨兹尔立马向大平皇帝书写了一封求娶公主的信件。信中措辞优雅,感人肺腑。那一层薄薄的书信仿佛穿透人心,所有人都能看到大祭司的深情厚谊。
爱情虽然可以毫无道理,但公主和亲是一件需要朝臣商议的政治大事。
子舍脂在公主中地位最高,深得父皇宠爱。十二岁时她就被许配给了当朝国亲,崂郡弋氏家的三公子。且不说悔婚之事本就受到道德谴责,月泉大祭司需终身保持贞洁,为了迎娶了公主他必然辞职。
那这场联姻更没什么利用价值了,反倒得罪了朝中的大族。君臣朝会过后,他们认为未婚配的常夏公主更合适,这是一场双方都会满意的婚姻。
和亲之事敲定才不到一天,子舍脂就夜闯东宫。
她抱着子孤熙,哭求这个最疼爱自己的皇兄,请他把霍萨兹尔从月泉带回来,那是属于她的东西。
出于对妹妹的霸占之心,以及想要建功立业的壮志。子孤熙将子舍脂从地上扶起来,安慰妹妹的同时也找到了让他留名青史的机会。
红颜与宗教是发动战争百年不变的借口。他发誓为子舍脂带回她的情郎,心中却打起了攻城伐地的算盘和野心。
子舍脂为子孤熙的宝剑系上红缨的那一刻,以为皇兄是为了她的爱情远伐另一个国度,实际上是在助长兄长的征服欲。
烽烟四起,沙漠染血。
子孤熙掀动着西域各王的政治私心,又挑拨他们对于圣教的极端崇拜。子孤熙在战书中极尽声讨了霍萨兹尔对神明的不忠贞,指责他天性淫/荡无耻。
堂堂大祭司,要将爱分享给所有信教的子民。这样一个被赋予了最高神职的男子,怎么能觊觎甚至染指另一个国家的公主?!
霍萨兹尔不仅失职,而且亵渎了信仰!他分明是个邪教徒,玷污了平朝与西域百年来的和平与信任。
受到子孤熙的挑唆,西域不少国家闭紧大门,抛弃了他们曾经的神。加之子孤熙骁勇善战,他的铁骑攻略月泉的绿洲,溅起来的金砂在烈阳中飞扬起来,几乎要把整个月泉水埋没。
他扫平了西域各国的各个城池,带回来的珍宝如数奉献。西域与平朝的关系就此破裂,而他的父皇被此刻的胜利鼓舞振奋,亲自批阅了这场战争。
父子二人皆想起了自己先祖的雄风:一统西域,再诛南疆!
“殿下难道忘了?”副将看了这位皇子一眼,“殿下勇武无比,出兵三月剿灭沙国城池十七座,一路斩杀敌军共计三十八万。虽然部分国家对霍萨兹尔失贞将信将疑,但畏惧殿下雄威,不敢发兵援助。现今我们距离月泉圣教的重心月泉城仅十里之遥,若不是夜晚沙尘阻挠,现下早已攻破。”
副将似乎在安慰子孤熙,可他没有看到那位皇子的背影随着他的阐述正渐渐变得僵硬。
子孤熙喃喃自语:“可这场战争,不是早就结束了吗?”
“什么?”副将有些没听清。
子孤熙并没有回答,他举起双手,动了动——这双本该握着莲花宝剑,傲慢地在沙漠四周插起金莲花旗帜的手,不是已经腐烂了吗?
子孤熙冷笑出声,他茫然地看向星空,笑得都有些走音。紧接着一阵恶心直冲胃部,他伏地干呕,被迫弯下腰,崩溃地跪倒在了沙漠里。
不知是梦是假。
可子孤熙分明记得:他已经死了。
天安二十年,月泉之战的最后结局是郑王客死他乡。
子孤熙的记忆里:这是一场参战双方皆输的战事,沙国与月泉并没有成为平朝的省级。
在子孤熙围剿霍萨兹尔的时候,对方突围了他的层层包围。临逃脱前霍萨兹尔用了一个神秘的妖法。霍萨兹尔一把握住了子孤熙拿着长剑的手,袖中毒蛇如闪电般将毒液注入子孤熙的身体里。
原本子孤熙是最该继承平朝大统之位的人,可他死在了荒漠里,死因是毒疮化脓,堂堂储君成了沙漠中掩埋的白骨。
而死后,子孤熙余生整个过程就像做了一场噩梦。
梦里是他腐烂的尸体被送回故土,他的母后抱着同母弟弟趴在他的金板玉缕寿衣上大声痛哭。贵为亲王的兄弟们亲手给他涂上水银,他的妹妹子舍脂也饱受牵连,被迫出家为道。麾下将领们在他的灵堂前戎装沉默,一言不发。
子孤熙在尸壳中绝望求救,但毫无动弹的能力。
父皇对着自己的尸身掩面,他大喊“父皇救我”,可所有人恍若未闻,只在他的丧礼上或真或假悲泣。
“呜呼哀哉”的哭丧声持续了整整十日。他的丧礼尤其浩大,他的父皇甚至扒了自己的陵寝,让子孤熙的坟墓享受皇帝待遇,号称为“陵”。
可子孤熙却在钉死的棺材里尖叫。
灵魂被困在现世中整整三年,他最后的印象是目睹父皇的陨灭。
他躺在冰冷的坟墓里,周遭是浩大隆重的东海迎神乐,还有西域独特的驼铃声。紧接着他听到了刀剑在盛典上撕裂碰撞的声音,听到了钢铁刺破血肉的“噗嗤”声,听到了冤魂惊呼,他惊恐地躺在棺材里灵魂颤栗。
他的父皇子冲死于非命,如当年残杀手足的下场。
万人围绕皇陵哭丧时,内心却暗中嬉笑。末了,凶手将他心口被刺穿的生身父亲,尘封在距离子孤熙尸骨不远处的帝陵里。
曾经最辉煌的父子俩,如今一起躺在冰冷的陵墓中。
他好似看到了父皇神游,从棺椁里飘荡出来,掐着他的脖子,恨不得把死去三年的儿子再次掐死:“阿熙!你这盗取国玺的不孝子!”
“不!”他奋力阻拦着亡魂泄愤的举动,可魂魄却渐渐窒息,“父皇我没有!我没有!都是孩儿死后旁人的诬陷!”
子孤熙在九泉下不得安宁。也就是这个时候,对他们父子俩恨之入骨,甚至弑父夺位的六弟早把属于子孤熙的皇位囊获,取而代之。
六弟双手染满父亲的血。血迹还未干透,他就迫不及待把子孤熙的尸身从地宫里拖了出来。
腐烂枯朽的身体顿时暴露在阳光中,昔日东君化身的皇子竟有一日畏惧光芒。不肖的弟弟终于鼓起勇气,在子孤熙腐朽得不成人形的尸体上挥鞭击打。
子孤熙愣然地看着自己被辱尸,那鞭子打在早已死去的尸身上,竟真让他魂魄感觉到烧灼般的疼痛。
这才是他记忆里的最终幕。
子孤熙倒在地上,恍若一座丢了魂的石像,他抬起头来:沙漠的天空神秘又奇异,就像是陷入了一个他永远都猜不透的漩涡。
现在,他非但没有死,甚至有些混乱:之前的记忆如同一场噩梦。
可他明明记得很清楚!他记得每一个细节,甚至知道自己是哪一天死的!
对,他记得自己是哪一天死的。
突然,子孤熙翻身而起,他惊恐地伸手将副将拽到身侧,低声问道:“现下已是几月初了?”
副将被他拽了个踉跄,险些摔在郑王的身上。
副将被醒来后疑神疑鬼的郑王殿下给搞蒙了,但他还是遵循着自己的军人素质,恭敬地回答:“回殿下,今日是天安二十年,九月十八。”
子孤熙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自己,动了动手腕:九月十八日?
这是他记忆里的死期。
【第二章】()
这个时间宛若一根扎入心底的针,刺激得子孤熙翻身而起。
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紧绷着,像是一支卧弓待发的羽箭——他只有两个下场,一个是正中靶心,夺回猎物。一个是错失靶心,如他上一辈子囚困棺材的下场!
虽不清楚为什么自己重回到了今天,甚至那些可怖回忆仅仅像一场噩梦。
出于本能的恐惧,子孤熙被副将搀扶而起的时候,想起了自己上一辈子死后的场景。
苍蝇落在载他尸体回乡的骆驼睫毛上,暗压压的一片,正因为嗅到了尸体腐烂气息而躁动着。
子孤熙死不瞑目,睁大眼睛体会着自己死后的惨样:他的士兵垂泪哭泣,用手驱赶着苍蝇。但永远也赶不走那些在高贵郑王身体上摩拳擦掌,正迫不及待享用腐肉的蛆虫。
他决不能让那一幕重演,无论现在是他庄周梦蝶也好,蝶梦庄周也罢!就算是梦里,这个结局也绝对不能重现!
对,管他什么是真是假呢?
就算眼前一切是假的,依他的脾性在梦中也不会做输家。
若是真的——就证明上苍也为他昔日荣光陨灭扼腕叹息!
——
卯时三刻,月泉圣城内。
月泉城今日彻夜未眠,愤怒妇女们聚集在一起的喧嚣,几乎要撞破神殿高楼的钟铃。
“霍萨兹尔殿下失去了神格,就该滚出神殿去!”为首妇女穿着寡妇独有的一身素缟,只有脖子上披挂着象征亡灵的红玛瑙,她举着火炬,对着护卫神殿的神官高声咆哮。
“现在平朝的军队距离着月泉不足十里,而我们曾经的神——信赖的大祭司却在苟且偷生,偏居于圣洁的宫殿。”
其它的妇女也跟着举起了火炬,甚至放火烧了神殿前的雕塑。
“快些向你犯下的错误赎罪,等你以死谢罪之后,或许神明还能原谅你的失职!”
“滚去平朝吧,做你的上门女婿。看到没有!霍萨兹尔大祭司,您未来妻子的哥哥正带着千军万马,等着接你回去呢!”
恶毒的话语充斥在街道上,急躁、激烈、愤懑,各种负面情绪在西域最神圣的圣城内交织,人心惶惶。仿佛昔日这座千年古城所有的圣洁纯美都在一日之内化为灰烬,剩下的只有战争打响之前的绝望和恐惧,以及罪责。
就连城内埋伏好的月泉军队,也不敢光明正大在城中部署,甚至连军队制服都不敢穿。生怕愤怒的妇女百姓们会瞬间将他们包围,先起内讧。
他们穿着寡妇服饰隐藏身份,将拇指染红确认身份,用教歌来传递信息。
军人们的锋利花纹钢刀藏在宽松的寡妇袍下,等待着最后的守城阶段——如果能一举生擒子孤熙,或许他们还有终止战争的可能性!
而妇女们口中的罪魁祸首,此刻正在神殿内低眉垂目。
霍萨兹尔蒙着面纱,平日里光彩照人的双眸,此刻却连半分灵动也无。
他苦笑着听着神殿外的躁动,听着妇女们的谩骂,轻轻地哼起了一首歌——
“美丽的霍萨兹尔殿下,天上的卡尔依尊神。想印以亲吻,想回馈情爱。世人是他的神官,红尘是他的新娘。”
他的歌声渐渐哽咽,到最后凝固在喉咙里。
他看向最后一个侍奉在自己身边的神官,轻声问:“你还记得这首歌吗?我刚担任祭司的时候,民众们唱起来的‘世人是我的神官,红尘是我的新娘’,可他们现在恨透了我。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被信徒恨之入骨。”
神官哑然,不知道如何安慰:“殿下”
“你说我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被人民推翻的大祭司吗?”
神官安慰道:“不会的,殿下。西帝陛下已经派遣了净火使苏贡来搭救您,很快就会赶来的。”
霍萨兹尔苦笑着摇头:“西帝名义上保护我,实际上他另有打算。苏贡是西帝墨涅沙的弟弟。我若死了,苏贡就会卸除神职回到大新,必然动摇西帝现在的地位。恐怕西帝最想看到的就是苏贡和我一起在战争中丧命,我能相信这样一个人吗。”
神官愣了愣才开口,话语里止不住的惋惜:“我从未想到有一天,连您也会世俗化。”
“宗教本身就是为政治和王权服务。难道我从小被当做神供养长大,就真像神明一样无所不能?”
霍萨兹尔看了看远方,不知道子孤熙的军队何时攻入城内:“现在你还可以从密道逃脱,不必陪我一起送死。”
“”神官沉默了一会儿,回答:“我不会走的,我是沙国人,守卫月泉与祭司是我的职责。”
“可是我的子民恨我,因为我的鲁莽决定,让平朝抓到了把柄。”霍萨兹尔一边说着,一边将战报一封封掀开,“子孤熙说要杀我,实际上他打着宗教战争的名义四处掠夺,所到之地皆要屠城。我知道神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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