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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之生死三八线-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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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兔崽子们拦着路,不让咱们过,不知道想干啥!”马大栓对王勇说道。

“我过去问问!”王勇擦了下脸上的汗说道。

“**的小心点,败兵如虎,抢东西,杀人,这时候什么都干得出来!”马大栓提醒王勇道,他猜对了一半,李营长现在不想抢东西,却想杀人!

“兄弟,有什么事情不能商量吗,都是志愿军何必动刀动枪的!”王勇倒提着枪边说边靠了上去,他打算谈不拢就先擒下这个领头的,怎么说向自己人开枪不是一件让人痛快的事。

“有什么商量的,把我们的伤员带走,我老李给你们磕头作揖叫爷爷都行,其他的免谈!”李营长黑着脸瓮声瓮气地说道。

“你是李营长吧?”王勇听着声音有点熟悉,可现在黑灯瞎火的看不清对方的脸。

“嗯!?你认识我,哪个部队的?”李营长口气放软了一点问道。

“嗨,咱们昨天才见了面的,在三岔口打阻击的暂编连的!”王勇见对方承认了身份,放松了身体,人都有见面之情,再说自己也曾帮过他们,他断定李营长不会把自己怎么样。

“你们怎么才下来,伤亡怎么样?”李营长果然如王勇判断,口气缓和下来,关心的问道。

“还能怎么样,打得只剩下五十口子人了,损失惨重啊!”王勇叹口气说道,说着从兜里掏出半盒烟递给李营长一支,点着了,想想把剩下的烟塞给了他。

“那你们赶紧过江吧!”李营长听到他们的情况,立刻命令挡路的战士们让开路。

“营长,那咱们的伤员怎么办?”带队的战士没有动,阴着脸问道。

“怎么办,咱们自己想办法,人家已经帮过咱们一次了,现在损失一点不比咱们少,你说怎么办?”李营长冲着自己的士兵吼道。

“老李,你咋不讲义气呢?我们在前边帮你们挡了一天,现在你拦着路不让我们过!”大头这时赶了过来,指着李营长的鼻子大声喝问道。

“对不起,我马上让路!”李营长红了脸,讪讪的说道,转身对身后的战士喊道:“赶快让开,让他们过去,别让人说咱们三营是忘恩负义地东西!”

“长,带上我们受伤的弟兄们吧,他们都是好样的,不能丢下他们啊!”带队的战士突然跪在了大头跟前,磕了个头喊道,他后边的战士们也跟着跪倒了一片。

“滚开,你们这帮没出息的东西,没看到他们有多少伤员吗?”李营长嘶吼着踹了当头的战士一脚。这时涌上来的暂编连战士们看到这一幕无不动容。

“兄弟啊!人活在世上为了什么,为了这样重情义的兄弟死了也值了!”大头上前扶起被踹倒的战士们喊道。

“对啊,连长说得对,兄弟们,想想咱们负伤的时候怎么想的,咱们受点苦也要把受伤的弟兄们带回去!”王勇向前走了几步,弯腰背起了一个躺在路边的伤员说道。暂编连的队伍中响起了一片抽泣声,那些伤员们禁不住哭出了声,在他们绝望的时候,是这些兄弟们抬起了他们。

“哈哈,咱们一路上捡了差不多一百多伤员了,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赶,咱们也不在乎在多几个,弟兄们把他们都带走!”钱有福挎着胳膊,用左手拉起一个轻伤员搀着他说道。

“妈的,我老马当兵这么多年,没放下过枪,今天把它扔了抬着弟兄们!”马大栓摘下枪看了看,扔到了路边抬起了一个重伤员。

“谢谢,谢谢大家了,你们是我们三营的恩人啊···”李营长这个铁打的汉子突然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的喊道,他没想到这支来自各个部队,残破不堪的连队会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会毫不犹豫地向自己伸出了手。

一个战士上前背起了伤员,他是半路加入暂编连的,又一个人搀起了坐在路边的伤员,一个眼睛上缠着绷带的战士挣开搀扶他的人上前摸索着背起了一个伤员····很快三营的二十多个伤员都加入了暂编连。

“同志们,看到了吗,什么叫铁打的部队,什么叫钢铁战士,他们就是,我希望三营能活着走下战场的人都要记住他们暂编连的名号,不论什么时候看到了,都要给他们让开道路,暂编连的人遇到困难,豁出命来也得给我上!”李营长感动的对身后三营的战士们说道。

“是,暂编连的人就是我们三营的兄弟!”三营的战士们吼道,那是从心底迸出来的吼声。

“你们走吧,天快亮了,你们暂编连不过江,我们三营绝不放弃阵地,一定坚持到把兄弟们安全送过去!”李营长和大头使劲握了下手坚定的说道。

第十六章 险渡

乌云遮住了璀璨的星空,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暂编连冒雨向江边的渡口前进,几百人的队伍拖着近乎一半的伤员,路上把能扔掉的东西都扔了,大头看着直摇他那个大脑袋,“败家啊,这是多少东西啊,都扔了!”

“连长,别伤心,咱们只要人在,什么都会有的!”指导员抬着伤员喘着粗气说道。

“我咋怎么看怎么像是红军过湘江的时候呢,东西都扔了,人死的把湘江水都染红了···”此时已经能听到汉江汹涌的波涛声,大头遥望着黑夜中的江面说道,眼前的情景让他想起了血腥的往事。

“我们回去不会比打过来的时候死的人少!”马大栓把背上的伤员往背上送了送说道。

赶到江边编连停下脚步,王勇放下伤员,放眼看去临时渡口两侧的散落着被击毁的汽车和来不及淹埋的尸体,倒地的骡马散着**的臭气,河岸的开阔地上,有迫击炮、重机枪、脸盆、粮食和更多的背包,这里那里的弹坑、血迹,在一个灌木林里,一匹马还在站着,而马的旁边是一个牺牲的战士···他们几乎是趟着一滩一滩的污血走到江边。一些未来得及过江的队伍聚集在渡口,江上的浮桥已经被敌机炸毁,阴雨导致江上水面暴涨,浑浊的江水滚滚向东流去,部队只能顺着临时架起来的三道铁丝涉水抢渡!

当部队趟到江中心时,江水已淹没胸口,站都站不住脚,随时都有被卷走的危险,特别是那些女同志和身单力弱的小个子被水冲得摇摇晃晃东歪西倒,只有拉着马尾和依靠一些身高的同志架着过江,抬看担架运送伤员的战士们,把担架举上头顶避免伤员湿水。

“同志,能不能让我们先过江,我们这里有很多伤员?”王勇挤到前边跟一位负责警戒维持秩序的干部说。

“不行,这么多人都在等着过江,你们刚到就想过,不可能!”这个干部不容他解释就拒绝了,王勇还想说却被蜂拥而上的人群挤了出去。

“连长,人太多,我们带着伤员更过不去!”王勇沮丧地说道。

“过不去,也得想办法过,我们重新开辟一条通路!”大头说道。

“好吧,我去探路,时间不多了!”王勇说着,招呼过来几个战士,让他们收集背包带绳索准备架起一道悬索。

马大栓把绳子拴在王勇的腰间,递给他一根两米多长的木棍说:“兄弟一切小心,过不去就退回来!”

“放心吧,这条小河挡不住咱们的!”王勇笑着紧了紧绳子,带着两个水性好的战士向江水中走去,湍急的江流将岸边的泥土掏空了,他连找了几个地方才选定了一个水流较平和的地方下水,岸上的人一点点的放着绳子,看着三个人消失在漆黑的雨雾中。

江水夹带着泥沙顺溜而下,里面裹挟的石头打在王勇的腿上,让他打了个趔趄,险些摔在水里。越往江心走,水流越急,浸透了的绳索变得沉重无比,被水流冲出了一个巨大的弧度,王勇拄着棍子艰难的拖动着绳索,脚下一阵软,连日的行军战斗,又背着伤员走了一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啊!

当王勇摇摇欲坠的时候,突然感到肩上的绳子一轻,原来跟在后边的两个战士看到他体力不支,赶上来帮他拉住绳子。三个人肩并肩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绳子拉到了对岸,拼尽全力将绳子勉强拉直,拴在一块巨石上,王勇觉得不保险,又把绳头缠在一根被炸掉半截的树桩上,做完这一切,人仿佛虚脱了,三个人瘫倒在江岸上。

南岸的马大栓感到绳子不动了,他用力扯了扯,绳子拉不动,知道王勇他们到达对岸了,赶紧将绳子固定好。突然一架飞机从云中钻了出来,投下了一串照明弹,顷刻将江面照得雪亮,紧接着一架大蜻蜓似的轻型飞机飞过来,打出了一颗颗红色的信号弹,准备渡江的人群一阵骚动。

“快过江,敌人要炮击啦!”大头一声惊呼,立即下达了渡江的命令,因为是黑夜又是阴天,不利飞机出动,美军还是冒险派出了侦察机,引导远程炮兵开炮封锁江面。他话音刚落,炮弹已经呼啸着落了下来,后边的部队看到天快亮了怕走不出去,又不了解前面战斗情况,盲目地向前挤和前面的部队挤在一起。江边等待渡江的炮兵意识到他们已经没有可能将沉重的大炮拖过江,绝望的炮兵们将所剩的炮弹向南倾泻,直至剩下一颗炮弹炸毁大炮······

这时,没有轻伤员和重伤员,战斗员和勤杂人员之分,只有一个信念,渡过江就是胜利,在涉渡途中不少同志因遭敌榴霰弹炸倒和陷入急流,被汹涌的江水吞噬。暂编连在干部们的组织下没有乱,分批渡江,伤员们走在最前边,接着是后勤人员和没有战斗力的医护人员,最后才是暂编连的老兵们断后···前边的倒下了,后面的跟上来,他们没有丢下一个人。

渡过江,大家顾不上休息,顺着公路跟随着大部队向北撤,前进了不到两公里,前边的部队突然停下了,引起一阵骚乱。原来是兵团后勤部派出的运粮大车,正满载着粮食向南运送,与向北撤的队伍和转运伤员的大卡车相遇,挤在了一起,互不相让。

“我们这几辆车上全是伤员,伤员马上要抢救,让我们过去!”一位押车干部指着他向北开的几辆大卡车对向南开车的驾驶员说。

“不行。前面部队已经断粮,等着我们把粮食送上去,我们还要马上用送粮的车把伤员运出来,你看哪个重要,让我们过去!”坐在这辆向南开的在前面打头的卡车上一位押车干部跳下车来,对向北开的押车干部说。

“我去叫人来把运粮车推悼!”暂编连在大头的指挥下挤到了前边,马大栓看着讥吵的人们急了。

“不能蛮干!”王勇急忙拉住他说道。

“天快亮了,飞机来了现目标,大家都要倒霉!”大头拍拍运粮的押车干部肩膀说道,“南边的部队都撤过了江,南岸都让敌人占领了,部队你都找不到,你给谁送粮食!”

“那怎么办?粮食往哪送?”押车干部傻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我看,你把粮食就地卸了,就不要前送,这里的人都断粮几天了,大家能带走多少是多少,空车马上装上伤员往回赶,你看怎么样?”大头此时像个老狐狸诱惑着说道。

“行,就按你说的办!”押车的干部想了想,下定了决心,咬着牙说道。

说完指挥着车队靠边疏通道路,大头指挥着暂编连的战士七手八脚的卸了粮食,抢先把自己带的伤员送上了车,“大家路上注意安全,到后方养好伤!”大头一遍又一遍的对上了车的伤员们说着,伤员们对这些护送他们的战士们敬了个礼,虽然只是一夜的相处,他们却把他们当做一辈子可以信任的兄弟!

······

此时大头却不知道,虽然他们过了北汉江,但也为时过晚了。天亮后美第二十四师已经很快进占间村,挡在了他们的退路上。美第七师突破了一七九师的防御,将他们与后方的连系彻底割断,南朝鲜第六师已经到达艺岩里,他们周围,是五倍的美军如铁桶般密不透风的包围圈。

第十七章 突围(一)

暂编连送走了伤员,利用天亮前的一个小时的时间加紧行军,赶到了马坪里,兵团指挥部已经撤离,只留下了各部收容队,跟随他们撤到这里失散战士纷纷归队,暂编连最后就剩下了三十一个人。

“连长,兵团指挥部撤走了,找不到人,收容队的只留本部队的人,咱们怎么办?”负责联络的指导员哭丧着脸回来说道。

“刘指导员你就该姓白!”大头瞪着牛眼说道。

“为···为什么?”指导员纳闷地说道。

“别人都能搞回点有用的东西,王勇从仓库里整来了两箱饼干,栓子弄来了两箱子弹,半箱子手榴弹,就你白跑磨鞋底子,你不姓白该姓啥!”大头没好气地说道。

“你···你!”战士们的哄笑声中,刘指导员红着脸吭哧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我刚才听仓库的人说,他们放完东西就向史仓里撤退,那里是突围部队的集合地,我们是不是也往那去!”王勇往嘴里塞了块饼干说道。

“行,跟着大部队走安全一些,王勇你派人盯住他们,咱们现在是远离老部队,舅舅不亲,姥姥不爱····”大头瞅瞅周围几个人又说道,“哼,突围时很可能就把咱们给丢了,大家都上点心,睡觉都给我睁着一只眼!”

“行,放心吧,我看贼似的看着他们的指挥部!”王勇笑着说道。

“和我们驻扎在一起的是哪只部队?”大头问道。

“六十军的,好像是180师!”王勇边吃边回答道。

“嗯,华野八纵的,是支老部队,战斗力还行,跟着他们走吧!”大头抽了口烟说道。

······

这时太阳已升起很高,在稀薄的云层里,出惨白的光线,似乎阳光也感受到了压抑的气氛,毫无光彩,从南边方向和东西两侧,传来持续不断的沉闷的爆炸声,美7师在向春川至马坪里公路以北的阵地猛攻的同时,以一部兵力向扼守公路以西的我军占领的高地进攻,敌人炮兵、坦克炮猛烈轰击,纷飞的流弹甚至打到了他们这里,守口子的部队承受着巨大的伤亡。

激烈的枪炮声直到夜幕降临才停止,敌人的进攻终于暂停了。马坪里阵地上弹坑密布,东西山头被炮火削成平地。敌我双方的尸体横陈竖卧。一处处被打断的树干燃烧着,向空中飘浮起一股股黑烟,部队开始突围了。暂编连悄悄的加入了突围的队伍中,在纷乱的情况下,一点也不显眼,为了防止走散,他们都在身后的背包上扎上了白毛巾,以示区别。

突围部队在山林中冒着敌人猛烈的炮火,出敌不意而又小心翼翼地轻装向西北方向冒雨疾进。前卫团在驾德山与鹰峰之间十字沟中掩护部队冲第一道包围圈出进山口时,就遭到敌人坦克和炮火密集封锁猛烈射击。这是敌人事先准备好的炮击区。为了打开口子,把全师的反坦克手雷、手榴弹、冲锋枪都集中给这两个前卫营用。两个营同公路上的敌人坦克硬拼,击毁敌坦克一二十辆,与堵击的敌摩托化兵反复冲杀。结果,两个营以伤三分之二的代价打开了一个口子。

后边的部队刚顺着突破口闯出来,敌人设在对面山梁上两架探照灯对准公路点亮了,照得黑夜如同白昼,公路上移动警戒的四辆坦克立刻冲过来,在突围的队伍中横冲直撞,对我冲到公路上的人群来回碾压,公路对面山梁上敌人一个排的兵力对冲过公路的人群疯狂的射击。

王勇他们没有盲目的冲上公路,隐蔽在公路边上的一道水沟中,眼前的情景简直就是一场屠杀,奔跑的人群不时被射来的子弹打倒,有的人挣扎起来跟上部队,有的人倒下了再也站不起来···往来疾驰的坦克像冲进羊群的狮子肆无忌惮的践踏,一些战士用手中的步枪向坦克的射击,子弹打得坦克装甲叮当作响,但他们很快找来敌人车载机枪的射击,人体被打得支离破碎,血肉横飞。

一辆坦克冲到暂编连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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