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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欢-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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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左肩处缠了厚厚白纱布,间中一圈红,透着血痕。
“这点小伤,不碍事。”他一贯的看不出喜怒哀乐的神色。
“不要担心。”他又补充一句。
我撇撇嘴,我看起来很担心吗?
“是谁?”
“是谁不知道,但知道,那人,是为天兵志来的。”
“确定?”
“此人功夫不在我之下,虽占了偷袭之出其不备,但剑势之快、剑气之强,让我与他好好单打独斗一番,怕也难料输赢。
好在闵兄及时赶到,那人见杀不了我,便逃了。我们进得屋来,里面一片混乱,到处被翻得乱七八糟,想必是在找那本书。”
我心一动:“会不会也是天宗的人?”
顾因缓缓摇头,目透思索之色:“那日刺伤你的人,招式轻盈灵巧,而这人,胜在快。真气快,剑势快,招式简单,毫无花巧,直取要害。”
闵秋揪着眉道:“我查看过顾兄的伤口,不似一般的剑伤。”
“那是?”
“是圆的,伤口是圆的,一个小洞,很深。也就是说,那人的剑,是一柄圆形剑。”
我满脸疑惑:“那知道谁用这种武器吗?”
他们二人俱摇摇头:“从未听说过。”
“要是李公子在就好了,他是老江湖,应该有些线索。”
闵秋道:“我已传信给他了,让他打探打探。”
他还挺厉害,与李昱怀联系已这般紧密。
顾因也道:“不管是谁,必和梁脱不了关系。我再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
他双眼射出仇恨之色。
“也可能,有别的人。”我沉吟道。
“谁?”
我扫扫外面,闵秋起身,将门口侍卫差遣到院外。
“我昨晚的茶里,有毒。”
顾因一震,坐直身子,伸手过来抓住我的手:“你没事吧,谁要害你?”
我看了闵秋一眼,挣脱出手,道:“我猜,是这宫里的人,贵人。而最大的可能,是韩今是,但没有证据。”
“可最恨你的,该是韩芝。”闵秋道。
“不会是她。”我摇摇头:“下毒,这不是她的方式,她如果恨我,应该会直接拿刀来砍我。”
闵秋扑哧一笑:“这你倒是说对了,真怕顾兄成亲以后,动不动就被刀砍。”
我微微一笑,心里有些发堵。
成亲以后,成亲以后,闵秋这坏蛋是故意的!
顾因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血色,他定定看着我,话却对着闵秋说:“我想与雨良单独说两句。”
闵秋丝毫没有起身要走的意思,大大咧咧道:“说吧,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敞开说的。”
顾因侧过脸瞪着他,眼神应该是零下三十度。。
“我想,等商议完破梁之计,就走。”我转移话题道。
“不行!”顾因和闵秋同时道。
“你要是怕不安全,就跟我们住一起,上午那宫女来过之后,我已经着人将侧殿收拾好了。”顾因道:“本来想下午就去接你,没想到因为这个事情让你出来了。”
“你还说呢,刚刚把公主拦在外面,雨良更不能回去住了,我看公主当时那表情,吃人的心都有。”闵秋幸灾乐祸道。
“为什么不见她?”我忍不住问。
“不见对她好。”顾因冷梆梆抛出一句。
闵秋干脆也往床板上一靠,一脸络腮胡晃晃悠悠,只一双眼睛透着笑:“你越如此,雨良越想走了。”
我坦坦荡荡道:“是的。”
在这里呆着,除去安全不说,有顾因在,心便不得安宁。
我以为自己真正能做到心怀空明,如雁渡寒潭,去留无影。怕是高估自己了吧。
还有那些在脑子里偶尔闪过的陌生话语或场景,总带起异样的、令人战栗的恐惧。
像点燃炸药的火引,蛇线蜿蜒,不知哪一刻,会火光四射,把我的世界炸个山崩地裂,再露出深不见底的暗黑重渊。
我无比怀念深山峡谷里的那个小村子。
无所挂碍,无所思怖。
我还回得去吗?我想回去。
“打退梁军再说,至少那之前,不许走。”顾因定定看着我,黑漆漆的瞳仁似漩涡一般,让人控制不住跌进去。
闵秋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插嘴道:“是啊,雨良好歹也要等喝过顾兄的喜酒再走。”
我与顾因同时瞪向他。
这人,哪壶不开提哪壶,唯恐天下不乱。
不过,好歹,顾因执拗的眼神淡了下去,抹上一层浅浅的灰。
而我,再怎么压抑着情绪,闵秋这句话,也似针尖扎进肉里,刺刺一疼。
难道我还要看那人身穿红袍迎娶娇娘的样子?
那画面一想,脑子就抽得慌。
我压抑着拔光闵秋胡须的冲动,又忍不住好奇道:“你说的,那是,什么时候?”
顾因沉默不语。
闵秋嘟着嘴搓着下巴一抹须,答道:“嗯,听湘王的意思,这次若胜了梁军回来,就宣布婚约,然后就准备成婚大礼了。是吧顾兄?”
他看向顾因。
顾因不答他,只看向我,眼神黯淡下去,瞳仁却愈加幽深,他说:“反正你不能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十九章 梁军东来()
闵秋叹口气,转过身子摇摇头,他想把顾因往另一条路上拉,我知道,可似乎,失败了。
我不走,我不走又能如何?
且过一日算一日吧,车到山前必有路。
我顾左右而言他:“那个,对了,我听说韩桐是走火入魔才傻的。”
“唔?”闵秋颇感兴趣地转过身来。
顾因点点头:“我知道。”
“那找个内功高强的人,将他体内散乱的真气拨正,赶跑邪气,不就行了吗?”
顾因摇摇头:“湘王找江湖最著盛名的宋神医看过,宋神医除了医理,本身也是一等一的气功高手,治了大半个月,最后还是放弃。后又陆续找了各种江湖郎中,用过稀奇古怪的偏方,都不行。”
我想起那弱质纤纤的芊儿,哎,到处都有可怜人。
闵秋伸出手指头戳了一下我脑袋:“你是不是傻?”
“湘王正是因为儿子这样了,才如此依赖顾兄。你倒好,还想着给人治病,治好了,顾兄就永远只是湘国一员大将了,还如何成国储。”
顾因皱着眉,出乎意料道:“我倒是希望韩桐好起来,就是做一员大将,我也没关系,只要能与梁军决战沙场,为父为国报仇,做不做储又如何。”
我心头一跳,似乎有点把握到他的想法。
闵秋闻言,脸色转沉,有些生气:“你有天兵志在手,又有湘国数十万大军,就仅仅只想打跑梁军而已吗?韩桐就算好起来,也傻了那么多年了,他能守好湘国?还有蜀国,你就这样放弃了?以湘国大将,如何去复蜀国?如今这天下,你不去抢别人,别人便会来抢你的,你还想继续守着一方小国安稳过日子?”
语气很冲,也只有闵秋敢如此说他。
顾因一张脸冷得更可怕,他看着我:“蜀,无望了。”
我不知该怎么说,正犹豫间,三行匆匆进来道:“韩今是来了。”
闵秋犹自带气,独自起身站到窗畔去。
韩今是跨门进来,收起了一贯的笑,绷得脸,一进屋便道:“梁军已经在益州集结,据说月初启程,到巴东后,顺流而下,直攻巴陵。”
“什么?”屋内众人皆惊,来得这么快。
我们随韩今是来到与湘和殿遥遥相对的湘南殿中,湘王与一名龙川的大将已等着我们。
湘王满脸忧色,见到顾因,立刻起身迎过来:“唉,偏偏贤侄在这个时候受伤,不知可会有影响。”
顾因拜过礼,平静道:“谢殿下关心,小伤无妨。且梁军要到巴东,还有一段时间,我们来得及操练布防。”
龙川与众人见过礼,道:“既然大家都到了,卑职就继续说。”
湘王扶着顾因坐下,再回到龙椅上,点点头。
“刚才说到,据准确情报,梁军十万大军,已抵达益州,半个月后,便能到巴东,再从巴东顺流而下,直攻巴陵。也就是说,快则二十日,慢则一个月,梁军就会出现在湘国边境。”
“这只是一方面。”他顿一顿,继续道。
“同时,孟军五万人,集结在长江以北的襄樊城外,随时准备南下。”
“更糟糕的是,越国也有两万大军,在我们最东的鄂州城外,虎视眈眈。”
竟是三方同时来袭!
可从昨日的星象来看,只有西方陷厄,是为何?
假象?我在心中盘算着。
湘王叹息一声,圆脸上圆圆的五官纠在一起,总结道:“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必须要三线作战,而湘军,一共只有十五万。”
他看向右手侧的顾因:“贤侄你看,可如何是好?”
顾因先向湘王颔首,
再看着龙川道:“越国不是与倭奴在东海绵延作战吗?怎还有余力来攻湘国?”
龙川道:“据属下得到的消息,孟国助越国力战倭奴,倭奴暂退。因此,越国也回助孟,守在湘国东线。”
顾因噙着浓眉,徐徐道:“孟既联合梁,又联合越,只为攻占湘国,那孟王对湘,看来是志在必得了。”
“是啊!都盯着我们湘国,可如何是好?”湘王愁得直跺脚。
“无妨。”顾因直视湘王,道:“合纵连横而已,虽同时来攻,但都怕对方真的攻下。毕竟,湘国占两江流域的城镇众多,现在孟梁可谓势均力敌,可一旦有人占得巴东,这平衡马上会打破。”
他转向龙川道:
“湘军兵力如何分布的?”
龙川抱拳答道:“我们的人,一共十五万。西线留了八万,因梁军最是凶悍,又由杨昌烈率领,是目前压力最大的战线。”
“北线有五万人,襄樊三万、荆州两万;东线两万人。”
顾因沉声道:“留在西线的八万中,熟悉水战的为多少?”
他这个问题可谓是关键,梁军虽人多,但以陆军为主,对于江上作战,无太大优势,而湘国以长江为轴,境内多水城江城,相应的,水战为湘军优势。
龙川答:“保守估计,五万,我们的战舰比他们多近千艘。”
顾因沉吟一番,道:“所以,我们现在要考虑的是,敌军会三线同时来攻吗?”
“不会。”
回答他的是我。
这几日夜里,我都不顾天寒地冻,观星算术,只为求解湘国之困。
此时听得战局之势,与我所观之象,大致吻合,心下已有定论。
殿中之人俱向我看来,湘王还好,韩今是与龙川尤其惊诧。
“姑娘凭何作此判定?”韩今是一脸狐疑地看着我。
我扬一扬头,清声道:“观星可察天下。星象者,在野象物,在朝象官,在人象事。”
“越虽有大军集结于湘边境,恐是受孟所托,虚张声势,因,若湘亡,下一个就轮到越,对他们并没好处。其次,星象上看,越已身陷困厄,其沿海倭奴之局未解,且将愈演愈烈,不久恐是大战连场,顾不上湘国。”
“孟与梁的结盟,也并非完全情投意合,就如刚才顾因所说,两国都想将湘据为己有,特别是梁,他们有了湘,才有统一天下的希望。
而孟不然,孟除了中原,还有随时吞并越的实力,孟暂时不动越,只不过借越之力,抵着倭奴而已。”
“因此,梁必会赶在孟之前,对湘开战。星象之中,孟为虚,也就是说,其集结兵力,多为观望。若梁军大破湘军,他们便会抢来分一杯羹,但若梁军败北,他们则会继续做壁上观。”
“破梁,才是关键。”我总结道:“西线无虞,则湘国之困自解。”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章 仗要怎么打()
韩今是哈哈一笑,道:“我道姑娘想说什么呢,其实我们之前的想法也是如此,破梁才是关键,只是,关键要怎么破?”
我看着他,继续道:“很简单,集结所有兵力于西线。”
“这个。”那龙川将信将疑地看着我:“是不是太冒险了?”
“当然,这是暗地的军力布置,表面上,当然要让敌军以为,我们依然有大军在北线与东线。”
湘王一直闪烁着目光看着我,忽问道:“良姑娘,可曾,听说过,阴阳家?”
我看向顾因,朝他点点头。
他转向湘王道:“良姑娘便是阴阳家,小侄为了姑娘的安危,是以一直没将这层身份说破,还望殿下恕罪。”
湘王手捏圆圆的下巴,忽闪着小圆眼看着我,缓缓点头道:“怪不得,怪不得。”
“当年大孟一统天下,便有种说法,功在阴阳家。可后来孟王斥阴阳家妖言惑众,到底这阴阳家如何厉害,后人也不得而知了。良姑娘这番见地,颇为有理,不过,若是全部兵力集结于一线,终究还是太过冒险。贤侄的意见呢?”
他不太相信我,我不置可否。
顾因看着湘王,朗声道:“我绝对相信良姑娘。”
韩今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看向湘王道:“殿下,侄儿的意思,还是要留点准备在孟越边境,毕竟这一赌注太大,若是赌输,湘国也没有退路了。”
这意思,便是埋怨顾因,盲目信我,等同于将湘国一国押上庄在赌命,而不是谨慎做打算。
果然是暗地里捅刀子之辈。
顾因面色不变,冷着脸道:“对非常之敌,当用非常之策。而战场上的每一战,都没有必败必胜之说。”
我也插嘴道:“对湘国来说,只有一次机会,便是将梁的夺湘大梦打破。若成,湘国困局暂解,若不成,就算有五万兵力在北线抗孟,巴陵也难逃一劫。”
殿中陷入沉默,湘王苦着脸,揪着圆下巴上的一点山羊须不说话,韩今是仰头望天,似在思索对策。
龙川低头沉吟半晌,抬起头来,道:“蜀太子殿下与良姑娘一路同来,想是对良姑娘颇有了解,才下此判断。
属下认为,湘军在战力上,比梁军不足,只有通过兵力优势,方可补上差距。因此,可以按良姑娘所言,在东北两线留少许兵力,布下疑阵,再在西线暗伏大军。”
韩今是点点头,道:“那就从东北两线,各抽调一万兵力过来。十万对十万,顾兄没有问题吧。”
看来他们已经议定了,对上梁军这场仗,由顾因领兵。
顾因还待开口,湘王一拍龙椅扶手,道:“我看不错,也不能北线东线完全空虚,就按今是说的办。”
十万对十万,若是平地缓攻,或可决一胜负。
但梁军顺流而下,占地势之利,且作战经验丰富,勇猛凶悍。
湘军若正面对上,还真不敢说多少胜算。
我无奈看看顾因,他眼内略现失望神色,一闪而过,再沉着道:“好,小侄定不负殿下所望。”
韩今是再转头看着我,眯起一双长眼,幽幽问道:“不知姑娘对破梁军,又有何妙算呢?”
我对此早有筹谋,闻言,放下手中茶杯,胸有成竹道:“梁军此战,主在利用水,而土能克水。要以土克水的话,在下有一计。”
众人看向我。
我看着韩今是道:“韩兄可查清楚了,当然迎接我们的官船为何会爆炸?”
韩今是一愣,显是没想到我为何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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