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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志异-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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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众多的上书者使得他无法下旨切责任何一人,况且这些人全都打着为江山社稷着想的大义名分,奏折中又只字不提该由谁登上储位,竟是全无驳斥的道理。倘若是从前那样三五成群的上书,那皇帝还可能个别施压,让群臣平息下来,但眼下却是再也无法用这种法子了。

这等紧要关头,皇帝便再也顾不上海观羽的执念了,先前对他病情的置若罔闻只是因为自己的一点私心作祟,但现在必须让他出山才行。以皇帝目前的心思而言,与其让一位老臣这么死去,还不如让他在国事上殚精竭虑,皇家的家务事比起江山社稷而言孰重孰轻,这点道理他还是分得清楚。

宛烈二十七年十月末,皇帝因病免朝,而告别朝堂已久的海观羽却再度现身,以宰辅的名义总揽朝政,珉亲王风珉致于同日召见诸多皇族亲贵,京中躁动不安的势头暂且稳定了下来。然而,群臣的目光仍然盯着那个虚悬未决的位子,无论是远在西北的萧云朝还是奔赴云贵的贺甫荣,都被这次的请立太子一事搅得不得安宁。京中来往各地的信使,也猛地比平日增加了几倍。所有人都在猜测,皇帝究竟会作出何种决断?

第三十八章 妙棋

海观羽此番出山可以说是迫不得已,皇帝的密旨上说得清清楚楚,他不得不遵。虽然他心知皇帝心结未解,但眼下谣言纷飞,群魔乱舞,他也只能拖着病体强自支撑。所幸贺甫荣和萧云朝都不在京内,那些寻常官员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因此才将势头勉强弹压了下去。不过海观羽明白,皇帝今次称病免朝,身病恐怕只有三分,而心病倒有七分。这位至尊应该是在寻找一个万全之策,如今的势头,再拖着不给群臣一个说法怕是不可能了。

风无痕没想到离自己上次单独奏对不过十几日的功夫,情势便突然变得如此复杂,夺嫡的浑水愈来愈深,寻常人甚至稍不注意便会万劫不复。那日父皇告诫过之后,他便放弃了对那个小金筒的心思,这使得那位天下第一名匠南宫凛分外失望,不过此人也是心思缜密,知道帝王家的家务事不可外传,因此就在王府中住了下来。一来二往,他竟是和宋奇恩攀上了交情,两人闲来无事便论起天下风情,倒也不甚寂寞。

面对外头的谣言,风无痕也知道父皇这次是真的不得不有所决断了。然而,按照他多次奏对下来的体悟,恐怕连父皇自己都尚未作出最后的决定,否则上次也不会征询自己的意见。外头的流言蜚语还有另一种更为居心叵测的,不知是谁把自己当年在朝堂上的誓言搬了出来,仿佛生怕他成为幸运儿似的。尽管已经事隔多年,但那个毒誓犹自盘绕在风无痕的心头,每逢夜深人静就如同毒蛇噬心般不可收拾。为何旁人能够以储位为念,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当年他无权无势,无依无靠,现在却是有着可以信赖的属下和朋友,为何还是只能退让?

可惜,若非从前故作姿态,他也不会博得父皇的欢心。恐怕现在是父皇也后悔了,那两年日夜调教他的时候,父皇不知不觉间就把教的东西从辅臣之道变为了人君之道,只是当时还未发觉。在那些权臣眼中,他的声势日盛是皇帝青眼相加的结果,将来也不过是一个辅政的王爷。只有他自己隐隐约约觉察到,父皇动过立他为储的意思,只是从来没有宣之于口。那么,倘若父皇立他人为储君,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风无痕微微叹了一口气,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就在昨日,紧张过度的风无清就上门拜访了一次,显然是担心储位落在风无言那帮人手中,最后还是他好言劝慰之后才让这位六哥满意地离去。未到父皇大行的那一天,储位算得了什么,不过是可以随意找借口废立的一个称号而已。连当年位分尊贵的皇后尚且郁郁而终,又有谁可以担保稳坐储位而不被旁人觊觎?

眼下入宫虽然太过显眼,但他还是决定去探探母亲瑜贵妃的口气。作为权摄六宫的宠妃,说不定她会有什么别样的消息。打定主意的风无痕正在更衣,房门突然被人推开,范庆丞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报道:“启禀殿下,皇上下了谕旨,议立瑜贵妃娘娘为皇后,命礼部即日开始准备册后典礼!”

饶是风无痕再镇定,此时也禁不住大愕,脚下一踉跄,几乎摔倒在地。母妃摄六宫事已有好几年,但父皇只字不提立后之事,显然是为了储位考量,现在突然改变主意,显然是为了应对外间的流言蜚语,给群臣一个交待。

风无痕稳定了一下心神,随即便问道:“此事是谁传下来的?为何事前没有一丝风声?”不管怎样,消息都来得太突然了,往常这等立后的大事,往往朝堂上都有讨论几日,甚至还要经过一番纷争才能议定,今日父皇乾纲独断,外间的臣子还不知会如何说法。

“是皇上身边的汪公公前来传讯。”范庆丞也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奴才看他的脸色,仿佛也是吓着了。殿下,眼下出了这个消息,您还入宫么?”

“去,赶紧备轿,这等大事我怎能落后,如果没料错的话,恐怕母妃宫里已经热闹非凡了!”虽然还不能完全猜透皇帝的用意,但风无痕知道,眼下只有入宫才能弄清楚此事的源头。不过,明日的早朝才是真正至关重要,怕是父皇不会再抱恙免朝了。

风无痕这边急匆匆地往凌波宫赶,刚刚得到消息的群臣也不由为之震惊。皇帝在立储之前先册皇后,这是他们事先未曾料到的。无奈萧氏出身尊贵不说,母家势力更是遍布朝野,一时之间,萧氏一党不由声威大涨,就是那些上书请立储君的官员也都后悔莫及。风无言那边的四位皇子更是愤恨不已,谁会想到皇帝最终的决断还是萧家,这与他们早先的考虑大相径庭。

谁都知道,前任皇后崩逝后,皇帝就可以册萧氏为皇后,又何必拖到今日,这分明是为了储位而造势。如此一来,他们的行动便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更糟糕的是,萧氏先前就是权摄六宫的贵妃,他们连反对的理由都没有。倘若皇帝只是提出太子的人选,他们自然可以用各种道理加以驳斥,可是立后之事在此时提出,无疑是皇帝深思熟虑后的一着妙棋。

风无痕赶到凌波宫时,里边已是一片混乱,他见一向精明稳重的柔萍都有些手足无措的模样,便知此事连母妃本人都不知情。宫里的消息流传得最快,因此道贺的嫔妃已是挤了个满满当当。看着一大堆满头珠翠,体态撩人的女子,风无痕竟有些畏缩的感觉,直到此时,他方才觉得父皇后宫的充盈令人无法想象。也不知是谁发现了他的到来,一帮女人竟全都围了上来,恭维话打叠起一套一套,拼命地逢迎着,直搅得风无痕头昏脑涨,好容易才在柔萍的帮助下脱身。

他一边跟着柔萍往里边走,一边心有余悸地问道:“萍姨,这些女人怎么来得如此之快?我一得了消息便往宫里来,没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利索,转眼间似乎宫里的嫔妃都来了。”

“这些不过是些秩位低的嫔妃而已,往日也常常来奉承,今日自然不会落后。”柔萍冷哼一声,颇有些不满地道,“那些个诞育过皇子的嫔妃,到现在也没来几个,奴婢寻思着她们还在那里抹眼泪呢!”她一边说一边掐着手指算道,“惠贵妃娘娘、德贵妃娘娘、韵贵妃娘娘可都还没来,大约还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回事,不愿轻易前来道贺吧!”

正说话间,就听得门外的小太监高声报道:“韵贵妃娘娘到!”柔萍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不过仍是有些缓不过气来,她一边把风无痕往里边迎,一边诉说道:“娘娘也是一早得的消息,颇有些不敢相信,以为是皇上的玩笑话,谁想竟是真的,这会子都还没有缓过神来。殿下倒是来得快,正好给娘娘松乏一下,今日本是极喜的事,便是奴婢都仿佛还没醒过来似的。”

直到入了正殿,风无痕才见母妃盛装打扮,只是脸上还是怔怔的模样,显然还没有完全从适才的消息中惊醒,直到见他跪下行礼方才回过神来。风无痕原原本本地把自己得的消息重复了一遍,瑜贵妃的脸上这才挂上了真正的惊喜。

“石六顺来报的时候本宫还以为今儿个睡昏了头,谁想竟是真的。”瑜贵妃想要大笑却又怕失了仪态。权摄六宫虽然尊贵无比,但又哪里比得上皇后的尊荣,此时此刻,她方才醒悟这并非梦中。这次的事太过突然,皇帝先前丝毫口风不露,眼下却突然派人前来宣旨,这种匆忙让她分外怀疑。现在连儿子都得了消息,那事情便真的作准了。

“虽然册后之礼还要再等一段时日,但大事已定,儿臣还是要恭贺母妃才是。”风无痕笑吟吟地叩下头去,“以后便要改称母后了,只看殿外聚集的那些嫔妃,就可知母后将来统御六宫的权威。”

虽然和儿子还有那一段公案在心,但这些奉承话上来,瑜贵妃萧氏还是觉得欣喜异常,直到现在,她还是有几分做梦的感觉。“事到如今,那些大臣恐怕也无话可说了。无痕,今次群臣上书,你父皇极为震怒,这几天在勤政殿气性很不好,因此本宫这才觉得奇怪。”她深深看了儿子一眼,若有所思地说道,“历来册立继后,事先都有风声,从未像今日这般突然。本宫多年夙愿虽然得偿,心中却堵得慌,就怕还有别样消息。”

风无痕见母亲也这般想,便知道自己的担心不是多余的。思量再三,他最终还是咬咬牙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母后,不是儿臣多疑。前有群臣上书请立太子,后有父皇决意册后,这一前一后颇多可疑,母后还是轻忽不得。虽然援引子以母贵之理,储位应该已经尘埃落定,但此次父皇态度颇为奇怪,难免不会有旁的意思。”

瑜贵妃也是绝顶聪明的人,转瞬就想到了事情的重点,母子俩对视一眼,面上全是惊骇之色。倘若皇帝真的想暂时塞住群臣之口,而后再徐徐谋划,那瑜贵妃的后位尚且不要紧,立何人为储君便不那么简单了。说不定,皇帝根本就没打算现在立储,或只是想将一人抬出来作靶子。

“敢情这次皇上是拿人作法呢,本宫居然还没看出来,真是可叹!”瑜贵妃苦笑道,但眉宇间的欣悦之色犹在,不管如何,这个皇后的名分她算是拿到手了。

第三十九章 险棋

虽然只是议立皇后,但皇帝既然已经明确了人选,群臣也无话可说。礼部尚书崔勋顿时成了最忙的一个,对于风无言隐隐约约的抱怨也只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谁都知道,既然将要册立皇后,那想必皇帝就会以子以母贵这一条选择储君,这是不言而喻的事实。一直在储君的问题上含含糊糊的皇帝骤然间作此决断,显然是被那些上书的臣子所逼,因此,在萧氏一党欢欣鼓舞的同时,京城中的暗流愈发汹涌了。

“没想到这次居然白白便宜了萧家!”风无言烦躁地在书房中踱着步子,一直以来,由于中宫虚悬,他都抱着那点最后的希望。无论是立长还是立贤,他的呼声都很高,想不到这次为了逼迫父皇痛下决心,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

如今非同以往,始终避嫌不敢出入荣亲王府的其他三位皇子不约而同地全聚在了一块。风无候对于两个弟弟投靠风无言还略有所知,但风无景和风无伤见这个位分尊贵的四哥也和自己作出了同样的选择,心中的忐忑顿时少了些。勿庸置疑,皇帝的旨意打乱了他们的布置。原先的打算是,只要皇帝册立风无言之外的其他人为储君,他们都可以派人用各种理由予以反驳,毕竟风无言也算是名正言顺的长子和贤王,可惜,皇帝的明察秋毫再次把他们的妄想击得粉碎。

“此时若是再建议立储,恐怕父皇那边便再也不会搪塞了。”风无候还是一副悠闲的模样,品茗的表情一如平常的优雅淡然,仿佛没经历过一次重大的失败,“不过皇后既然还未正式册封,三哥便还有机会,至少风无惜那个寸功未立的小儿是不可能和你相匹敌的。”

风无候的话说得在情在理,因此风无景和风无伤连连点头附和,这才使得风无言的脸上挤出了一丝勉强的笑容。“父皇拣在这个时候立后,无非是为了应付朝中此起彼伏的上书。不过,虽然立嫡也是历代皆有的规矩,但本王自忖比萧氏的两个儿子都要合适得多,母妃也是身份贵重,并不差萧家分毫。”风无言傲然道,不过旁边的三人都知道,风无言之所以会在夺嫡之争中步步败退,宫里的德贵妃是最大的软肋。听说此次旁的嫔妃全都去了凌波宫道贺请安,连惠贵妃贺雪茗也不例外,只有德贵妃兰氏在宫里砸东西,抵死也不上凌波宫半步。

“三哥,后位已经尘埃落定,你最好去劝劝德贵妃娘娘看开些,何苦去和父皇的旨意过不去。”风无候又出口劝道,“倘若你有大位之分,将来登基之时援引母以子贵的规矩,自然可以为她上皇太后尊号,又何必逞一时之快!现如今我们不避忌讳地聚在三哥府上,正是给父皇一个信号,还有哪个皇子能得其他兄弟这般拥戴?因此这个节骨眼上,宫里便再也不能出什么差池!”

风无言也是有苦难言,母妃那边他劝过多次,无奈兰氏心胸实在狭窄,早先瑜贵妃权摄六宫时她便时常借故为难,更何况这次萧氏完全越过了她。连风无言自己都觉得心中不忿,今后竟要时时入宫给萧家的那个女人请安问好,他也平不下这口气。然而,风无候这话实在在理,他若是连这一点都做不到,不说父皇那边过不去,那这些兄弟恐怕也不会再跟着他。

天一那边也同样有些乱了方寸,当他向主人一一报上事由时,他可以清楚得看见那人眸子中闪过的寒光。不知为何,此次主人并未雷霆大怒,也没有迁怒于他,只是冷哼一声挥手示意他退去。

风寰宇坐在太师椅上,回想着自己这些年来的一点一滴。从一人之下的辅政亲王成为阶下囚,若非父皇事先赐予的那道密旨,恐怕他已经成为了一堆白骨。成王败寇,自古莫过如是,他恨得只是皇帝的冷酷无情,恨得只是先皇的决断。明知自己将来会被放弃,明明那么宠爱他的母妃,为何不册封他为太子,那就不会再有如今的惨剧。每每想起自己被赐死的几个儿子,他的心就如同针刺般疼痛,既然如此,他便绝不会让风寰照享受子孙绕膝的天伦之乐。

风无言那个呆子恐怕还在为了册后之事而心烦意乱,真是白担着个贤王的名号,一点洞察力都没有。风寰宇徐徐立起,犀利的目光中仿佛看透了虚空中的一切。如今的储君不过是靶子,同样,皇帝恐怕不会选择萧氏的两个儿子,而会选择其他皇子作为另一个靶子。说不定,在朝臣和士林中还算有些威望的风无言就是这个角色。可惜,立储容易废黜难,风寰照一世英明,难道会忘了这个道理?

行在半路上的萧云朝和贺甫荣几乎是同时得了这个消息,两人的反应自然大相径庭。与贺甫荣近乎捶胸顿足的叹息相比,萧云朝就几乎没有大肆庆祝了,只是两人都是钦差,面上就不好显露太过,只是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行程。萧云朝甚至额外不满自己无法莅临妹子封后的盛大场面,但心中已是自信满满,这次储位应该是无论如何都跑不掉了。

“病愈”的皇帝终于重现朝堂,看到海观羽立在百官之首,他不由从心底涌出一丝感激和欣慰。已经经历过先前惊愕的群臣对于立后之事自然不会再有其他意见,再加上礼部的动作也快,因此册后的正副使很快就定了下来。将由礼部尚书崔勋作为正使,一等护国侯林墉作为副使前往凌波宫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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