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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之无色人生-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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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说得这么简单,我能做什么?我不会封印对付不了九尾,没了他一番准备,连团藏也收拾不了——何况,要我关个几十年,我也宁愿死了。”

    银微微笑着,漠然之意浮上眉间。

    那是最好的方案。他们都知道,那是唯一的方案。

    他不会牺牲宇智波一族的其他人,去救那个人。

    所以只好倒过来。

    那是他们最接近的一刻。观念一致、目的相同、手段相类,结果顺利成章的来到了“理想”的结局。

    “我输了。”

    “……银?”

    “直到最后也没有打败他,还认可了他的做法,如果只是这样倒也罢了,他在想死的那一刻,我想杀了他。只要这么做了,”银低低笑了一声:“我就真的输定了。”

    秒懂。

    水门只好说:“但你没有杀他。没有动手,不是么?”

    银不理他,过了片刻摸出了香烟,嗤笑了一声。

    “你呢?”

    明明有足够的理由和立场,为什么,最后却拼命说服其他人,让长老他们,三代还有上忍班那里都默认了宇智波富岳的处理方式?只要杀了就能省很多事,结果却把人偷偷摸摸关了起来?

    “我有我的做法,何况,我也从来没想过一直关他。将来要是能找到控制九尾的方式,确认他没有危险性之后,也许可以让他和普通人一样生活的。”水门顿了顿,又道:“但是,现在不行。他……太危险了。”

第98章 part98() 
    临街的门;透过浅浅的黄。

    还没等他走过玄关;仓促的脚步声就疾奔而来。

    鼬呆怔了片刻,神色沉冷下来。

    好像刚才慌忙又期待的跑出来的并不是他一样;不冷不热的喊了一声四代目大人。就像三代目大人一样,这个称呼无可挑剔又冷淡的紧。

    水门把一大袋东西放在桌子上:“你父亲让我来看看你们。”

    真是魔咒。

    水门想;走了过去。

    这两天佐助和哥哥正闹别扭。

    他长了一枚小小的牙齿,闹得晚上都睡不安稳。鼬守夜十分辛苦,有时候困意上来了,也掐着胳膊让自己不至于睡过去。到了佐助睡安稳了,他才能配合着睡过去。

    这样长此以往怎么行?宇智波家的人说,你一个小孩怎么照顾另一个小孩,就算不肯离开;也得让个人来照顾他们。

    也不是不知道这一点的,鼬心里清楚,这样不是长久之计。

    他不能对家族里的长辈多说什么,对外人更不用说,要想说的话,只有牙牙学语的佐助了。

    “这是佐助吧,好可爱啊,跟我家鸣人一样呢。”

    鼬被旁边男人的笑语拉回了现实。

    “四代目大人,请不要逗我弟弟了。”

    “啊,抱歉,”水门笑笑:“鼬真是个好哥哥呢。”

    我可不想被这么夸奖——那孩子脸上,清清楚楚写着不悦。

    倒也难怪。

    谁让村子里的人都说,是为了救火影大人,宇智波富岳才变成了人柱力?

    佐助哭了起来。

    原来水门站着的地方,正好挡住了他的手,哥哥站在旁边碰不到,这对佐助来说可太难受啦。

    不顾礼貌不礼貌,鼬连忙挨过去哄弟弟。

    趁这个功夫,水门偷偷溜走了。

    他来的时候路过八百屋,想到了前段时间无意中连米盐都忘了填补,于是买了一大袋。鸣人有他的影分/身照顾;水门挽起袖子烧了个味增汤,蒸了鱼,等到米饭好了,不用人催,鼬就出来了。

    “先来吃晚饭吧。”堂堂火影大人穿着围裙,拿着勺子,热腾腾的的米饭味增汤就上了桌。

    鼬别过头,睫毛动了动。

    米饭很香很香,可只浅浅半碗,鼬就放下了筷子。

    “多谢招待。”

    真心诚意。小孩子的心,也不都是表面那么冷硬的。

    如果不是母亲出了意外,父亲又被迫离开,谁又想被迫懂事又早熟?

    “不多吃一点么?”水门还想再劝:“是不是不喜欢今天的菜?”

    不,菜很好。

    鼬心里甚至对四代目的家务水准有了新的认识,虽然比不上父亲,也很厉害了。他就这么静静的等着,水门叹了口气,慢慢放下筷子。

    “搬过来跟我一起生活吧。”

    “……”

    九尾事件上大人们语义含糊,支支吾吾,模糊不清。到了收养的事情上,又分外热情起来。退一万步所,就算是收养照顾,宇智波家的人能说,旁的人,又有什么资格?金色闪光这么大名鼎鼎,总不见得来宇智波家抢人,除非鼬自己肯点头。

    但他还真来了。

    鼬脑海里一片空白。

    难道是父亲的意思?

    这个念头涌上来,立刻被他自己狠狠摁了下去。

    “我会去征求你父亲的同意,但是还是要你自己愿意才行……一个人是不行的,你不要连这一点都学你父亲啊。”水门说。

    鼬回过神来,眼睛有些酸。

    他挺直了背脊。

    “我想知道……”鼬神情严肃:“父亲究竟犯了什么错。”

    哦……哦?

    水门想,这个孩子,还真没办法当初小孩子看待。

    他目光一扫,拿过桌上的木杯。

    木杯里的茶水卷起小小的漩涡,一条裂缝忽然从中间向上延伸,细微的水渍洇开来。

    “如果这个水杯是村子,村子里的大家发觉有了裂缝,如果是我就会修补这个裂缝,而你的父亲则相反,他会把裂缝劈开,换个一样的杯子,要么自己做一个杯子……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他也很了不起了。”

    水杯的缝隙很小,如果不仔细看,几乎不会发现水珠正渗出来。

    但那也不是一个人的错。

    过去铸就了现在,巧合却把那个人推向了深渊。

    水门强迫自己收回视线。

    “你的父亲是我见过最优秀的人了,但是身为忍者,他是失职的。鼬,如果你想见到他,就要学会我的飞雷神之术。但是在这之前,你必须达到中忍的程度才行,那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

    水门没有指望他立刻理解所说的一切。

    但巧合的是,唯有在对待鼬的态度上,两人又不约而同的采取了近乎直白的方式——连怀有的感情,也毫不掩饰的显露于外。

    那是远远超过了憎恶和惋惜的情绪。这两者都不是,有着黯然和羡慕,无能为力的憧憬,脚步停滞不前。

    鼬想,也许可以试试。

    他无法立刻答应。

    在这犹豫的片刻,忽然间,他已经接受了事实。

    父亲也许无法回来了。

    但是相对的,他可以变强,可以找到父亲,既然还活着,就不必绝望。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水门发誓,我绝不是故意的!被宇智波银几个白眼唾弃至死,却又心痛的帮忙搬家,连佐助的小床也一路搬了过去。

    仅仅相隔一个月,尘埃落定了。

    宇智波家表示很郁闷。

    事实证明宇智波家的前辈们魅力就是比不少四代目火影的大,搞得很多人都在家里捶胸顿足,但知道事实的人倒是十分想得开,谁让族长就关在那里了。

    走的近了,多少能听到点消息吧。

    忘了说一句,宇智波家没有族长。

    原来的族长没有死,又何必要选新的?这么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银,大家也很赞同,这个族长的位置也就空空荡荡的摆在那里。

    也因为这个,四代的改革计划推行的很顺利。

    他不过随口一说,但有的人是真的记在心里,对一些人来说,这样的四代大人远远要比年纪一大把的顾问值得信赖得多了。

    雾里看花,不外如是。

    搬到了波风家生活,鼬习惯性的担心佐助跟波风鸣人相处不好,一开始特别担心的在旁边照料两个小的。好一阵子下来才从水门口中得知了鸣人的姓氏,颇为意外了一阵。

    “漩涡这个姓是很少见啦,不过有很深的的意义哦。看这个,”水门见缝插针的补充知识,那护额给鼬指了指:“这其实也和漩涡一族有关,初代大人的妻子也是漩涡一族哦。不过在我很小的时候那个村子就被别的国家围攻以至于国破家亡了,现在能找到的漩涡族人也越来越少。”

    “我见过一个。”

    水门啊了一声,也想起来。

    “我也记得。”

    想到这里他又有话说了。

    “其实你父亲在外面开过一个银矿哦。”

    鼬顿时=口=表情,虽然很快恢复过来。家里从来不缺钱,但是他还真没想到父亲居然还有过矿产,顿时有些承受不住。

    这也是水门后来调查到的。

    短时间里凝聚了大量的财力物力,万一真的要和村子掰了,打起来宇智波家也很有底气。忍者失格也就罢了,宇智波富岳花了不少功夫,在火之国里找到了颇有能耐的一些人,调查的名单一大串,都是给他的情报线路提供过支持的人。

    如果宇智波家不是和村子和谈了,加上和四代目的关系春风化雨,真的要把清单藏起来,还真不知道将来会不会再出些什么事情来。

    银矿就在漩涡一族隐居之处不远,既然不打算明目张胆的做忍者了,那些遗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银矿开过一阵,又没了声音,大概是也头疼着不知如何处理的缘故,宇智波家也一并给了四代目。

    水门去厨房洗碗,佐助和鸣人躺在摇篮里,剩下三观震了几震的鼬忙着修补破碎的世界观。

    好不容易把三个孩子都安顿睡下了,水门这才偷偷解除了分/身术。

    记忆回到了本体。

    而本体此时正在抚平被褥一角,望着房间里的纸门,纸门的背后,那个忍者失格的男人正在那里沉沉入睡。

    水门小心翼翼的把门打开了一点点。

    “鼬睡着了。”

    就算只给他留下一个背影,还是能看得出忽然紧绷的肩膀轻微颤抖了一下。

    那扇门没有关上。

    渗过来的浅浅的月光,混杂着薄薄的初春的味道。

    好像冬天迟来的梅花,惨淡的融化在凄迷月光之中。

第99章 part99() 
    “你想要什么?”

    又低又弱;好像稍一失神就融在了凄迷的月光里。

    什么?

    水门一开始并不明白,下意识的没有回答。

    于是那里也没了声音。

    水门拉了拉肩膀上的被子,好让清冷的空气不至于带走太多的温暖。他特别带了被褥过来;却发现富岳冷冷淡淡的,好像并不欢迎,也没有反对。

    他当他不存在。

    一个人要怎样的自欺欺人;才能当另一个大活人不存在?视线无法交错;言语不问不答;到了后来;纵然一个眼神也吝啬给予。

    水门暗暗苦笑。

    连那个没头没脑的问题,也觉得……无从捉摸。

    但他回味了又回味;仿佛衔于唇齿,苦涩夹杂着辛辣,充满唇舌。

    “我不要什么,”他温和柔软的说:“不是为了要挟你,我才非要这么做的。”

    那里没了回应。

    不知是信了,还是半信半疑。

    不知过了多久,纸门骤然拉开。

    月光流淌经过□的脚踝,白色下摆吹得轻轻扬起,那是比月光更柔软冰冷的白色,刺目的红流转在漆黑的瞳孔之中,越发衬托男人微微斜倚的身姿傲慢舒缓。

    万花筒写轮眼不过几秒。

    这区区几秒,两人静静相视,浑然忘了其他。

    那毫无疑问,是纯粹的视线。

    富岳紧绷的心落了下来,仿佛从云端之高失足落下,尽是虚空一片。原本想说的话一片空白,自动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慢慢滑坐了下来,撑着地面的手指痉挛般抓紧了榻榻米,像是要笑一样,嘴角轻轻动了动。

    “我的儿子……怎么样?”

    啊……咦?

    话题怎么转变的这么快,水门想了想,掀了被子坐起来,把枕头抱在怀里。

    这个孩子气的动作,在他身上丝毫不违和。

    “不像你。”

    “他是不像我……跟美琴更像一些。”听到这个话题,是不介意多说一些的,富岳低声道:“佐助也是。”

    水门把枕头递过去。

    天气太冷了,这样迟早会感冒的。好脾气的四代目大人用目光警告着,直到僵持了足足一分钟,富岳才迟疑着接了过去,盖在膝盖上。

    “佐助身体不太好,纲手大人说趁他小时候要好好保养,按时吃药调理。不过没关系,过了*岁就能和别人一样能跑能跳,一点都不比鸣人差。药是一天吃过两次,也奇怪,佐助吃药都不怎么哭,稍微哄一哄就很乖,上次我带鸣人去医院打针就闹了好几个小时……”

    “那是当然的了,我的儿子嘛。”

    “我也不比你差吧……”水门笑了一下,扯过被子来,把自己裹了起来:“唔……不过,想想鸣人好像也比较像玖辛奈呢?这么说男孩子都是比较像妈妈?”

    “他不是金发蓝眸么……”

    不知过了多久,月光偷偷从房间里溜了出去。

    枕头从膝盖上落了下去。

    “我对他说,你就是那个想让杯子坏掉,还要重新按照心意制作一个的人,而我呢,是修理破杯子的人……”

    “真过分,这种说法。”

    水门轻笑了出来。

    富岳把枕头捡起来,扔向被褥那里,随即抿了抿唇:“不过,你总算肯认真看看我了。”

    水门怔了一下。

    “不是么,”富岳清清楚楚地望着过去的好友:“那个美好的我是你的臆想。水门,我从来没想过要对你道歉,也不觉得做错什么。你和我都想拯救杯子里的水,做法不同,这就是根本的不同了。”

    有人说过这样的故事。

    青蛙半路带蝎子过河,过河前,青蛙对蝎子说,我背着你,可千万别扎我。蝎子安慰它,怎么会呢,我不识水性,掉下去就淹死了。

    行至半路,蝎子还是扎了青蛙,同死。

    习惯使然,非为其他。

    他自始至终不做解释,如今尘埃落定,可以解释了,那个人却也明白过来了。

    如此,何妨说得多一分透彻清楚?

    “那你救我呢?”

    “原城玲子临死前说过……你也听过,如今你既然没死,她就是胡说八道。”富岳眉间森冷,随即又淡淡:“我不是不介意的,命运之说,以前觉得荒谬,现在想想,好像运气总是不在我这里。”

    水门哑然。

    你又怎么会相信命运?他忍不住要说出口,却又忍住了咽下。

    “我信我的,你不必介意……睡吧。”富岳叹了口气,又摇晃了一下站起来,拉上拉门。

    房间里旋即一片黑暗。

    水门轻轻吸了吸鼻子。

    他把枕头重新塞在脑袋下面,看了看门缝。铺好了被子,躺了下去,心绪久久难平。他看了又看,好像有一股热流在胸口缓缓流动,烫的他无法闭上眼睛。

    那个人,一贯走得很远很远,不肯回头。你大可以骂他一条道走到了黑,反正他也听不见,也不肯听。有朝一日,他停下来,与你说话,说前路漫漫,也许往事皆非,说从此寸步难行,命运使然。

    命运使然?

    眼睛里酸涩的要流下泪来,水门轻缓呼吸,睁着眼睛,许久许久,才慢慢闭上了。

    命运何等苛待他们。

    过了春天,木叶学校就要开始新一年的新生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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