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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巫师是厨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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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旧石器时代晚期的山顶洞人,在尸体上撒红色的矿粉,象征血液。认为可以引导死者复生。既然万物有灵,人类的任何行动都会被神灵洞察和操纵,那么,通过某种方式影响神灵,让神灵倾向人的愿望就显得尤其重要。于是,人类用巫术和仪式,采取尊敬、讨好、屈服等手段祈求鬼神保护自己。七星鬼崽石的全部秘密就在于此。”王子强说。
老顾在琢磨怎么开口跟老三说古剑的事。
昨天下午,他去了老三那,看到了那把古剑。抽出剑,跃入眼帘的是一团璀璨的光芒,那光芒令他炫目。他似乎看见了一股王者之气,一条蛟龙,一片涌动的狂潮……耳边掀起汹涌澎湃的呐喊。
他的手禁不住瑟瑟发抖,内心深处升腾起无与伦比的欣喜。剑身有些发黑,但锋芒毕露,杀气腾腾,剑柄系纯金打造……他拍下许多古剑的照片,拿给王子强和宋文韵看,他们一致认定是闯王剑,并将其重要意义讲了个透,老顾便请缨当说客,说服老三将古剑拱手相让。
“老三,那把古剑,你,你准备,准备怎么办?”老顾吞吞吐吐说。
“怎么办?”老三看看老顾,又看看唐兵,心里叹息一声,“先收着呗,等哪天走投无路了,就把它卖了。”
“这样,不妥吧?”宋文韵插一句。
老三耸耸肩,“有什么不妥?一件无主之物而已。”其实,他只想留着好玩。
老顾一生克己复礼,他谆谆教诲说,文物,是一种无法复制的资源,按照《文物法》规定,国境内地下、内水和领海中遗存的一切文物,属于国家所有,“那把古剑有八成可能是明代李自成的佩剑,是珍贵文物。因此,于理于法都不能据为己有。”
唐兵怒目圆睁,“没道理吧?捡到的东西也算国家的,我要捡个清朝的尿桶要不要也上交啊?”
老顾觉得好笑,“跟国家讲道理?你就胡搅蛮缠吧!”
任老顾语重心长、旁敲侧击,老三咬定青山不松口,将好不容易到手的东西转手相送,他真没那觉悟。
唐兵怕他们谈崩了,忙端起酒杯打圆场:“来,来,喝酒。宋老师,我敬你!”
宋文韵微微皱眉,端起红酒杯应付地抿了一口。她脸上的表情被老三看在眼里,他暗暗叹息,替唐兵担忧。
唐兵是典型的二愣子,丝毫没留意到这些细节,倒好酒又敬老三:“老三,大难不死,必有艳福!来,干了。”
老顾痛心疾首地说:“奇谈怪论!”
唐兵摆出一副冷暖自知的超然嘴脸,冷眼说老顾:“书生意气!”
老顾徒生不可理喻之悲,摇晃下脑袋,复杂地看了唐兵一眼,颇有交友不慎的意味。
老三悠然自得喝酒。既然话已经说开了,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权当行善积德了。
“要不,请专家鉴定下,看是不是李自成的佩剑?”宋文韵建议。暂时不能让老三交出古剑,但可以想办法确定是不是李自成使用的佩剑。如果是的话,再想办法。
“这注意倒是不错……”唐兵讨好地表示赞同。但看老三饿鬼投胎的样子只顾着埋头夹菜吃,心觉有异,后面到嘴边的话就咽下去了。
宋文韵看老三的样子直皱眉:这个小厨子年纪不大,心机倒是挺深!
来历不明的古物都见不得光,根据有关法律,此类遗存文物均属国家所有。有手段的会将文物走私到境外,再走一个买卖流程,然后,堂而皇之据为己有。没这能力的,要么藏在家里,要么拿去黑市卖了。
现在要老三大公无私把古剑交博物馆,他真没这觉悟。请专家鉴定,等于大白于天下,这个利害关系他拎得清。
“这把剑我没打算交公。”老三坦言,“所以,我希望大家替我保密。”
“我一定守口如瓶。”唐兵头一个保证。价值百万的文物换五千块钱奖金,这账他会算,他好像明白了什么,狠狠瞪老顾一眼,心道:这就叫遇人不淑!
老顾无辜地看唐兵。整个酒桌上,只有王子强没参与古剑的讨论,只是微笑着听大家说,一直到这顿饭不欢而散。
回去的路上,王子强和宋文韵坐在计程车里,宋文韵忍不住问:“老师,你怎么不开口说服老三?”
“凡事都不能一蹴而就。”王子强沉吟道,“老三是做生意的,他的身体里流着利益的血液。三言两语就让他将价值不菲的古董白白交出去,你觉得可能吗?要温水煮青蛙。”
到底是老师,看问题就是透彻!宋文韵不住地点头,接着又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你了解传销吗?”王子强反问。
宋文韵摇头表示不清楚。
“你可以好好研究下,传销洗脑讲究一个思维针孔注入。”王子强眼里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这种陷阱游戏一环套一环,引人入胜。首先是煽情布道,帮对方树立所谓正确的人生观:爱拼就会赢。紧接着促膝谈心,灌输经过变轨的成功学;之后是打温情牌,鼓捣他做人要厚道,互帮互助才是王道;再接着是偷换概念,此传销销非传销,不违法;最后是貌似高屋建瓴地分析市场发展态势,让你热血沸腾,深感不去做才是天下傻霸……这套单项价值灌输手段,具有佛教醍醐灌顶的魔力,可以让人的心理颠覆性逆转,并牢不可破。”
“我明白了,你是要借鉴这个手法,使老三产生奉公守法的价值理念,最后把古剑交公。”宋文韵拍手叫好,“反正我们的出发点是对的。”
王子强点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们得创造些机会让他潜移默化。”
“怎么弄?”宋文韵对这个没什么经验。
“既然莽山有出土文物,那必定有古墓。”王子强推断并决定,“我们就叫他们一块去找那座古墓。”
阿依莲一袭黑袍站在莽山米脂坳一座山顶上闭目默念。她似乎闻到了鬼狒狒的气息,那是股嚣张的气味,有几分孤傲,还有更深的寂寞。
这是傍晚时分,群山寂寥,裹在黑袍里的阿依莲只露出半张雪白的脸,格外醒目。她一动不动伫立着,最后一缕晚霞落在她身上,黑袍笼罩着一股神秘莫测的色彩。
努拉站在数米远的草丛中,默默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这个女巫浑身有股诡异的气息,好像是藏香,又好像是烧人皮的味道。
阿依莲来自遥远的昆仑山,阿方提特地请她来对付那头黑猩猩。
那把古剑必须要找到,不惜一切代价!
努拉不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么。他不太了解阿依莲的底细,只隐隐听说她从小在一个神秘的山谷生活,身怀异术,熟悉各种野兽。
她能找到那头可怕的黑猩猩吗?努拉费劲地想,黑猩猩会一天到晚拎着剑砍树枝玩吗?那是野兽,不是蹦蹦跳跳的小男孩!
过了一会,努拉似乎感觉有两只眼睛在盯着他。他眨了眨眼睛,缓慢的看去。两道怪异的眼光射来,是幻觉?
“努拉。”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唤他。
努拉一愣,忽然被眼前这个女人怪异的眼神震惊了,他的心好像被狠狠的刺了一下,刀绞似的疼。
阿依莲在向努拉勾手指头。他木然地走过去,渐渐地看清了她怪异的眼睛,那眼光像天池深蓝的湖水,又像纳木错搅动的漩涡,变幻莫测。
“阿依莲,有什么需要效劳的?”努拉稳住心神,道。
此时,夕阳已经落山,天色暗了下来。四周的山峦和沿着群峰蔓延的原始森林越来越模糊。阿依莲那半张脸却越来越白,似乎蒙着一层萤白光泽。
“跟我走。”阿依莲的声音充满不可抗拒的寒意。
“到哪去?”努拉在团队的地位很高,除了阿方提,还没有谁敢这样生硬地对他下命令。
阿依莲往东一指。
“那不是我们要去的地方。茶场在南边。”努拉傲然道。
话音一落,阿依莲猛然转头,眼里寒芒一闪,右臂一抖,一把刀滑落在手中,快速一扬,刀尖顶在了努拉的咽喉处,一滴血珠顺着刀刃缓缓滚下。
天陡然就黑了。努拉惊呆了。这个西北汉子桀骜不驯,平素里没怕过什么,这会,一股深深的凉意从心而起,他不由打了个冷颤。
这女人太不可思议了!
阿依莲收了刀,径直走了。努拉咬咬牙,跟上。
下山走了不到百步,一个黑影突然窜出来,还没看清是什么野兽,阿依莲手中的刀已挽了个鬼魅的刀花,只见一抹寒光像暗夜里的流星一闪而过,在那只野兽咽喉处掠过,带起一片血珠,飞洒向天空。
走在后头的努拉跨步上前看,倒在地上的是一只猴子。他压制住内心的惶恐,故作轻松道:“哦,是只猴子。”
月亮不知被哪涌来的黑云遮盖,只从厚厚的云层后面透出一层含混的暗色光晕来,时不时地还传来一两声野兽的嚎叫声和猫头鹰的哀嚎声。
阿依莲那半张脸更白了,杀戮似乎让她异常兴奋,
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滞重起来,血腥味变得越来越浓。
努拉抬头看了看阴森可怖的丛林,又看了看阿依莲诡异的脸,不寒而栗:阿方提请来的到底是女巫,还是女杀手?
第9章 、米脂坳()
汽车拐过一道山梁,但见山势雄伟,峭石崭立。苍劲的悬松倒挂,似猛虎跃下,如盘蛇欲腾。
这是一块险地。老三始终与前头王子强的车保持十来米距离,慢慢行驶。
他们一行中午前就到了莽山,照老三的判断,在鬼崽寨以西方圆五里一带的山上找古墓,整个下午爬了好几座大山,均无所获,只剩下米脂坳没爬了。
眼见天要黑了,唐兵忍不住抱怨:“老三,你能肯定那晚听到的是爆炸声?而且在西边?你不是信口开河吧?”他窝在副驾座上,头快撑上车顶了。
“那你说,该去哪里找?”老三冷笑。被唐兵和老顾挟持来莽山找古墓,他心里正窝火。你们俩都有算盘,当我是义工啊?
“要我说啊,古墓就在鬼子寨。那不是有个将军峰吗?鲜花送美人,宝剑赠英雄嘛!”唐兵分析。
“有道理。”后座上的老顾趴着前面的车椅说。
“将军峰你们看了,那是一座突兀的石山。你们谁告诉我,哪里可以下葬?”老三啐了唐兵一口,“你当是悬棺呀?”
唐兵顿时没了主意,“那,你看,应该在什么地方?”
“前面是米脂坳。”老三看了看车载导航仪,若有所思,“我记得李自成是sx米脂人。老顾,你懂历史,你不觉得这地名有什么名堂?”
老顾眼睛一亮,“对,对,太有名堂了!我查过当地县志,米脂坳曾是李自成残部一个屯兵处,最多的时候屯有三万兵马。李自成是sx米脂人,取这个地名,肯定与他有关。”
唐兵立马来了兴趣,“这么说,我们找对了?老三,我佩服死你了,你真是高屋建瓴,诡计多端。”
老顾听不下去了,语重心长道:“我说唐兵,你能不能改改这毛病,成语不是你这样用的。”
“那该怎么用?”唐兵一挺腰,头便顶上了车顶,只得又矮下身,“老顾,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讲历史我不如你,这讲成语嘛,你得退避三舍,跪地求饶。”
老顾摇头,“不可理喻!”
“那你还跟他较劲?”老三踩了刹车。
前面的车停了。起雾了,山坳上满是浓雾,稠密稠密的似茫然的梦境。看不清前面的路。山路崎岖多弯道,一边靠山一边临深谷,稍有差池,便将坠入山谷。
半山腰起雾是莽山夏天一道独特的景观。从常识上来说,山越高天气越寒冷,但莽山却截然不同,山下寒气逼人,山上却暖气洋洋,这是由于晴天坡地冷却气团下沉而形成的。两种不同的气流在半山腰短兵相接,形成铺天盖地的浓雾,呈现一种奇特的逆温。
他们都下了车,前面车上王子强和宋文韵也下了车。唐兵和老顾上前去跟他们商量。
王子强说,“这雾估计一时半会散不了。今晚,我们只能在这里露宿了。”
“只能如此了。”老顾说。
唐兵也赞同,并温馨地安排,“老顾,我们搭帐篷,王教授和宋老师一人睡一台车,那样比较安全。你怎么看?”
老顾点头。这样安排有驴友范。
看好了地方,王子强和老三分别把车靠路边停妥。大家随便吃了点干粮,五个人挤到老三的车上聊天:
“自从李自成在jx南昌被清军再一次打败后,有关他的去向就扑朔迷离。最传统的说法是,他在hb九宫山被农民用锄头锄死。实际上,李自成逃到了莽山,最后死在这里。”宋文韵不假思索说。
“不是吧,郭沫若在《甲申三百年祭》里说,李自成死于hb通山九宫山。”老顾提出质疑。
王子强冷笑,“那篇文章牵强附会、漏洞百出,连李自成死于通山九宫山或通城九宫山的确切地名都改来改去、前后不一。不错,郭沫若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但他突出事件史和政治史的研究方法,存在忽略结构揭示的严重缺陷。老实说,那根本不算是一篇有价值的历史文献。”
老顾听他如此说,瞠目结舌。心里不由暗暗佩服起来,对权威的质疑仅凭一腔热血可不行,还得远见卓识。可见这年轻人并非浪得虚名!
“法国学者布迪厄把学术场看作是一个相互竞争的场域,每个人的入场及其采取的竞争策略,端视其自身的资本存量,一般而言,权威具有垄断地位却往往破坏规则和惯例,轻率和随意地处理材料和结论的关系,不遵守逻辑推理规则。李自成究竟死于何处,史料上没有过硬的记载,说在hb九宫山被当地农民锄死,却没有验明正身的事实。清朝当时的官方战报和奏折都含糊其辞、自相矛盾。当时,围剿李自成的总指挥靖远大将军阿济格的奏报中称:‘李自成兵尽力尽,仅带亲信20人,窜入九宫山中,被村民围困,无法脱逃,自缢而死。派人前去验尸,尸朽莫辨。’这表明,他们是根据传闻而认定李自成死于九宫山。我怀疑,那也许是李代桃僵。”王子强冷峻地说。
“你是说,有可能是李自成金蝉脱壳?”老顾也是饱读史书的人,“李自成死于hb九宫山之说,确实有许多疑点。这也给后世留下了质疑的伏笔。只是,李自成死于莽山的推论没有过硬的依据。”
“莽山现在还残留许多与李自成息息相关的地名,奉天坪、奉天庙、永昌村庙、盘龙寨、米脂坳、五马归曹州,还有闯王纸桨湖遗址、炼钢烧窑遗址等。种种迹象表明,这不是一支溃败部队在苟延残喘,而是一支有理想有核心的部队卧薪尝胆,以图东山再起。”宋文韵说。
“历史上确有李自成十万残部在莽山活动的记载,但没有任何李自成在莽山的记录。我们的推断需要证据来支撑和确定。”王子强说。
他们想推翻李自成死于hb通山九宫山的历史定论,却苦于没有过硬的证据。历史研究重考据,讲究论从史出,史从证来,除了搜集与考订材料,最好有文物证据坐实。他们手中尚无有价值的文物和史料,缺乏说服力。
“南岭幅员辽阔,自古就是发配流放之地,这里不仅山高路险,而且树木繁荣,隐藏了大量野兽。在几千年农业社会发展中,由于受生产力水平限制,生存环境恶劣,交通不便,文化滞后。”王子强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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