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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家的明国武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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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武田信玄一身重铠正坐于宽板凳上,右手举着小扇子般军配,面色凝重似在深思着战局,贴身小姓手捧着太刀跪坐在其右。
日已西斜,而八幡原上吹起带着血腥味的劲风,刮得四周阵幕上绘着武田菱的条幅不止的晃动。
随即而来的,就是一声疾嘶的马啸声,武田信玄可清楚地看见,正面一名头戴绢布的僧形武士,正跨着一匹米色的战马,手挥着太刀正直奔本阵而来。
纵然两人间隔几十米外,都彼此目光对视的刹那,顷刻间都意识到对方是谁。
饶是武田信玄一向镇定自若,此刻也不禁坐离开了宽板凳,大惊失色言道:“上杉政虎。”
第十四章 名将之‘一骑讨’
第四次川中岛合战,有着日本战国一龙一虎并称的两位兵法大家,就在此刻打了照面。
虽然一路冲突武田军的防线,上杉谦信此刻身边还有十二骑。他本人手持二尺四寸五分名刀‘顺庆长光’,胯下名驹‘放生毛月’,见武田信玄本人身边仅有区区几名随从护卫,意识到这确实是最佳取得信玄首级的机会。
武田信玄虽称得上战国军略无双,但并非勇敢善战之人,论武技如何能与谦信媲美。上杉谦信没有片刻犹豫,亲自策马直奔武田信玄而去。
一名忠心护主的武田武士大喝一声,横枪上前阻拦上杉谦信,却被对方一刀劈开重重摔在地上。
冲破阻拦,上杉谦信双腿一夹,放生毛月不愧为名驹,风驰电闪之间已逼近武田信玄面前,这时候武田信玄身旁侍从已经骑兵冲散。武田信玄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亲自上阵,面对挥来的‘顺庆长光’,他用右手的军配挡了第一刀。
上杉谦信挥落的第二刀,直接将武田信玄的军配砍断,这时武田信玄身上连可以遮挡的兵器也没有了,而紧接而来的第三刀正好砍在了信玄的右肩铠甲上,砍伤了他右臂。
武田军的将士赶之不及,眼见武田信玄就要命丧上杉谦信手下。
正待上杉谦信再度举刀时,突见到一匹战马如同尖刀一般破开阵幕的布幔,直接冲进了武田信玄的本阵之中,战马四蹄飞踏溅起了一地的尘土。
“上杉贼敢尔。”
随着这一声石破天惊般的巨吼,骑在战马上的武将,舞来一枪直接刺在上杉谦信的爱马‘放生毛月’的马臀上。‘放生毛月’吃痛后嘶鸣一声,不受控制的急奔了几步,正好让他的第四刀没有砍下。
上杉谦信急忙重新控制住‘放生毛月’转头看去,只见这员骑在战马上的武将,身材极其魁梧,对方并没有带头盔,不过从对方的发式看来颇为怪异,并没有像这个时代的武士,要么剃个半月光头,要么就将头发扎成髻。
这名阵前救驾的武士,自然就是李晓了。
李晓骑在马上,将武田信玄护在身后,然后横枪指着上杉谦信言道:“我乃武田家聘用的明国武士李晓,要与阁下决一死战。”
李晓话音一落,四周的武田上杉将士顿时都惊呆了。李晓居然想要与上杉谦信‘一骑讨’。
日本人将战场上凡武将的对战,都称之为‘一骑讨’。‘一骑讨’简而言之就是单挑,绝不能假手于他人上前协助,只能凭两位武将个人勇武决出胜负。
譬如说三国演义里上演的‘三英战吕布’,在这里是绝对不能出现的,即使靠人多获胜的一方,也是要遭到鄙视的,是对武士人格的侮辱。
这武士之间的挑战,自然作为应战者不能逃避的,否则将视作胆怯。
上杉谦信自然不肯退避,哈哈长笑一声,言道:“很好,原来是来自明国的武士,我乃是上杉弹正少弼政虎,接受阁下之挑战!”
一听上杉谦信接受李晓的挑战,在场所有人,皆是露出惊诧的神色,连负伤的武田信玄,亦是张大了嘴。
武士间一骑讨,就如同现代相亲,讲究是门当户对。
所以上杉谦信与武田信玄的一骑讨,至今传为美谈,但换成是李晓。
上杉谦信是关东管领上杉一流,乃是武家之中仅次于幕府将军的职位,而李晓现在只是武田家的足轻大将,这样上杉谦信居然都答允了。
“将军,他不过是屈屈一名普通武士,就算是明国人,如何配得与将军比试,请让我荒川长实应战。”上杉谦信麾下一员武士大声道。
上杉谦信正要开口,而这时李晓当下驱马冲去,他哪里肯放过与上杉谦信‘一骑讨’的机会。不论胜负,与上杉谦信一战,都是一战成名的机会。
李晓双腿夹紧战马,横枪扫过一道劲风,朝上杉谦信舞去。上杉谦信从容应对,用‘顺庆长光’横架了李晓一枪,只听清脆利落地噗的一声,两人这一击堪堪势均力敌。
上杉谦信挡住李晓这一击后,反手一刀朝李晓肩膀上砍落,李晓返身后仰,身子挂在马上,横枪又架开这一击,只是呼吸之间双方马头已经交错而过。
好,好!上杉谦信称赞了两声,他号称军神,可自身武力也是不弱。
在四面武田菱包裹的阵帷之中,上杉谦信拔马返回,催促战马转而之间风驰电闪般冲来,又是一刀朝李晓劈来。
李晓毕竟还是马术不精,仓促之间没控制好战马,待重新驱策战马上前应战时,已经慢了一步。
上杉谦信借助着战马的冲力,双臂紧握‘顺庆长光’奋力一击,李晓招架疏忽,整个人被上杉谦信一刀劈下马来。
待李晓狼狈地在地上站定后,上杉谦信勒回马头,挥动‘顺庆长光’一刀直朝李晓脑门上劈下。在危急时刻,李晓只能很没武士形象的一个赖驴打滚,避开上杉谦信这一刀,之后看准上杉谦信的后背,反手却用枪杆一侧,狠狠地抽在上杉谦信的左肩上。
“主公。”越后军武士见上杉谦信被李晓挨了一击,也不顾什么武士精神了,慌忙上前来救驾。
而这边武田军救援的士兵也赶到了,两边的主将都被团团的护主。
上杉谦信虽中了李晓一击,但却没怎么受伤,见信玄的旗本皆已经赶来增援,心知错过机会,当下仰天长笑之后,果断地策马从武田军本阵中退去。
李晓半点没有要将这场川中岛合战,由武田信玄与上杉谦信的‘一骑讨’改写成李晓和上杉谦信的‘一骑讨’的自觉。
他的心底只是一心想讨取上杉谦信的首级,但却可惜于马术不精,追了一段后,始终赶不上上杉谦信坐下的名驹‘毛生放月’,最终无赖只能拔马而回,退到武田信玄本阵。
待上杉谦信走后,李晓赶忙下马一副护主来迟的悔恨表情,来到信玄跟前,言道:“主公,属下来迟了。”
武田信玄面色颇为苍白,微微点头言道:“不,你很好。若不是你,我武田信玄就命丧在八幡原了。”
李晓看到一旁武田义信还有他们的属下十几人也早到达了武田信玄,偏巧也看到了李晓勇战上杉谦信的一幕,现在也是站在一边面色颇为尴尬。
武田信玄转过头,看了长子一眼,瞬间面色发沉,似乎是想到诸角虎定这位猛将的战死,嘴角一动似乎要呵斥武田义信。
而正在这时,本阵外马蹄声响起,李晓看去,竟然是山本勘助。李晓顿时睁大了眼睛,记得历史上山本勘助为战死的武田信繁的愧疚,还有自己计谋被上杉谦信识破谢罪,最终冲入越后军阵中战死。
他怎么没死,这个念头瞬间在李晓脑间滑过。
山本勘助虽是瘸脚,但骑在马上却稳稳当当,右手上的太刀还沾染着血迹,显然是厮杀一番后回来的。
他一见信玄负伤后,立即翻身下马,跪拜在武田信玄面前,言道:“主公,都怪属下战略失误,计谋为上杉谦信所识破,这才累及主公负伤和众将士伤亡惨重,我愿意切腹谢罪。”
武田信玄虽是面色苍白,但推开了服侍的小姓,站起身来扶住山本勘助的肩膀,言道:“不,勘助,我武田军的顽强奋战支撑住了越后军的攻势,现在战局已扭转至我们有利的一面,你的计谋并非失败。”
山本勘助一脸惭愧地言道:“主公,我。”
这时似乎察觉信玄本阵遇袭的状况,各个在奋战的军阵都派出了支队来支援。
武田信玄大声言道:“将我信玄的旗帜竖起,表示我安然无恙,全军不必顾及本阵,一定要多斩越后军的首级。”
这时前线一蜈蚣传骑飞速赶来,翻身落马拜倒在武田信玄,言道:“主公,信繁公他身负重伤了。”
此言一落,武田本阵顿时寂静无声。
八幡原上战局已经接近了尾声,上杉谦信已经平安无恙返回越后军中,现在越后军正往善光寺附近败退,而武田军正尾随追击当中。
李晓骑马赶到时,武田信丰,武田信永,还有武田胜赖三人正围在武田信繁身边。
“信繁公,是怎么负伤?”李晓大声说道,虽然接触时间甚短,他可以感觉到武田信繁对自己的照顾和关怀,他绝不愿意武田信繁如此就去了。
“叔父,是在追击中被铁炮的流弹打中的。”武田胜赖抬起头解释道。
李晓听了吃了一惊,在这个时代被铁炮打中,死亡的几率很高,并非是弹丸致命,主要是因为伤口感染的问题。
比如在关原合战中,德川家的‘赤鬼’井伊直政和德川家康的四儿子松平忠吉,都死于弹丸造成的伤害感染。
武田信繁的伤口是在右肩上,眼下军医和药师都在忙碌着取出弹丸,然后用清洗伤口包扎,阻止感染。信繁将来的命数如何,只有靠他自己了。
残阳西下,将八幡原上镀上一层血色,李晓放眼望去,遍地无头尸体,残戈断戟,眼前此时此景,只有用尸山血海方可以形容的。
第十五章 武田家业
夕阳余辉撒落在川中岛上。
眼见马上夜色降临,武田信玄拒绝了数名大将继续追击的建议,他不想将此战拖入夜战的范畴,于是下令吹响收兵的法螺号。
随着法螺号响起,追击得精疲力竭的武田军,终于停下了脚步。显然随着夜幕低沉,武田军上下也无心继续厮杀了。
而越后军上杉谦信的指挥调度下,撤退的并不慌乱,各队人马亦然陆续退回,早有兵马接应的善光寺休整。
奋战了一日的武田军逐步返回八幡原的本阵。士兵们将作战割取的首级上缴,由军付目用专门的首级登记簿进行登记。
战后大名们通常都会举行首级检阅的仪式。如有斩获颇多首级,或者杀死对方名武士的将士,武田信玄本人的将亲自召见。信玄见到首级后会对该人褒奖一番,并依据首级价值,拿出金子现场赏赐。
武田家有金山支持,加上武田信玄又并非吝啬的君主,所以犒赏还是相当大方的。
检阅首级之后,就要进行庆功仪式。虽然此战武田军伤亡惨重,很难称得上一场胜利。但一般而论,凡不败就算是胜利了,反正越后军事后对外肯定也会宣扬自己获得大胜。
至于谁胜谁负,还有其中的得失,双方各自是心知肚明的。在后续一系列庆功仪式结束后,武田信玄对辛苦奋战的将士表示感谢,最后当众宣布川中岛合战武田家获胜。
台下无数将士皆将手底的枪尖高高举起,齐声欢呼。
“武田家必胜!”
“嘿嘿喔!”
“武田家威武!”
“嘿嘿喔!”
在众军的欢呼声中,本因信繁重伤而心情不佳的李晓,也不禁受到感染,举起手中的长枪高声呐喊起来。
“武田家威武!”
“嘿嘿喔!”
次日,武田军开始打扫战场,拾取遗留的武具,并掩埋尸体,这样是为了防止这一带发生瘟疫。那些尸体多半都已被割去的首级,武田军的将士们将尸体一具一具排成一列,沿着田地边缘下葬。而首级则挖一个大坑,一颗一颗地垒起,犹如城墙的石恒般排列在坑底,最后掩土埋上。
安葬完阵亡将士,武田家又请附近的僧人办了一场法事,信玄本人也亲自参与,为阵亡将士超度。
大军返回海津城休整,信玄命部下向北信浓各豪族告知,川中岛合战的胜果,并说明越后军势力已退出信浓,现此地由武田家接管,如有异议,武田家将派兵征讨。
之后信玄即签发安堵状,感谢状。
安堵状是大名发给家臣的领地保证书。若北信浓豪族同意接受武田的统治,并交出人质。那么武田信玄将签发保证其本人现有领地的安堵状。
这也是战国大名一贯统治地区的方式。在信浓分布大小豪族有几百之多,若一一攻取过去,太不现实了。大名也只能采取如此松散的方式进行制约。
除安堵状之外,大名赐予领地还会颁发宛行状。宛行状一般用于战功褒奖,将直属领地赐予武将,安堵状仅在于保证现有领地。
而感谢状则由大名颁发给家臣,武士证明其功绩。李晓因为此战的卓越表现,亦然获得的一份感谢状。
信上写着:
本月十日在信州川中岛和上杉政虎交战时,忠信英勇的表现使本人甚感满意,达成多年来的愿望。其荣誉心、忠诚、及战功,我晴信终身不忘,希望而后能再接再励,努力效忠。
李晓拿着薄薄一张纸,横过去竖过去看,感谢状上除了满纸听得舒服赞扬之词外,并没有提到任何封地,或者任何实际的奖赏。而且对李晓救下武田信玄只字不提,这多少令李晓有点纳闷,而在这时武田胜赖来到他的营帐之中。
李晓看武田胜赖面色不佳,开口问:“还在为信繁公的伤势担忧吗?”
武田胜赖摇了摇头,言道:“叔父的伤势大体平复了,现在只需要静养,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李晓不禁欣喜,然后言道:“这就好了。”不过见武田胜赖仍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然后问:“还是什么事担忧的吗?”
武田胜赖抬起头,整个人似乎被抽空了气力般,言道:“我听到消息,父亲大人的意思,准备让我改姓诹访,继承诹访家的家业。”
这消息对于李晓而言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镰仓幕府时期,执政的北条得宗颁布‘物总令’,命令武家之中只能由嫡长子继承家业的,其余儿子一律不得继承。
如嫡长子的其他兄弟次子,三子等等他们会成为兄长的家臣侍奉他们兄长。比如武田家,武田信繁,武田信廉两位,就是以家臣的身份辅佐兄长武田信玄。
其余运气不好的,一般只能打发出家。
这点在战国时代被很好的执行,有时大名家会安排长子继承家督,而为他们其他儿子也考虑新的出路,那就是作继子,过继其他豪族,来继承他们的家业。
这点是因为与中国人血脉同族的观念不同,日本人的观念是轻血缘,重家业,只要能维持家名,保证家业的延续,其为武家效力的家臣,武士们,并不在意现任家主是不是上一任家主的嫡系血亲,只要他改姓就可以了。
例如大名鼎鼎的毛利两川体制,有‘战国第一智将’之称的毛利元就,先将自己三子过继小早川家,改名小早川隆景,继承沼田小早川本家。后又就将他次子过继给安艺豪强吉川氏,改名吉川元春继承吉川家。
但是这过继他家的过程也是血淋淋的,吉川元春继承吉川家时,吉川氏当时的领主吉川兴经被迫隐居,之后他本人,还有其子千法师等人后来都遭到毛利家的杀害。
当然如果过继别家家业,连姓氏都改了,那么也就意味着丧失了继承本家家督的资格,本家的家业跟你彻底没份了。
武田胜赖看了李晓一眼,言道:“是胜赖无能,无法继承武田家家业,先生你有经天纬地之才具,在胜赖这里是屈才了,恳请先生离开胜赖。”
以退为进吗?
李晓估计着武田胜赖这一番言辞背后的动机,然后揣测着。不过经天纬地的这几句马屁,我很喜欢。
李晓拿定主意,先上前言道:“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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