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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雕龙-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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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汉这回可明白了,不是伍次友不来,是不敢来。
伍次友接着说道:“虽然我过不去,但是咱俩好歹也有个伴了,你要是愿意听,我可以教你些东西。”
汪汉也来了兴致,自己从来没有先生教过,自己的爷爷就是自己的先生,但毕竟爷爷曾经是武将,知道的东西也很有限。听伍次友这么说,也觉得这真是不错的机会,就算这辈子出不去,学习些东西也算是打发日子了。随即便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头,算是正式拜师。
伍次友听到“咚咚咚”三声,知道汪汉已经拜师,便说道:“起来吧,我收你为徒了。”
从这天开始,伍次友就成了汪汉的老师,俩人隔着一面墙,也没有书本,就是靠伍次友的讲述来学习。伍次友讲一点,汪汉便背一点,从《诗经》,讲到《春秋》;从《论语》讲到《史记》,可谓包罗万象。
这日,伍次友正在给汪汉讲《朱子家训》。
“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
汪汉打断了伍次友,问道:“老师,您说‘家’是什么?”
伍次友一愣,说道:“孩子,家就是你遭难时的庇护所,就是下雨天时的蓑衣。”
汪汉流下两滴眼泪,有些哽咽的说道:“可是我没有家,这辈子也不会有了。”
“七尺男儿,顶天立地,生无悔,死无惧,不要哭哭啼啼的像个女人,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就算是死,也要堂堂正正站着死,不要在我面前抹眼泪,听你的声音就像头懦弱的毛驴。”伍次友非常严厉的说道。他很少对汪汉发脾气,认为这个孩子还是可塑之才,但是只要汪汉表现出懦弱、害怕,他就会毫不留情劈头盖脸的训斥。
听到老师说自己像头毛驴,汪汉笑了,大声的说道:“老师,您放心,我以后不会了。”
“恩,你继续听着……见色而起淫心,报在妻女。匿怨而用暗箭,祸延子孙……”
汪汉真没想到伍次友的学识如此渊博,就算他是帝师,在无书无本的情况下还能如此一字不差的背诵这些经典,真乃古今第一学者也。
他自己也学的非常用心,有时想一想,真的感觉挺幸运的,皇帝的老师能给自己授业,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造化。
现在汪汉已经不练“长枪”了,因为再也没有完好的柴草给他修补。所以,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学业上,他并不愚笨,很多文章听一遍就能背诵,很得伍次友的赏识。
这对师生有时真的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一位兢兢业业教授,一位勤勤恳恳学习。有时二人为一篇讽刺幽默的文章而捧腹大笑;有时为一篇悲剧冤案而捶胸顿足。
伍次友还隔着墙教汪汉写字,汪汉用手蘸着唾沫在地上写,然后把每一笔都描述给伍次友,伍次友再根据他的描述予以改正。
就这样,他们师徒二人情如父子,如果那块神木在汪汉手里,他肯定毫不犹豫的去打穿通道,哪怕被刘青山发现也在所不惜,他太想见见自己的这位恩人了,当面跪在他面前行师徒大礼。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汪汉早已是满腹经纶,整个人都已经脱胎换骨,早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无知小子。虽然他身处的地牢没有丝毫改变,但是他的精神已经得到升华。
这日,伍次友讲完了‘扬州十日’,突然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教你么?”
汪汉不知老师是何用意,忙说不知。
伍次友说道:“我之所以教你,是因为我知道你是汪思诚后代,从你说老家扬州,后在长白山隐居我就知道。我敬重史可法,同时也敬重他身边的将领,所以才教你。你到这来或多或少肯定也因为这个原因。”
汪汉没出声,他在静静的听着。
“我再没什么可教给你的了,你的学识已经可以了,这也算我为汉人、为镇守扬州的将士们做的最后一点事了吧。”
汪汉愣住了,他不知道老师这是什么意思,只得赶忙说道:“老师说哪里话,您学富五车、满腹经纶,岂是弟子敢与之相比的。”
伍次友打断道:“你别说话,听我说。我时日无多,肯定是要死在这里的,你不一样,你会出去的。但是,出去以后光靠文才是不行的,要有功夫,要天下第一,江湖才能按你的意思改变。你是个好孩子,我知道你本性善良,这也是我教你的一个原因,如果你能一统江湖,那真乃汉人之幸事。可惜,我教不了你习武。
汪汉说道:“我一个废人能习什么武?老师,我就在这陪您一辈子。”
“你虽然筋脉尽断,内力全失,但不一定就没有希望。听过‘波涅神功’么?”
“没听过。”汪汉虽然感觉有些印象,可是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波涅神功’出自吐蕃,可谓神功,练成后可以调筋易理、内力大增、以致涅槃重生,更会天下无敌。只是此功早已失传,可遇不可求,你以后可以去西藏找一找,碰碰运气。”
汪汉答了声‘是’,他感觉不对劲,老师有些反常,感觉要发生什么事。
“我累了,我们明日再说吧!”伍次友说完便回去了。
“明日,便是你脱身之时。”伍次友暗自说着。
回到自己这边的地牢里,伍次友看着墙上自己绘制的“天星图”,上面布满了天上的星辰,其中以“北斗七星”最为清晰。他在地牢里看不见天空,全凭易理推演,他算出明日便是一甲子一遇的“北斗套月”。
而此时,月亮被“北斗”的勺子“盛”在里面,便是这“七星阵”最薄弱的时候,各个阵胆不管怎样,刘青山都不会感觉到。但是,刘青山肯定会派大批的人来看守此阵,成败在此一举。
“我是出不去了,但是一定要让汪汉出去,这孩子不是凡人,他日必成大器。”伍次友独自的想着。
汪汉在自己的地牢里想着老师的话,他还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就要发生根本性的改变,这个授业恩师将给他最大的礼物——自由。
第十五章 相见()
汪汉一直在等着馒头扔下来,这里没有白天黑夜,他把每天扔馒头的时间当做早晨。从到这里从来没有吃过别的东西,只有一天一个的馒头。
他一开始还犹如嚼蜡,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他捡起馒头走到那面墙边,等着伍次友的到来。
过了一会,听到“簌簌”的声音响起,便说道:“师傅早,您慢点。”这是他从跟伍次友学习后每天都要说的问候。
“恩。”还是那个苍老而又沙哑的声音回道。
等到近前,那伍次友说道:“汉儿,你想见我吗?”
汪汉愣住了,过了半天才结结巴巴的说道:“师傅,您不是说这墙打通刘青山就会知道么?怎么会这么问呢?徒儿日日夜夜都在想着师傅的尊容,如能得一见,死了也就值了。”
“今日不同,我感觉到此阵势弱,一定是上面出了大事。”
“什么?师傅,您怎么感觉到的?”
“天星推演”。
“什么‘天星推演’?师傅,咱这看不到星星,您怎么推演呀。”
“我画的,别啰嗦了,机不可失,如果出了事等不了多久大阵就会被修复,那时就来不及了。”伍次友有些着急。
“好吧,师傅,我能做什么?”
“我叫你敲墙时你就敲两下,别的不用管。”
说完伍次友也不等汪汉回答,便一下下的敲击石砖。
“咚咚”“咚咚”“咚咚”
敲击过后便是一阵“沙沙”声,看来是在用‘神木’刮石头了。
“敲”
“咚咚”
“从你刚才敲的地方上起第三块砖你再敲一下。”
“咚咚”
“再下一块右两块。”
“咚咚”
就这样,他们试了几块后,伍次友再没有说话,应该是找到正确的位置了。
汪汉坐在地上,思绪早就飞到了师傅的样貌上。“如果在外面,师傅一定是个仙风道骨的学者模样。但是在这里,衣服肯定非常残破,估计也没换过衣服,也没洗过澡,样貌应该不会变的。唉,不管什么样都是师傅啊。”
“石头要掉下去了,你往后退,别砸到。”
“是”,汪汉后退几步站住,并没有走远,他想离近点看看师傅。他看见了石壁上的缝隙在往下落土,这让他很兴奋,不仅是因为能见到师傅,更是因为这铜墙铁壁终于有克他之物。
他仔细观察一下,有四块石头松动,应该就是洞口了。
“我过来了,你接着点石头。”那个沙哑的声音再提醒汪汉。
石头被一块一块推了出去,石头呈长方形,从外面看并不大,可是却很深,有小臂长短。
“那‘神木’什么样啊?这石头这么长,要怎么把缝隙一点点抠出来啊”汪汉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取石头的时候汪汉并没有特意去看里面,等拿下最后一块石头,看见洞口里趴着一个人,说是人,还不如说如同厉鬼,头发、眉毛、胡子都是一样的灰白,杂乱的混在一起;消瘦脸颊如同骷髅,也许骷髅看见都要欣慰的笑了。身体瘦小枯干,貌似碰一碰就会散架的样子;身上的衣服早就烂没了,只有几片布勉强能遮住了“要害”,露出黝黑黝黑的身体,那皮肤就像被脱了水的咸菜,干瘪、褶皱、毫无生气。
但是,与之成鲜明对比的就是那双眼睛,精光四射,犹如黑夜里的寒星,冷不丁看直让人打寒战。
再看手脚,与汪汉相同,手腕、脚踝处都有伤疤,而且伤口处都有个很大的筋包,高出皮肤很多,那是被随意连接的筋长年累月慢慢变形所致。
汪汉赶紧过去跪在地上,一字一句的说道:“徒儿汪汉,拜见师傅。”
那伍次友从洞里出来,双手搀起汪汉,还没等说话,就看见了汪汉的眼睛,惊讶的说道:“夜眼?你怎么会有夜眼?你,你,你是不是天生的?”
汪汉看着师傅有些好笑,心里想:这刚见面也不寒暄几句,怎么第一句话就问我的眼睛?我这眼睛从生下来就这样,没觉得奇怪啊!但是师傅问起,就得回答,随即说道:“回师傅,这眼睛没什么奇怪的啊?我天生就是这样。”
“不可能,不可能,这‘夜眼’万里挑一,如何不奇怪?”伍次友有些激动的说道。
“师傅,您别关心我的眼睛啦,来,咱坐在那唠。”汪汉说完便扶着伍次友坐在了柴草堆上。
“汉儿,你我隔墙授业应已经很长时间了,今日能见到你也算了了一桩心愿。”伍次友那干枯的手握着汪汉同样干枯的手说道。
“师傅,能见到您真是太好了,徒儿如没见过师傅就死了,那真是抱憾而终。”汪汉真诚的说道。
“哈哈哈,好徒弟,有孝心,可惜老夫只能教文,无法教武,唉!可惜啊。”伍次友说着拿起了汪汉的手放在眼前打量。
他抚摸着汪汉的伤口处,又按住汪汉的心口处那个已经有些暗淡的红色手掌印。有些奇怪的说道:“咦?这刘青山的功夫退步了?这‘消功掌’未用全力。”
“这还没用全力?这要全力安能有我命在啊!师傅,这不是刘青山打的,这是一个叫“关西河”的人打的,他是康熙身边的侍卫。”汪汉一五一十的说道。
“哦,没听说过,应该是近几年出的人物,这‘消功掌’是武当秘技,我身上中的是刘青山打的。”伍次友说着便转过了身。
汪汉差点没叫出来,只见伍次友那黝黑窄小的后背上赫然有一个血红血红的掌印,掌印边缘发黑,而且整个掌印是凹进去的,样子就像是在面团上用力按的一个掌印。看这样子,当时中掌的情形真是不敢想象。
汪汉刚要伸手去抚摸便被伍次友拦住。
“碰不得,老夫年纪大了,禁不住疼了。”说完便笑了起来。
汪汉疑惑的看着伍次友,说道:“我的怎么不疼呢?”
“哈哈,所以打你之人要么功夫不到家,要么就是手下留情。”
汪汉听了有些兴奋,“难道我的伤能治好不成?”
“很有希望,原以为你的伤与老夫相同,非‘波涅神功’不可,现在看到大可不必,你是被‘消功’,而不是被废功。‘消功掌’名为消功实为废功,中掌者不仅内力全失,而且再也习练不了;而你轻的多,只是内力被消去,只要重新习练则可。”
汪汉听完真是大喜过望,连忙跪下磕头,并说道:“请师傅传我内力。”
“真是个急脾气,在这地方如何习练?况且老夫内力早废,爱莫能助。”
汪汉有些丧气,但还是尽量不表现在脸上,免得师傅小瞧了自己。
“你随我来。”说着伍次友便站起来拉着汪汉便往洞口走,汪汉也不说话,只管跟在后面。
刚到那洞口边上,汪汉就感觉一股冷气袭来,不住的打了个寒战。随即便跟在伍次友的身后爬进了洞口。
洞口非常窄小,仅容人趴在里面。里面的石头不是灰色,而是犹如被泼了墨水一样的漆黑。通道蜿蜒曲折,刚进去便要向右爬一个向上的陡坡,爬到坡上便向左转,爬了一会,又向右转,随即出现一条向下的陡坡。这个向下陡坡明显比刚才的长,爬了半天也没到头。石头是长条状,要挖出这弯弯曲曲的通道其难度可想而知。
“这个通道是老夫根据五行易理所挖,只要不打通,刘青山是不会发现的。”
“哦”汪汉敷衍的回答,他在这通道里感觉非常没有安全感,憋闷的空气压抑着他的肺,让他喘不上来气,感觉自己随时都会被上下左右的石墙挤死。
“到了”伍次友在前面停下来,随即便出了洞口。
汪汉跟在后面也出来了,感觉真是豁然开朗,憋闷的感觉一扫而光。
他打量着这间石室:一样的石墙、一样的“天窗”、一样的稻草;唯一不同的就是这间石牢很大,比自己那个起码打四五倍,显得非常空旷。
突然,汪汉看到了一面墙上有图画,走近看觉得非常熟悉,爷爷曾经教过他的‘观星指路’,所以他对‘星象’有所了解,但这副图却有很大不同。只见圈圈点点很是混乱,但又感觉有些规律。便问道:“师傅,这是什么?”
伍次友走过来,说道:“这是老夫绘制的‘天星图’。”
汪汉奇道:“这又看不见天空,而且日月星辰每天都在变化,您这个有什么用呢?”
“最大的用处就是能让我能感应到这座大阵的变化,不然老夫又不是神仙,在这其中怎能知道今天刘青山出事了呢?”
“哦,师傅,您昨天还说我学的可以了,现在看来,您还有很多没交给我的。”汪汉见缝插针的说道。
“哈哈,你小子,在这等着我那!好吧,从今天开始我再教你些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之术,你要安心学,知道么?”
“谨遵师命!”汪汉赶忙回道。
“这门学问比其他所有的比起来都要广博的多,能学多少全看你的悟性。”
“是,徒弟一定好好学。”汪汉表决心道。
两人相对而坐,伍次友说道:“我今天先教你些浅显的,你自己体会体会。”
“是”
“易有太极;始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两仪为阴、阳;四象为太阴、少阳、少阴、太阳,其又分金、木、水、火、土五行;八卦为乾,坤,震,艮,离,坎,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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