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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最得意-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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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白如月光。

    又如同一袭白衣。

    ——

    大余的春天总是要比延陵或者是梁溪更暖和一些,当延陵的春天还带着淡淡寒意的时候,大余便已经是春暖花开了。

    这座坐落在延陵和梁溪之间的王朝,屹立了六千年,在这六千年里,经历了许多风雨,终究是没有倒下,也没有彻底沦为儒教和道门哪一方的附庸。

    甚至于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或许延陵和梁溪,还都有些羡慕大余。

    头上无人。

    虽说有些混乱,但并不影响什么。

    延陵的都城叫做洛阳,梁溪的则是叫做朝歌。

    大余的都城叫做太平。

    名字有些简单,但实际上很有意思。

    太平城是大余境内,最为安稳的城。

    因为没有儒教和道门的插手,或者说,就是有儒教和道门暗中插手,让大余的整体上下都有些混乱,有野修的宗门占据一座城池的事情比比皆是,大余王朝管不了,也没有那个精力去管。

    但是太平城绝对是那些城池当中,最为安稳的一座。

    不是因为那位大余皇帝将整整十万甲士驻扎在这座城中,反倒是因为这城中有着一位无敌大余差不多百年的绝世野修,无人知道这位野修的姓名和来历,只是知道,这位野修的修为,一定是在登楼。

    而且还是站在登楼最前面的那一撮人。

    为何如此说?

    那是因为这位的战力,是硬生生从一拳一拳的打出来的。

    据大余朝的史书记载,这位登楼野修进入太平城之后,死在这位手上的登楼修士已经超过了三人,这三人中,最先一位,是纵横大余百年无人胆敢招惹的魔道巨擘周海青,这位开创了一座魔教的魔道巨擘,在野修里的声名狼藉,若说他是天底下一等一的魔道巨擘,好似又是不把林红烛这位魔教教主放在眼里。

    因此这位一直都有林红烛第二的说法。

    可就是这样一位魔道巨擘,几乎在大余横着走的人物,有朝一日入了太平城。

    好似是惹下了些祸端,引出了那位坐镇太平城的野修出手,两人当即大战,并无要多长时间,这位魔道巨擘便生生被那人打死,这一次真的是横着出了太平城。

    有这位魔道巨擘的前车之鉴,想来之后谁想着要在太平城撒野便要好好的掂量一下那位守城人的手段。

    可是在短暂的数年之后,便又有一位登楼入太平城。

    这一位,比起来那位魔道巨擘来说,不逞多让,是大余赫赫有名的天镜宗的老宗主,多年之前让出宗主之位之后,便不曾显露身形,传言这位老宗主堪得了一丝进入沧海的契机,要不了多久,是一位有望沧海的绝世修士,那这般说,便是那位沉斜山的观主遇上这位老宗主,只怕都不一定是能胜。

    不过传言便是传言,或许真的当不得真。

    天镜宗的老宗主入太平城邀战守城人。

    很快便让整座大余的修士们大惊,要是此事当真,这便是大余百年难遇的精彩战事。

    可谁也没有想到,这位胜面极大的老宗主竟然在入城之后,很快便被那位守城人在城中击杀,尸首当天便被扔出太平城。

    这不仅让整个大余的修士们都又被一惊。

    还让天镜宗上下都骇然不已。

    老宗主好斗,这一辈子不知道结下了多少梁子,但好在是有一身修为保命,也无人胆敢对天镜宗做些什么,可等到老宗主归天之后,没要多久,整个天镜宗便开始衰败,这数年之后,便已经从当年大余一等一的宗门成了现在的二流门派。

    完美诠释了如何叫做一人之力便足以撑得起一座宗门。

    前面两人都是主动进入太平城挑衅守城人而死的,第三位则是被那位守城人主动走出太平城击杀的,那人是一位境界高深的登楼修士,一直小心,从不结怨。

    却是做过一桩人神共愤的恶事,是在少年之时残害一门修士一家三十口人。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再少数,只是随着他的境界越发高妙之后,便再无人敢对做些什么,这也让他渐渐忘了这件事。

    有一年这位修士路过太平城。

    太平城正在下雪。

    在那般风雪大作的天气里,那位守城人站在远处,沉默着向他出手。

    他的修为,已经是云端下能够走到的极致,自然不会那么容易被杀,可他遇到的那位守城人,实在是登楼境里的一位异类,竟然战力之强,让他都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

    最后只能死去。

    至于缘由,很多人都没有搞得清楚。

    清楚当年那桩事情内幕的人,都知道,那一桩灭门惨案之后,一切关于那个修士的东西都被抹除,并不存在有人会为其复仇的事情。

    那为守城人若不是为了那一桩灭门惨案,并没有任何出手的理由,毕竟那位登楼修士在那之后,便从未做过任何一桩恶事。

    只是要说那位守城人真要是为那桩事而出手,那么又觉得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一位境界达到了如此的修士,真的还会在意这个?

    没有人说得清,就像是没人知道这位守城人的性命和姓名一样。

    ……

    ……

    太平城城东有一座茶舍,很偏僻。

    茶舍的掌柜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头子,身材矮小,面容普通,是一个丢到人群里,绝对让人找不到什么亮眼之处的老人。

    老人喜欢喝酒,但却开了一间茶舍,是因为当年老人喝酒成疾,大夫说你若是再不戒酒,便要在数月之内归天,老人被这样的一番言语吓啥了,然后便开了一间茶舍。

    不是为了挣钱,是为了戒酒。

    时隔多年,酒戒掉了,但他还是没有爱上喝茶。

    只是煮茶的技巧越发精湛。

    他的茶舍,不知道为何,竟然成了太平城里一间有名的茶舍。

    只是他太懒,开门是要天光落下的日暮才开,等到彻底天黑便要关门,这样的茶舍挣不了钱,客人也不多。

    经常来这边喝茶的,一共有三个人。

    第一位便是大名鼎鼎的帝师徐芽,一位以女子之身成为大余帝师的剑修,境界高深,早在甲子之前跨入春秋境界。

    配剑叫做秀芽。

    是一种茶叶的名字,当然也是一柄剑的名字。

    第二位是这座大余的主人,一座王朝之主的大余皇帝。

    大余皇帝好茶,举世皆知。

    前面两位经常联袂而至,让老人有些烦。

    好倒是最后一位,常常孤身一人,他才开心。

    若是说前面两人是名震大余的人物,那么后面一人,只能说得上是籍籍无名,是一位年过四十,还只是太平城某座小衙门的衙役。

    没有名声,没有本事的一个中年男人。

    叫做梁药。

    只是他每次来,老人都很开心。

    原因是梁药喜欢下棋。

    老人正好也喜欢。

    老人的棋力大抵说不上半点高妙,若是直白一些,倒还是可以说上四个字。

    臭棋篓子。

    依着老人这样的身份,自然是有人愿意陪着老人下棋的,甚至于故意输给老人,只是老人棋力太差,却是不喜欢有人故意输棋,也不愿意有人能够杀得他个落花流水。

    所以这么些年来,一直没有人能成为老人的棋友。

    直到某一日梁药来了。

    那位小衙役,棋力和他相当,说得上一个“旗鼓相当”这让老人颇为开心,因此每次梁药来喝茶,老人都要和他下上几局,有输有赢,很有意思。

    今日日暮,茶舍开门。

    一如既往的冷清。

    帝师徐芽前些日子南下去大余某处追杀某位朝廷钦犯,想来花不了一两个月,他是不会回来的。

    至于大余皇帝,正被别的琐事缠身,也是脱不开身。

    老人坐在门口,闻着茶舍里才买的茶叶传来的香气。

    春天的茶叶比别的任何时候都要好,并不需要烘焙。

    只是这样的茶叶,能够喝到的人不多。

    大铁壶就随意的摆在屋子里,老人并不准备烧水煮茶。

    毕竟暂时没有这个必要。

    直到片刻之后,有道身影出现在身前。

    那人操着一口庆州府的口音,哈哈笑道:“老哥。”

    老人睁开眼睛,笑骂道:“你这家伙倒是鼻子不差,知道今日有好茶。”

    那人哈哈一笑,“我梁药别的不好使,反正鼻子还灵。”

    老人哈哈大笑,笑着起身,便要去起火烧水。

    很快大铁壶的便开始冒着热气。

    老人煮茶的手艺不错,但是从来不想着多用心。

    所以手艺说得上好,但却说不上极好。

    他随意冲泡了两杯茶,然后拿出棋子,笑道:“今日咱们两再大杀三百回合?”

    梁药看着老人,笑着点头,但是很快说道:“老哥和我下棋下了几年,可曾知道这天底下谁下棋最厉害?”

    老人翻了个白眼,吐了一口口水,骂道:“总该不是你梁药最厉害。”

    梁药无奈一笑,在世俗百姓眼中,天底下最强的棋手,应当是由延陵王朝的棋待诏顾师言夺魁,那位延陵国手,棋力之强,要胜过其他的棋手半手,几乎可以说是稳操胜券。

    梁药看着老人,笑着点头,但是很快说道:“老哥和我下棋下了几年,可曾知道这天底下谁下棋最厉害?”

    老人翻了个白眼,吐了一口口水,骂道:“总该不是你梁药最厉害。”

    梁药无奈一笑,在世俗百姓眼中,天底下最强的棋手,应当是由延陵王朝的棋待诏顾师言夺魁,那位延陵国手,棋力之强,要胜过其他的棋手半手,几乎可以说是稳操胜券。

    梁药看着老人,笑着点头,但是很快说道:“老哥和我下棋下了几年,可曾知道这天底下谁下棋最厉害?”

    老人翻了个白眼,吐了一口口水,骂道:“总该不是你梁药最厉害。”

    梁药无奈一笑,在世俗百姓眼中,天底下最强的棋手,应当是由延陵王朝的棋待诏顾师言夺魁,那位延陵国手,棋力之强,要胜过其他的棋手半手,几乎可以说是稳操胜券。

    

第四百四十六章 他们的故事(二)() 
梁药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然后落了一子。

    落子之后,梁药平静说道:“一看我就没有什么发迹的命,老实做个小衙役,也不糟心,怎么不好,要是老哥见了咱们的那位皇帝陛下,提了一嘴,到时候我真要是到了皇城里当差,哪天陛下一个看我不顺眼,便让我下了牢都算是好的,要是直接便要了我的脑袋,这谁受得了?”

    老人原本正要喝茶,听到这番话,重重的把茶杯放到桌面上,茶水洒了许多。

    老人看着梁药,冷笑道:“怪不得你都这个年纪了,还娶不到媳妇儿。”

    杀人诛心,往往在一两句言语之间。

    梁药看着老人,正色道:“老哥要是说这些话,那兄弟之后便不相让了!”

    老人呵呵一笑,“你有多少斤两我不知道?就那几手偶尔下出的妙招,不是踩了狗屎才有的?”

    梁药不恼,只是扭着脖子,冷笑不已。

    两个半斤八两的臭棋篓子,一言不合,便开始专注于棋盘上,竟然下出和平时很难看见的焦灼局面。

    春深时节,老人因为太过于在意棋局上的得失,竟然是满头大汉,而梁药也难得正经起来,两个人对弈,虽说棋力不够,让棋道高手来看,看不出什么精妙之处。

    但事实上,若是两个人足够认真,即便是再糟心的棋局,都会有个旗鼓相当的说法。

    梁药拿起茶杯,发现茶水已经没了。

    他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老人,最后只能自己起身去铁壶那边,拿起来替自己添了水。

    转身的时候,看到茶舍远处来了两个人。

    一袭白衣的悬剑男人,另外一个是面容枯槁的老人。

    两人都带剑,两人都无剑气溢出。

    梁药顿了片刻,没有做什么,只是转过身之后,便坐下继续下棋。

    片刻之后,悬剑的白袍男人,和面容枯槁的老人已经走进了茶舍。

    两个人一左一右的站在老人身后,盯着这局棋。

    没有人出声。

    枯槁老人眼里有些诡异的光芒,看着两人认真的样子,便变得有些难受,他不是什么棋道高手,可是也知道这一局棋,是怎么都说不上高妙的。

    两个臭棋篓子对弈。

    怎么看都是在恶心人。

    枯槁老人看了几眼之后,便不愿再看,移开目光之后,便落到了茶舍里的其他角落,看着远处盘子里放着的糕点,枯槁老人便想起了某座小国的某位皇妃,现在应该是说皇后了吧。

    不知道她做糕点的手艺生疏没有。

    想来养尊处优之后,便不会再对这些小手艺上心了。

    若是有朝一日,有机会再去,会不会吃到如同当年一般的糕点。

    枯槁老人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个便有些糟心。

    他揉了揉脸颊,坐到了一旁。

    悬剑的白袍男人则是看得津津有味。

    世人都知道朝青秋剑道修为天下无双,是因为他这一辈子除去练剑便没有去学过做其他什么,就好似下棋也是这般,清楚规则便算是不错了,若是让朝青秋下棋的棋力有多高,也说不清楚。

    而这个白袍男人也是如此,这辈子花了好些年在练剑个传剑身上,自然也没有做过什么别的什么事情,所以对他来说,眼前这两人的棋力高低,他也不能分辨。

    所以他看得很认真。

    平日里这两人下棋,要么是梁药在短暂的时间里便将老人杀得个丢盔卸甲,要么便是老人灵光一现,把梁药杀得丢盔卸甲,很少出现两人相持不下的局面。

    毕竟都是臭棋篓子,很容易因为一两子的问题便处于劣势,然后便被对方像是赶鸭子一般,到处撵着跑。

    可今日,两人的这一局棋,下了整整一个时辰。

    那个白袍男人也就站着看了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可以做很多事情,也有可能做不了什么事情。

    比如一局棋都没能下完。

    两方落子有来有回。

    直到老人落子在某处,便忽然惊呼一声,“我要赢了!”

    枯槁老人定睛一看,原来是老人下了某招妙手,想来这局棋,便要落幕了。

    可谁知道,在这一子之后,对面的梁药又落下了另外一子。

    硬生生的把这局棋又给救了回来。

    枯槁老人一拍脑门。

    这他娘的!

    柳暗花明又一村,可是到了村里之后,发现又是一场空。

    这谁受得了?

    于是这局棋又下了半个时辰,才总算是分出了胜负。

    梁药以一子之差,便输了这盘棋。

    老人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喝了一口已经凉透的茶,笑道:“你这家伙,到底还是不如我。”

    梁药淡淡道:“恭喜。”

    老人总算是意识到这里还有旁人。

    他转身看着那两个悬剑的人,皱眉道:“你们是谁?”

    枯槁老人懒得搭理这个臭棋篓子,干脆便扭过身子去。

    白袍男人笑道:“朝风尘。”

    这是在说他的名字。

    朝风尘这个名字,至今都不太出名。

    因为他不太喜欢告诉旁人他的名字,即便是在白鱼镇斩杀了那么好几个登楼之后,也没有太多人知道他的名字,只是知道他是个喜好穿白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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