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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最得意-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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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丫头啊。
李小雪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两串糖葫芦,扔出一串给程雨声,然后便一屁股坐到了院门处的门槛上,也不嫌上面的沾了雨水。
程雨声接过糖葫芦,走过几步坐在李小雪身旁。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边,还连糖葫芦都买好了。”
李小雪咬着一颗山楂,笑眯眯说道:“某些人,一有空就往这边跑,我家先生说你那位师伯出城了,我就知道你要往这边走。”
程雨声咬下一颗山楂,嚼着吞下肚,有些意外,“昌谷先生境界现如今这般高了?”
李小雪摇摇头,“不知道,先生只说挑个好时节便可以下楼了。”
程雨声吃着糖葫芦,感叹道:“昌谷先生还真是不世之材。”
李小雪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两个人一大一小坐在门槛上,时不时说些闲话,但从未涉及半点修行上的东西。
顿了很久,李小雪忽然说道:“也不知道我哥怎么样了。”
这两年家里已经把当年的那些事情都告诉给了她,缘由什么的,李小雪早就清楚了,至于李扶摇为她做的那些事情,她也知道了不少。
对于自己的长兄,李小雪没有半点埋怨,反倒是觉得理所应当。
设身处地来想想,或许自己还做不到自己长兄那般洒脱。
她现在甚至都想去白鱼镇一趟,看看自己的那位长兄当年生活的环境,只是先生说,自己的境界不够,还没有到自己一个人游历的时候,让她好好练剑,早日追上自己的兄长。
李小雪咧着嘴,练剑这件事,是真的很苦啊。
程雨声看着雨幕,悠悠笑道:“指不定你哥他现在也是和我一般,在受苦呢。”
李小雪咬着山楂,面色如常,只是一身剑气渐渐生起。
程雨声垂头丧气,“你们两兄妹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李小雪眯着眼,笑意不减。
她倒是希望,自己的那位兄长,不管是心仪谁家女子,都该大大方方的走到对面告诉她自己的心意,要是不成,便不要拖泥带水,直接斩断情丝就好了。
这种想法他也就是没有付诸于口,要是说出来,程雨声一定会嗤笑着回话,“你当感情是糖葫芦,想吃就能吃,说不吃了就能忍得住?”
只是感情这种东西,局内人清楚但无法自控,局外人更是连看都看不清楚!
——
那位腰悬短刀的老人今日走出洛阳城,并非真是简单的外出观景,而是因为有客至洛阳。
天底下的修士何其多,不是每个人都值得让已经是登楼境的老人上心。
可那一位,老人非要去见见。
原因有二。
第一点,是因为来的那个修士,被说成云端之下,人间最强。
第二点,他有个不错的徒弟。
喜好喝酒的老人这一辈子都没有收过徒弟,但有一个师侄。
恰好自己的那个师侄,又喜欢那人的徒弟。
又恰好人人都觉得他配不上那个女子。
道种天资卓绝,身后有道门之首沉斜山,还有那位云端之下的第一人作为师父便是天之骄子,人人都配不上?
老人很想告诉那位观主,自己的师侄不差的。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要告诉观主,自己的刀不差。
天底下把拳头当作道理讲的,梁溪最多。
而在那么一群人当中,道理讲的最好的,最不讲道理的,也就是那个观主了。
老人喝了几口酒,看着远处,轻声笑道:“什么都好斩,唯独这青丝最最难。”
话音落下,于是他便拔刀出鞘,磅礴刀气瞬间便掠过数千里。
要是有人俯视而观,便会觉得似乎人间有一条黄龙奔腾。
威势极大。
相比较起来三教修士,其实野修对敌,更为简单直接。
而在数千里外的尽头,有一轮明月生出。
一条五彩长河,缓缓流淌。
第三百六十二章 那些不为人知的剑士()
青天城的秋日,气候奇怪不已,明明之前几天都还是有日头高照,这两日便秋风呼啸,气温骤降。
甚至昨日夜里,还下了一场不大的小雪,只是雪太小,尚未将街道铺上白雪,等到天光渐起之后,抬眼望去,也只能看到微微潮湿的地面。
并未有其他的特殊光景。
进入秋日光景的青天城,在一年四季之中,是最为多雾的时节,没到正午时分,整座城里便都会笼罩着一大片雨雾。
城里不是没有境界修为不俗的修士,不是不能驱散这层雨雾,但雾罩青天城,谁也不知道是不是青天君刻意为之,谁敢随意驱散这满城雾?
位于城中的那座酒肆,原本酒客不多,现如今青天城多了那么些人,想着便该多出一些酒客才多,可不管是外面来了多少人,这酒肆里面,还是那么几个酒客,甚至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让原本的那些个酒客现在都少了不少。
酒肆显得冷清不已。
陈嵊这些时日,没有再到处乱走,在青天城百分之百要发生大事的情况下,这位境界算不上低的剑士,这些日子一直在酒肆里喝酒。
酒肆最角落的那张桌子,一直都是陈嵊的“专用”加上酒肆里也没有多少酒客的前提下,陈嵊即便是在那张桌子前待足了整整十数天,那个卖酒妇人都不曾赶人。
虽是妖修,但卖酒妇人之前却是一直在山河那边过活,比妖土里许多妖修对山河的了解要多得多,许多妖修一听到陈嵊的剑士身份,便勃然大怒,而卖酒妇人倒是全然不理会。
她对剑士极有好感,顺带着对陈嵊的观感也不差。
而对剑士有好感,是因为她碰见的第一个剑士,不差,至于对一向邋遢的陈嵊不算太差,是因为他是那个剑士的师父。
虽然卖酒妇人偶尔也会感叹,为何这师父和徒弟的性子,会差那么远?
只是感叹过来感叹过去,也没有什么结论,那就只能这样看着了。
陈嵊坐在酒肆里的最偏僻角落里,身旁摆满了酒坛子,身上的布衫满是酒污,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换过,甚至有些地方,都已经油腻不已,脸上的胡茬一日深过一日,最开始是胡子拉碴,到了这几日,脸上还颇有些壮观。
要是陈嵊的身材再壮硕一些,便不再像是一个剑士了,倒是看着十分像那种山贼草寇。
那柄千里迢迢在白鱼镇取的剑被他随意放在桌上,桌上有一滩酒渍,陈嵊靠在酒桌旁,闭着眼睡觉,鼾声不算大。
酒肆里零星的几个酒客都刻意忽略这声音,彼此说着闲话。
谈话的的内容,说的还是青天城里最近发生的大事。
关于那位大妖之女的。
当然也会提及那些熟悉的名字,毫无疑问,毕羽,重夜以及胡月是这些名字里最为耀眼的几个。
外人对于自己参与不到的事情,本来不该有这么高的关注度,尤其是这些身在妖土的妖修,可青天城实在是很不错,没有争斗,没人敢在这里面杀人,于是便有很多人闲了下来,既然是闲了下来,便实在是会忍不住多想,看向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事情。
闲人关心闲事,
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卖酒妇人依着柜台,看着外面的白茫茫一片,眉目安静,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想着那个时常来喝酒的姑娘现如今也有很久不曾走进这座酒肆了,可即便是青天城里发生的事情是和你有关系,你来喝几顿酒又有什么关系?
人一闲下来,总是忍不住多想。
比如此刻这卖酒妇人便想着要是那个少年来到青天城,把那些家伙全部都打一顿就好了。
只是她还不太清楚,不清楚那个当初的少年会不会喜欢这个姑娘。
即便喜欢,可一个在山河,一个在妖土,真的会有结果?
随即卖酒妇人摇摇头,这个年纪的家伙,哪里会管这么多,爱了就是爱了,谁管这么多?
卖酒妇人思绪还要继续发散,去想更多东西,酒肆里却是来了一个人。
那个男人身材高大,头发用一根稻草随意打了一个结,穿了一身灰色袍子,最主要的是,他的腰间悬着一柄剑。
能够腰间悬剑进出这座酒肆的,在以往便只有陈嵊一个人。
这是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
因为腰间悬着剑,因此很快,那几个零星的酒客便都把注意力放到了那高大男人的身上。
男人朝着卖酒妇人笑道:“要一坛酒,最差的就行。”
卖酒妇人一怔,并未出神,很快便从身后搬来一坛酒,她有些疑惑的问道:“客官坐哪儿?”
高大男人指了指最偏僻的那张酒桌,就这儿也好。
卖酒妇人的眉头突然皱起。
因为这高大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闭着眼睛睡觉的陈嵊,忽然眼睛微微睁开,随即眯眼。
而随着他的睁眼眯眼,酒肆里的剑气纵横,浓郁的像是外面的雾气一般。
酒肆里一下子变得很是压抑。
陈嵊是剑山少有的天才,不同于自己的几个师兄弟,各自在某一方面上颇为精深,他陈嵊虽说在意气术上面单论任何一点,都比不上那几个师兄弟,但好在他在这三项上面,都说得上齐头并进。
剑道修为,境界修为,陈嵊都走得很快。
越过朝暮之后,想要走到春秋,其中的路途,真的不是一个境界跨度能够说清楚的。
更何况是剑士一途。
并非是人人都如李扶摇看到的那本书上的那位,朝入朝暮,暮时便入春秋。
那位剑士,才当得上惊才绝艳四个字。
而陈嵊,虽然不如那位,可绝对也算不上差,现如今几乎都已经摸到春秋境的门槛了。
这等境界进展,已经是极为罕见了。
不过为何这些日子都并未半点锋芒的陈嵊在今日忽然展现出如此做派,让卖酒妇人极为不解。
但至少她清楚的知道,这绝对和这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有关。
两位剑士,一站一坐。
算是对峙,也不算。
因为至始至终都只是陈嵊的剑气萦绕着四周,而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却是什么都没做。
卖酒妇人把酒放到酒桌上,然后回到了柜台后面。
酒肆里时
不时有酒客起身离开。
不是没有人想知道这酒肆里等会儿要发生什么事情,只是酒肆里的剑气太浓,让他们极为不舒服,而且还很……厌恶。
现在的妖族修士大多没有见过一大片剑士挥剑的画面,但不知道为何,那些族群或是为了记住耻辱,甚至把六千年前的那些大战画面做成壁画,就放在了族内,有些壁画画的栩栩如生,让每一个看过的族人都能感受到当时的情况。
有些厌恶,是融入血脉之中的。
直到最后一个酒客起身离开酒肆之后,那个高大的男人才拿过酒碗,倒了酒在碗里。
“你喜欢喝酒,我怎么不记得?”
这是高大男人今天说的第一句话,声音沉稳,像是历经沧桑。
陈嵊淡漠的说道:“酒可不能杀人。”
这句话倒是没有什么逻辑,只是在说出来之后,那高大男人很明显的便顿了顿。
拿起酒碗的手,有些缓慢。
他看向酒桌上那柄白鱼剑,称赞道:“这柄剑不错,可洗剑池的那些剑,也不错的,当年师父最偏爱你,你总不该把剑都换了。”
陈嵊仰起头,平静道:“你们不是他的弟子。”
高大男人摇摇头,“总是对他磕过头的,要不是我们走了,洗初南怎么能成为大师兄?”
陈嵊不说话,这是酒肆里生出一股浓郁杀机。
“你该不会忘了,青天城里不准动武吧?”
高大男人笑着,看着很是温和。
陈嵊杀意不减,只是还未伸手去握住那柄剑。
白鱼剑微微颤鸣,剑气一丝一缕的渗透出剑鞘。
“前些日子观主上山,你不是也还没在山上吗,总得说来,咱们不是一类人?”
“洗初南他们三个,应该是都死了吧,前些日子我们去山上,其实也有很多人去山上,只是山都封了,那座剑阵,师兄我还真破不了。”
高大男人看似随意说着些话,就好像是在和陈嵊拉家常一般。
看不出来两人有多大的仇怨。
陈嵊漠然无语,只是转头看了一眼卖酒妇人。
妇人一怔,想了想,转身往里面走去。
陈嵊一身气势已经提到顶峰,此刻本该是拔剑的光景,他却先开了口,“没什么人做了错事而不受到惩罚。”
高大男人笑了笑,“我不这么认为,天底下的那些背信弃义的人,不也活得很好?”
陈嵊点点头,似乎是赞同这个说法。
“但你们不会活得很好。”
高大男人故作讶异的说道:“难不成师弟你已经迈入了春秋,还成了青天君最为欣赏的人,或是说有朝剑仙青眼?”
这些话里有些没有说明的含义,若是直白摊开来讲便是,陈嵊只要不是春秋便杀不了他,没有青天君或者朝青秋的关系,便没有可能在城里动手。
陈嵊默不作声,只是伸手去握住那柄白鱼剑。
酒肆里生出一道剑光。
……
……
青天城外的浓雾里,有个抱着剑的男人,神情平淡的走入酒肆。
。妙书屋
第三百六十三章 那些模棱两可的旧事()
剑光是陈嵊递出的剑。
他即便数日饮酒,浑身酒气,但只要拿起剑的那一刻,他便是一位骄傲又强大的剑士。
他的境界早已经快要离了朝暮,走向春秋,只是一直都未表露出来。
至少不管怎么看,他都要比自己面前的这个高大男人,境界高深得多。
况且他只是站在他身前一丈之内。
剑士身前一丈之内,是死地。
于是在那道剑光生出的时候,陈嵊看到了那高大男人眼里的恐惧。
他惊奇于陈嵊的剑道修为,他没有想过陈嵊真会拔剑相向。
这是青天城,不是什么其他地方。
好在那道剑光朝着他的脖子而去,最后却落到被另外一柄剑拦下了。
那个抱着剑的男人走入酒肆,拦下了这一剑。
他的剑身挡在白鱼剑的剑尖前。
那人很淡漠,拦下这一剑之后,一言不发。
陈嵊至今都还是坐着的。
他没有感到很惊讶,像是早就知道。
若是认真一些,自然能明白一些东西。
之前陈嵊一直说的是你们,原来不仅是在说当年的事情,也是在说这时候的情况。
高大男人没有立即出剑,反倒是往后退了几步。
动静太大,很容易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陈嵊看着那个持剑挡下他的男人,平静张口喊道:“秋师兄。”
秋师兄嘴角勾起一些弧度,认真回道:“陈师弟。”
之前那高大的男人走进酒肆,陈嵊没有称呼他为师兄,反倒是这个出剑拦下他的男人,才被他喊了一声师兄。
陈嵊的思绪仿佛回到了当初,在洗剑池,在剑冢,在山道上。
那时候洗初南还不是大师兄,那时候柳依白还未上山,那时候小师妹谢陆性子还没有这么清冷。
那时候师父最得意的弟子是那个高大的男人,他姓盛,叫做盛凉,他是山上最为宽厚温和的大师兄,他也是最开始传给他们剑道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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