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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唐群英-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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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庆绪清理完身上绳索,拍了拍宋和的肩膀:“宋参军放心,有本侯爷在,父王面前保你没事!”
安庆绪、阿史那承庆、宋和以及那四个随从来到广平王府。
李俶见到安庆绪,想到其调戏沈媛的情景,恨不得冲上去将其痛扁一顿。不过跟在安庆绪身后进来的宋和,让李俶的心情复杂起来。
宋和见到李俶,笑着说:“王爷,我们又见面了。我家少侯爷对王爷多有不敬,不过俗话说的好,‘不知者,不为罪’,还望王爷看在往日的交情上,高抬贵手,给宋某一个面子,如此宋某也还郡王一个面子。”
李俶很快冷静下来,对阿史那承庆说:“请将军送少侯爷回去,转告东平郡王,他的心意本王领了,这四个奴才本王留下。”
阿史那承庆抱拳道:“多谢郡王,末将告辞!”
安庆绪大摇大摆的回到王府,得意的对安禄山说:“父王,孩儿早说过,那广平王是个狗熊,还不如咱们的宋先生。”
宋和连忙推辞:“不敢当,少侯爷过奖了。”
安禄山沉默不语。
严庄:“主公,以广平王近几年在陇右的作为看来,此人绝非池中之物,将来很可能成为主公夺取天下的绊脚石。”
安禄山:“广平王不过是个嘴上无毛的黄口小儿,不足为虑。本王心中顾虑的只有朔方的郭子仪,此人文韬武略,其才不在王忠嗣之下。”
严庄:“几年前,年逾不惑的郭子仪还只是从六品左卫长史,正是广平王将他提拔起来,委以重任。”
安禄山:“此事本王略有所知,郭家二郎在广平王府担任侍卫统领,广平王重用其父,不过是想拉帮结派,培植自己的亲信势力。”
严庄继续说:“两年前,皇帝命广平王兼领安西、北庭两镇。广平王率河西主力远涉千里前往安西,平定大勃律、葛罗禄、安西四国叛乱,其实力不可小觑。”
安禄山:“安西之胜应归功于封常清、程千里,广平王不过是徒有虚名,本王听说他和几名手下一路游玩前往。说起来本王还得感谢他,河西骁骑半数调往安西,即便中原有事,也是鞭长莫及。”
宋和:“主公明鉴,广平王不过是运气好,再加上身边有郭子仪、李光弼这样的能人。其人没什么本事,根本没有能力与主公抗衡。”
安禄山点了点头,脸上露出笑容。
严庄恨了宋和两眼,回答:“是严某多虑了。”
安禄山上表,借口北方奚人作乱,向李隆基提出辞行。
杨国忠在李隆基面前进言,建议扣下安禄山。李隆基没有同意。杨国忠一计不成再施一计,提议把荣义郡主嫁给安禄山的长子安庆宗,以此为由将安庆宗留在长安作为人质。李隆基采纳杨国忠的建议,下诏赐婚,并准安禄山返回幽州平乱。
安禄山知道杨国忠从中作梗,心中十分气愤,不得已留下长子安庆宗。安禄山担心再生枝节,快马加鞭奔出潼关,日夜兼程返回幽州。
第百零四章 天降异象
天宝十三年五月的一天,李俶正在府内陪沈媛下棋,老师李泌突然登门拜访。
李俶几年不见老师,心中十分高兴,与李泌畅谈了一整夜,期间多次提到安禄山。
李泌看着满天繁星对李俶说:“郡王可曾留意近日天象?”
李俶看着夜空:“天象有什么特别吗?”
李泌:“《易》曰‘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变化见矣’。”
道、儒两家都崇尚天人合一的思想,认为天象和地形会对个人乃至国家产生影响。不过李俶对这些玄学没有多少兴趣,学过的东西早已还给了李泌。李俶回答:“学生不才,还请先生明示。”
“郡王请看心宿。”李泌遥望东方。
李俶望向李泌所指的方向,本该火红明亮的心宿二显得有些昏暗无光。心宿二又称大火,“七月流火”就是指它。在心宿二的旁边,有一颗火红明亮的星—火星。中国古人把全天分为二十八宿,心宿是东方苍龙七宿之一,又称帝座,由三颗星组成,主星心宿二又名天王,象征皇帝。
“莫非是荧惑守心?”李俶不敢肯定。
李泌平静地说:“荧惑守心,大人易政,主去其宫。”
火星又称荧惑,火星长期在心宿二附近停留或逆行被称为“荧惑守心”,预示皇帝或国家有难,是诸天象中最凶之兆。
根据历史记载,明年,即天宝十四年十二月,安禄山在范阳起兵,叛军势如破竹,长驱南下,很快攻陷东都洛阳,顷刻间盛世不存,战乱四起。安禄山在洛阳登基称帝,李隆基逃离长安西行幸蜀,正好应了“大人易政,主去其宮”。
李俶急忙问:“安禄山将要起兵谋反,先生可有应对之策?”
“天道无为,而无不为。”李泌的回答依旧显得很平静。
李俶焦急的问:“学生愚钝,请先生明示。”
李泌平静的说:“日中则昃,月盈则食,此天之道。观今之庙堂,尽是狼心狗行之徒,阿谀谄媚之辈。以致北国边陲,逆胡雄踞,觊觎神器。”
李俶大致明白李泌的意思,大唐帝国经历了几十年太平盛世,辉煌之后必然是暗淡。李俶心有不甘的对李泌说:“难道我们就眼看着天下大乱,生灵涂炭?”
李泌望着深邃的星空,叹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李俶不肯放弃:“可是…”
李泌示意李俶不必再说,李泌转过身对李俶说:“如今郡王身处帝都,如龙在浅滩,不当其位。”
李俶兴奋的问:“先生可有办法让俶返回陇右?”
李泌反问:“郡王与陇右李光弼关系如何?”
李俶:“情同手足。”
李泌:“郡王可效仿安禄山,请李将军上奏,称吐蕃入寇。郡王再奏请赴镇拒敌。”
李俶:“这样做岂不是欺君?”
李泌微笑着说:“为了天下百姓,欺君又有何妨!”
李俶立刻回到书房,给李光弼写了一封密信。
十日后,李俶和兵部同时接到李光弼发来的六百里加急,称陇右边境有警,请广平王领军拒敌。李俶即刻上奏,请求赴镇拒敌。李隆基很快下发敕令,命李俶返回陇右统领军务。
李俶离开长安前往西平,李泌没有前来送行,差书童送来一个锦囊,要李俶到达西平后再打开。前往西平的路上,李俶几次拿出锦囊,又放回怀中。
西平城外,李光弼率陇右众将迎接李俶入城。
陇右节度使行营,李光弼遣退众人,单膝跪地道:“光弼感谢郡王之信任!”
李俶连忙扶起李光弼:“李将军这是干什么,快起来。俶能够返回陇右,还得多谢将军相助。”李俶给李光弼的密信,如果落到杨国忠手里,无疑是欺君罔上、图谋不轨的铁证,李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李光弼抱拳道:“光弼愿为郡王马首是瞻。”
李俶:“俶相信,有李将军在,安贼不会得逞。”
送走了李光弼,李俶拆开李泌送给自己锦囊,里面是一张纸条,上面只有四个字:“或跃在渊。”“或跃在渊”出自《易经乾卦》,原文是“九四:或跃在渊,无咎。”
李俶明白李泌要对自己说什么,正如乾卦总纲所说: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天道运行有自己的规律,不受人的控制。人只能用坚韧的毅力去努力尝试,尽人事听天命,即便失败了,也不会有遗憾。
李俶开始考虑调动兵力,尽自己的力量去改变“安史之乱”这段历史。大规模的兵力调动,必须有合理的缘由。河西、陇右诸将大多是自己的心腹,要说服他们并不难。
只有一个人,李俶没有把握,此人便是河西、陇右节度判官,兼支度﹑营田使裴遵庆。裴遵庆不仅掌管河西、陇右诸军的钱粮供给,还是李隆基安插在这里的眼睛。
李俶辞别李光弼,从西平赶回武威王府。
李俶派人请来裴遵庆,将心中想法合盘托出。
裴遵庆听后十分惊讶,安禄山深受皇恩,怎么可能谋反?
裴遵庆明确表示反对,严词劝阻李俶:“此事断然不可!即便安禄山果真心存不轨,大军异常调动,定会让其有所察觉,同时会使陛下产生误解。到时如果安禄山按兵不动,朝中再有奸人进馋,郡王危矣。”
李俶无法说服裴遵庆,只好将调兵之事暂时搁置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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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宝十三年六月,杨国忠举荐剑南留后、侍御史李宓率领七万大军再次进讨南诏。
南诏王阁逻凤经过上次的胜利,不再惧怕看似强大的唐军。阁逻凤采用诱敌深入、坚壁不战的策略,慢慢消耗唐军。
唐军兵疲粮尽,兵士水土不服,军中疫病流行,李宓不得不下令退兵。
阁逻凤抓住时机,率军突袭撤退中的唐军。
身为唐军主将的李宓毫无统军之材,军中又大多是刚征召入伍的新兵,既无作战经验,更无凝聚力。七万大军在一万多南召土兵的追击下很快溃不成军,兵士们竞相夺路北逃,相互践踏,被踩死和挤下山崖摔死者不计其数。此时此刻没有将士想到让主帅先走,李宓被困于乱军之中。最后,七万唐军全军覆没,主帅李宓被擒。
边陲小国南诏让大唐帝国连续两次惨败,损失十余万大军。朝堂上,杨国忠把战争失利的原因全部推到被俘的主将李宓身上。
户部按规定向阵亡将士家属发放抚恤金。杨国忠的长子户部侍郎杨暄打起了这笔钱的主意,暗中篡改名册,将其中大部分据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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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六月的一天上午,天高云淡,日光强烈。李俶在府中考虑河西、陇右兵力调度,或许因为精神太过集中,没注意到房内光线逐渐变暗。
李俶看着地图说:“德顺,大热天的干嘛关窗户?”李俶连叫了两次,没人回应,抬头一看,刘德顺不知道跑哪去了。转头看窗外,奇怪,刚才还烈日当空,怎么天色突然暗了下来。
李俶正在纳闷,刘德顺惊慌失措的跑来禀告:“郡王,大,出大事了!”
李俶有些生气:“一惊一诈的干什么,难不成天塌下来了!”
刘德顺喘着粗气回答:“真,真是天塌了!”
“胡言乱语!”李俶知道天不可能塌,至少未来一千三百年内不会塌。
正在这时,郭旰、王霆来见李俶。
李俶见两人表情严峻,问:“出了什么事?”
郭旰:“请郡王移步屋外。”
李俶好奇的看了看三人,放下手中文书,起身走出书房,顿时感觉有些异样,不经意间抬头观天,发现太阳只剩下小半个,其余被黑影遮挡。日食!李俶有些兴奋,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日食。
李俶对郭旰、王霆、刘德顺三人说:“不必惊慌,日食可是难得一见的天象奇观,大家好好观赏就是。”
一刻钟后,太阳被完全遮蔽,只剩下暗黑色的圆面。天空中繁星点点,犹如夜幕降临。地面上漆黑一片,阴风阵阵,温度骤降,城内鸡犬惊叫。
城中百姓或躲在家中祈求上苍保佑,或涌向官府寻求庇护。
有亲卫前来报告,数千百姓涌到王府门前,要求郡王保护他们。李俶听了哭笑不得,没办法,对这个时代的人要求不能太高。这些人来到府门外,至少说明他们信任自己。
李俶来到府门外,大声对百姓们说:“各位父老乡亲,少安毋躁,本王向大家保证,太阳很快会出现的。”
李俶说的不错,黑暗没有持续多久,太阳的光芒重新照向大地。一个时辰后,日食结束,太阳恢复如初。
长安大明宫,太史令提笔记录:“天宝十三载六月乙丑朔,日有食之,几既,在东井十九度,京师分也。”
当日下午,裴遵庆急匆匆的来到王府,对李俶说:“裴某同意郡王日前所说,请郡王立即着手准备,只是一切行动务必严加保密。”
李俶不解地问:“裴公这是为何?”
裴遵庆回答:“裴某略通天象,此次日食乃是上天示警,将有佞臣侵君。”
李俶暗自庆幸,对裴遵庆说:“有劳裴公筹备军需用度。”
裴遵庆:“裴某遵命。”
李俶万万想不到,自己用尽千言万语没能说服裴遵庆,一次百年难见的日食却让裴遵庆改变了态度。有了裴遵庆的支持,李俶命人加紧打造兵器战甲,扩充军备,同时密令伊吾军使马璘,率所部伊吾铁骑和驻留伊吾的两千河西骁骑开拔,穿过莫贺延碛,进驻瓜州晋昌郡。
至天宝十三年底,河西突骑扩军至四千,西凉狼骑扩军至三千,河西、陇右各军相继补充满员。
第百零五章 风暴前夜
安禄山在河北厉兵秣马,招募军士,打造兵甲。
此刻在大唐帝国的权力中心-西京长安,正进行三年一度的官吏选拔。杨国忠为了笼络人心,扶植自己的势力,将选拔官吏的标准,由选贤用能改为论资排辈,即按照资历排队升迁。
根据以往的惯例,官吏选拔由吏部侍郎负责主办,整个过程十分严格,须经三注三唱。吏部定出升迁名单后,需经门下省核查,从春到夏,需要三个月才能完成。
以中书令右相兼任吏部尚书的杨国忠自视甚高,把负责官吏选拔的吏部侍郎韦见素叫到相府,拿出预先定好的名单,命其照单办理。
韦见素自然不敢得罪顶头上司杨国忠,按照名单上的人名,一字不差的誊写一遍。
杨国忠轻松摆平了吏部,又把左相陈希烈、给事中、诸司主官请到尚书都堂,照着韦见素呈交的名单,读一名定一名。名单宣读完毕,杨国忠当着众人的面说:“左相和给事中都在座,此事就算经过门下省了。”
左相陈希烈原本就是朝中出了名的老混混,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连忙附和道:“杨相雷厉风行,是为我等表率!”
“是啊,是啊!”给事中和诸司主官见状,纷纷点头附和。
杨国忠脸上露出骄横的笑容。至此以后,朝廷的官吏选拔由杨国忠一人独断,门下省不在参与复核。
杨国忠论资排辈的做法,得到朝中老臣的普遍赞誉,以往你争我夺,相互拆台的事情大为减少,整个朝廷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和谐局面。
自视甚高的杨国忠认为自己解决了一道困扰朝廷多年的难题,开始筹划为自己歌功颂德。在杨国忠授意下,中书舍人窦华、侍御史郑昂上疏皇帝,请求给杨国忠立碑,表彰其改革官吏选拔的功绩。
李隆基觉得杨国忠此事办得非常好,命京兆尹鲜于仲通起草碑文,并亲自提笔修改了几个字。
商人出身的鲜于仲通非常懂得献媚取宠,命工匠将李隆基御笔修改的几个字用黄金填色,以示区别。
天宝十三年八月,左相陈希烈因为一件小事,不小心得罪了杨国忠。陈希烈担心受到杨国忠陷害,主动上表告老还乡。
安禄山见左相出缺,上疏推荐吉温担任左相。半年前,吉温改投安禄山门下,杨国忠对其十分憎恨,极力反对。最后,李隆基听取杨国忠的意见,任命吏部侍郎韦见素为兵部尚书,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接替陈希烈担任左相。
天宝十三年末,河东太守韦陟贪污朝廷下拨的黄河治水专款案发。韦陟贿赂吉温,希望通过吉温请安禄山在皇帝面前为他求情。杨国忠借机抓到吉温的把柄,请旨将吉温贬为澧阳长史。安禄山得知后,立刻上书为吉温喊冤。李隆基将此案搁置一旁,不了了之。
天宝十四年正月初九,杨国忠告发吉温贪赃丝绸七千匹、强夺士女为妾等十六条罪状,授意大理寺将尚未离京赴任的吉温逮捕,杖死于大理寺堂上。
吉温的死触怒了远在范阳的安禄山。安禄山下定决心,在年内起兵篡位。
天宝十四年二月,安禄山派亲信何千年入朝,奏请以藩将三十二人代替汉将。李隆基未经考虑便同意了安禄山的请求,命内侍监袁思艺传诏中书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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