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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唐群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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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拔楚岳抱拳行礼:“郡王。”

李俶点了点头:“做了个恶梦,出来透透气。”

贺拔楚岳:“郡王不必担心,府中已加派守卫。”

李俶:“明山,随我去花园走走。”

花园池塘边,李俶问贺拔楚岳:“明山如何看今日之事?”

贺拔楚岳回答:“敢在都督府门前行凶,杀手绝非寻常之辈。几名死者都是外乡人,楚岳大胆猜测,他们来武威的目的是找郡王您。”

李俶一愣:“找我?!”

贺拔楚岳继续说:“有人不希望郡王见到他们,故而杀人灭口。”

李俶提出异议:“不对,既然这些人远道而来,杀手为何不在途中动手?”

贺拔楚岳回答:“原因可能有二:其一,这些人分散前来,杀手难以在路上动手。其二,在都督府门外杀人,可以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

李俶心中一惊:“敲山震虎!谁有这么大胆子,竟敢明目张胆的威胁本王?”

贺拔楚岳:“楚岳不知。”

李俶暗下决心,定要挖出幕后黑手。

第二天,李俶让刘德顺拿着那块刻有“王记”的木牌,寻访城内商家。一位盐铺掌柜认出木牌是盐州五原郡王记盐行的标牌。五原位于武威以东九百里,以盛产食盐闻名。

当天夜里,李俶做了同样的恶梦,半夜惊醒,衣襟湿透。这样下去可不行,李俶思来想去,决定亲往盐州,查明事情真相。出发前,李俶特地查阅了当地官员档案:盐州都督、五原太守庞元晖,长史徐英璘,五原*县令魏明义,白池县令贾仁。

李俶命贺拔楚岳留守王府,自己与郭旰、皇甫敬、王霆、刘德顺微服前往五原。五原处于朔方到长安的大路上,自古以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被称为“关中要冲、灵夏肘腋、环庆襟喉”,朝廷在此设置盐州都督统军镇守。

李俶等人进入五原*县城,找了家客栈住下。几个人稍作休息,来到店堂吃饭。小二十分热情,主动介绍当地的特色菜羊羔肉。李俶没有心情品尝美食,询问小二王记盐行的情况。

小二介绍:“王记盐行是我们五原最大的盐商,老板姓王名百川,在我们五原可是位人物,县令老爷见了他都得躬身行礼。诸位是第一次来五原吧,如果是来买盐的,可去街上的几十家盐行,就是不要找王记盐行。”

李俶不解地问:“这是何故?王记盐行难道不卖盐?”

小二笑着说:“几位有所不知,你们别看街上有几十家盐行,其实他们的盐全都来自王记盐行。”

食盐自古以来都属于官方控制的货物,唐代实行盐铁专营制度。王记盐行能够垄断五原的盐业买卖,必定有很深的背景。李俶从小二口中了解到,五原有乌池、白池、瓦池、细项池四大盐池,其中以白池县的白池最为著名。

前往白池县的路上,李俶偶然认识了一位富家公子,此人姓王名实玉,正是五原大盐商王百川的次子。王实玉知书达理,待人谦和。途中遇到几个衣衫褴褛的饥民,王实玉把随身携带的干粮分给饥民。李俶和王实玉边走边聊,直到白池城外,两人分手告别。李俶进城住店,王实玉去了盐场。

第四十九章 五原盐案(中)

走进白池县城南门,李俶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城门内的空地上竖立着十多根木桩,木桩上绑着十余名犯人,有些耷拉着脑袋,有些迷迷糊糊的喊着要水喝,几名衙役守在旁边。李俶询问路人后得知,这些人都是私盐贩子,被绑在这里示众,既不给饭吃也不给水喝,不少人被活活渴死。

李俶正考虑要不要管眼前之事,旁边小巷中突然冲出二三十个服色杂乱的壮汉。这些人手持棍棒,很快制服了看守犯人的衙役,救下被绑的盐贩,城门口顿时大乱。郭旰、皇甫敬、王霆护住李俶。营救盐贩的一干人正要出城,被十来个黑衣人堵在城门口。黑衣人虽然人数不多,但都训练有素,而且手持兵刃,几名手握棍棒的壮汉瞬间倒地毙命。

郭旰小声对李俶说:“这些黑衣人的身手和出现在武威的很像。”

李俶示意郭旰、皇甫敬、王霆出手。形势立刻发生逆转,黑衣人见状主动退走。

一位壮汉走到郭旰等人面前,抱拳致谢:“在下白池盐工宋汝良,感谢几位好汉出手相助。此地不宜久留,请几位赶快离开。”

宋汝良等盐工刚出城门,一班衙役赶到。李俶站在道路中间,拦住衙役。

衙役中走出一个身穿淡青色官服的官员,对着李俶等人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持械阻碍公差办案,想造反吗!”

李俶反问对方:“你是何人?”

那官员回答:“本官白池县尉邹伍。来啊,将这四人锁了,押入大牢。”

众衙役正要动手,皇甫敬亮出都督府令牌,喝道:“且慢!邹县尉好大的官威,请先看过此物。”

邹伍接过令牌,吓得失手将令牌掉到地上。皇甫敬现任正七品郡王府参军,官职与白池县令平级。邹伍没抓到盐贩,担心回去无法复命,请皇甫敬同往县衙。

白池县衙大堂上,县令贾仁从邹伍口中得知城门口发生的事,看了看皇甫敬,不温不火的说:“皇甫参军身为凉州府武官,插手白池的地方事务恐怕有些不妥吧。”

皇甫敬一时无言以对。

李俶没想到小小的白池县令尽然说出这样的话,义正言辞的说:“天下事天下人管,有何不妥?”

贾仁打量了一番李俶,脸上立马换了一副颜色,客气的说:“这位公子气宇不凡,不知怎么称呼?”

李俶问答:“在下姓李,是皇甫参军的朋友。”

贾仁对皇甫敬说:“参军驾临敝县,贾某理当尽地主之宜,几位不如就住在府中。”

李俶向皇甫敬递去眼色。

皇甫敬心领神会,推辞道:“我等还有事,就不打扰了,告辞。”

“贾某送参军!”贾仁送走皇甫敬,立刻修书一封,快马送往五原。

第二天,李俶一行前往白池。临近白池,李俶几人被一伙手持棍棒的家丁拦住。

家丁头目迎面喝道:“前面是王家盐场,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李俶上前说:“我们是王实玉王公子的朋友,想看看盐池风光。”

家丁头目看了看李俶等人,命手下让开道路。

李俶一行来到白池边,眼前是一个百亩大小的盐湖,湖边满是洁白细腻的盐粒。几十名盐工把盐水提到岸上,倒入晒盐的格子中。几名监工不时用鞭子抽打催促盐工。看到盐工们布满伤疤和皱纹的双手,李俶恍然大悟,知道了都督府门前六名被害人的身份。

李俶等人正准备离开,被十几个凶神恶煞的打手拦住去路。打手们不由分说,提刀就砍。不过面对郭旰、皇甫敬、王霆,这些人就像纸糊的一般,没过多久便倒下大半。此时又来了二、三十名黑衣人,这些人的武功明显高过先前那些打手。

李俶见势不妙,对郭旰、皇甫敬、王霆说:“敌众我寡,我们很难全身而退,三位立刻设法突围出去,到五原找盐州都督调兵来救。”

皇甫敬对郭旰、王霆说:“你们去搬救兵,我留下保护郡王。”

李俶见郭旰、王霆不肯走,把随身携带的朔方节度使兵符交给郭旰,命令道:“快走,只要你们顺利出去,这帮家伙不敢把俶怎样。”

郭旰、王霆跃身上马冲出包围,黑衣人立刻追赶上去。剩下十几名打手围住李俶、皇甫敬、刘德顺三人。可能是顾忌皇甫敬,打手们不敢上前。

没过多久,走来一名年轻的白面书生,此人的长像与王实玉颇有几分相似,打手们对此人十分恭敬。白面书生走到李俶面前,微笑着说:“在下王怀玉,下人不懂礼数,怠慢了贵客,还请见谅。怀玉已在庄中备下酒席,为贵客压惊。”

李俶三人跟着王怀玉来到盐池边一座气派的庄园。庄园很大,随处可见持刀的家丁护院,守卫之森严超过李俶的凉州都督府。

走了不多时,来到一个雅致的大厅,桌上已经摆好酒菜。王怀玉请李俶入座。正在此时,一名家丁头目来到王怀玉身边,附耳说了几句。王怀玉听完笑了笑,拿起酒壶给李俶斟满酒,举起酒杯说:“怀玉敬公子一杯,先干为敬。”

王怀玉的笑容让李俶有种不好的预感。李俶看着酒杯,正考虑这酒能不能喝。

王怀玉笑着说:“莫非公子担心酒中有毒,在下代公子饮了这杯。”王怀玉拿起李俶的酒杯一饮而尽,再次替李俶斟满酒,继续说:“家父王百川,在五原经营盐业多年,一直兢兢业业为朝廷办事,每年上缴大量盐税。两个月前,本地盐工在一个叫宋汝良的盐枭鼓动下,偷盗贩运私盐,被家父发现。家父对这些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不想这些贼人不知弃恶从善,反而去太守府诬告家父,听说还有几人跑到武威告状。公子从武威来,应该有所耳闻吧。”

李俶点了点头,心想:好一副伶牙俐齿。

王怀玉话锋一转:“不知公子来五原所为何事?”

李俶敷衍道:“在下有意做食盐买卖,特地来了解了解。”

王怀玉笑着说:“公子是聪明人,自古以来,天下商货之利以盐为最。如蒙公子不弃,看得起我王某,公子每年要多少盐,草民直接命人送到武威府上。”王怀玉说到最后一句特别加重语气,称呼也变为“草民”。

李俶心想:王怀玉定然已经知道我的身份,想拉我下水,目前形势下暂且与他周旋。李俶回答:“王公子客气了,容我考虑考虑。”

王怀玉笑道:“好说,好说。请公子安心在庄中住下,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王怀玉命人安排李俶三人住下。

李俶对刘德顺和皇甫敬说:“不知二郎和仲辉现在如何?”

刘德顺安慰李俶:“郡王尽管放心,二郎、仲辉勇猛过人,一定能够安全抵达五原,到时候让王怀玉这厮跪在郡王面前求饶。”

皇甫敬说:“这个王怀玉,他日落到敬手上,定让他好看。”

第五十章 五原盐案(下)

第二天整个白天,李俶不见王怀玉的踪影。直到晚饭后,王怀玉前来问候:“昨日之事不知公子考虑得如何?”

李俶说:“容在下再想想。”

王怀玉:“无妨,怀玉领公子见两个人。”

李俶跟着王怀玉走进一处隐蔽的地道,地道内阴暗潮湿,前行不远来到一个岔道,右边一条看起来很深,传来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隐约听到有人的哀号声,犹如地狱入口。

王怀玉停下脚步对李俶说:“那边是本庄的地牢,终年暗无天日,关着一些不听话的盐工。他们全身溃烂,其状甚惨,公子还是不看为好。”

李俶听出王怀玉话中有话,跟着王怀玉走进左边通道,来到一处石壁前。王怀玉触动机关,石壁上凭空出现一道石门,里面是一个石室。石室内有三副木架,其中两副上各绑着一个人,光线昏暗难以看清面孔。

李俶走近一看,顿时心如刀绞,被绑的正是郭旰和王霆,两人身上都带着伤。

郭旰和王霆见到李俶,激动的说:“郡王,我们…”

李俶指着王怀玉:“你,你好大的胆子!”

王怀玉笑着说:“公子莫要动怒,气伤了身子可不好,来人。”王怀玉拍了拍手,四名家丁抬来两个装满盐水的木桶,举过郭旰和王霆肩膀,将盐水倾泄而下。郭旰和王霆顿时疼得全身抽搐。

李俶抓住王怀玉的衣领:“你!”

家丁正要上来,王怀玉举手示意家丁留在原地。王怀玉丝毫没有生气,笑着对李俶说:“公子别误会,这白池的盐水对伤口可是大有好处的。”

李俶松开手。

王怀玉整了整衣衫,得意的说:“怀玉奉劝公子与我们合作。”

李俶瞪着王怀玉,冷冷的说:“好大的口气!你就不怕本公子假意答应下来,回去后找你算账!”

王怀玉笑着说:“公子您怎会跟怀玉一般计较。怀玉不过是我家主人手下的一条狗,公子想取怀玉性命,随时恭候。”

李俶:“你家主人是谁?”

王怀玉:“只要公子答应与我家主人合作,自然会知道。”

李俶沉默不言。

王怀玉笑道:“公子是聪明人,不妨在这里好好想想,怀玉恭候公子佳音。”

王怀玉离开石室,石门关闭。李俶快步走到郭旰和王霆身边。

王霆对李俶说:“我和二郎很快摆脱了黑衣人的围堵,来到五原,找到盐州都督庞元晖。不料庞元晖表面上答应派兵,却在暗中设下埋伏。我们发现有诈,奋力向外拼杀,无奈都督府大门紧闭,我们陷入重围。”

李俶焦急的问:“兵符呢?”

郭旰接着说:“正在此时,上次在河曲救过郡王的那位白衣侠士突然出现。情急之下,旰只得将朔方节度使兵符交给他,请他去灵州找朔方兵马使调兵。”

李俶松了口气,拍了拍郭旰和王霆的肩膀:“都是俶疏忽大意,害两位受苦。”李俶这才明白,为何王怀玉抓住了郭旰和王霆,依然设法拉拢自己。李俶正尝试打开郭旰和王霆身上的锁链,石室的门再次打开,来人是王实玉。

王实玉拿出钥匙为两人打开锁链,低声对李俶说:“公子别出声,请随我来。”王实玉带李俶等人出了石室,转了两个弯,王实玉小声对郭旰和王霆说:“前面有两名家丁,请勿伤其性命。”

郭旰、王霆打晕两名家丁。王实玉启动机关,带领李俶等人进入另一条秘道。王实玉对李俶说:“这条秘道直通庄外。”

李俶:“公子救命之恩,改日一定报答?”

王实玉:“实玉不知道公子的身份,但实玉清楚这两年家父和大哥所做之事。有朝一日,还请公子手下留情,放家父和大哥一条生路。”

王怀玉得知弟弟实玉放走了李俶等人,下令将王实玉软禁起来,并派人四处搜捕李俶。李俶、郭旰、王霆逃出庄园,来到一个叫杨柳林的村庄,在一户农家意外遇到宋汝良。在宋汝良的帮助下,李俶、郭旰、王霆躲过搜捕。

经过与宋汝良的一番交谈,李俶了解到五原盐案的真相。本地大盐商王百川,勾结盐州都督庞元晖、五原*县令魏明义、白池县令贾仁,垄断两县的食盐开采和销售,当地盐价从每斗十文暴涨至每斗百文,百姓们苦不堪言。王百川为了牟取暴利,残酷压榨盐工,重金雇佣大批打手看守盐场,一旦发现盐工私下贩盐,立刻关入地牢严刑拷打。

王怀玉找不到李俶,心生一计,派人放出风声,声称明日午时将把刘德顺和皇甫敬沉入盐池,企图以此引出李俶。

李俶、郭旰、王霆、宋汝良潜伏在盐池边的一座山坡后。皇甫敬被绑在白盐池边,刘德顺被装入木笼。木笼逐渐下沉,最后全部沉入水中。李俶欲现身去救,被郭旰、王霆按在地上,仅靠郭旰、王霆、宋汝良和几名盐工,冲过去救人无异于以卵击石。

危急时刻,安重璋率领朔方铁骑赶到,将刘德顺从水中救出。李俶、郭旰、王霆来到湖边。安重璋抱拳行礼:“末将参见郡王。”

李俶扶起安重璋:“有劳将军了。”

宋汝良带领盐工跪地行礼:“小人拜见郡王。”

李俶扶起宋汝良:“快起来,多谢几位救命之恩。”

盐场那些打手在朔方铁骑面前毫无招架之力,纷纷放下手中兵器投降。安重璋将王怀玉押到李俶面前。

李俶对王怀玉说:“你们兄弟二人,同为人子,同读圣贤书,一个阴险恶毒,一个谦和善良,确是为何?”

王怀玉冷笑着回答:“郡王可曾听闻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李俶对郭旰、王霆说:“王怀玉交由你们看管。此人是本案的重要人物,勿要伤及性命。”郭旰、王霆受过王怀玉凌辱,早想找机会出气。

朔方铁骑很快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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