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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改半世情-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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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畏这一通话,听得我真是哭笑不得。薄亦光这样急行军,只是为了一个女人,我想那些将士心里都或多或少有些怨气,如今吴畏这样好像借着说笑话一般说与我听,真是比骂我都让我难受。

我不禁正了脸色,同吴畏道:“吴大哥,我知道您是一心一意为薄亦光好。这次,他为了我,千里急行军不顾将士们的死活,的确不该。魅生请您替我同大家道个歉,也替我转达下我的感激之情。您救过我的命,咱俩也不是一两日的交情了,有什么话还请大哥直说。”

吴畏闻言也收了嬉笑之态,叹了口气正色道:“夫人,那就请恕吴畏逾越了。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夫人也知道主上对夫人的心思,夫人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都不是我们外人可以置喙的。可是如今天下大乱,诸侯争霸,今日尚是太平地界,明日就可能尸横遍野,夫人一介女流,又怀了身孕,还要再带着季公子,到处寻医访药,着实危险。梅迪传来的消息虽说这次夫人是听从安神人的意思,打算回不周山暂避。可请恕吴畏直言,只怕经此一事,世人都会知道主上的命门是一个女人,那些欲对主上不利的人必定想尽办法打听出夫人的身份,图谋不轨。而不周山离建钊又那么远,万一有个什么差池,可叫主上如何是好。行军打仗,一旦有了后顾之忧,只怕仗未打便已经输三分。为了主上的安危,为了让他能没有后顾之忧,吴畏还请夫人考虑一下,回建钊陈王宫。一来也可以安心养胎,二来,季公子也能得到更好的照料,安神人若是寻得了良药,也自会到宫里来找您。最主要的是,主上知道您在他的保护之下是安全的,这颗心才能定下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似乎很少这么勤劳过~~

零六三

吴畏这番话不无道理。

我想了想,确也觉得以如今这形式;若还硬要带着季幽隐居在不周山;就实在是有点矫情;这不但是对季幽不负责任,也是对我肚子里的孩子不负责任。

于是晚上薄亦光来的时候;我便将想去陈王宫暂避的想法同他说了。

他很惊喜;绷了两天的脸终于松驰下来,喜形于色的问我:“你真的愿意?我本来还在想要如何说服你,你这么在外面我是真不放心。想叫你进宫;却又怕你不肯。”

我横他一眼:“注意你的措辞!我只是暂住陈宫;不是进宫!还有;我可不和你那群莺莺燕燕住什么后宫啊。你最好在什么偏僻点的地方给我辟间院子出来,我带了季幽住那儿。安全又清净;我还能种些草药什么的。”

“是是是,暂住暂住。”他捣头如捣蒜应承着,而后看了看我的脸色,又轻声加了一句:“其实我后宫里没人。”

我的心突然在胸腔里突了一下,却白了他一眼:“关我什么事?反正我不呆你后宫,给我找块僻静地方出来,否则我不去!”

“是是是,找块僻静地方,你放心,回去我就让人准备。”

我见他满口答应,这才缓和了面色。脚上伤口有些疼,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立刻紧张的问:“怎么了?那儿不舒服?”

我埋怨的看他一眼:“那么大惊小怪干嘛,走走走,你快走吧,不知道伤患要早点休息么。何况我还是个孕妇。”

他闻言尴尬的看着我:“那个,这里是我的寝帐……”

“啊?”我傻了,他这话什么意思,不是想问我要回寝帐吧,我可不给,“是么?从昨天起你的寝帐给本姑娘征用了,那个……你昨晚儿晚上睡哪儿继续睡哪儿。”

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指着自己发青的眼圈:“吴畏那厮的呼噜实在太响,我昨儿晚上一宿都没睡好。”

我不由得警惕起来,暗中抓住了身下靠枕:“那你想睡哪儿?”如果他敢说出一句不妥的话来,我立刻就将靠枕砸过去!

他腼腆的笑了笑,指指外帐:“我睡你外帐行不,我保证晚上不打呼噜,不吵到你。”

我看了眼那不大的地方,外帐不过是个一丈见方的地方,有张小塌,一般都是将军主帅贴身小侍睡的地方:“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好不好的。昨晚上我让军医在帐外守了一晚上,总不能再这么让他守着。整个军营里就你一个女人,晚上喝口水都没人能替你倒,留你一个人怎么行。就这么定了,我睡外间,你若有事就唤我一声,否则我保证不进来。”说完转身就走。

“薄亦光……”我喊住他,他回过头来看我,眨了眨眼:“乖。留你一个人在这儿我不放心,晚上,睡不着。”

那夜睡到半夜,似乎觉得有人站在我床头看着我。我并没有睁眼,只是勾了勾嘴角,便又睡过去,竟然异常安稳。

韩陈之战,终于在第二日重新拉开序幕。

陈国本就陈兵八万对抗韩军,如今加上薄亦光带来的三万精兵,优势立现。薄亦光一改之前童将军的战术,改用车轮消耗战,连着三天都在夜里发动袭击,到第四天开始却光擂战鼓,让士兵们只在城下呐喊,喊了两天等韩军发现是只打雷不下雨放松警惕时,又突然真刀真枪的攻城。虚虚实实将韩军折磨得夜不能寐,战斗力急速下降。没几天,韩将苏莫带了一拨残兵败将弃城而逃。

薄亦光当机立断,命童书来领兵六万追击。陈军一鼓作气,连下韩三座重城。而另一头,齐赵联军亦同韩战得不可开交,韩军东西受敌,凉王又迟迟不发兵援手,很快再也坚持不住,终于韩王写了一道降书,让人呈给了季辞同薄亦光。

战事结束后,我同薄亦光一起回到陈都建钊。回想起一年前同季幽一路从不周山走到这里的日子,恍如隔世!

再见季幽的时候,他依然睡得很安详,我抚了抚他好看的眼眉,把头枕在他胸口,轻声问他:“子山,我们又有孩子了,你高兴么?”他的呼吸依然平稳,没有半分浮动。我慢慢收紧手臂拥着他的腰,闭上眼,任泪水滑入鬓角。

薄亦光果然在陈宫的东南角给我辟了一处地方出来,还派来两个宫女,叫芳若和芳煦。我将季幽安置在朝南的暖阁里,腿伤好了后,又在院子里种了些草药,每日除了按照师父教的给季幽施针喂药外,还要替他捏一遍手脚,一边捏一边絮絮叨叨的同他讲话。

“子山,今天有对燕子在东厢那屋子的窗棂上搭了个窝,你说他们是不是会生蛋啊?”

“子山,昨儿晚上的雷好吓人啊。你听着没?我昨天好怕,要是今儿晚上再打雷,我能不能挨着你睡?”

“子山,我今天早上去看那燕子的窝了,真有一窝蛋诶!”

“子山,院子里的迎春花开了,那对燕子有三个宝宝了,天天叽叽喳喳伸长脖子等吃的,好吵哦。你说我们的宝宝会不会以后也这么能吃?”

……

这些日子里,有时候薄亦光忙完了正事,也会来探我们,若是碰到我正在同季幽活动手脚,便会安静的坐在暖阁软塌上,看着我们。我总看不清他看我们时那种眼神,似乎很温柔,又带了点落寞,还有深深的羡慕。

三月的一天,薄亦光突然来同我辞行,这次他要领兵去打楚国。

“什么时候能打完?”我问他。

他笑了一下,摸了摸我的鬓角,自从我同季幽住进这小院起,这个动作他已经很久不做了:“不知道,也许三个月,也许半年。别担心,我会让人照顾好这里。”

我点了点头,想了想,终究只说了一句万事小心。

他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去的时候,背影看着很孤独。

薄亦光走后那三个月,芳若时常会跟我讲些前线的战报,我知道,那是薄亦光怕我担心,让人特意带来的。陈军打到弱水了,陈军攻入楚国蕹城了,陈军攻到楚都彭越了。战报里都是楚国节节败退的消息,不过三个月,楚国已经丢了几乎半壁江山。我不知道,若是楚国亡了,小四会不会伤心,多少,总是会伤心的吧。

时间一点点过去,我的肚子一天大过一天,渐渐的,我的腿脚开始浮肿,有时候连晚上睡觉都有些翻不了身,我悲伤的想,若季幽能像普通人家的丈夫那样,在夜里替妻子翻翻身,该有多好。

不久师父让人送来一支千年灵芝。我满心欢喜的将它入了药,喂了季幽,却并不见有任何反应。

“子山,”我很伤心,摸着已经八个多月的肚子,他要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我翻遍了医药典籍,却找不到治他这种病症的良药,只能日日在他耳边唤他,希望他能听到。

“子山,宝宝今天踢我,你要不要摸摸?”

“子山,那三只小燕子都已经会飞了,你睁开眼看看?”

“子山,我想你想得有白头发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来?”看着他依然没有反应的面庞,我突然失控,一下又一下的垂着他的手臂,将脸埋在他的手心里痛哭流涕:“季子山,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很幸苦,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醒来?我们的孩子快要生了,难道你都不肯张开眼睛看看他么?”

突然,我脸上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感觉到那触碰,我惊喜的抬起头来:“子山,你醒了,你醒了么?”

但他的眼睛仍旧紧闭,甚至让我怀疑刚才那不过是我的错觉。我泪流满面抓住他的手,痛哭失声,然而就在这时他的手指竟然又动了一下!我猛得捂住嘴,将呜咽之声尽数吞回喉咙,惊讶的看着他的手指。

是的,那不是错觉,他又动了一下,比第一次更加明显,从我手指上抚过,仿佛是在安慰我!也就是说,他听得见我说话,他知道我在哭泣,他是有感觉的!

我狂喜的紧盯着他的手,凑到他耳边:“子山,你能听见是么?如果你能听见,你就动一下。”

凝神屏气,我看着他的手指,连眼睛都不敢眨,好像过了一世一般,他轻轻的,又动了一下!

季幽有感知这个信息给予了我极大的鼓舞。可惜那日之后,他又再次没了反应。可我并未气馁,反而更加卖力的每日替他活血推拿,说话逗趣,只希望他能早日醒来。

我一心挂念季幽,十多天后才惊觉,芳若已经很久不同我说陈军的战况了。。电子书下载

陈楚之战已经快五个月,此时突然没有了薄亦光的消息,我异常心慌。

那夜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薄亦光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金色光环站在远方看着我,我伸出手去拉他,却发现我同他之间已然隔着万水千山。我从梦中惊醒过来,浑身都是冷汗,竟再也无法入眠。

一直辗转反侧到第二日清晨,我才昏昏沉沉的起身,才梳洗过便听见小院门口一阵骚动。

芳若出去看了之后一脸惊慌失措的走回来:“夫、夫人!外面……”

我看着她那脸色突然心便沉了下去。

零六四

“芳若,”我觉得连我的声音都是抖的;“发生什么事了?”我挺着九个月的肚子;往院中走。

院中;一个风尘仆仆尚未卸甲的军人正背对着我的房门拍打着身上的尘土。那尘土飞扬起来在阳光下好似一圈光晕围绕在他身边。

我扶着房门,指甲无意识的抠紧了门框;难道薄亦光出事了?抖着声音问:“你是……”

那人转过身来;摘下头上的盔甲,拢了拢满头的乱发,抬起手抹了一把脸。阳光下一个满脸胡渣的男人难以看清面目;只有一双桃花眼一如以往那样灼灼的看着我;说:“魅生;我回来了。”

我长出一口气,腿竟有些发软。

他立刻冲上来两步将我抱住;旁边芳若急得跺脚大喝一声:“大胆!哪里来的登徒子,竟敢到这里放肆!不知道这里是陈宫禁地,没有主上的手牌是不能进的么?来人,还不快将他拿下?”

院门外久候多时的太监宫女终于探了个头进来:“主上,是不是让奴才们先伺候您洗漱?”

芳若楞了一楞,又直勾勾看了薄亦光好久,才恍然大悟的跪下来直呼赎罪。

薄亦光不以为意的笑着将我扶着,对着她哈哈一笑道:“亏得你夫人还认得出孤,否则今日怕是要给你这丫头给赶出去了!不过你做得很对,来人啊,打赏。”

芳若胆战心惊的谢了恩,要来扶我。

我刚跨出去一步,就觉得小腹狠狠一抽,腿间一热,立时脸疼得抽搐了下,喘了两口扶着薄亦光道:“混蛋,你把我吓得要生了!”

立时整个小院忙成一团!

稳婆太医刚来的时候,我尚能比较镇定的叫芳若替我拿点吃食来。我记得听人说,生孩子是个力气活。可等到芳若端了燕窝粥来的时候,我已经疼得除了咬人,没有动嘴干其他事情的想法了。

可足足疼了两个时辰,产婆看过后仍旧对我说还差了那么一点。门外薄亦光急的厉害,语无伦次的骂太医:“你们一群废物,怎么疼了那么久还不生?”

太医被他感染得也有些语无伦次:“主上,臣只知开保胎方,臣也没生过孩子,臣也一直只是在门外侯着,除非生不下来才轮到臣……”

“放屁!”薄亦光怒吼一声:“你个乌鸦嘴,胡说八道什么!还不赶快吐唾沫!”

“呸呸呸呸呸呸呸……”全是吐口水声。

真是听着心烦,我刚想出声让芳若赶薄亦光走,只听稳婆欣喜的道:“差不多了,夫人用力!”接着觉得身下一疼,猛地撕心裂肺的叫了出来!

真他娘的疼啊!

我浑身是汗被疼得死去活来,活来死去,比起今日,当初小腿上那一箭根本不叫疼啊!芳若白着脸端着热水进来,血水出去。疼到后来,我已经喊都喊不动了,躺着直喘气。门外却又吵吵起来。

“怎么那么多血?让我进去!”

“主上,晦气的,不能进啊!”

“都没声音了,出了什么事了!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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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脚被踹开,薄亦光就那样凶神恶煞般冲了进来,幸亏我身下支了帐子挡着,可依旧吓了稳婆一跳。

他扑到我身侧,慌乱地捏着我的手,叠声唤我:“魅生,你怎么样,魅生?”

我转动着眼珠看他,不知为什么,看到双眼血红的他突然就好像有了依靠,一个没忍住眼圈就开始泛红,好疼,是真的好疼!可还没等我来得及抽下鼻子示下弱,眉头一皱,他娘的又开始疼了!

稳婆不停的喊着“用力,头出来了!”,我疼得喊了一声,捏住薄亦光的手握得死紧,终于有些疼到崩溃,一边用力一边抽泣一边骂人:“呜……好疼……再也不生了……啊……奶奶的以后再也不生了……呜……”

薄亦光闻言也红了眼圈,抽着鼻子附和:“嗯,不生了,再也不生了,魅生,生完这个,咱再也不生了!”

我闻言,气得一个用力,骂了一句:“关你屁事!”只觉得下面死命的一疼,然后有个什么东西掉了出来。就听产婆一声欢呼:“出来了出来了!”

我终于像死过去一回般,脱力躺倒。薄亦光被我骂了一句却毫不以为忤,温柔的擦着我额头的汗,细细将我湿透的额发撸好:“好了,没事儿了。好了……”

婴儿的哭声响起,一会儿稳婆将洗净包好的宝宝送到来,交到薄亦光怀里,道喜道:“恭喜夫人,是个女孩儿!”

我掉头去看,只见薄亦光小心翼翼倒还有模有样的抱着孩子,慈爱的看着怀里的孩子,面上闪耀的光芒仿佛这孩子是他的一般,对着怀里的小东西嘟哝:“丫头,你可把你娘疼惨了,”继而抬起眼来看我:“魅生,她长得真像你!”

我哭笑不得,对他招手:“抱来我看看,这么小的孩子,哪儿看得出像谁。再说,我以前也不是现在这样。”

薄亦光将孩子放在我臂弯里,想了想,傻傻的挠着头笑了。

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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