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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改半世情-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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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百姓闻言立刻推搡起来,已经出了城门的百姓纷纷加快脚步离开,我忙使眼色让梅迪驾车快走。

梅迪见状极其慎重的冲我点了点头,吆喝了一声,驾车离开。我知道,他那是在向我承诺他定会保季幽平安。

城门自这一天关上,便再也没有开过,直到那苏大将军领兵五万进驻边城。

易成同马铝多次打探,想找到那些见不得光的门路将我们送出城去,然而,这次韩王看来是铁了心要同卫陈联盟为敌,竟然一点水都不放。

十日后某天夜里,城外突然雷声隆隆,我半夜被惊醒,以为是打雷,却发现月挂当空,繁星满天,才明白,那应该是军队集结的声音!临晨时分,边城内异常安静,那是一种大战前最后一刻可怕的宁静,没有离开的民户家家户户都紧闭家门,偶尔会听见几声小孩激动的叫声:“城外好些兵……”随即便被父母捂住了嘴巴。

天边的朝霞犹如被火烧过一般,预示着这一日的不平凡。

正午时分,城外战鼓擂响,五万韩军早已集结在城头。三擂战鼓之后,便是漫天的冲杀之声!

这是我第一次见识战争的力量!

当投石车投射出的巨石,携着摧枯拉朽的力量击中城楼的时候,连大地都在颤抖!

易成马铝时时刻刻警惕的守在我身边,整整五天,我们蜷缩在一间屋子里靠之前带着的干粮度日。然而,才到第六天上,韩军便死伤惨重,开始满城拉壮丁!

到处都是百姓哭喊的声音,当我们的房门被踢开的时候,易成马铝怒吼一声就要往上冲,但只一瞬间便从外面涌进来十几名士兵。数人围攻之下,易成马铝竟然也抵挡了好一阵,旁边几个小兵见状上来三两下将我制住,高声叫道:“还不住手,否则杀了这女的!”

易成马铝见状,只得放下手中兵刃,立刻便被人上来捆了个结结实实。

突然外面吵吵嚷嚷有人喊:“周副将,这里有两个会武功的,不知道是不是细作!”

众人让开,一个副将模样的人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将将被制住的易成马铝,上下打量着我。

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只直觉这人是个能做主的,冲口而出:“周副将,我们不是细作!”

那人“哦”了一声,也不置可否,我紧接着道:“我是个大夫,此二人是我的帮手。若能帮得上忙,梅笙愿意为将军出一份力!”

我知道,韩军此时最缺的,便是大夫。于是,我成了韩军的随军大夫,跟在医首张大夫手下办事,将易成马铝也留在了医帐做个帮手,抬抬伤兵什么的。

战争很惨烈,被送来的人伤得越来越重,每日被送到医帐的人数剧增。我们常常天未亮便要起来救治伤员,直忙到深夜才能歇下。

看着那些死伤的韩兵,我知道陈军的伤亡也必然不小,心里五味陈杂,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这场战争,不过是几个人争天下之战,却让这么多无辜的人枉送了性命!

七天后,我第一次看见苏将军。那是个方脸的中年人,言谈举止并不像是个莽夫。

他被一支银箭射穿了肩胛骨,来医帐疗伤。其时我正在帐篷里给几个重伤士兵换药。张大夫替他拔箭的时候,那苏将军竟然能忍住疼一声不吭,我心下不禁有点佩服,倒真是一员猛将。直到上药的时候,他才倒吸一口凉气,疼得骂了一句:“他娘的薄亦光,臭小子箭法倒挺准!”

我的手不由自主一顿,他怎么来了?前几天我还问过人,陈国将领不是个姓童的将军么!

我忙装作用心查看伤员伤势的模样,却竖起耳朵留心起来,心早已跳得飞快。

只听张大夫也好奇的问道:“不是都传说陈国主是个风流草包,怎么有这个胆子上战场?”

“不知道,”苏将军好像很烦躁,“前几日还是陈国大将童书来领兵,不知道昨日为何他匆匆赶到。”这时,周副将匆匆赶来,俯首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苏将军听了气得猛得一拍桌子,立时将刚包扎好的伤口又给崩开了:“岂有此理,我韩国如今腹背受敌,他凉王竟然到如今都按兵不动,到底存的是什么心!”说完,也不顾张大夫叫他,提起大刀就走了。

薄亦光来了!我愣楞的看着空气中某一点,心思早已千回百转,心内五味陈杂。他来了,那梅迪已经将季幽安全送到他那儿了吧;他来了,是因为知道我在这儿么;他来了,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我不敢再想,真不敢想。

抽了个空隙,我忙将此事告诉了易成。

他略一沉吟道:“不行,若吾主真是因此才亲至战场,你绝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若是让韩人发现你是他的软肋,后果不堪设想。”

当下,我们商定,事不宜迟,就趁今天夜里要出城去掩埋尸体的机会,潜逃出去。

边城这几天死的人太多,城里早已埋不下了。为了不引起霍乱等传染病,每隔两三天,就需要在夜里将死尸运出城埋在城外。出城前,大夫都会在手臂上扯着白布,城楼上会有士兵大声喊着:“出城埋尸。”

陈国军营驻扎在十里开外,虽会派暗哨盯着我们,倒也并不阻拦。

子时三刻,我们三个各自在常服内穿上一件血迹斑斑的衣服,同其他几个大夫赶着装满尸首的驴车出了城。

城楼上的士兵高喊一声:“出城埋尸咯!”然后,城门被吱呀呀的打开。

我们跟着众人,马铝赶着一辆驴车,我同易成在后面跟着,故意拖在最后。走到半路,经过一个小土坡的时候,易成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假意绑腿松了,蹲下来慢慢的绑绑腿,趁人不备,偷偷溜了。我们三人说好,我第一个开溜,然后是易成,最后马铝到了埋尸地,也会趁忙乱偷溜。到时候在平常埋尸地两里外的小树林集合,那片小树林稀稀拉拉只有十来棵树,并不十分显眼。

我到了小树林,才一会儿,易成便到了。又等了片刻,却迟迟不见马铝。又等了一会,易成开始不安起来,他当机立断让我脱下外衫,先独自朝陈营方向走。“你先走,”他塞给我一把匕首,“留着防身,我留下来等他。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回头!”

我拿了匕首,低声嘱咐:“一定来找我。”

“好!”他冲我重重点头。

然而当我刚走出不过一刻钟,便看见小树林处火光大作!

韩人显然是发现我走脱了,不过片刻的功夫,我便看见远处边城内火光冲天。

我跌跌撞撞深一脚浅一脚拼命往陈营跑!一定不能被他们抓住,易成同马铝或许已经死了,我不能让他们白死!一定不能被他们抓住,他们一定会严刑逼供,我还怀了季幽的孩子!一定不能被他们抓住,若他们查出我的身份,一定会拿我要挟薄亦光!薄亦光,我不要你有事,不要!

身后马蹄声越来越近,我拼了命朝陈营奔去,就当已经能看见三四里外陈营燃着的篝火时,突然小腿一痛,一个踉跄,硬生生跪倒在地。

背后远远传来周副将的声音:“抓活的!”

我低头一看,小腿已被一支弩箭射穿,挣扎着要爬起来继续跑,刚踏出一步便钻心的疼。

看了眼不远处的陈营的篝火,我转头去看背后追来的韩兵,掏出匕首。

季幽,如果他们拿我去要挟薄亦光,他那个笨蛋一定会就范的!我不想看见他再为了我受伤害,我不想看见他因为我而输了这场仗,他好不容易才能站在今天的高度,他好不容易才当了陈王,他好不容易才能以一个强者的姿态站在众诸侯中,我不想,他再受伤害了。

对不起季幽,我先走一步了,我会在下面等你。对不起季幽,这个孩子我还是没能替你生下来,但我们一家三口总能在下面团聚的。对不起季幽,还有……对不起,薄亦光!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这是魅生第一次将小光放在了比季幽重要的位置,然后愿意为小光去死,希望你们能明白,这代表了神马啊!还有,我想说说这文,小季要挂从文头开始就有伏笔了,现在同一开始唯一的区别就是,本来剧情设定是小季挂了后小四同魅生在一起的,但是小光这个人物我越写越爱,所以结局变动了。有人说小光很恶心,我想说,爱情分两种,季幽守心亦守身,小光守心不守身(虽然不守身,但也没有滥交,什么姑子之类都不过是他自己故意让人误会的,只有两个通房丫头,这在古代很正常,如果季幽没有去胤做质子,也会有通房丫头的),所以我并不觉得小光恶心。我认为魅生也不会觉得小光恶心,因为小光明知道魅生已经是小季的人,还为他怀过孩子,也从来没觉得魅生恶心过。爱情,如果只建立在贞洁二字上,那就太肤浅了!

零六二

我深吸一口气,正待举起匕首。远处的周副将却突然大惊失色;向着我背后举起弩箭:“陈兵!”

一声马嘶从我左后方传来;我转头去看;只见一匹黑马像是凭空冒出来一般,临空一跃;直冲我奔来。接着又是一匹;再一匹,然后是整整一队百人骑兵!

我这才看清原来那处竟是一段倾斜的山坡,如果有骑兵将马蹄包住偷偷往韩边城前进的话;根本很难发现。

说时迟那时快;在那匹黑马跳上来的一瞬间;周副将手中弩箭已经直直朝他飞去。

而黑马上人,黑铠黑甲;只露出两只眼睛,手上一张银弓满拉一放,只听“叮”的一声,银箭在半空中与弩箭撞在了一起,双双应声落下。

周副将见势不妙,立刻拨转马头,领着手下一二十人弃我而逃!

逢此突变,我一时间呆愣愣举着匕首尚反应不过来,直到那一身黑色铠甲的人骑着马到我身前,满眼怒火的俯□来看我,我才想起应该谢谢人家。刚要开口,身子一轻,却被他猛的拎起来,大头朝下狠狠摔在马背上。

我疼得丝丝吸气,怕碰到脚上的箭伤又不敢乱动,只好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对方军衔往大了叫:“将军,放我下来,我不是细作。我找……找你们陈王!”

那人却一言不发,一只手紧紧按着我的背,不肯放松,只管往陈营狂奔而去。

我急了,我还怀着季幽的孩子呢!“混蛋,放我下来!有这么对待女人的么?我怀着孩子呢!你们陈王就是教你们这样对待女人的?一群混蛋!薄亦光,你个王八蛋!别让我看到你!否则我要你好看!”

边上一个骑兵突然噗哧一声笑出来。我楞了楞,那声音有点熟,觉得马上那人似乎被我气得猛吸了口,可背后那只手却松了劲,突然拎起我,将我翻过来扶着斜坐在了马上。

我长出一口气,忍着腿疼,小心的用手捂着小腹,这才有空去看身后那人。那人浑身肌肉紧绷,一双眼满是怒火正瞪着我。我只看了一眼,心里便打起了鼓,那个,这眼睛怎么那么细长,那个,这眼睛怎么看着那么眼熟,那个……我正考虑是不是要装作没认出他来,却已经到了陈营。

他跳下马去,也不说将我扶下来,将缰绳丢给上来牵马的小兵就走。我忙出声喊住他,这匹马太高,我又伤了脚。我可怜巴巴的叫他:“那个,薄亦光,扶我一下。”

他闻言转过身来,将面罩掀起,露出一张生气的脸只瞪着我不动。

我都已经主动出声叫他了,他还想怎么样。前面他是有错么,将我就那样横在马背上,万一颠出个事可怎么办,再说我骂他不是不知道救我的是他么。

见他不动,我赌气的扁了扁嘴,低头往下看了看,琢磨着估计一条腿也是可以站稳的。

刚往下跳,他就冲过来一把托住我的腰,轻轻放到地上,咬牙切齿道:“不疼死你!”

我扶着他仅靠一条腿站着,挺委屈的看他:“你不是不理我么。”

他狠狠瞪我一眼:“我不理你也自然会有人扶你下来。就知道逞能,你还知道你怀了孩子?前面还干什么来着,想自尽?你倒是挺勇敢哈!”

我这才知道原来他什么都看见了,这么生气竟不是因为我刚才骂了他,也不是因为知道我有了身孕,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一丝欣慰,便低眉顺眼的做服帖状,不敢反驳。

他见状板着一张面孔,将我打横抱起来就朝主帅营帐走,一边走一边骂:“军医呢?还不快过来看下她的伤!”

我小腿的伤虽没有伤到骨头,但一箭射个对穿,怎么样也要养上个把月。

军医上了药包扎好伤口,我已经疼得一身冷汗,却还没忘记问薄亦光季幽在哪儿。

他看我一眼,低低道:“他没事,已经到了建钊,我让人安顿在宫里了。”

我奇怪的看他一眼:“你的陈王宫?”

他瞪着我:“怎么,有何不妥?”

“不是,”我微微沉吟了下问,“你同季辞如今走得近,难道他一点都没察觉到是假的?即便改颜能改到十成相似,可声音什么的……”

这时一个小兵端了药进来,薄亦光端过挥了挥让他退下,过来扶我喝药:“季辞不过要个顶着这张脸的高义君,至于这个高义君是不是原来那个,他并不会太较真。”

我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皱着眉头看他:“怎么是安胎药?”

“嗯,”他有一些不自然,只说了一句:“梅迪一入陈境就将你的事情让人通知了我。”接着又不说了。

我听了突然心里很暖,轻声问:“然后你就赶来了?”想了想又促狭的加了一句:“连安胎药也带来了?”

他眸子暗了暗,将药碗往我手中一塞道:“自己喝。”站起来就走了。

“薄亦光。”我条件反射叫住他。

他掀帐帘的手一顿,回过头来看我,那眼神太复杂,看得我心里一疼。他现在想必心里并不好受吧,就好象我知道季幽娶了瑶华那般堵着吧,可即便有痛都憋在了心里了吧。

忘了叫住他的初衷是什么,我只好有些抱歉的冲他笑了笑。他垂了垂眼,微微点了点头,撩开帘子走了出去。

喝了那安胎药,我侧躺着看着帐帘,帐外他似乎正在吩咐着什么。抚上小腹摸了摸,我有些累了,颇为安心的闭上了眼。

薄亦光,谢谢你,不是谢你救了季幽,也不是谢你救了我,而是谢谢你,救了我们的孩子。

第二天,薄亦光挂出了免战旗。原来昨夜他们是准备要偷袭边城的。与韩军交手了几天,虽然韩军伤亡惨重,但伤敌一千自伤八百,这么消耗下去,终不是个办法,因此昨夜是想搞一次偷袭的,一来可以扰乱韩军,日夜车轮战让韩军疲惫不堪,二来也是希望乘乱能在边城找到我,没想到却在途中救下了我,结果偷袭这条路如今是行不通了,只能另寻办法。所以整整一天他在都中军帐中同部下商议部署战术。

倒是吴畏抽空来探了探我。

他一看见我就笑得有合不拢嘴的趋势,我不禁奇怪。

他乐道:“夫人,您昨天骂主上真是骂得太有气势了。您不知道,自从主上得了您的消息后,日夜兼程带着三万精兵就往这里赶。整整十多天的路程,他愣是八天就赶到,将士们走到连脚都出血都不带停的,连我们这班最吃得了苦的都给折磨得不行了,可看他那紧张的样子,又不敢发牢骚,只能拼了命的赶。您不知道,自从从建钊出发,主上就没给过我们好脸子看,那脸臭得……”

嗯,我是知道薄亦光脸臭的样子的,忍不住接了一句:“可是臭得跟鞋底似的?”

“可不是嘛!”吴畏一拍大腿,激动道:“不就是个鞋底么!您昨天那畅快淋漓一通骂,虽说主上罩着盔甲我们看不到,可兄弟们都能想象得到啊,那肯定是气得嘴都歪了。”说完冲我竖起大拇指:“厉害!真是厉害!所以现如今我们整个骁骑营现在都特别崇拜您!”

吴畏这一通话,听得我真是哭笑不得。薄亦光这样急行军,只是为了一个女人,我想那些将士心里都或多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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