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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改半世情-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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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金不换。要不是你,我们这家也就散了。”
说完看见我有点不知该怎么接话的面孔,抹了把泪道:“我真是傻了,你这么些年没回来,一定不记得我们家馄饨的味道了。季公子,来来,快坐快坐,我们家这馄饨这些年来味道从没变过,直到如今都是这城东馄饨铺子排名第一。”说完端上来两碗馄饨,自豪的看着我们。
人家真心实意,我素来也不是个扭捏的人,当下便笑着拉了季幽坐下。这馄饨馅果然与众不同,皮韧馅鲜,吃得我直夸好吃。
吃罢馄饨,季幽带着我往双马巷深处走,我不禁奇怪:“我以前同你贴了那两张脸皮常来这儿么?”
“恩”他点点头,捏着我的手。
“那……你如今这幅模样他们怎么认得?”
他站在一户人家门口站定,对我说:“自从我知道瑶华不是你后,曾回过一趟胤都,住了三个月。那时虽未曾同马叔马婶他们说过我是谁,但他们见我住在这里,又向他们打听你是否来过,想必心中也有些计较。”言罢,他站上台阶,敲了敲门。
宅子不大,不过几间房并一个小小天井,却挺干净。
开门的是个大爷,见到我同样小激动了一番。
季幽同我说,自从当年我们买下这宅子,这位姚大爷就一直照看着,这些年也都亏得他,这宅子才能仍旧这么干干净净。
我疑惑的看他,用手指比划着:“当初,我们,一起买的?”
他看着我,耳根可疑的红了红:“是,一起买的。你讨厌质子府那股子死沉沉的感觉,总说要有间自己的屋子,过寻常人家的日子,便同我买了这里。那时,我们常来城东这片。”
我想了想,脑子里突然冒出个念头,深深吸了口气问:“是……同你扮作夫妻么?”
他转过头来,如玉如泉的眸子深邃的望着我,唤了一声:“是的。娘子……”
作者有话要说:私以为,我被劈的概率越来越高了……要不,瓦今晚去买个锅盖?
零五一
跟着季幽在小小的宅子里转了转,地方不大;家具物什倒是一件不少。卧房外间的软塌边还有张书桌;桌上文房四宝尚摆在那里;连点灰都不曾有,想必也是经常打扫。
我看见墙上挂了把七弦琴;便兴奋的拿下来;缠着季幽要他弹给我听,他却促狭的瞅着我说那把琴是我的,他并不会弹。
我的?将琴拿下来;拨了两拨;觉得我以前竟然会弹这琴着实有些不可思议;他却凑上来点着头道:“嗯,你的棉花指法竟然还是如此娴熟!委实是个人才!”
我诧异的看着他:“难道我以前也不会弹?”
他看我一眼:“我只是说这琴是你的;又没说你会弹琴。它原本就不过是个摆设,是你附庸风雅死活要摆在这里。”转身便去厨房了。
我讪讪的将琴又挂回去,跟在他屁股后面转去了厨房。
厨房里除了些蔬菜也没啥别的,季幽看了一圈,却熟练的捯饬起来。
我很惊讶:“你煮饭给我吃?”
他扫我一眼,眼里是满满的笑意:“当初你炒青椒土豆片给我吃,如今我眼睛好了,也请你吃青椒土豆片啊。”
我微微一晒,有点不好意思,却死鸭子嘴硬:“那啥,有的吃总好过没的吃。再说我看你那时候也吃得挺津津有味啊。”
他微微一笑,低着头去切菜,半晌低低道:“知道么魅生,我本来以为,我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替你煮一顿饭了。”
这话我听着难过,走上去轻轻从背后环住他的腰道:“不会的,以后你还要煮很多很多顿饭给我吃。”他默不作声。
我抱了他会儿,觉得气氛没那么伤感了,便问他:“以前呢,以前你总是煮给我吃么?”
他闻言回头捏了捏我的鼻子,眼里的神色也开怀些:“是啊。这个宅子里也没个下人什么的,偶尔偷着来过两天舒心日子,还不都要自己煮。刚开始我也煮得挺难吃的,不过总好过你,差点连这房子都烧了!”
“啊!”我惊讶的探头出去从侧面看他:“不是吧?我那么差劲?”
他笑着看我:“想知道不?”
这个,我眨眨眼睛,虽然是我自己的糗事,但说不想知道还真是骗人的,便还是抱着他点了点头。
一只尚湿淋淋的手绕过来捏了捏我的脸蛋,笑道:“吃饭时候告诉你!”
“噢。”我颇乖巧的将脸贴在他背上,陪着他一起洗洗弄弄,这种感觉,让我觉得无比踏实无比温馨。
这一天,我们像一对普通夫妻一样,熟饭闲聊洗碗唠嗑。他给我讲当初我如何差点煮饭烧了这里,又给我讲当初我们是如何不容易才能存到买这宅子的一小笔钱。
一整天,季幽都带着平和又满足的笑,带着我给天井里张大爷种的几颗白菜浇水除草,带着我透过院子围墙上的洞偷看隔壁人家打自家小孩……时光仿似又回到在刘村那个时候,他只是季子山,我只是魅生,我们之间,没有薄亦光,没有,任何人。
暮色四合时分,我们吃过晚饭继续闲聊。
他坐在书桌前,手上拿了本陈年旧书,随意翻了翻,抬眼看了看有些脱粉的墙壁,不无感慨道:“转眼也都好几年了。当初同你买这个宅子的时候,还挺新的,那时候还每个月都要偷跑出来在这儿住两天……时间过得真快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正躺在卧室外间小塌上消食,听到他那句在这儿住两天,我下意识的探头去看了眼卧房里那唯一的一张床,咽了口唾沫,掉过头来看见他打趣的眼光,腾的一下脸就红了。
掩饰般的换了个姿势,别过眼睛不看他,可仍旧能感觉到他盯在我侧面的目光。
我故作镇定的迎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却见他眼中似染了层雾霭般看着我,薄唇轻启,勾着嘴角问:“你想什么呢?”
“没……没有。”我尴尬的垂了眼。想什么?还能想什么?人家不过是好奇,一共才只得一间卧房一张床,这张小榻又这么小,难道当初我们住这儿的时候,也跟在刘村似的那样同睡一张床么?
我正面红耳热的在自己肚子里嘀咕,他却已经坐了过来,将手中书卷成一卷,挑起我的下巴,一手撑着身子俯身在我上方,雾煞煞的看着我问:“我很想知道,你想的,跟我想的,是不是一样?”
如果此刻在我的脉搏上切个口子,估计我的血一定会像箭一样从那口子里飙出去。无奈我脉搏上没这道口子,全身的血液便只能周身的乱窜,傻愣愣的看着他。他并没有吻我,只是用鼻尖蹭着我的鼻尖,可我竟然紧张过任何一次他吻我。
那细长的睫毛掩住他眸中神色,鼻尖下薄唇又勾了勾,冲着我吹了口气,吐出一句话来:“乖,说与我听,你方才想什么呢?”
从不作出这等媚人行止的人,作出这种姿态来,果然妖孽得紧,叫我如何抵挡!
我被他引诱得心神荡漾,主动抬着脸要去吻他,他却退开些,复又蹭上我的鼻尖,与我呼吸相闻,却偏是不吻我:“乖,说与我听。你若是想要什么,说与我听,我都给……”
那声音低低沉沉,煞是好听,我看进他黑沉沉的眸子,便如着了魔一般,嘟哝道:“子山……”
“嗯?想要什么?”
我浑身发烫,如喝醉酒般,咽了口唾沫贴上去:“亲亲我……”
他对着我又呼了口热气,几乎贴着我的唇皮说:“只要亲亲?还要什么?”
还要什么?我不知道,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他这般凌空撑着身子悬在我上方,让人很是难耐。拉着他的腰带想拽他下来,他却撑得稳稳的,低笑一声,蜻蜓点水般亲我一下,双眸沉沉看着我魅惑的道:“只要这个?”
我空虚得扭了扭,嘟哝:“不够……”
“乖,那还要什么?”
我呼吸急促,不知该说什么,只晓得身体里的血奔腾得快要将我都烧着一般,咬着唇不自觉的伸手去勾他的脖颈,眼神无辜直冲他眨眼。
他早已面色酡红,见状眼神猛得一黯,似颇难忍的咬了咬牙关,改成冲我耳朵吹气:“每次要都可怜巴巴只冲人家眨眼,这次要你说出来,乖,说出来……”说罢含了我的耳垂,沿着耳后一路往下,再往下……
我一下子便软了,浑身战栗着缩着脖子喘息:“说什么……嗯……不要,子山,不要……”
“嗯?不要?”他的舌在我脖子上打圈。
我被他弄得一声□忍不住冲出口来。他闷哼一声,凌空的身子终于落下来,覆在我身上,吻住我,叹息一声在我唇上呢喃:“说,要我……”
“要我……”我跟着他说,脑子一片空白。
“不是,说,你要我……”他的手伸到我腰侧,开始抚摸。
“你要我……”
“傻瓜……”他叹,手往下探。
我终于反应过来,揪住他的衣襟,在他的掌下喘息:“子山,我要你……”
“好……我给……”他吻住我。
……
精疲力尽窝在他怀里睡去的时候,有个人在我耳后叹息:“一回,就容我再自私这一回……”
当晨曦挤入窗缝洒在我眼皮上的时候,我从季幽怀里醒来。
他的手尚环在我腰间,轻轻浅浅的鼻息喷在我颈后,略有一点点痒。
回想起昨夜,美妙得竟似有些不太真实。我只记得他的舌尖很软,他的指尖很温柔,他的喘息很急促,他的□,很销魂……
躺了一会儿,却见他还不似有醒来的样子。想到昨夜他那般痴狂,便不忍吵他。轻轻起身,只是觉得稍有不适。穿好衣裳,调了些水油将面上易容洗净,我想起昨日马婶的馄饨,便想出去替他买一碗。
方一拉开院门,我便看见了薄亦光。。电子书下载
他坐在门前台阶上,头发上沾着露水,听见声音,缓缓转过头来看我,双目猩红,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抿得死紧。那样子,竟似在门前坐了一宿,看见我的时候,满眼的痛苦受伤。
“娘子……”
他听见那声音浑身一震。我回头去看,是季幽披了外衫正从卧房走出来,看见我站在院门口,和门前台阶上坐着的薄亦光,亦是一愣。
薄亦光看见季幽的一瞬,突然将拳头握得死紧,两眼冒火“腾”的一声站起来,越过我就朝里冲。
“薄亦光!”我忙追上去拽他,可他快如闪电般的一拳已然挥了出去,结结实实打在季幽小腹,边打边咆哮道:“你明明说你会渐渐放手,你明明说只要我温柔对她,她便会多喜欢我一点,直到有一天取代你,可你为什么出尔反尔,为什么骗我,为什么?”
季幽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疼得脸都变了颜色。
我死死抱着薄亦光的手臂,拼命拉他:“薄亦光,不要,薄亦光……”
他却如疯了一般拼命将我甩开,揪住季幽的前襟,冲着他的脸又是一拳。“不要!”我惊叫一声,见他又扬起手来,猛得扑到季幽身前,他那一拳,便结结实实打在了我后脑上!
我只觉得脑子里突然有根弦“叮”的一声便崩掉了,有什么滴滴答答从我鼻尖滴下我没在意,晕晕乎乎伸出手摸了摸季幽红肿的脸,眼前一黑,我便彻底晕死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昨晚买了锅盖了~真哒,所以今天才敢来更新,真哒~
零五二
这一觉我睡得很长,模模糊糊好似醒过一次;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说:“我终是晚了。”
然后一双带着老茧的手摸上了我的额头;我安心的蹭了蹭;便又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我盯着头顶的帐子出了会儿神;觉得世事无常这句话,必然是像我这样有些经历的人才能总结出的。
门响了一声,有人端着药走到我床边;我楞楞的转过去看了一眼;眼泪就下来了。
他伸出手摸着我的发顶;伸手抹去我脸上的泪,将药递给我。
我这次没嫌苦;骨碌碌喝完又乖乖躺回去。
他给我掖好被角,终是叹息一声:“我这一路,找了虬荒三个月,好不容易找到他,你又迟迟不来。所以说,有些事,都是命中注定的。”
说罢,端着药碗出去了。
一滴泪从我眼角滑落,是,有些事,或许真是命中注定的!
我叫魅生,从我记事起,便同师父呆在不周山。不周山没有猛兽,我自幼在山间追逐山鸡野兔长大,倒也从不觉得孤单。五岁那年,师父头一回带我下山,那年我在齐王宫看见一个女孩,圆圆的脸蛋两只总角上两圈珍珠,衬得小脸白里透红,比起我满头的山花来,不知好看了多少倍。可她看见我的时候,拽着她娘的袖口道:“娘,怎么她跟我长得好像?”
她娘伸出手将我搂在怀里,冲着我师父哭道:“哥,不是说是个死婴么,是你救活了她?”
我师父摸着我的发顶,点点头道:“她天生体温比常人低上几分。本来以为即便救回来也活不长,不想竟长到了五岁,所以带回来给你看一眼。你也知道那句谚语,若是让旁人知道了,只怕会害了你们一家。以后就让她跟着我吧。她这双手,学我这门本事,倒是天生的好材料。”
那年,我跟师父在齐王宫住了十天。这十天里,我穿着那个同我很像的小姑娘的衣裙,同她娘玩儿了好些我从不曾玩过的玩意儿,在那十天里,那个珠圆玉润的小姑娘始终被禁足在禁宫。当我离开的那天,她哭着扑倒在她娘怀里,恨恨同我道:“我讨厌你!你这个抢我东西的丫头,你滚开!我永远也不要再见到你!”
我颇为内疚,回山的路上便同师父说:“师父,我不喜欢抢人家东西。这回我抢了她娘十天,若是以后有机会,我会还她这份情的。”
我师父沉默了半天,抱着我上了山。
从那一年起,齐王宫每年都会往山上偷偷送一种荼蘼花露。我很喜欢这种露水涂在身上久久不散的香气,便一涂涂了经年。
也是从那一年起,我开始学医,三年后,我开始跟师父学改颜。
不周山一共就我们一老一少两个人,我师父长得好看,却并不是个十分注重仪表的人。这山上除了改颜给客人用的镜子,就几乎没什么镜子。
我随了师父的性子,也并不在乎自己的长相,直到十二岁那年,有个求师父改颜的男子多看了我两眼,我师父仿佛意识到什么,拿出一张特质的面皮,让我在人前带着。他说,我这张脸,除了他外被人知道,不是件好事。
那是我多年来第一次主动去照镜子,以往不过偶尔在客人照镜的时候瞥见自己两眼。当镜子里出现一个,同七年前齐王宫那位贵妇有七分相似的脸时,我突然明白她当年为什么抱着我哭得那么伤心,突然明白为什么齐王宫每年要往山上偷偷送荼蘼花露。
荼蘼花露,从荼蘼花上采集的朝露,千亩花田只采得小小一瓶,只有齐国王后同公主,才用得起的花露。
那天,我摸了摸镜子里那张绝色的脸,然后毅然敷上了师父给我的面皮。
十五岁那年,齐公主瑶华及笄宴的第二天,一道圣旨从胤都送入齐宫。据说瑶华哭了三天,寻死了一回,万般无奈下,齐王后上山来寻了师父一趟。
当天我就打好了包袱,师父看见那包袱的一刻,我看见他眼中的内疚闪过。我安慰他道:“师父,你知道我从不喜欢欠人什么,当年我说过会还她一份情,这次便当连生育之恩一并还了吧。”
临行前,齐王后交予我一块玉,她说性命攸关之时,拿着这块玉去求胤帝,他必会放我一马。我将玉塞进贴身荷包,不到万不得已我想我是不会用的,因为我并不想再欠她些什么。
然而,当我换上瑶华的宫装,摘下戴了多年的面皮的时候,我并不知道,此去才只是个开始,并不是个终结!
从齐入胤,可以经卫,也可以经陈,但经陈走,更近一些。因此当我的车队到陈都建钊的时候,早已有人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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