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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影-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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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邹奇和庞七离去之后,谢宫宝拆开信封。
其实信上所写的无非都是愧疚,并无其他。
谢宫宝看完,对王忠殊恨意消了几分,起码王忠殊能以师长之尊向侄辈诚心道歉,这一点就比秋道仁强上百倍了。
三人南下,到达幽都已是第三天的下午。
谢宫宝本意是要从幽都入海,亲自把商君送回去,但到了幽都之后,看见淮河边上停靠着一艘大船,商君认得那正是一贺派的船,于是三人奔赴河边。黑川先生请了琴师正在舱中听曲,见谢宫宝、方思弱、商君三人登船进舱,忙打住琴曲,喜道:“老夫听闻商君给白龙使抓去,急匆匆的赶来跟花秀纺交涉,还没等到花秀纺传来消息,不曾想谢公子就把商君送了回来,哈哈哈……,看来商君真是所托非人啊。”
谢宫宝笑道:“先生取笑了,商姑娘险些遇难,我是有责任的。”
黑川引手请座:“公子请座,我去令人备酒备菜。”
商君这头却是无比尴尬,她知道谢宫宝和方思弱是一对,故此一路走来,她很少说话,一来是怕方思弱不高兴,二来也怕自己陷入太深,三来自觉是个累赘,惹人厌弃。此时既已回到船上,她便不想再占用谢宫宝的时间,于是说道:“公子,我已经安全了,你有事就先走吧,不用刻意留在这里。”
谢宫宝看看天色:“嗯,天色没黑之前,我得赶回家去。”
黑川说道:“莫走莫走,留下喝杯水酒能占用多少时间。”
谢宫宝道:“今天不喝了,下次有机会再与先生痛饮。”
商君和黑川把谢宫宝和方思弱送出船舱,眼瞅着二人跳下了船,商君往前抢上两步,两只手死死的扣着衣角,喊:“公子,什么时候得空,你和方姑娘可以到我一贺派来做客,我奶奶一直念着你的,你要是来了,她必定开心。”
谢宫宝和方思弱两个回头,方思弱抢答:
“商姑娘放心,得空的时候我提醒他。”
说完,拉着谢宫宝就走,一边走一边笑:“你这花心大萝卜,这回你可害得人家伤心了,其实她想你跟她一起回去过日子呢,你却连句话也不应一声,还要我帮你回话。”
谢宫宝暗呼冤枉,说道:“我想应声,是你抢了我的话,好吧。”
方思弱鼻哼一声,扬起玉箫作势要打:“你还想应声,你想答应跟她回去过日子么!”见谢宫宝在她玉箫之下抬手护头,她又噗声笑了出来,又道:“我跟你开玩笑呢,哪个想打你嘛,商姑娘都那么说了,我当然要抢你的话了,我要不抢你的话,她还以为我小气呢,万一哪天你这花心大萝卜忽然又喜欢上她,那我就不好做人了,不是。”
谢宫宝白了她一眼:“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花心了。”
两人沿着街道径出东门,到了郊外无人处,谢宫宝背着方思弱驾羽飞起。方思弱忽然心血来潮,说想去看看叔叔,于是两人飞过白驼山庄,跃过两座大山,在破庙落脚。
这破庙在琼皇妖山边上,平时几乎没有人来。
可不知打从什么时候开始,破庙旁边搭建了一间小木屋,屋前还刨了一块菜园子。菜地里有个脏兮兮的老乞丐在施肥种菜。
谢宫宝和方思弱拜祭过屠隐之后,从破庙绕到菜园子,一瞥眼,看见小木屋大门敞着,屋子里脏乱,里面锁着一个头发蓬松、衣衫不整的女子。——那女子像是瞧见她们了,把头扭过一边,卷缩在墙角,不让她们看。——谢宫宝和方思弱大奇,心想怎还锁着一个女子,想进去探个明白。
这时,在菜园子里种菜的老乞丐忽然把她们一拦。
那老乞丐咧开黑漆漆的牙齿笑盈盈的冲她们笑:“公子小姐,有事你们冲俺说,千万别进屋去,屋里是俺婆娘,俺婆娘犯有失心疯,她见不得生人,见了生人就发疯咬人,俺不得已才锁着她的。”
听老乞丐这么一说,谢宫宝和方思弱便也不好上前了。
谢宫宝问:“老伯,你们老两口就住这儿?”
那老乞丐道:“是啊,俺就图山上安静。”
谢宫宝和方思弱相互点了点头,方思弱掏出两锭银子递给老乞丐,手指屠隐的坟墓,说道:“这是我叔叔的坟,老伯既是与我叔叔做了邻居,那便请你帮忙照看一下我叔叔的坟,该除草的时候就帮我们除除草,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
老乞丐接过银子,笑呵呵的道:“方便方便。”
眼看时候不早,两人再不耽搁,别了老乞丐,投南而去。
第四百零四章 红绵拜山()
轩仙流,山脚之下。
有两人正徒步上山。
这两人正是返回师门的邹奇和庞七。
这回下山,历惊历险的,庞七也玩累了,没在假借尿遁逃走,回来的路上都老老实实的,没生什么幺蛾子。庞七似是很困,走的很慢,邹奇走走停停等着他。两人刚走到雪峰线下,从石后突然蹦出一个姑娘。
邹奇和庞七怔了一下,异口同声:“红绵姑娘!”
可不,这姑娘一身紧身黑衣装束,扎着辫子,手指卷着辫发,咬着嘴唇冲邹奇发笑,不是红绵还能是谁。她含情脉脉的笑了笑,说道:“我在这里等了一天一夜,就是没人下来,也没人上去,我以为还要等好几天呢,没想到第一个等到的居然是你。”
庞七指着自己的鼻子,纳闷着道:“你等我啊?”
红绵白了庞七一眼:“去,谁等你,我等邹兄呢。”
邹奇拱手微笑:“看到红绵姑娘的伤好了,我也就安心了,我宫宝师弟护送商姑娘去幽都了,你这会儿赶去或许还能跟商姑娘汇合,我师弟可以送你们回一贺派。”
听他这么说,红绵好不失意,勾头道:“你这是赶我走么?”
邹奇笑意不改:“邹某只是好心提醒,绝无驱赶之意。”
红绵眼珠转了转,抬头强笑:“我先不回去了,来的时候,门主交代,说轩仙流是驻仙之地,叫我和商君无论如何都要走一遭,在仙山上要多住几天,现在商君没来,那就只好由我拜山啰。”
庞七来了兴趣:“一贺派拜山,这倒是件大事,改明儿我也去拜岛。”
一贺派神秘将近千年,既说是来拜山的,那确实不是一件小事,邹奇想了想,朝红绵引手向上:“姑娘既如此说,那就请吧。”
三人淌进魔岭雪山,红绵经受不住雪山上的冰冷寒风,走过一阵便冻僵了。她一贺派向来以雾隐为术,没有高明的修炼功法,她们既不修气,也不修魂,平素除了雾隐术之外,她们只练体术。所以一贺派的每一个人都有一股子劲力,却没有真气和魂力。
依照红绵的体力而言,跟太阴高手是能够过几招的。
但是极寒需真气和魂力方能抵御,体术是不管用的。
眼看着红绵冻僵过去,邹奇也只能出手催气帮她抵御严寒。
淌过魔岭雪山,登上含星峰,庞七害怕见到掌门,先溜了。
邹奇把红绵带到迋生殿坐定,而后到里屋请见师傅,将一贺派拜山一事跟师傅禀告了。——秋道仁听报,极是高兴,要知道一贺派是上古之神娲后娘娘的后裔,素来神秘,一贺派拜山,他岂有不高兴之理,出来接见自然也是欢欢喜喜。
秋道仁见完红绵,天色已昏,令邹奇安排她的饮食歇处。
邹奇把红绵带到含星峰的迎宾阁,安排了一间上好的房间。
这间房,床桌椅凳皆是玉石所制,茶壶茶杯也是玛瑙制品,桌上宝石做灯,床上凤羽鹤毛为被,真可谓极豪华又赋有仙气。
邹奇令人上了一桌酒菜,便要离开。
红绵道:“你先别走。”待喊住了邹奇,从包裹里取了一件袍子递给邹奇,说道:“我上回受重伤,经不住风寒,你把衣服借我穿了,我洗干净了,现在还给你。”
邹奇接过袍子,说道:“一件衣服而已,姑娘太客气了。”
红绵笑道:“你真觉得我客气了?好,那我不跟你不客气,我以后就叫邹大哥,不叫你邹兄了;你呢,以后只准叫我红绵,把姑娘两个字去掉,听着姑娘两个字我就你在跟我客气。你觉着,我这么跟你说话,好不好?”
邹奇听她声音莺莺好听,心里颇觉舒爽。
他浅浅一笑:“都是熟人了,理该如此。”
邹奇带门出去之后,红绵饭也不吃,坐在窗边看天,傻傻笑到半夜。
次日,邹奇没来,却派了个童子带她遍游仙山,没有看到邹奇,红绵半点心思也没有,她向那童子打听邹奇的下落。那童子是易云收的弟子,尊称邹奇为师叔,他说邹奇正在迋升殿做早课。于是,红绵便哄那童子带她来到迋升殿门前。
迋生殿里面盘坐着数十人,但几乎全是童子。
授业讲课的不是秋道仁,而是易云,旁边有五个师弟陪坐,其中就有邹奇。
易云、邹奇等五个师兄弟盘坐在最里间,易云滔滔不绝的讲授着功法经文。
红绵轻手轻脚的迈过门槛,就坐在门槛上,托着双腮饶有趣味的看着邹奇。
敢情是她身上的香味随风飘进了迋生殿,那些童子们闻着,纷纷回头,交头接耳说起话来。易云轻咳一声,跟邹奇说道:“师弟,她是来找你的,你去吧。”
邹奇起身作礼,应声说是。
而后,轻着步子离了坐席。
红绵看着邹奇朝她走来,慌忙站起,手忙脚乱的整了整衣服,又理了理头发,说道:“你不用管我的,你去做早课吧,我是不是妨碍你们了?”
邹奇吻指禁声嘘了一声,把红绵迎出殿门,方小声说道:
“我轩仙流五峰各有绝景,我带你逛一圈吧。”
红绵心里欢喜,使劲点头:“好啊。”
邹奇招来两只仙鹤,跟红绵各骑一只,然后只在五峰之间随意逛了一圈,两人又飞回了含星峰,邹奇敷衍了事的跟红绵说,五峰都逐一看了一遍,喜欢哪处景色,他可以派个童子带她去游玩。
红绵看得出邹奇在敷衍自己,失意之极。
她强笑着道:“我是不是很招人烦啊?”
邹奇道:“没有呢,姑娘怎么这么问?”
红绵稍稍扁嘴:“昨晚不是说好的,以后咱谁也别客气,你怎么又叫我姑娘了。”
邹奇轻轻打哈:“姑娘说的是,啊不对,我该叫你红绵才对。”
红绵迷惘的看着邹奇,说道:“既然我不是那么招人烦,你干嘛敷衍我?我受重伤那会儿,你可不是这样待我的,你一路上给我输气续命,又喂我喝粥,生怕我死了,可怎么我重伤痊愈,你就好像不是你了呢?”
第四百零五章 回访()
邹奇脸色变得沉重起来,他像是意会到了红绵心中所想。
故稍稍顿语,瞄了一眼红绵,说道:“我不是敷衍你,我是为了你好,你大概不知道,几年前我与人私通生子,犯下大罪,依照门规,师傅本来是要将我处死的,是大家伙求情作保,我才活到今天,这罪我一辈子也抹不掉了,你是姑娘家的,我怕你跟我进进出出,有损你的声誉。”
红绵听他这么一说,心境好了许多,她笑道:
“我与邹大哥认识时间不长,可我相信你的人品,我不信你私通……私通别人的事,就算确有其事,那也必定不是你的原因。何况我又不在乎这些,别人怎么看你,那是别人的事,反正我觉着你好,跟你进进出出,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邹奇说道:“你都这么说了,我要不明理,就显得小气了。”
两人说话之际,秋道仁就站在不远处树梢之上。
他盯着她们俩,像是使了法力窃听着她们说话。
他一边听一边抚须点头,直到邹奇和红绵骑着仙鹤又去游玩,他才飘落下地。此后半月,秋道仁打破惯例一直挽留着红绵,并且令邹奇日日作陪,先是逐一拜会了礼司、烝司、禅司、谏司四观的当家人,然后游览轩仙流各处绝景。
在秋道仁的刻意安排之下,红绵都乐不思蜀了。
这晚,秋道仁忽至迎宾阁,敲开红绵的房间。
他先问红绵住得是否习惯,玩得是否开心,最后临走时说道:“你来我轩仙流已有半月,老道倒是还想留你多住些时日,但恐贵门主惦念姑娘,故想留也不敢多留了,这样吧,明天早上老道让邹奇送你回去,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老道也正好让邹奇替我拜访拜访贵门,不知可否?”
红绵道:“晚辈正愁不知怎么回去呢,还是秋掌门考虑周全。”
……
……
次日天亮,邹奇和红绵拾好行装,便自下山了。
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邹奇对礼仪极为看重,加上此时又非大劫大难,他不愿驮着红绵,于是在兽饲里挑了两只仙鹤,就这么往南边飞去。红绵说,来时是乘船先到幽州,所以回去也要从幽州入海,她才能分清方位。
到达幽州已是第二天的上午。
两人在幽州北郊找了一个荒僻之处降落。
而后红绵跳下鹤背,自顾自的跟鹤说话:
“辛苦你驮我了,你回去吧。”
那仙鹤长鸣一声,极有灵性的拿脖子拱着红绵的手臂。
邹奇道:“你把它支回去了,谁驮你出海?”
红绵笑吟吟说道:“你驮我啊。你脸色怎么变了呢,你不愿意啊?其实你不知道,我们一贺派施过雾隐术,只要进了施法范围,就啥也看不见了,所以嘛我们俩不能像现在这样一人骑着一只仙鹤,那样我怕你落我后面迷了路,你要是迷路了,我得花不少心思才能找着你,我要是找不着你,你可就出不去了。所以啊,你得驮着我,这样我才能确保你不会迷路。”
邹奇感叹:“一贺派的雾隐术当真这么神奇?”
红绵道:“只是隐形藏身的术,也不神奇了。”
去往一贺派既有雾障,那便不能遵循礼仪了。
邹奇依她之言,嘱咐两只仙鹤自行返回仙山。
而后背过身去,请红绵上背,说要背她出海。
红绵却拍拍他的后背,笑道:“别这么急嘛,都到幽都了,咱们先进城吃点小吃好不好?上回刚到幽都的时候,我和商君吃过一家糕点铺,那儿的糕点好好吃哟。”说到这儿,把嘴一封,尴尬着又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贪吃啊?”
邹奇愧声道:“哪会,是我疏忽,忘了你今天还没吃东西呢。”
两人进城,先往糕点铺吃了些糕点,然后打包了许多。
红绵像是没有吃饱,又拉着邹奇到河边一家面馆吃面。
吃到一半,瞧见一个乞丐婆子杵着木棍站在门外瞅着她。
红绵皱了皱眉头,搁下筷子,问邹奇身上有没有钱,邹奇问她要钱做什么,她用悲怜的眼神看了看乞丐婆子,小声说道:“我们一贺派这几百年让子午鼠祸害的不浅,黑川先生也一直给它控制着,它喜欢吃人,黑川先生就每年都来幽都……来幽都掳些年轻力壮的回去给它……给它吃,这些年子午鼠不知道吃了多少人?所以我一看到幽都这些孤寡无依的老人,我就想到这些了,他们……他们真的很可怜,他们没儿没女,多半都是我们害的。我……我想帮帮他们。”
邹奇是极赋正气的君子,听着这纯善之言,心里舒坦到了极点。
他扯下钱袋子,搁在桌上,说道:“我就这么多,全给你了。”
红绵大喜,拿起钱袋子,掏出一锭银子给了那乞丐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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