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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行九州-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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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另一个低沉尖细的声音响起:“引城兄,希望真能如你所言,可保我大明北疆自此安宁。”
三日瞬间而过,李如松禁足已满。赤哥儿伤口已经结痂,日常活动已无大碍,便早早起来,跑到李如松房前,前日晚间下人已早将房门的锁头撤去。
李如松也是起得极早,见赤哥儿来到,说道:“我就知道你等不及了,不过此时尚早,我们先去向爹娘师父师伯他们请了安后,再去白家街吧,这三日禁足,我还没给爹娘他们磕头请安呢。”说着拉着赤哥儿就往前厅而来。
俞大猷,李成梁,戚继光都是连年征战的军人,多年都是早起的习惯,此时三人尚未用饭,正在前厅喝茶闲谈,管家李富在旁伺候。
李如松和赤哥儿进来,李如松在父亲面前跪下,向上叩道:“孩儿李如松,给师伯,师父,父帅请安了。”
赤哥儿也在李如松旁边跪下,说道:“赤哥儿给姨丈,俞前辈,戚前辈请安了。”
李成梁点点头说道:“赤哥儿有伤在身,赶紧起来吧。松儿,你这三日思过,可有反思?”
李如松回道:“孩儿这三日闭门思过,所获良多,如今和赤哥儿亲如兄弟,往后再也不无故生事了。”
李成梁说道:“既然如此,去向你师父回命吧。”
李如松又向戚继光磕头道:“师父,弟子一日禁食,三日禁足已满,已经领错,今特向恩师复命,恳求准予弟子满罚。”
戚继光笑道:“既然时限已满,自当满罚。日后谨记,勿要再犯,如果再犯,为师定要严惩,记下了吗?”
李如松道:“恩谢师父,弟子记下了。”
李成梁这时说话:“你今日打算做些什么?三日禁足,你要把你这三日的功课补回来。莫要再乱跑惹事。”
李如松回道:“孩儿知道,不过今日我和赤哥儿打算去白家街尤记铁匠铺向救命恩人秦苍羽道谢,望父帅恩准。”俞大猷和戚继光不禁点了点头。
李成梁说道:“恩,知恩图报,方为大丈夫。来啊。”
管家李富这时端出一个盒子,上面有一卷白纸,用黄绸扎住,递给李如松。
李成梁道:“你带上这个,也是我和你师伯师父的一点谢意。”
赤哥儿心说:“怎地就是白纸?看样子又不是银票啊。”
李如松见状,喜笑颜开,又磕头道:“多谢师伯,师父,父帅。”然后双手拿过白纸,恭恭敬敬地装入内兜。
两人刚要出门,李成梁说道:“赤哥儿伤势还未痊愈,此去不可久呆,午时之前必要回来。”
李如松称是。两人便辞别众人,这才一同出了伯爵府。
第十一章 遇险()
李如松两人告退出来,赤哥儿迫不及待地问道:“刚才姨丈给的是什么,不像是银票啊?”
李如松道:“银票哪里能和这东西比呢,这是皇封敕书,是能和蒙古女真交易买卖的许可证,有了这敕书,尤记铁匠铺就能卖东西给蒙古人和你们女真人了。”
赤哥儿奇道:“这有什么稀奇的?这东西很贵吗?”
李如松道:“千两白银才能买一张,期限一年,但是就算你有千两白银都没地方买去。你想你们女真和蒙古人要买铁器,别家都不能买,就只能问尤家铁匠铺买的话,这值多少钱呢?”
赤哥儿这才恍然道:“原来如此。”心下想起:“我说我们家的碗上都有董记得字样,我问过我阿玛,阿玛说只能在董家才能买到,别人家不能卖的。想必那董家也有这样的敕书吧。”
当下不再多想。两人匆匆吃了饭,李如松吩咐下人不用跟着了,两人双双出了府门,就往白家街而去。
这白家街在宁远城南边,这条街原本名叫四八街,取自四通八达之意,后来关内有个巨富商贾姓白名仁义,举家迁到宁远城,短短几年,出手豪阔,买下了整条大街,迷信四八谐音不吉,因此就将这条街改名为白家街,后又出资修建客栈饭馆,出租门面,也就几年就变成了声名远播的商贸街。
如今街面上各行各业齐备,人流攒动,除了宁远本地人,远近而来的蒙古人,女真人甚至朝鲜人都来此经商购货,喧嚣热闹,极尽繁华。
虽然此刻时候尚早,但是大小商号已经开门迎客,五行八作,南赀北货,琳琅满目。
赤哥儿头次到了如此繁华的所在,瞬间觉得两眼都不够用了,见什么都惊奇,见什么都稀罕。
由于时候还早,李如松也并不催促,两人走走停停,李如松给赤哥儿讲着赤哥儿没见过的各种关内货品,引得赤哥儿无比敬服,心道:“怪不得人称大明泱泱中华,地大物博,连这边关宁远都如此,那关内的京城、长安、洛阳、扬州等地,岂不是如人间天堂一般?”不由得悠然神往。
两人走了半个时辰,这才来到尤家铁匠铺,这铁匠铺并不在正街,而是在正街旁的一条小巷子里,门头破落,只有一块已经锈的铁板立在门口,用黑漆在最上面写着尤记两字,下面一个大大的铁字。
李如松和赤哥儿进了门,只见一个身体壮硕,却有些岣嵝的人背对着门,正在烧炉旁忙活着,看样子有五十多岁上下,头已经有些花白。
李如松招呼了一声:“敢问可是尤铁匠?”
那人听闻叫声,扭头观看,一看两个年轻人进来,衣着华贵,赶紧放下手里的通火棍,上前拱手道:“我就是尤铁匠,请问两位少爷要打些什么器具?”
李如松摇摇头道:“我不打东西,我们想找一下秦苍羽秦兄。”
尤铁匠面有疑惑,略微停顿片刻道:“嗯?两位是谁,找苍羽有什么事呢?”
李如松回道:“我叫李如松,这是我弟弟赤哥儿……”
后半截话尚未出口,这尤铁匠赶紧问道:“李如松?可是伯府少帅李如松吗?”
李如松点头道:“正是。”
那尤铁匠吓得赶紧跪倒就要磕头,说道:“我的天,不知道是少帅亲临,老头子这可受不起啊。”
李如松赶紧上前相搀道:“老人家,快起,我们过来是专程找秦苍羽秦兄的。”
尤铁匠站起身来,脸上微微变色,声音微颤道:“苍羽这孩子本心仁厚,今天少帅亲临,莫是他不慎得罪了少帅,还望少帅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抓了他去啊。老头求你了。”刚起身说着就又要跪下。
李如松只好再次相搀,尤铁匠叽里咕噜的说了半天,李如松才弄明白原来这尤铁匠误会了,看来秦苍羽并未将相救一事告诉尤铁匠。
当下李如松嫌这尤老爹夹杂不清,因此也不讲破,只是说道:“并非秦兄哪里得罪,只是有些小事与他商量。敢问尤老爹秦兄何在?”
尤铁匠半信半疑,不过看李如松并未带官人来,面上和颜悦色,这才略微放心说道:“苍羽每日早间都要去城东团山上砍柴,只是此刻刚走不久,晌午时分才能回来。”
李如松道:“那我们两个这就找他去。”说着拉着赤哥儿跑出铁匠铺,尤铁匠本来要拦,出了店门,就不见了两人,只剩尤铁匠自己立在当地,心里七上八下,隐隐有些担忧。
这团山是宁远城东三里地的一座高山,上面树林丰茂,木质干实,最是适合取柴,有钱人家有时也会来此打些野物;但是自从此山传出有猛兽出没伤人,因此宁远城和周边村庄人家宁可去绕远去城北松林处取柴,也并不来这里砍柴;加上此时又是隆冬时分,更是没有一丝人烟。
两人都是习武之人,一路小跑,不一会来到团山。
及到山下,两人都有些傻眼,只见山顶高耸,树林茂密,要进这样的树林里找个人,谈何容易?
两人商量了下,认为砍柴不会上去多高的地方,因此便一起进了树林,边走边高喊:“秦苍羽,秦恩公,在吗?”
两人走了半天,不知不觉已经已经进了山林深处,也未听到有人回应。
两人边走边喊之时,突然赤哥儿站住脚步,说道:“嘘,松哥且慢,听,那边树林里好像有些响动。”
李如松也听到了,两人穿过一片密林,现前面却是陡立的山壁,下有一小块空地,紧贴着石壁,石壁上布满了早已经干枯的山藤,在几条已经干枯的山藤后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两人好奇走到近前,拨开山藤,露出一个洞口来。
原来这山藤交错,覆盖了山体上一处隐洞,两人拨开缠藤,有光线照入洞里,洞并不深,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动,可是等两人看的清楚后,不由得吓得汗毛倒竖。
光线透过山藤缝隙照在洞里,及目处赫然趴着一头黑熊,体型胖大。
此时寒冬,狗熊本应是在冬眠,但不知怎地这黑熊两眼圆睁,此时听到洞口响动,竟然人立起来,比人还要高上许多。
这熊借着光线此时也看到外面有活物在动,出一声震天的熊吼,似乎恼怒有人搅扰了它的清梦,紧接着前腿下落,奔着李如松和赤哥儿两人就撞了过来。
黑熊虽然胖大,但是度却是极快,瞬间就到了近前,李如松已经看到黑熊两个铃铛大小的眼睛异常通红,鼻子里闻到一股刺鼻的腥臭之味,顿时吓得头皮紧,肝胆俱裂,拉着赤哥儿扭头就跑。
两人本来是要找秦苍羽道谢的,因此出门并未带任何刀剑,此时都是双手空空,不过就算带了刀剑,又岂能与这黑熊相斗?两人日常习武,此时又是为了逃命,脚力飞快,但那头黑熊却四脚踏地,在后面紧追不舍。
赤哥儿曾跟父亲塔克世去过山林打过黑熊,知道黑熊最是凶狠,山林里猛如老虎,见了黑熊都要远远绕道而行。
猎熊之时,需用快马,不停射箭,熊进就跑,熊退则追,还需猎狗在旁不停吼叫,挑衅黑熊。
黑熊纵然身中多箭,血流如注,依旧力大无穷,最后所猎黑熊,并非弓箭射死,都是黑熊中箭后狂性大,不停奔跑拔树,最后血尽力绝,这才倒闭而亡,身中数箭也足足能折腾上大半天。
两人此时并无弓箭在手,也无马匹,唯一能做的只能足狂奔。
眼见黑熊越来越近,李如松喊道:“分开跑,山脚见。”
赤哥儿这才缓过神来,刚要身体转动,准备向右边跑去,突然觉得肩头伤口一阵剧痛,腿上一软,脚下打了一个趔趄,刚好踩到一根碗口大小的断树干上,绊倒在地。
李如松听到一声扑通,心叫不妙,回身一看,只见赤哥儿已经摔落在地上,地上满是枯叶杂草,到并未摔伤,只是这功夫,那头黑熊已经近在眼前。
李如松来不及多想,抓起那根树干,使足浑身力气,迎着黑熊的头就砸了下来。
这熊见有东西砸来,人立起来,两个硕大的熊掌用力一合,只听咔吧一声,那根树干已经折为两段。
李如松就觉得一股力量排山倒海般袭来,树干离手,两个虎口都震得开裂,手掌也被树皮擦伤,不过此刻已经顾不了那么多,想要扶起赤哥儿,可是此时黑熊已经高高举起面盆般大小的熊掌,呼的一声挥了过来。
正在此刻,突然旁边树丛中窜出一人,双手抱着一根柱子般的树干,迎着熊掌而去。
只听啪的一声巨响,熊掌生生被振开,而那人也树干脱手,倒退几步,扑通摔倒。
李如松和赤哥儿这才看清,原来来人正是他们要找的恩公秦苍羽。
虽然秦苍羽挡了一下熊掌,但也被震得是不轻,坐在地上,两腿软,半天起不得身。
那黑熊左掌也好像被树干撞得生疼,将熊掌缩在大口边,不停用舌头舔舐。
不过瞬间,这熊又站起身来,望着秦苍羽高吼一声,刚要再次扑将过去。
这时从秦苍羽刚刚窜出的树丛里,爬出一只猎狗般大小的幼熊,站在秦苍羽前,冲着黑熊嗷嗷叫着。
那黑熊见了幼熊,顿时狂性尽失,低声也回叫着,那小熊跑了过去,贴着大熊,用头蹭着黑熊的后腿。
那大熊伸出舌头,怜爱的舔着小熊的头,然后冲着秦苍羽低声叫了两声,转身朝着树林深处而去,而那头小熊,望了望秦苍羽后,便转头紧随黑熊而去。
此时秦苍羽觉得五脏六腑都有些翻腾,双臂麻,大口喘着粗气,刚才用尽自己浑身力气,勉强挡住黑熊的掌击,此刻浑身酸软,好半天才咬着牙站起身来,向着李如松和赤哥儿的方向走去。
此时虽是隆冬时分,可是两人浑身上下已经被汗水打透,都有些失力虚脱,本来以为定要成了黑熊的口中每餐了,谁知黑熊竟然自行退去,真是恍如隔世一般。
秦苍羽见两人都是愣愣地望着自己,像被人点了穴道一样站在地上,浑身僵硬,而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嘴巴里干巴巴吧地,不停的张合,却没有一点声音出来。
秦苍羽看了两人神情,举起右臂,用尽自己最后一点力气,左右开弓,噼噼啪啪各抽了李如松和赤哥儿两个耳光,两人这才觉得一下子飞在九霄云外的魂魄归了身体。
只见三人均是扑通扑通依次坐倒在地,彼此都是浑身无力,而后相互望了望,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第十二章 梅林()
经历了大难不死,赤哥儿身体一下子放松,顿时觉得右肩头火辣辣的疼痛起来,不由得牙关一咬,左手一捂右肩,头上也冒出豆大的汗珠。
李如松和秦苍羽见状慌忙上前扯开赤哥儿棉衣,只见右肩头上已经结痂的伤口不停地往外冒出鲜血,急需止血,只是这荒山野外哪里去寻医布包扎?严冬寒日,如果等到下山,或者叫人再来,赤哥儿恐怕就要失血过多,后果难测。
李如松眼见紧迫,伸手就去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准备拿来包扎止血。
秦苍羽伸手制止道:“少帅所穿衣服乃是细棉制成,最是吸水,用来包扎伤口,细棉遇血水而吸,非但难以止血,反而与伤口不利。”随后不再说话,脱去外衣,扔在地上,随后脱下自己贴身最柔软的麻线衣服,露出的上身,用右手拽住左臂衣袖,用力一扯,将自己左袖扯下,再从肩头断裂处双手用力,将袖筒一分为二,只有袖口处相连。
秦苍羽左手按住一头,右手绕着赤哥儿右肩缠绕包扎起来。
此刻虽是已经过了巳时,但是严寒冬日,又是在大山岭上,刺骨冷风呼啸,秦苍羽上身,撕衣包扎,让李如松和赤哥儿更是感动不已。
眼看秦苍羽扎紧布头,伤口不再往外出血,赤哥儿这才觉得肩头疼痛稍减。
李如松见已经包扎完毕,赶忙拾起地上秦苍羽的外衣,要给秦苍羽披上,嘴上说道:“天寒地冻,恩公快快穿上,千万莫要受寒,如再要恩公受寒我和赤哥儿都担待不起了。”
秦苍羽伸手接过衣服,抬手刚要穿上。
李如松无意间看到秦苍羽左臂靠近肩头处,有块铜钱大小烙印一样的伤疤,形状奇特,似乎像一只鸡的模样,但是却是展翅之形,而在秦苍羽手臂处和胸口处都有几处淡淡的斑块,颜色有些蓝,和周围皮肤颜色并不一样。就随口询问道:“秦兄这里的旧伤是?这些斑块是?”
秦苍羽低头看了看,笑道:“我也不记得了,记事的时候就有,我六岁前的事都不记得了,从小就有了。这斑块也是,我一直以为是胎记,我手上腿上身上都有,虽然这两年也长得有些大了,不过不疼不痒,我也就没去管它。”
李如松这才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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