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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明国公-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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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如今来此彻查开关入船的税收可是给了这些人一个警惕,毕竟朝廷派了钦差大臣来彻查,谁又能不紧张呢!可是他们倒也并不是十分害怕,毕竟天下如海瑞一般不爱财之人是少之又少,张凡也不例外,到时候大不了也就是向张凡破财免灾罢了。可是他们并不知晓隆庆在张凡南下之前给过他的承诺,查处的四成税银不用进户部银库、也不用给皇帝过目,张凡就可以直接拉进自己府中,这可比张凡伸手找这些官员讨要贿赂要快得多了。
不过张凡心中也有计较,他打定主意,决定来者不拒,任你送来多少东西,张凡都是照收不误。到时候,谁送的最多,那张凡手下的厂卫就要首先找谁来问话了。只不过张凡手下的厂卫们也是第一次干这种彻查贪污的事情,都觉得自己有些“大材小用”了,要不少有银子许诺下来,这些厂卫们断然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卖力。
这不,近水楼台先得月,扬州府的镇守太监刘山如今也是收了那些税官们的不少好处,第一个找上了张凡。要说这刘山也是有些来头的,当年穆宗登基,冯宝提督东厂兼掌御马监,那时司礼监掌印太监一职空缺,按资历应由冯宝担任,可是高拱推举了御用监的陈洪。这一下可把冯宝给气得不轻。不过这陈洪没什么福气,没多久就去任了,冯宝觉得这下自己的机会来了,哪知道又是高拱从中作祟,推举了尚膳监的猛冲继任,如此一来,冯宝可谓是和高拱划下道来了。
而这刘山就是猛冲的人,听说和高拱也是有些关系的。张凡临来江南之时,冯宝也曾多次隐晦地提出想要张凡帮忙打压此人,也好搓搓猛冲高拱的锐气,自己也能高兴高兴。
张凡曾经还有些犹豫,可是如今他却是不惧这些了。一来因为徐阶之事,相信高拱和自己之间也早就有了间隙;二来,张凡此次毕竟是奉了隆庆的命令来此地彻查税务的,又有尚方宝剑在手,倘若这刘山当真这么走运,张凡也不会手下留情的了。
“大人,鄙人扬州镇守太监刘山,参见钦差大臣、忠勇伯。”刘山进了张府,很是恭敬地向张凡行礼。
“公公何须如此大礼,快快请起!”张凡也很是客气地赶忙让刘山入座。大量了一番眼前的刘山,张凡赫然发现,眼前这不过三十多岁的太监倒真是可惜了一副好皮囊。这刘山端的是一副美男子的模样,张凡比他小了十余岁,都是有些自愧不如。虽是净了身的太监,不过一身常服的刘山如今是一副文人墨客的打扮,眉带春情、嘴角留酥,让人感觉得有些妖艳。张凡甚至暗地里恶毒地想过,也许这刘山是爬上了其他人的床,如此年前便坐到一方镇守太监的位置,毕竟有明一朝男风正盛,加之其面貌如此,让张凡不得不如此畅想。
“大人来到扬州日久,鄙人听闻大人公务繁忙,不敢前来打扰。”刘山的声音也很是好听,加上献媚讨好之下,更让张凡有些不寒而栗,“直到今日鄙人才上门叨扰,有过之处,还望大人见谅。”
“公公多礼了,本官此次也是代陛下出巡江南,本不欲叨扰各地官员。”张凡说道。
“大人此言差矣,大人既然是代陛下出访江南,我们这些当地的官吏自然也是要向大人联络一番,也好让大人知晓一些本地的东西才是。”刘山说道。随即,他命人将许多物件抬了进来。
张凡一看,正题来了,他也不阻止,仍由刘山让人将东西抬了进来。刘山见张凡面上没有拒绝的意思,面上那发自内心的笑容更甚了。
“大人出来江南,鄙人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刘山挥推了下人,亲自将东西打开,呈现至张凡面前,说道,“这里有些土特产,还望大人笑纳。”
张凡听他这么一说,打眼一瞧,刘山捧来的倒也不是什么别的,不过一些名贵补品罢了。不过这东西的价值空间可就大了许多。什么冬虫夏草、鹿茸海马倒是显得平常了,刘山带来的虽然也是这些东西,可是看惯宫中赏赐的张凡又怎么不认得这些东西比之隆庆赏给他的还要好上不少!
“呵呵,劳烦公公好意了。”张凡面上不变,笑着说道,“只是这些东西,想我一人也是用之不尽,还是……对了,公公想必也知道我家中是做玉石生意的,只是最近好的石料难找,不知公公……”张凡毫无拒绝的意思,反而露出一股贪婪的表情。
刘山见了更加高兴起来,立刻笑着说道:“大人问的可真是时候。”说罢,刘山打开一口箱子,小心翼翼地捧出有南瓜大小的一座石雕。
张凡一看,顿时有种吐血的冲动。且不说这石雕被雕成仕女模样,也不说这雕工如何精美,只是如此大小的一块上好田黄被雕琢成这幅模样……“暴敛天物,暴敛天物啊!”张凡不由得在心中哀叹。明清一代,田黄皆是做为进贡宫中的御品,多是被用作御用玺印。如此大小的一块田黄,加之色呈明黄,更是集凝结、脂润、通透、纯净、细腻为一身的绝佳质地,如今却被雕琢成这股子风月之景,张凡骨子里那股文人的心思不由得大是哀叹,而张凡对着刘山的厌恶也突然多增了几分。
“大人,此物是咱家在福建的老家里收购而来的。”刘山丝毫看不出张凡的意思,反而献宝起来,“咱家可是花了大力气,找了最好的工匠,这才有了这东西。只是咱家并非风月之人,不懂得欣赏,观之也不过觉得华美而已。如今还是献给大人,这才显得相得益彰。”
“如此,有劳公公了。”张凡苦笑着说道。
“凡哥,怎地也不唤醒映月。”映月这时从内堂走了出来,却是看到张凡有客,赶忙改变称呼上前招呼,“映月不知老爷有客,这位大人,小女子映月多礼了。”
“怎敢怎敢,此番咱家前来拜会大人,知道大人艳福齐天,身边有如此美貌的夫人。”刘山倒是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咱家特意带了些小物件赠予夫人玩赏。”
映月还是第一次被人叫做夫人,面上微微有些发红,却也不想点破,笑着说道:“有劳贵客了。”
“大人,这可是好东西。”待映月离开,刘山又神秘兮兮地捧出一个方形锦盒,笑着说道。
“哦,这是何物,看公公模样,想必不是什么凡品吧!”张凡也露出一副很是好奇地表情。
刘山笑眯眯地将锦盒打开,一条黑色长条物状的东西躺在明黄色的绸缎中。刘山看到张凡疑惑地眼神,笑着说道:“大人,此物是极好的北地鹿鞭,这可是大补之物。”说着,刘山有些失意起来,“像咱家这种人却是无福消受了。如今献给大人,也是聊表心意。”
张凡听了他的话,差点背过气去。想一个太监,送什么不好,偏偏送些壮阳补药,这实在是……
刘山见时日不早,对张凡说道:“大人如今来了扬州,却是因为前些日子公务繁忙,抽不出时间体察一番民情。如今大人总算是得闲片刻,咱家也在自己家中准备了好酒招待大人,还望大人赏脸一二。”
“好说好说。”张凡说道。
二人正说着话,张玉方却是走了进来:“凡儿,快到午时了,你……”他却是突然看到了刘山,也是上前来问候:“这不是刘公公吗,怎的今日由此雅兴啊!”
刘山做为扬州镇守太监,自然是认识张玉方的,他很是客气地说道:“张员外,想不到大人是员外的亲侄,这可真是亲上加亲啊。”
“好说好说,刘公公不留下用过午饭再走吗?”张玉方很是热情地邀请。
“不了不了,耽误大人和员外一家,咱家很是不好意思。”刘山拒绝,说道,“大人,千万要来咱家府上,咱家可是备好了酒菜恭候着。”
“一定一定。”张凡说道。
“张员外,张员外。”刘山想向张玉方告辞,哪知道张玉方却是理都不理,只是盯着那块用田黄雕成的仕女雕刻,浑身发抖。
张凡见了赶紧说道:“伯父他也是喜爱这些东西,还望公公见谅。过几日,张某必然去公公府上叨扰一番。”
终于把刘山送出了府,回到客厅中的张凡只见到伯父站在那座雕刻面前越来越颤抖,他不由得上前扶住。
“伯父,到底怎么了?”张凡关心地问道。
“这……这是哪个败家子。”张玉方指着雕刻,气喘吁吁地说道,“暴敛天物啊!”
听了这句话,张凡不由得哀叹起来。
第104章 东北变故
“那些农人当真如此说?”张凡看着梁超,有些惊异地问道。
“大人,卑职绝对不敢妄言。”梁超很是恭敬地说道。
徐阶自从被张凡派人护送回松江府,一开始也是隐匿行踪,只不过在张凡手下的帮助下与家人见了几面。不过高拱的手下仿佛见了血的苍蝇一般,盯的徐家很紧,自然有些风声走漏出去。只是这伙人不依不饶,倒也拿厂卫们没有办法。而得了张凡的交代,那些厂卫们也就不再躲躲藏藏,反而明目张胆地护送着徐阶起来,好像这才是符合厂卫们办事的风格。
海瑞的人马已经回到应天去了,徐家强占田地一事算是在官面上告一段落,只不过高拱又怎么肯罢休,他的那些走狗还在疯狂地收集着徐阶要挟雇农们的那些本不存在的证据。
张凡的手下也在暗中做那些农人的工作,只不过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厂卫的名头固然可怕,可是那些能够立刻殃及自身的地痞无赖反倒更加让他们忌惮,很多人都不肯配合,更别说在厂卫们带来的状子上按手印了。
“世态炎凉啊!”张凡不由得叹道。他倒也不怪这些农人们的自私,毕竟他们所关心的不过是自己的平安和温饱,踏踏实实地过日子才是他们的希望。原本这些人依托在徐家之下,确实要比那些有着自己田地的农人好过不少,可是如今虽然田产归了自己,税也要自己交,可是对他们来说,生活本就如此,没有人欺压就是天大的幸福了。他们也看得出来,管家保得了自己一时保不了自己一世,万一徐阶平安度过难关,而那些高拱的爪牙们又来寻他们的麻烦,这个可就得不偿失了。
“此事有些难办。”梁超也皱着眉头说道,“这些人求个安稳,这本不错。可是阁老之事也要赖于他们才能解决。只是这些人不过是普通百姓,天性使然之下却也未受圣人教化,想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是行不通了。”
“阁老他知道了吗?”张凡问道。
“阁老他已经知道了。”梁超说道,“只不过阁老失望之余,并未见怪他们。阁老说这是他命中该有的劫数,怨不得别人,只能怨自己。”
“唉,如今高拱是打定主意要陷阁老与死地。”张凡皱着眉头说道,“我也是别无他法了,现在只能直接上书皇上,希望皇上能看在阁老两朝元老,又是倒严功臣的份上,放过阁老。”
想到别处,张凡又有些愤怒起来:“你说这是什么事!阁老也是曾经的内阁首辅,虽因得罪了皇上和高拱,被逼致仕回乡,可为何会落入这般田地!”
“大人,这官场上的事情本就如此。”梁超说道,“卑职虽未身居高位,却是见识的多了。以往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却在一夜之间被逼至绝境,又有哪个不是得罪了其他人,其他那些本是自己不放在眼里的人!”
“你说,我这个锦衣卫指挥使想来是最为遭人忌惮的吧。”张凡突然说出这句话,“你来猜猜我的结局会是如何?”
“这……”梁超没想到张凡会这么问自己。
“但说无妨,现在我不是指挥使、不是你的上官,你也不是我的属下。我只是想听听你的想法。”张凡说道。
“那……卑职就斗胆说了。”梁超说道,“大人,这锦衣卫是陛下亲卫,从来都是陛下亲信之人担当。大人如此年纪便身居此位,除了大人之前的一番经历,也与陛下的宠信分之不开。
“然而大人,须知锦衣卫为陛下检查百官,不管是如何,总会被朝臣们所忌惮。纵观我大明一朝开国至今,哪一任的指挥使在职之时都是风光无限,退居之后却又是被人所诋毁。就连大人的前任成国公也不例外,如今却是正在被御史大夫们上书弹劾。”
“这些我都知道。”张凡说道。
“可是大人却是有些不同。”梁超说道,“且不说如今大人圣眷正隆,而且……卑职说句不该说的话,而且大人与当今太子的关系又是极好,太子对大人是多有依恋。不只如此,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大人的恩师张居正张大人将来必是内阁首辅的人选。更有,大人与东厂的冯宝也是关系不错。这样一来,大人却是不用再忌惮这些了。”
“你说的不错,可或许我这一世是可平安度过,但是我的后人呢?”张凡不由得想起了如今在京城已经有孕在身的娇妻茹雪,想到了对自己爱恋非常的昭雪,也想到了能和自己同生共死的映月。
“大人想的对,自古为官之人不都是妄图搏个封妻荫子,让后世子孙能够坦然而过吗!”梁超说道,“然而这就要看大人的了。”
“你的意思是……”张凡有些疑惑地问道。
“退一步海阔天空。”梁超说道。
不错,梁超说的很对。退一步海阔天空,凡事皆要留有余地,万万不可待到山穷水尽之时才后悔,那时也是悔之晚矣了。
“卑职的一派妄言,还望大人不要过于担忧。”梁超见张凡沉思的面容,在一旁说道。
“不用如此,我早有言在先,不会计较你的话。”张凡说道,“不过梁超,你这一番话可不是你如今一个锦衣百户能说得出来的。”
“大人,卑职祖上就供职于锦衣卫。”梁超说道,“卑职家中都是锦衣卫出身,这些事情早就见惯不怪了。还记得卑职老父去世之时,卑职便顶了父亲的位子进了厂卫。老父也是临终之前多番教导,切切要看清局势,不可因为一时之快而大加狂妄,也不可因一时之恨而自怨自艾。”
“看来一个锦衣百户倒真是有些委屈你了。”张凡笑着说道,“刚才我本想让你再进一级,听了你这番话,我改变主意了,你暂时还是呆在这个位置上吧。”
梁超听了张凡的话,并没有露出懊悔的神情,反而感谢地说道:“谢大人提点。”他知道,张凡是真正采纳了自己的意见才会这么说的。对于他来说,张凡能够采纳自己的意见比起对自己职位的提升要有利的多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啊!”张凡在心中暗自叹道,“阁老,你一世英名,一世圆滑处世,到头来还是被这些虚名缠身,没有看清这世间真相才惹出这些事情。
“而我呢,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自己的事情又有谁能看得明白!”
“大人,不好了。”刚刚退下的梁超去而复返,面上虽并无焦急神色,可也有些慌张。
“何事惊慌?”张凡赶紧问道。
“东北打起来了!”梁超说道。
“东北……你说东北?”张凡问道,面上很是惊异。
“不错。”
“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凡问道,“快将前后之事细细说来。”
原来张凡来江南之时便受到东北的消息。如今大明北疆平定,然而东北却不尽然。元蒙残党在被俺答篡权之后向大明东北逃窜,在那里在此建立起元蒙政权,对大明东北多有骚扰。然而本是已经依附大明的东北女真族因不满大明苛捐杂税,尤其是建州女真首领王杲、子阿台部更是蓄意谋反。年初,张凡在亦集乃见到的努尔哈赤祖孙几人便已经告诉了他这些情况。不过他再调查之后,觉得此事还要过上一段时间。
哪里知道哪些东逃的元蒙残党见大明与俺答封贡互市,以为两方要对付自己,随即与正在密谋造反的王杲等人联系,准备先下手为强。
张凡倒是不关心这些,毕竟李成梁一代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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