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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山寨英雄-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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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津唐飞了一圈之后,飞艇返回北京,随着协议的落成,东北自治政府与北京政府进入了密月期。东北自治政府向皖系以贷款的形式提供二万支步枪,一百门105毫米榴炮。300门80毫米迫击炮,以及若干弹药。
随后东北自治政府向北京派出了一百多人的财税托管委员会工作人员。李长庚没有在北京多做停留,他连夜就乘坐飞艇飞往上海,在这里他要和即将成为直系首领的曹锟谈一谈关税和租界的问题,曹锟小商人出身,为人豪爽、憨厚,喜怒不形于色,好酒肉。
李长庚闭眼休息一会,他对这位只见过一面的曹锟很对脾气,曹锟能出人头地,也不是无怨不故的,他有这个时代许多成功人士的特点,精明、豪爽、有胆量、更有容人之量。他和段祺瑞不同,段祺瑞一天拉着个脸,死板的要命,见谁都跟欠他钱似的。曹锟身上和张作霖有许多共通点,讲义气,豪气,不拘小节,心思灵活。
上海郊外已建了一个现成的飞艇停泊的场地,当李长庚刚一打开飞艇舱门的时候,曹锟在下面挥舞着手臂,高声喊道:“是启明贤弟来了,哈哈哈,哥哥在这等你可一头晌啦。快快下来,咱们喝酒去!”
李长庚轻快地走下悬梯,与曹锟热情的抱了下,拍着曹锟的肩膀开着玩笑:“看老哥哥,这红光满面的,兄弟瞧着就高兴,你这日子定然过的舒心得很,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可不嘛!我在南京听老弟你领着大军把老毛子揍地嗝嗝地,我就乐呵起来啦!哈哈哈,今天咱俩不喝躺下不算完!看看我把谁拉来了,子玉快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常惦记的启明贤弟!”
吴佩孚走了几步,神色郑重地举手敬礼道:“子玉见过副总司令!”
李长庚今天特意穿身军服,连忙回了个军礼:“上次和吴将军失之交臂,甚憾!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甚闻名!”
曹锟上前拉住两人的手臂,“不许拽文的,欺负我老曹没文化可不中啊!走走走,我这肚子里的酒虫谗得可是不行了啊!”
李长庚笑着把胳膊搭在曹锟的肩上,另一只手拍搭着他的肚子说道:“你这肚子能装几斤,我可是带着量来的!”
曹锟对李长庚跟他勾肓搭背毫不在意,也拍着自己的大肚子嚷着“十斤八斤没问题啊!”
李长庚回头见飞艇上还有人没下来,“你喝那是水吧,哎上面的,把老林铺子的烧刀子都整下。喝不了的,都给老曹留着!”
“哈哈哈,知我者贤弟也,听说这东北的烧刀子够烈性,还有个外号叫做闷倒驴?”
“是有这么个闷倒驴的名号,那是一种喝法,不过现在我们东北流行火焰山和深水炸弹!”
“这是个什么喝法?”
“到时候就你知道了!”
曹锟将李长庚拉到上海镇守使府的大门前,指着牌子对身边的人说道:“这个镇守使府的牌子一会就让人摘喽,什嘛玩意,让他换块地去挂;老曹我可没忘喽,启明贤弟可还是大总统亲封的长江观风使呢,没块府地怎成!在说郑汝成死后,这镇守使府就改成观风使府地了,也不知那个混蛋敢占我贤弟的府地。”
“兄弟谢谢仲珊老哥的好意,愧受了!”
“客气个啥,我就是没有张雨亭那么好的命,结下启明这样的义弟。”
“仲珊老哥若不嫌弃,咱们各交各的,请哥哥受小弟一拜!”说着话,李长庚就要双膝跪地。
曹锟连忙上前扶住“使不得使不得啊,贤弟都是东北军副总司令了,又是堂堂一省的封疆大吏,哥哥可受不起你这一拜,咱们是君子之交,不——忘年之交。一样一样!”
有了门前这么一出,曹李两人更见亲密,一个哥哥叫得亲,一位弟弟叫的热。酒菜早已摆满桌子,曹锟先提了三杯酒之后李长庚端起酒盅说道:“这次兄弟约哥哥在沪上相会,一是多日不见老哥,心里想念着呢。二是冯总统身体微佯,将来直系必定交到老哥和子玉先生手中,庚是提前拜拜山门。三是东北自治政府代表民国收回关税、租界主权一事,来与直系谈谈。”
“你这一提,哥哥还得敬你一杯,你们东北军打得好,扬我国威啊!干啦。”
李长庚放下酒杯“曹老哥,咱们兄弟都各代表一方势力,我们东北自治政府是绝对有诚意来与直系谈此事的,毕竟上海长江一线的许多省份都控制在直系手中,我们东北自治政府的意思是想让庚来听听直系有什么要求。”
曹锟点点头,“你们东北连议会都解散了,东北自治政府的意思不就是启明贤弟你和张雨亭的意思吗?”
“虽然事实上不是这么回事,但你可以这样理解,曹老哥这样吧我给你说一下我给段祺瑞什么了,你心理就应该有谱了,我给皖系两层的关税分成,一个师的轻重武器装备。”
曹锟转了转眼珠“这个分成好说,跟段芝泉他们一样就成,武器能不能多给些?”
吴佩孚这时起身一抱拳:“副总司令,我这么称呼你是尊敬你们黑龙江或者说是东北联军收复故土,但是你们为什么和列强私自签署不平等条约?”
李长庚听吴佩孚说到这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一句话虚名累人,巴黎和会的时候,吴佩孚多次通电反对签字,李长庚一抬手就把酒盅扔在桌上“军人就要有军人的样子,你不是政客,军人地脑子是考虑如何打胜仗。吴将军数次通电反对在巴黎和会上签字,不知你是怎么考虑的。”
曹锟赶紧起身瞪了吴佩孚一眼,“和气、和气啊,都自家兄弟,有什么不好说的吗?”
吴佩孚并不太买曹锟的账,依然倔强地说道:“不,我要回答李副总司令的问题,中国作为协约国的一员,在战后协约国竞然不能向中国政府交还胶东半岛的主权。这是中国人民决不能接受的,作为一个中**人我更不能接受!”
李长庚盯着吴佩孚笑道:“吴将军贵庚?”
“什么意思?”
“吴将军是1874年4月22日生人,今年45岁,属狗!我的意思是说吴将军的想法太单纯,你更适合当一位纯粹的军人,而不是政客。将军作为一个中年人,却和那些在大街上瞎喊乱叫的学生工人一样不懂政治!”
“你——!”
“我什么我,说错你了吗?你就不会换个角度想一下,如果你是日本人,胶东半岛是你打下来的,你愿意还给中国吗?在英法眼里,可以把租界关税还给中国。但胶东半岛,涉及日本人的利益,日本人是不会情愿轻易的将胶东利益还给中国,英法现在在远东是最为虚弱的时期,为安抚日本人的情绪,眼下也只能牺牲中国的利益。
中国是很委屈,我们为欧战出了力,也付出了牺牲,可自己的土地却被另一个国家占领着。这就好比长工给地主家干了一年活,结果算工钱的时候地主告诉你,钱让和你一起干活的另一个长工领走了。对不起,钱不能在给你了,但可以把你家的欠账给抹喽!
我要是那个没拿到钱的长工,我就先让地主把我家之前的欠账先抹喽。在去找领我钱的长工去要,他要不给耍无赖,我就回家勤练武功,磨快刀剑,直到有一天找到那个人,杀死他,让他家的男人给我当奴隶女人作娼妓、抢光他家的财产、烧光他家的房子,这叫连本带利一块算!
吴将军中国能与英、法谈下关税,谈下租界,谈下治外法权,谈下免除庚子赔款,已经够难得的了。学生罢课、工人罢工、商人罢市,日本已经乐歪鼻子了,学生不学习,当误了中国人才的培养,工人不工作,当误了中国工业生产,商人不作买卖,当误了商品货币的流通,如果军人要是在借机闹事,天啊,吴将军你说日本人是不是太兴运了?”
“这——孚受教了!”
“哈哈,吴将军,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来日方长,俄国人现在不就遭报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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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禁除鸦片的见议()
“好啦——好啦,都是自家兄弟,喝酒——喝酒!启明说的不错,子玉为人就是太老实了些,认死理!”曹锟打着圆场!
“曹老哥,这武器装备我肯定是不能多给你了,毕竟我们还在和老毛子打仗,能腾出一个师的装备已经是极限了,不过你们直系不是掌握着金陵兵工厂吗,我可以变通一下,派一些技师来金陵制造局,用现有装备提升下产品质量和产量。”
“怎么个说法?”
“金陵制造局的底子很厚实的,当初黑龙江武器制造公司,还从金陵制造局挖去了不少熟练工人,从我的了解来看,金陵制造局的生产潜力完全没有发挥出来,庚打算全力帮金陵制造局,把马克沁机枪的产量从现在的每月10挺提升到月产50至80挺。正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曹老哥以为呢?”
“呀,这感情好,能不能再提升点别的?”
“哈哈,曹老哥,贪多嚼不烂啊!这样吧,十年内,我可以再给金陵制造局两个提升项目,老哥派人去我那选。可别说老弟我吝啬,庚这是尽全力了!”
“哎呀,启明老弟这话说的哥哥心里场亮,事就这么定了,咱们喝酒喝酒!子玉快快坐下,启明刚才说的有道理,你呀、你呀,太书生意气啦!”
吴佩孚听曹锟这么一说,也明白现百得罪不起李长庚,起身一抱拳“孚失礼了,自罚一杯!”
“吴将军忠心为国,何来陪礼一说,我回敬吴将军一杯,庚刚才也言重了,这段时间庚因为和会的事情,可没少受南方那个孙某人的骂,都快跟国贼划等号了!哼哼,那些人懂什么,别说一天国都没治过,就是连个县长都没当过,国家真要落在那些人手里才是悲剧。庚心里有一句话,愿与两位共勉,国与国之间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来——干!”
吴佩孚与李长庚共同干了一杯酒,互亮了下空杯。“孚领教了,只是还有一事要请教,不知这关税启明打算如何管理。尤其是烟土问题!”
“好,吴将军,这么些天,你是第一位问我这个问题的,冲这个我敬你一杯。”李长庚喝干酒杯,起身走了一圈,神色郑重地说道:“烟土坑害了中国大半个世纪,从最初的完全进口到现在百分之七十国产,可以说是中国发展最快的行业。在黑龙江对种植、贩卖鸦片吗啡等毒品者,只有一条罪,那就是死罪!由于黑龙江对鸦片的零容忍态度,黑龙江现已基本禁除鸦片。
东南沿海和长江航道一直是外国人向中国倾销鸦片的首选地,是中国鸦片泛烂的重灾区之一,这也是我们东北政府接管关税最沉重的一块心病,所以在这个方面必须要当地政府达成一个联盟,可如今国内想做到这一点难上加难,吴将军以为如何?”
吴佩孚想了想说道:“我们也可以向你们黑龙江学习吗?狠下杀手!”
曹锟听得直摇头,他就有大烟瘾,这玩意禁不得啊!
“吴将军淮南为桔,淮北为枳,黑龙江的政策之所以施行的好,有一个关键的原因是,东北的鸦片成瘾者本就不多,加上早先地方偏远,交通不发达,加上我上任后,雷厉风行的手段,才得以禁止。
根据我们黑龙江统计局提出可行性办法是,一手软,一手硬,双管齐下。硬手段是严防死守,不管是谁,只要参与走私和贩卖毒品,抓住了就杀头抄没家产。软的手段是,政府开烟馆,凡吸食成瘾者,可到政府报备,在指定的烟馆吸食,若在家或是其它地方吸食者,死罪,抄没家产。
烟馆不许有豪华设施,大烟必须廉价。如此一来就可以杜决了新的成瘾者,而已经成瘾的人,由于得到渠道控制,也不致于出现家破人亡的事情发生。所谓堵不如疏,一面是高风险,一面是低成本市场,有个十年二十年就可以杜绝毒品的危害。”
“妙,妙计!”不等吴佩孚说话,曹锟就拍起巴掌。“人都传说李启明善用阳谋,今日我老曹领教了。”
“曹老哥谬赞了,这算什么阳谋,不过是法学中的一个基本量刑原则——犯罪成本!”
“犯罪成本——是啥?”曹锟疑问道。
“哈哈,犯罪成本包括行为成本、物质性成本、心理惩处、法律惩处、社会惩处、定罪概率等等。犯罪既是一个社会问题;也是一个经济问题。犯罪人犯罪需要投入一定的资源;国家和社会控制犯罪更是要付出沉重的代价。犯罪成本是商品生产的产物,是经济学中的价值规律在犯罪学中的反映。根据发达国家的经验,犯罪成本和定罪率提高了,犯罪率就会下降。”
“这不是秦律重典的意思吗?可是儒家不是讲量刑为宽吗?”半个秀才的吴佩孚接道。
“嗯,这是法学当中的一对矛盾关系,有人提倡量刑从宽,有人提倡量刑从严,各有各的道理。但我认为根子上还是出在犯罪成本的高低上面。
我举个更形象的例子吧,庚刚治理黑龙江时,有两种社会风气非常不好,一是不讲卫生,随地大小便,吐痰乱扔拉圾。二是不排队,什么事都一哄而上,明明大家排队十几分钟就好的事,偏偏挤成一堆,一个小时也完不了。于是我在黑龙江推出鞭刑和重罚款,不排队者,五鞭子或两块大洋。随地大小便乱扔拉圾者,五鞭子或两块大洋。
开始人们还不以为意,可真有几个人挨了鞭子,大家就算明白账了,挨了鞭子或是罚了钱,一样得排队,挨了鞭子,疼不说还丢面子,罚钱更是让大多数老百姓心痛。
与此同时黑龙江也大肆修建厕所和设置拉圾筒,不但解决了街道文明问题,提升了城市形象,也杜绝了传染病的传播。老百姓意识到好处,都自觉文明起来了!
一面是讲社会公德,一面是挨了鞭子后在去讲社会公德,谁都不喜欢后者。黑龙江统计局那帮人闲得没事干做了个统计,从实行这条法律到现在,一共处罚了不到一千大洋,打出了不到三千下鞭子。在去年大流感期间,黑龙江的传播感染率全世界最低,这是三千下鞭子和一千大洋换来的结果。
从量刑上来说,随地吐痰和扔拉圾就被打鞭子重罚款,绝对是量刑过重,可是社会效果却是出奇的好。现在黑龙江老百姓不但不反对这条法律,反而十分拥护。
黑龙江统计局还做过一个测算,如果黑龙江人均收入达到100大洋的时候,可以将死刑改为终身监禁。”
“啊,没了杀头的罪,那还不反了天?”曹锟楞了一下说道。
“是啊,我当时也是这样问的,不过统计局的外国法律专家确用了管子的一句话来回答我,‘仓廪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这就是量刑为宽的前提。
如今社会动荡,新旧、中西思想交融,官府一面盘剥百姓到最后一粒米,一面却打着文明的旗号,不用重刑。犯罪率焉能不高!这是社会或法律在引导犯罪。
然而当国强民富的时候,老百姓通过正常劳动就能保障吃穿住用行的无忧,用聪明和勤劳可以获得社会进升的渠道,谁还有挺而走险,冒着杀头的危险去作触犯法律的事情。”
“哈哈哈,有启明这些话,哥哥这顿酒喝得开心。”
“是啊,孚以前自视才高,今天才知道是多么的坐井观天。”
李长庚听吴佩孚这么一说到打起了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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