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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魅记-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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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林遥目光闪烁，莞尔而笑。
“怪不得什么？”端木琪有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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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灶君：
有的地方认为是女性，有的地方认为是男性，而还有的地方认为是女性也是男性，称之为灶公灶母，也就是灶王爷灶王奶奶。我看过的灶神资料，虽然就是那么的众纷纭，但较早年代的记载仿佛是个貌美的老奶奶，一般经学家又是这么认为，而笔者的家乡灶君也为女性。
关于年：
有的地方传年是英雄，却也有的地方传年是怪兽。年被传为怪兽，我个人认为应该是以讹传讹，否则的话正月里拜年拜年，那就很难以理解了。我还认为有两个经典的角色，是以年为原型的，那就是哪吒和红孩儿，这两个都使用火尖枪的子，一个是人一个是妖，可能就是年被传成的两面吧！
关于年夜：
南方人过年多般是在腊月二十四，北方人过年多般是在腊月二十三，还有一些是在腊月二十五，还有的就是腊月二十八或腊月二十九，也就是大年夜的前一天。
史料记载腊月二十三过年，是因为宋朝官方为精简节日而将腊月二十四过年合并到二十三送灶君这天，因此我想北方人腊月二十三过年可能是因为官话的缘故，而南方人十里不同音五里不同调，却又相当一致地保持着腊月二十四过年之习俗。
当然无论哪一天过年，那份感情都是一样的，因为血脉相连着我们共同的英雄先辈。
191．除夕之夜（左篇：无念尔祖）（）
“怪不得正月初一，人们见面的时候都很欢喜地说拜年拜年。”林遥回复道，“原来是因此缘故呀！”
“呵呵。”端木琪俏脸嫣然又笑了，“是因此缘故，所以正月初一也称为大年初一，‘夕’已被‘年’除掉的好消息伴随着爆竹声传遍四方，不仅奔走往来的人们在遇见时高兴地拜年拜年，亲朋好友还互相串门拜年，那可真是喜庆。”
“过年、过年，那可真是年年岁岁都普天同庆、岁岁年年都大快人心！”林遥很豪迈地感慨。
“几千年承袭下来，过年早已成为我们人类的风俗。我们依然拜年、依然守岁、依然送灶君、依然放爆竹，大门口挂红布条演变成红红的对联，而不变的是我们相通的心灵，永远缅怀着我们的英雄先辈。”端木琪说得情深意重，双眼都有点湿润了。
“姑姑……”林遥痴痴的不知说什么好了。
“遥儿。”端木琪淡淡一笑，轻柔地说道，“过年期间，长辈们尊守着不打骂小孩子的传统，也正是因为‘除夕’的大英雄‘年’，是个和遥儿现在一样大的小孩子。”
林遥傻傻地听着，呆萌的脸蛋上，不禁流露出愉悦的笑意。
除夕的故事这般被端木琪娓娓道来，那是呈现出前所未闻的丰满，不仅林遥听得开心，在座的林毅、方菲也觉得回味悠长，连带茗香、念伊两个丫鬟都涨姿势了。
今夜听故事的过程中，林遥有些时候兴奋的几乎忘形，而端木琪错愕之余却丝毫未起疑心，也正是因为小年的缘故。因有小年为先例，所以端木琪在面对林遥出格的举止言谈，脑海里存在参照也不乎想象。又因此，端木琪之前见识林遥的聪慧异常、悟性极强、资质绝佳，纵然心里被震惊，对于其人的真实却是坚信不疑。
除夕之夜，此时此刻分外的安宁。
众人也分外的享受安宁。
“姑姑……接着说。”
“除夕的故事已经讲完啦！”端木琪轻快地回应。
“可是我还没听够呢！”林遥骤然直率脱口而出。
“没听够？”
“嗯！嗯！小年除夕的时候是八岁，本领那么高强，长大后肯定更加了得，姑姑再接着讲。”
林遥确实还想听，往昔的他身为虾蟆小妖混迹人间，虽然那时的神农氏尚未成名、小年尚未诞生，心底里却有着深深的情怀。听着那个遥远时代的故事，林遥身临其境的感觉很清晰、很炽热、很有点念念不舍。
端木琪哑然，拿起面前已经冰凉的芳露茶，自顾饮着……
“姑姑，我还要听故事！”林遥嚷着。
“你要听故事急个什么劲？姑姑讲故事，嘴巴都讲干了，不能让她好好饮口茶。”方菲嗔怪地瞪着儿子，又转向对面的丫鬟道，“茗香，去泡壶热的来。”
“是！夫人。”茗香应声抿嘴而去。
“遥儿，姑姑接着给你讲……”
“好呀！好呀！好呀！”林遥迫不及待呼应。
“小年除夕后成为大英雄，但是他的传说，姑姑却也只知道这一个。”端木琪从容自若道。
“姑姑刚刚说要接着给我讲的。”林遥急眼了，“姑姑骗人、姑姑骗人……”
“姑姑没骗你！”端木琪无奈了，“姑姑接着要给你讲个‘刑天’的故事，也是个大英雄的故事，怎么样？”
“战神刑天？”
“对，战神刑天！而且他是年的后代。”
“好。”
“话说洪荒时期经伏羲、女娲、神农三皇治世，妖魔退避、怪兽遁迹，人类得以繁衍生息，各部落逐渐地展壮大，自然也难免有磨擦。‘刑天’的故事生在神农时代两千多年之后，炎帝执掌天廷已历九世，人类部族间的磨擦加剧，引得诸神纷争，从而兵戈四起。天廷几次征讨不力，致使蚩尤拥兵忤逆欲夺王权，当时的炎帝榆罔引轩辕部兴师来援，华夏联盟几番鏖战最终挫败九黎。而后，在战火中洗礼过的众部落却拥立轩辕黄帝为天下共主，炎帝榆罔迫于形势妥协让位，因此又使得神农部的许多巫修不服气，意志最坚定者便是刑天……”
这个故事生的时代背景太宏大，端木琪又要交待清楚，又打算尽量讲得简洁些，否则的话恐怕讲到明年都讲不完。林遥听故事，稀奇古怪的问哪会少得了，在关于许多的枝节上，这回端木琪是轻巧的省略掉。即便如此，端木琪所讲的“刑天”故事，都比书籍里记载的详实太多，连饱览群书的林毅都听得心里惊奇不已，方菲自然也是，茗香、念伊两个丫鬟那更是不在话下。
端木琪能够讲得那么丰富，当然有其缘故。因为在刑天悲壮的命殒轩辕剑下之后，追随刑天的巫修从此归隐，也是如今的巫山传承。
对于世人而言，尽管刑天舞干戚极其勇猛，也只是一个遥远的传说。对于巫山传人而言，那刑天可是一个傲骨铮铮的大英雄，即使脑袋被砍掉依然挺立，以**为目仍要战斗下去，他的壮烈殒落令祖祖辈辈都耿耿于怀，也令徒徒孙孙们念念不忘。
十岁拜入巫山修行，端木琪的成长过程中见闻很多，而刑天的故事、年的故事，也是在熬年守岁的除夕之夜，听师父所说。刑天这个故事，尽管端木琪说得相对简略，但说到结局之时，也已是子夜。
“姑姑，我还要听大英雄的故事，再讲再讲！”林遥越来劲，丝毫没有要睏觉的意思。
“还要听？都到新年了，该歇息了。”方菲瞪着儿子说道。
“我要听。”林遥此刻的模样很儿女情长，也很英雄气短。
“好吧！那姑姑再给你讲一个。”端木琪很落落大方，也很成人之美。
“快讲！快讲！”林遥是要尽兴的节奏。
“你听完这个故事，得睏觉咯！”端木琪微笑着声明。
“嗯！嗯！嗯！”林遥满口应着，忽而又问，“是大英雄的故事么？”
“姑姑先问你，女娲娘娘是大英雄么？”
“女娲大神，当然是大英雄了！姑姑要给我讲女娲的故事？”
“女娲造人的故事！”
“好！”
林遥有些奇妙的期待，因为亲眼目睹过女娲大神的风采，不像年、刑天虽然在同时代生存着却未曾谋面，所以格外的想听听，姑姑会讲出怎样的韵味来。
面对林遥脱口而出的反应，端木琪又哪里会想到，眼前这小家伙曾有幸见识女娲大神本尊。
“自从盘古大神开窍以来，我们的祖先便不再像其它生灵那般浑浑噩噩，已经是明眼认识天地万物；自从有巢氏造屋居住以来，我们的祖先便不再像其它生灵那般寄身洞**，已经是告别风餐露宿之苦；自从燧人氏用火煮食以来，我们的祖先便不再像其它生灵那般茹毛饮血，已经是懂得更好的生活。而后我们人类迎来了伏羲、女娲两位大神的时代，掌握了天地之规矩，可以纵横**八荒无所不及。可是，我们人类的形象，却不清不楚。”端木琪说到这里，投眸而问，“遥儿，你猜猜当时的人类是何模样？”
“人龙身！”林遥回答的干脆利落之极。
“呵呵，人龙身是伏羲、女娲两位大神的形象，书籍里有记载。其实我们的先辈们凭着本领，人鸟身能飞，人鱼身能游，各式各样的都有呢！”端木琪笑容可掬很迷人。
“呵呵。”林遥也笑起来，心底当然清楚姑姑所言那是千真万确。（83中文 。83。）
192．除夕之夜（右篇：身体发肤）（）
“我们人类没有明确的形象，而那时有些本领高强的妖兽之类所化形体亦如此，也很容易混淆，肉眼哪里区分得了。遥儿你想想看，面对各种形状，我们的先辈若不用法眼，又是如何识别妖兽与人类的呢？”
“闻！”
“何以知之？”
“许多的书籍都记载着，妖兽乃腥膻之物。”
“不错！人的气息清，妖兽的气息浊，无论如何化形都改变不了。而且它们兽性越重，腥膻之气也越浓。”
“那妖的气息呢？”林遥忽然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大着胆子问。
“妖……”端木琪顿住，望着林遥想到那株水仙花妖，又想他小小年纪倒是明白妖，并不等同于妖兽。人类常将非人类宽泛地称作妖兽之类，其实妖、魔、怪、兽的差异大了去了。这一时之间，端木琪是想解释，也难以解释清楚，“妖的气息有点不好说，等你的修为到了自然能感应出来了。”
“哦。”林遥懂得分寸，也不追问下去了。
“还是说回那个洪荒时代，一切事物都很紊乱，等到女娲娘娘规划好四海九洲，望眼天下觉得我们人类也应该有个规范的形象。她想呀！我们人类乃天地之精华，应该拥有天地间最完美的形象！”端木琪讲述到这里，神情很骄傲。
“嗯！”林遥很自豪地点头。
“女娲娘娘为此形象苦心孤诣，参悟天地玄机翻来覆去七十变，终于得到一个完整的人样。然后她抟土精细地造出男、女两个模子，号召天下之人，都要依此化形。伏羲、女娲两人还以身作则，从此进化掉龙的尾巴，足迹遍及天下。”
这当儿，端木琪以为林遥会有稀奇古怪的反应，不料此刻的林遥虽然听得认真，却是满脸的平静。倒是在座的林毅、方菲，以及茗香、念伊全都面露诧然之色。
对于小孩子而言，甚至对于常人而言，听到伏羲、女娲进化掉自己的龙尾巴，也足够惊奇。然而对于生为蛙族的林遥而言，进化掉自己的尾巴，那可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只不过，人类自从伏羲、女娲进化掉尾巴，再也没有长尾巴，而蛙族至今的每一生，都要经历那么一次进化。
“在伏羲、女娲进化成完整的人形之后，次子出生，取名字为‘典’，也是‘少典’。遥儿且说说看，‘典’字有何义？”
“经也，标准也……”
“那遥儿再说说看，‘典’字的‘标准’之义从何而来？”
“是因‘少典’之名！”
“没错！少典是天底下第一个，出生即为人形之人，因而有着模范的标准意义。所以少典的模样，也是人类的标准形象，很完美，很典型。《说文解字》云：‘字者，言孳**而浸多也。’少‘典’如此，后来的小‘年’如此，怪兽‘夕’也如此，因名字而孳生涵义，从而衍化更多的意义。”
林遥从那个时代活到如今，即便没有亲眼见到少典的诞生，也当然相信姑姑所言非虚。伏羲、女娲之前的人类都早已作古，如果还有遗骸存在地下被世人挖掘出来，肯定是人加各式各样的身形，而绝对不会有人形的身子骨。
其实上万年的遗骸有，医者将各式各样的都称作“龙骨”入药，龙形的很少见，人形的确实没有现。
“再说妖兽之类化形，向来便喜欢模仿我们人类，女娲娘娘造出的完美形象被模仿自然也在所难免。当然若还那么轻易的被模仿到位，那不是完美形象了，自从少典诞生后别说我们人类的气息，也别说我们人类身体各部分契合的天地玄机，是我们的肤，它们也休想模仿到神韵。遥儿可知道，我们人类独有的肤，却蕴含着怎样的奥妙？”
“我们的肤蕴含着奥妙？姑姑，快说来听听！”林遥脑海里有些记忆浮现，却不敢往深处去想。
“你先回答我两个问题。”端木琪明眸闪亮。
“那问吧！”
“天是什么颜色？”
“玄。”林遥望向窗外的夜空。
“地又是什么颜色？”端木琪微微颔接着便问。
“黄。”
“遥儿何以回答的如此之肯定？”
“《千字文》开篇便明言：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林遥对答如流，实则已经相当的保守。前两个故事，林遥意识到自己听得过于放纵，觉着在姑姑眼皮子底下还是应该要收敛些，所以举出蒙学读本《千字文》为佐证，而没有将“天玄地黄”原本的出处《易经》搬上来。
“很好，遥儿你看看，我们的肤是何颜色？”端木琪伸展手臂，拨动青丝。
“玄黄……”林遥眼望着姑姑的肤，又眼望爹娘的肤，再望眼自己的肤，不禁慨然赞叹：“经姑姑这么一提醒，我才看清自己的肤竟能与天地同色，真是妙极了！”
“呵呵。”端木琪笑着点点头，“对！我们人类肤的颜色，正是天地之本色。”
“天地本色，难怪那些妖兽模仿不来。”林遥有感而。
这话看似很率性，实则却含蓄不尽底，此刻林遥内心里的感受那是很深很深，然而在目光如炬的姑姑面前，又怎么可能毫无保留地表露呢？
林遥亲身经历过女娲造人的时代，也还记得她跟伏羲大神以全新的形象行走天下，从而威震**八荒，掀起整个妖界竞相模仿的浪潮。结果模仿出各色各样的肤，而真正的人类形象在妖界也成为一个永恒的传说：黑，那是王者的颜色！
妖兽之类先天缺失地魂，人类的新形象再完美，在它们看来也是很朦胧的美，惟有那苍穹般的色令它们印象最深刻。在姑姑说出人类肤奥妙的时候，林遥稍稍想起那些妖兽模仿而成的样子，都觉得非常滑天下之大稽。确实很可笑，但林遥全都放肚子里憋着，又想到那些读过的书籍，心底知晓人类对于各色各样肤的妖兽，有时懒得去斤斤计较，便通通蔑称为：杂毛！
当然了，像林遥如此有理想的妖修，从来都没将自己归于兽类，跟杂毛也沾不上边。因为属于人类的肤，尽管模仿不来，却是可以修得。
若非姑姑今夜说起，林遥以往委实没有过那么清晰的认知，即使在九千年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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