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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救的人全死了-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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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以他是你亲弟弟?”

    谢时雨递了盏茶给对面的人:“你不觉得我们很像么?”

    “不觉得。”应该说是根本没在意。

    沈恪接过茶,慢慢饮下,眼底有淡淡疲色。

    从晋国出发,紧赶慢赶好不容易到了黄泉谷,却得知人已经走了,他又骑马追赶数日,一路上辗转数地,说不累是假的,好不容易见着人,又见一个男人以一种碍眼的姿态进入自己的眼帘。

    “从来没听说你还有一个弟弟。”

    谢时雨自嘲地笑了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我不仅有一个弟弟,还有一双做武林盟主的父母。”抬头看他:“很威风罢?”

    沈恪蹙了下眉,没开口。

    “你打算留在这里?”

    谢时雨摇头。

    “过些日子就回了,师父他们还等着我。原本没打算来沧州的,只是。。。。。。”谢时雨顿了下,忽然不知道怎么继续说下去了。

    沈恪听罢,搁下杯子,淡淡道:“我同你一道吧。”

    “嗯?”

    “沧州冷氏,神往已久。”

    。。。。。。

    一盏茶之后,冷星河继续拧着眉头,看着面前的二人。

    “母亲身子不好,要见十六年没见的女儿就已经很激动了,再见一个女婿,她老人家或许就起不来了。”这是不同意沈恪进门的意思。

    谢时雨刚想开口,沈恪便悠悠抛来一句。

    “神医在此,令堂想必会平安无事的。”

    冷星河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油盐不进、冥顽不灵的人。

    谢时雨思忖道:“我这位朋友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唯一认识的就是我,阿弟就当是帮阿姐一个忙吧。”

    冷星河被她一声“阿弟”叫的抖了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再对上她笑眯眯的眼睛,顿时什么想法也没了。

    于是,沈恪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进了沧州冷氏的府门。

    府里早就收到了失散多年的大小姐要回来的消息,众人一边好奇一边期待,听说大小姐与少爷是双生子,也不知道他们长得像不像。

    当谢时雨顶着那张肖似冷星河的脸出现的时候,府里顿时炸开了锅。

    那眉眼,那轮廓,活脱脱的女版冷星河啊。更有护住的下人,忍不住捏一把辛酸泪,主母多年的心结,终于要解开了。

    谢时雨不知道府里下人们的想法,她在入府的第一时间就被带到了冷王氏的卧房外。

    嗅着房中浓浓的中药味,谢时雨心道,冷府主母的身子确实不太好。

    那位领她来的叫无双的姑娘自进了卧房后,便没再出来。

    谢时雨垂首而立,不曾往里间望一分。

    半晌,深深浅浅的咳嗽声由远及近,无双扶着冷王氏走了出来。

    两道脚步,一道轻巧,一道沉缓。

    方细细辨别,手臂上便多了一抹温热。

    “。。。。。。可是我儿?”

    谢时雨低垂的瞳眸闪了一下,妇人的声音柔和,气息却很急促。

    她抬起头,冷王氏的眸子在触及她面容的瞬间,蓦地睁大,两行清泪便落到谢时雨的手臂上。

    “谢时雨见过夫人。”

    冷王氏听她生疏称呼,鼻间一酸,再也忍不住似的,紧紧将她搂进了怀里。

    “我的孩子,十六年。。。。。。十六年了呀,你终于回到娘的身边了。”

    谢时雨的头埋在她的胸前,脸被衣襟上密密麻麻的刺绣咯疼,心中比意想之中的起了更多的涟漪。

    到底不是一个普通的陌生妇人。

    这就是她的亲生母亲。

    从懂事起,她就没有问过一句亲生父母的事,谢蕴偶有问起她,想不想自己的父母,可她连父母是什么模样都不知道,更别谈想与不想了。

    望着谢蕴的脸,在脑海里幻想他穿女装的模样,那是她对母亲这个模糊概念唯一的描绘。

    女人和男人到底是不一样的,至少谢蕴的胸脯不是这样柔软。两人唯一的相似之处就是身上都带着药草香味,一个浅淡,一个厚重。

    冷王氏又开始剧烈地咳嗽。

    无双连忙过来搀扶,谢时雨抬起头,手指轻轻搭上她的脉。

    “进去坐,咳咳。。。。。。咱们娘俩进去说话。”

    冷王氏生的很美,哪怕容颜不再年轻,眼神不再清澈,也能从她的眉眼间看到昔日美丽的影子,美人即便老去了,也是优雅的美人。

    “我唤你时雨可好?”

    用了药的冷王氏优雅地坐在塌上,神色柔和地望着她。

    谢时雨嗯了一声。

    冷王氏望着她,思绪又飞了很远。

    “当年我狠心将你藏在草堆里,只有一个原因。星河总是啼哭不已,而你却十分乖巧,吃了便睡,从不吵闹。我将哭泣的星河带走,好不容易引开了追兵,再回来找你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了。”

    “那地方多有野兽出没,很多人告诉我,你或许已经。。。。。。可是我总不能信,午夜梦回,我总见到你闭着眼睛躺在草堆里的模样,安静的令人伤心。”

    冷王氏强忍住心头悸动,缓缓抚摸着她的脸:“本该我亲自上山去拜会恩人的,可我这残败的身子已是许多年没有踏出过冷府了。没想到我还能等到这一天。。。。。。时雨,我能否听你叫我一声母亲?”

    谢时雨在冷王氏期盼的眼神里,默默低下了头。

    冷王氏心头一沉,抹着止不住的泪珠,道:“是我太心急了。。。。。。你才刚回来,一定很累了。娘带你去看看你的屋子,娘每天都让人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就等着你回来。”

    谢时雨默默扶住她的手。

    不是看不到她面上的失望,也不是吝于叫出那两个字来,哪怕血浓于水,十六年的分离依然清晰的横亘在眼前。

    或许再过些日子,就好了。她心想。

    傍晚时分,谢时雨的院子里迎来了第一位客人。

    面沉如水的冷星河。

    “娘叫你去用饭,你怎么不去?”

    谢时雨扬了扬手里的薄纸,“我替。。。。。。她把了脉,正研究药方子。不是已经叫人去说了?”

    冷星河冷笑一声:“你不来,娘就傻傻的等着,水都不喝一口。才头一天,这府里就要为你翻了天了。”

    谢时雨顿了顿,放下笔。

    到底是不一样的。这里不是黄泉谷,冷王氏也不是谢蕴。以往吃饭的时候,她不吃也不会有人来催,他们默默留好她的那一份,便自顾自大快朵颐。谷里不讲究什么,想吃就吃,不想吃也不会有人逼你。

    生平第一次被人等着吃饭,哪怕是去了,谢时雨估计也会食不下咽的。

    她吃不下饭比起冷王氏吃不下饭,还是微不足道的,谢时雨想了想,便对冷星河道:“稍等一下,我去洗个手。”

    冷王氏见她来了,连忙吩咐人将菜热了,席间不停地嘘寒问暖,短短一会儿,碗里的菜便堆成小山一样高了。

    谢时雨深吸了口气,在冷王氏爱怜的眼神里将她夹来的菜通通吃光了,好不容易离了席,走在回自己院子的路上,她差一点便要吐出来。

    当她扶着小道旁的树干呕不停的时候,有人递来一袋子水,用羊皮制成的水囊装着,尚带着些温度。

    她当然知道是谁,只接过饮下,并不说话。

    缓了一阵子后,才开口道:“多谢。”

    沈恪又递过来一块帕子,替她擦去唇边的水渍。

    神色认真,语气温和:“这府里待着不痛快,咱们私奔吧。”

    谢时雨:“。。。。。。”

第九十五章() 
星光寥寥;单调月色照耀下的脸庞;迷离着清冷的光晕。

    谢时雨拂开他的手;有气无力地道:“你看见了?”

    席间并未见到沈恪;除去冷王氏和冷星河;也没有其他人;看上去就是单纯的家宴;可她那个做武林盟主的亲生父亲也不在场。

    沈恪见她不再干呕,便收回水囊,环着手戏谑道:“你不想吃便不吃;哪有在自家还如此拘谨的道理。”

    沈恪可以这样做,可她不行。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这样随心所欲的。

    谢时雨抬头看他:“你怎么会来沧州?”

    沈恪神情一动:“我听说有人要”见她表情怔怔,心中稍顿;话锋一转:“你师妹要我照拂你。”

    “晴衣?”谢时雨又迷茫了;难道沈恪去过黄泉谷?

    “有事路过,正好见到元姑娘;她告诉我你来了沧州。”沈恪出言为她解惑。

    这么巧的事。

    谢时雨也不傻;晋国离黄泉谷千里之遥;远在北地;身为世子的沈恪也不是闲到随随便便就路过的地步。谢时雨也不戳穿;刚好省去了她去晋国找他的时间。

    “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谢时雨摇了摇头;她原本是打算见过冷父冷母的面之后便离开,如今冷父不在,冷王氏身体又不好;她也不知道该留到什么时候。

    沈恪又道:“冷盟主去了容家商量儿子的婚事;如无意外,三日后便归。”

    谢时雨闻言没有丝毫的惊讶,沈恪的消息总是灵通,来冷府不过一日,便连冷星河未来的婚姻对象容家都打听到了。话说回来,自黄泉谷一别,她也许久未见到容叶了,也不知道左脸恢复的怎么样了。只是这么好的姑娘,嫁给冷星河实在是可惜了。

    “等冷。。。。。。他回来再说吧。”

    同样的,对这个未曾谋面的冷盟主,她也叫不出一句父亲来。

    沈恪漫不经心地望过来,显然是早就知道她并未认同冷氏夫妇二人,对这个家自然也没有什么归属感。了解她之后才知道,她内心对于亲人的珍重一点也不下于别人,就拿她的小师妹来说,之前孤身入柴桑城,费尽心力将她带回去,显然是在心里已经将元晴衣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反之,没有走进她心里的人,哪怕是名义上的父母弟弟,她也不会多加亲近。

    也不知自己在她心里算哪一种?

    沈恪半抿着薄唇,俊颜淡淡,仿佛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二人不说话,静静立在月下,不亲密也不生疏,看着就像是一对偶遇的路人。

    只是二人的背影奇异的融合在朦胧月色里,叫别人看了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暧昧来。

    搀着冷星河的手,冷王氏拿出帕子轻轻拭了下鼻,远远望着树下的身影。

    “那是什么人?”

    冷星河笑了,精致面庞上闪过一丝嘲讽:“席面上一言不发,原来只是不想和我们说话罢了。”

    冷星河才懒散开口:“半道上拦路的人,说不定还会成为娘亲你未来的女婿呢。”

    冷王氏一顿,缓缓咳嗽一声:“去打听打听,你姐姐常年生活在谷里,心思单纯,别叫人骗了去。”

    “她机灵得很,只有她骗别人的份,哪有。。。。。。”冷星河的话尾匆匆消失在冷王氏淡淡的眼神里。

    儿女婚事,轻忽不得。

    冷王氏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转向冷星河,语重心长地道:“明日便将盈盈送回去吧,你马上要成亲了,留一个外姓女子在府里像什么话,说出去还以为我们冷家不知礼数。”

    轻轻叹了口气,她继续道:“等你的婚事了了,娘便将时雨留在身边一心一意的照料,再替她挑一门妥当的婚事,看着她出嫁,即便是马上死了,也不会留下什么遗憾了。”

    “娘,不许这么说了,儿子还要孝敬您百年呢。。。。。。”

    冷星河垂下的眼眸里,却闪过一丝暗光。

    只是他的婚事,恐怕要让娘亲失望了。

    。。。。。。

    三日之后,冷盟主果然如沈恪所说,归了家。

    与他一同回来的,还有冷府未来的大少奶奶,容叶。

    依旧是飒爽的面容,牵着她那匹叫烈焰的通体火红的马儿。江湖儿女果真是不拘小节,大婚之前孤身入夫婿家门这样的行径,世家还是少有的。

    至少谢时雨已经从府上丫鬟口里听到了不少流言蜚语。

    听说还是容姑娘亲口提议要跟着来的。

    谢时雨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也没打算知道,她只是想见一见容叶,看一看她恢复的情况。

    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临了。

    这一日,她照例给冷王氏请安把脉,结束之后并未像往常一样离开,而是特意留了下来。

    冷王氏果然留她用饭。同席的除了冷星河,就是冷父和容叶。府上人口简单,冷父身量中等,并没有谢时雨见到的一些武林侠士那样虎背熊腰,雄壮威武,相反的,他看起来很清瘦,气质温润,更像是个读书人。

    容叶气色不错,左脸上胎记只剩下浅浅的一层,即便没有敷脂粉,也看不太清了。她进了门便同谢时雨点头微笑,看的冷王氏很是欣慰。

    冷父洁身自好,只有一妻一妾,妾室得病去了后,便没有再纳。一大桌的席面上了,只他们几个人,根本用不完。冷王氏似乎这才想起府里另一个人的存在,语气存疑地道:“时雨,你那位朋友呢?来了许多日,娘也没见到一面。”

    冷父疑惑:“什么朋友?”他才归家,只听说儿子寻回了十六年不见的女儿,并没有听说女儿还带了一位朋友。

    谢时雨随口胡诌道:“他性子孤僻又怕生,喜欢一个人待着。”

    冷星河飞快地瞥了她一眼。

    冷父缓缓道:“来者是客,岂有冷落客人的道理,去将人请来前厅。”

    谢时雨低着头也不说话,席面上顿时静悄悄的。

    过了一小会儿,沈恪出现了。

    冷王氏抬起头,微微一怔。那日夜里只瞅见一个背影,并未见到相貌。如今见了,才发现这位也是人中龙凤,相貌不俗,站在天人一般的冷星河身侧,也毫不逊色。

    她笑了笑,又想起儿子传来的话,心绪有些不宁。

    查无消息。

    冷府都查不到的人,会是什么来头。

    冷父看出她的走神,关切地问了一句。

    冷王氏回过神来,看向沈恪:“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姓燕名飞。”

    “燕公子快请坐,之前是我疏忽了,招待不周,还请公子不要见怪。”

    沈恪噙着有礼的笑容,抱拳道:“是燕某仰慕冷盟主及夫人的风采,不请自来,闻名不如见面,二位果真铮铮佼佼,令人心折。”

    冷王氏不由自主地笑了,看了一眼埋着头的谢时雨,心道,哪有她说的那样孤僻古怪,人不是挺好的么。

    谢时雨自然知道他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

    接下来的席面上,沈恪果真将这一项本事发挥的淋漓尽致,数杯酒饮下,冷氏夫妇二人皆与他和颜悦色,言谈甚欢。容叶时不时也附和上几句,冷星河不知怎的,面色沉沉,似乎不爽利的样子,谢时雨则是全程埋头用饭,不与任何人交谈。

    冷母见了,便笑着打圆场:“果真是亲姐弟,这不发一言的样子也是像了个十成十。”

    冷父顿了一顿,话题终于回到冷星河身上。

    “这个月初八,沧州武林大会上,我会向江湖豪杰宣布冷容两家的婚事。”

    容叶的心随着这话微微一跳,第一次抬头看向冷星河的方向,神色不再淡然。

    冷星河见她两道目光终于落在自己脸上,眸色暗沉。

    “怎么不说话?你有意见?”冷父向着冷星河问。

    冷星河勾唇一笑:“容小姐都没意见了,我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这话一出,他便直勾勾地盯着容叶。

    容叶停箸,对上他的视线,眼里突然多了些什么,像是尘埃落定后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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