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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救的人全死了-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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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衣拍了下头,仿佛这才想起来这一桩事,连忙牵过她的衣袖:“来来来,我同你说。。。。。。”

    二人的背影消失在薄暮深处。

    梁浅干巴巴地哼了一声:“姐夫?谢时雨你可瞒的真好啊。”两人同处玄火这么多天,她竟然分毫不知。

    浦深虽也有好奇,但性格使然,让他不会主动开口,只默默地跟在师妹们身后。

    接近山脚处的竹舍时,连素来活泼的晴衣都闭口不言了,一路无话,四人各怀心思的来到谢蕴栖身的小屋外。

    “进来吧。”谢蕴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弟子时雨见过师父。”

    “弟子梁浅见过师父。”

    白发白眉、仙风道骨的老头子抬起头来,只是神情有些哀怨,幽幽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位女弟子:“出谷这么久,连一封信都不曾寄回来过,还是你们师叔面子大,说一句帮忙便千里迢迢跑到西边去,这是嫌弃我老头子年纪大了。。。。。。”

    很好,看样子她不用担心师父遭受谣言侵扰,不得安宁了。

    “师父,徒儿在路上听闻了一件事。”

    谢蕴停下唠叨,仰头看窗外:“啊呀,看这个天色马上就要下雨了,我晾在御机宫外的衣服还没收呢。。。。。。”

    “黄泉谷女魔头,师父您听过么?”

    咳咳咳,谢蕴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时雨丫头,你都知道了?”

    谢时雨继续面无表情:“重吾的客栈里都有人要上山灭了我呢。”

    谢蕴见状狠狠拍了一下案几,震得上面茶壶发出清脆响声。

    “也不知是哪些人嚼舌头,将这闲言碎语四散传播,原本不过是说你医死了两个人,传到后面竟恁的荒唐起来,什么女魔头,时雨你别往心上去,就当是他们放屁!”

    谢时雨沉默了。

    她确实医死过人。山上山下,她救治过许多病人,其中包括一心求死的,伤重不治的,她虽感到遗憾,却并不觉得抱歉,无论一个人选择如何结束自己的生命,都不是未经历死亡的我们可以指手画脚的。别人的死亡是否正确,不是凭活着的我们妄加评判的。

    她身为一名医者,尽到了自己的全力去救治病人,这就足够了。说她医术不精也好,心肠歹毒也罢,那些经了她之手离开的人,她都一一尊重。

    她也不会去对广大群众作出多余的解释,女魔头便女魔头吧,左右他们再仇视她,坐不了上山的吊篮,也就寻不到她的麻烦。

    思及此,她不复方才的咄咄逼人,嗓音平和:“弟子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谢蕴有的时候真想敲开他这养女的脑袋瞧瞧,里头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时而沉默寡言,时而又能将人呛得说不出话来。这性格,一点也不随了自己。难道这就是血缘的差异?

    提到血缘,他终于想起来一个事。饮了口茶水,方开口道:“有几个人,你需要见一见。”又转向侍立一边的二弟子,道:“浦深,你将你七师妹带过去吧。”

    浦深垂首,恭敬地鞠了一礼。

    “师妹,请随我来。”

    谢时雨歪着脑袋望了会儿谢蕴,忽然开了口:“师父养育之恩,时雨永生难忘。今生只将自己看作是黄泉谷的人,并无寻亲之意。”说着便是一叩首。

    谢蕴默默放下茶杯,看着她的脑壳儿,叹了口气:“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十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的父母要将你弃于黄泉谷中么?”

    谢时雨顿了顿,依然开口道:“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时雨的亲人都只有师父一个。”

    “臭丫头片子,这是不把我同其他师兄师妹们当成亲人了?”梁浅睇来个谴责的眼神,声音却很温和。

    师妹晴衣和师兄浦深立在一旁,眼底的深意同梁浅如出一辙。

    这才是她的家人啊。

    谢时雨眉眼一松,笑得甜丝丝的:“好,我去见见他们。”

第九十一章() 
出了屋舍;一路向东;山间寒凉的风吹拂过脸庞;谢时雨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

    身边的浦深见到她并无一丝见亲人的期盼与紧张;也不感到奇怪;七师妹是什么样的人;他入谷那年就已经知道了。那时他同玄渐大师兄走得近;玄渐与谢时雨总是不对付,看她哪都不顺眼,偏偏谢时雨又是弟子中唯一一个能与他竞争之人;每每面对师父的考核,两人总是能在弟子间拔得头筹。

    优秀的人会不会欣赏同他一般优秀的人,浦深不知道。

    但是浦深知道;优秀如玄渐;是欣赏不了谢时雨的。

    偶尔的骂战里,玄渐说不过谢时雨;便会口不择言;拿她没有亲人之事说项;暗暗讽刺她没有教养;粗鄙不堪。

    谢时雨听了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张口就来:“你骂谢蕴没有教养;一点都不尊师重道,我去告诉他,罚你打扫整个御机宫几十间屋子。”

    玄渐一脸错愕:“我什么时候骂过师父了?”

    “你骂了还不承认;错上加错;不止是御机宫,还得打扫山脚下的茅屋。那里鸡鸭成群,屎尿味冲天,师兄,你今晚,啊不,明晚得多洗几遍澡了。”

    她缓慢而冷淡的嗓音里仿佛总是自带讥诮,玄渐哪怕气得火冒三丈,这种时候也只是恼羞成怒地指着她的背影,骂也不是,打也不是。

    那时候,在一旁默默看他们对骂的浦深就知道,七师妹虽然嘴上不说,但眼里心里已经将谢蕴当成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啊不,亲生爷爷?

    好吧,谢蕴到底多大年纪了,至今依然还是一个悬在每一名黄泉谷弟子心头的疑惑。

    。。。。。。

    一路无话,浦深很快就带她到了山东边另一处屋舍,这是黄泉谷中专门置出来给那些病人的家属居住的。

    屋内点了一盏灯,窗户纸上映出两个身影。

    浦深抬手叩了叩门,屋内传来女子柔婉之声。

    “谁?”

    “是我,浦深。”

    谢时雨扬了扬眉,二师兄这口气听起来似乎是认识屋里人的。

    “进来吧。”

    二人推门而入,谢时雨的视线一下子就被坐在角落里的玄衣少年给吸引了。

    他有着一张精致妍丽的脸庞,一双轮廓狭长的眼睛在屋内黯淡的烛光里莹莹生辉,眼睫轻眨间,谢时雨仿佛看到了被暮色薄罩的乌凤崖,像是染上了一层极淡的灰蓝颜色。

    最重要的是,他竟同自己生的有八分相像。

    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男子朝她望过来,四目相对,互相都怔了一会儿。

    山顶上空不知何时飘来了一朵厚厚的雨云,屋外突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谢时雨先移开视线,淡淡打量起屋子里的另外一个人来。

    一个容貌普通、毫不起眼的小姑娘。

    或许是少年太过惊艳,这小姑娘在他身边便显得更加平平无奇了。

    捕捉到她的视线,小姑娘有些羞怯,低着头,声音轻轻地:“浦哥哥,这位是。。。。。。”

    浦深走到中间,向她介绍:“她便是我的七师妹谢时雨。”

    小姑娘嗯了一声,还是没敢抬头。“谢。。。。。。谢姑娘好,我。。。。。。我是。。。。。。”

    “她叫盈盈,我姓冷,名星河。”半道里插来一句话,角落里的少年终于站起身,猛地前进几步,来到谢时雨面前,几乎与她鼻间贴着鼻间:“你就是那个医死人无数的魔鬼神医?”

    与很有可能是自己亲弟弟的少年见的第一面,实在称不上是愉快。

    谢时雨看着咫尺之间,呼吸可闻的妖冶少年,面色冷淡而从容。

    “魔鬼不敢称,你再不后退,这一双好看的眼珠子可就保不住了。”

    “这么。。。。。。不近人情。。。。。。”少年朝她呼气,退开一步,拉长了声调嗔怪:“——姐姐好狠的心。”姐姐二字自他口中而出,有种分外昳丽的柔情。

    谢时雨视而不见地回到浦深身边,沉着地开口:“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是你姐姐?”

    冷星河慵懒地坐回到椅子上,指了指自己的脸:“这张脸,即是最好的佐证。”又情不自禁赞了一声:“没想到本少爷这张脸生在女人身上,也如此好看呢。”

    谢时雨挑了挑眉:“没有证据?那就告辞了。”转身便要走。

    浦深连忙拉出她,名叫盈盈的姑娘也急的红了眼圈,走到少年身边,小声说着什么。

    少年蹙眉,漂亮的眼睛里尽是不爽。

    半晌,他才从袖兜里掏出来半块漆黑的令牌模样的东西,丢向一旁小姑娘的怀里。

    盈盈怯怯地拿着走过来,只望着浦深,脉脉不得语。

    熟知她性格的浦深善解人意地解释:“这块令牌是沧州冷家家主的象征,十六年前冷家主母诞下一对双生子,却遭到江湖仇家追杀,为保一双儿女安全,主母将女儿藏在草地里掩好,独自带着儿子奔逃,并将家主令牌作为信物,一分为二,一半留给了女儿。”

    谢时雨望着那半块黑漆漆的令牌,则是毫无印象。

    浦深继续道:“后来师父外出捡到了你,并将藏有身世信息的令牌。。。。。。妥善收了起来。前些日子,我在藏经阁收拾东西,才偶然见到了这块令牌。”

    浦深不是个会撒谎的人,话语间的停顿,谢时雨一下子就听了出来,估计令牌不是被谢蕴妥善收起来,而是被他弄丢了,才在这么多年后浮出水面。

    “我瞧这令牌眼熟,又想起远房表妹盈盈出身于武林世家,兴许是见过这东西,便将令牌的样子摹了下来,以消息传递给她,没想到才过了半月,他们便寻上山来了。”

    原来其中还有这样的关节。谢时雨记得,二师兄浦深确实来自江湖。

    冷星河望着她喜怒不辨的神色,愤愤埋怨道:“这下你该相信了吧,阿姐?”

    “急什么?”谢时雨扯一扯唇角:“或许我并不是当年的那个女婴,要想验证,还需做一件事。”

    冷星河扬眉:“什么?”

    “滴骨认亲。”

    二师兄浦深颇感意外地望了一眼谢时雨。

    盈盈小心翼翼道:“何为滴骨认亲?”

    谢时雨掀一掀红唇,缓缓道来:“就是将活人的血滴在死人的骨头上,观察是否渗入,如能渗入则表示有亲缘关系。”

    盈盈以手掩着唇,惊呼一声:“死人?”

    谢时雨瞅了瞅角落里的少年,声音放的缓缓的,异常轻松和愉悦:“是啊,就是死人。我身为魔鬼轻易死不了,不如先将他拖出去打死了,再来同我验一验。”

    “不可以!星河哥哥不能死!”盈盈鼻翼一耸,焦急地就要落泪。

    谢时雨耸了耸肩:“那就没有办法了。”说完便利落地转身而去。

    身后还能听到盈盈低低的哭泣声。

    被落下的浦深叹了口气,再一次清醒的感受到了自家师妹的顽皮。

    他忙上前安慰道:“表妹,别哭了,她是骗你的,根本没有什么滴骨认亲之说。水也好,尿也好,一遇到疏松的沙子,都会漏进去。没有皮肉保护的骨骼就更易腐蚀发酥了,血也好,水也好,尿也好,都能滴进,渗透其间。”

    盈盈:“。。。。。。”为什么要骗她。

    角落里的冷星河来到盈盈身边,以指腹抵住她抖动的唇瓣,笑得亲昵而又诡秘:“这位姐姐,很讨厌我呢。”

    谢蕴看到谢时雨从屋舍里走出来,立马迎了上去。

    “怎么样?怎么样?到底是不是你的亲人?”

    眼神焦灼,倒是比谢时雨本人还要上心些。

    她眨了眨眼,神色顷刻间变化,攒出一个失望的、泫然欲泣的表情来。

    谢蕴瞧见,颇有些手忙脚乱起来:“没关系没关系,不是就不是,咱们再找,下次再找。都怪浦深那个小子!还说什么确定无疑了。。。。。。”

    谢时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肩膀轻轻抖动了一下,又一下。

    谢蕴僵了僵,白花花的眉毛上下一挑,立即皱成一个“八”字。

    “这不是傻了吧。。。。。。丫头。。。。。。”

    “小丫头骗你的,还看不出来呀。我的师兄。”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贼兮兮的声音。

    谢时雨回首看去,标志性的红衣在夕阳里纷飞,腰间一管碧玉长箫是周身唯一的绿色,即便是红配绿的诡异搭配,也无损他一张英俊迷人的娃娃脸。

    小师叔叶度,在谢时雨离开玄火后,再次见到时,竟带给他一种说不出的感受来。

    还记得那个初秋的夜里,玄火的女王陛下一脸轻松的,用一种平缓的语调娓娓道来的一段异国往事里,裕隆世子卫度扮演了一个堪比话本主人公一样坎坷的悲情角色。

    叶度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怎么这样看我?”

    谢时雨终于问出了一个困扰她已久的问题:“小师叔你为什么要改姓叶?”

    叶度显然是已经习惯了小师侄的语出惊人和天马行空。

    他想了想,便道:“因为叶度听起来比较帅气?”

    谢时雨:“。。。。。。”

第九十二章() 
次日;乌凤崖顶的御机宫主殿里一早便挤满了人。

    侧边角门开启;黑发凌乱的妖冶少年现身;整个主殿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哪怕是已经见过一次冷星河的容貌;众人还是不免被他惊艳;说来也是奇怪;明明谢时雨同他生的有八分想象,可为何在谢时雨身上,大家却并没有得到相似的感觉。

    昨日认亲过后;冷星河便笃定了谢时雨是她的孪生姐姐,要将谢时雨带回沧州冷家见冷氏双亲。

    谢时雨自然是不同意,一个人回了房间便再也没有出来过。两方僵持之下;谢蕴居中调停;并请了谷中所有弟子一同见证,决定谢时雨的去留。

    老实说谢时雨身为黄泉谷谷主;轻易不得离谷;但她十六年来一直流落在外;如今真正的亲人寻上了门;谢蕴也不好意思不放人;更何况冷星河今日才找上门也有他的疏忽;如果他当初没有弄丢令牌,说不定谢时雨早就回了父母身边。

    沧州冷家,即便是谢蕴也听说过;是武林世家;在江湖中有着不菲的地位。如果说黄泉谷是天下习医之人眼里的桃源,沧州冷家便是习武之人心中的圣地。

    冷氏一门三盟主,冷家接连出了三位具有统领整个武林权利的盟主。当今的武林盟主冷继峰便是冷家家主,也就是谢时雨和冷星河的亲爹。

    有一个武林盟主做爹,谷中不少尚武的师弟们都十分羡慕,恨不得代替谢时雨回冷家。十一师妹元晴衣也想同谢时雨一道回冷家,不过她与师兄们的想法不同,她的目光自冷星河出现后便再也没有移开。

    晴衣望着黑发玄衣的少年,眼神渐渐迷离,如痴如醉道:“我要嫁给他!”

    谢时雨默然,当初晴衣和那闻见英爱的死去活来,她还担心小十一走不出这段情伤,如今看来是没有这个必要了,只是她要开始担心另外一件事了,冷星河比起闻见英来,还要危险的多。

    三师姐梁浅的关注点则不同,或许是因为已经有了心上人,看着冷星河出色的容貌也只是感叹了一句,而后问道:“师妹,冷时雨和谢时雨,哪个名字更好听?”

    谢时雨:“。。。。。。”

    为什么你们都笃定了我会去什么沧州冷家呢?

    “咳咳咳。”

    高台主座上的谢蕴清了清嗓子,示意众人肃静。

    “大家应该都知道,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关于谷主去留一事,不是老夫一人所能决定,是以邀请了大家一同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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