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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救的人全死了-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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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反应告诉宣钦,听他或夸或损的嘲弄自己一番。

    因为如此,哪怕他们并不曾分分秒秒在一起,每一日度过的时光依旧是如此令她饱含期待的。

    喜欢上宣钦,并不是一件难事。

    或许比他们在成婚前达成共识更早,她就已经喜欢上自己的师父了。所以向来无心风月的她才会在母后提议之时一下子同意下来,才会不经思考地去打擂台比武招亲,才会在宣钦提议整垮宣家登上大位之时,毫不犹豫的应承下来。

    那个微雨的午后,他轻飘飘许下的承诺,她一直记得。

    她也记得他说,或许等我活够了,再求一死吧。

    小麦黄,桑葚熟,又是一年秋。人世间如此繁华,诸多留恋,宣钦怎么会活够呢。

    所以卫灵溪坚信,宣钦没有死,他终究还会回到自己身边的。

    。。。。。。

    翌日,谢时雨替卫昭把了把脉,脉象中正平和,软而稍数,是寻常之象。她终于宣布了一个众人翘首以盼的好消息。

    “世子殿下不日将醒。”

    小周氏松了口气,宣钦拼上性命也要护住的卫昭,终于是护住了。如果连卫昭也不在了,难以想象她的女儿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日午时,卫昭便清醒了。除了久未饮食带来的虚弱之感,并无其他不适。并且谢时雨惊喜地发现,卫昭的心疾似在慢慢好转,这次昏迷因祸得福,从出生起便一直困扰着他的不治之症终于要痊愈了。

    梁浅抬起袖子抹了抹眼泪,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否极泰来,小殿下定能一世无忧,再无病痛。”

    谢时雨拍了拍她的手,道:“这是好事,师姐怎么还这样伤心。”

    梁浅伤心的却是她们应该要离开了。

    与卫昭相处了这些日子,虽然刚开始只当他是个顽皮捣蛋的孩子,日久天长,当看到向来意气风发的小人因为病痛折磨而失掉朝气时,梁浅的心里只剩下了心疼。哪怕不是因为叶度,梁浅也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孩子。再加上卫昭还是她行医以来遇上过的年纪最小的病人。她对卫昭的疼爱可不是一点半点。

    乍然分离,她的不舍和伤心在谢时雨面前一下子就爆发出来了。

    谢时雨只得安慰她:“回去马上就能见到小师叔了,你还难过吗?”

    梁浅吸了吸鼻子,抬起头,坚定地道:“不难过了,明日就出发吧。”

    谢时雨:“。。。。。。”

    当谢时雨姐妹俩忙着收拾行装离开时,玄火国的女王陛下卫灵溪终于重开了早朝。

    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感受到了女王陛下的变化。她以雷霆手段迅速镇压了许陈两氏刚要冒头的气焰,风格一改往日的迂回含蓄,凌厉而猛烈,直逼的许陈两家元气大伤。失去了宣家和庾家的帮助,再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了。

    至此,辉煌了玄火三朝的士族门阀势力终于离开了历史的舞台。朝政军务大权重新归于王室,以柳文倾为代表的寒族势力也渐渐崛起。女王锐意改革,不以役作之故,害民耕织之时,削心约志,从事乎无为。

    新政颁布,赋役甚寡,万民富乐,不再如从前被士族剥削时的饥寒交迫,百姓拥戴,亲君如父母,玄火上下再也不复先王在位时的暮气沉沉。

    这一日,卫灵溪下了朝,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全身松泛地躺在黄花梨木椅上,殿外传来侍者通报,说是郎中令柳大人求见。

    虽是累极,卫灵溪还是强撑起来,摆一摆手,示意侍者将人带进来。

    方才朝堂上所见,柳文倾就有些心不在焉,眼神始终虚浮,约莫是有了什么心事,堂上不便开口,卫灵溪淡淡望他一眼,道:“爱卿有何事寻孤?”

    柳文倾直视她,神色有些僵硬,一言未发,忽然伏地而拜。

    卫灵溪不明其意,斟酌了一会儿,看着跪拜着的人,问:“爱卿这是怎么了?”

    半晌,压抑着的低低的声音自脚下传来:“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卫灵溪眼睫垂下,脸上喜怒不辨。

    “孤这没头没脑的,尚不明白事情经过,你便自己揽了个罪名。”顿了会儿,才道:“说来听听,爱卿犯了什么罪?”

    柳文倾依然不抬头:“臣罪该万死,同。。。。。。一女子有了私情。”

    卫灵溪换了个坐姿,将手撑在扶椅边上,这话从柳文倾口中说出来,着实新鲜。

    “你继续说。”

    “前几日臣约了几位将军去百花楼喝酒,多饮了几杯,一时糊涂,同一女子。。。。。。”柳文倾的话里都是自责,嗓音里却不见什么懊悔。“臣做下此等错事,实在无颜见陛下。”

    百花楼,听着是个秦楼楚馆之名,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酒楼。做的是卖酒的营生,席间偶也会有女子助兴,但不似花楼,那里的女子只卖艺不卖身,是个靳州城里难得的风雅之地。

    卫灵溪没想到这柳文倾成日里板着一张脸,肃穆如老头子,竟也会有这种雅兴。听他话中所言,不像是被逼无奈,似乎是自愿的。

    这就有意思了,如今看似是到她面前求罚,实则是。。。。。。

    卫灵溪略略展了展眉,笑了一声:“那你待如何?”

    柳文倾坚定不移道:“请陛下废了臣王夫之位。”

    “嗯,然后呢?”

    柳文倾愣了会儿,深吸了口气,抬起头,道:“请陛下恩准臣与绿衣姑娘成亲。”

    绿衣,好水灵的名字。

    卫灵溪故意拧着眉头,重重击了下扶手:“柳文倾!你好大的胆子!”

    柳文倾维持着跪姿,纹丝不动。

    半晌,卫灵溪轻笑一声:“准了。”

    嗯?

    这下轮到柳文倾发怔了。

    卫灵溪起身扶起他:“这有何难,明日孤便同你写下这和离书,后日便替你赐婚,可好?”

    柳文倾:“陛下。。。。。。”

    卫灵溪笑眯眯地道:“孤与你的婚事本就名存实亡,当初也是出于利用之心拴住了你的婚事,本就心存愧疚,如今寒族崛起,不再需要靠一桩婚事来证明,孤也就可以放你自由了。”

    柳文倾深深望了她一眼,再次跪拜:“臣。。。。。。谢陛下赐婚。”

    “唉,若不是孤的身份尴尬,便能替你们主婚了。”

    眼前还能看见她紫色的衣袍上以细密针法绣上的杜英花,她继续说了些什么,柳文倾都听不见了,似乎比起自己,更高兴的人是她。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了,你还在奢望什么。

    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就不会再去后悔,事到如今,放两个人自由,才是最好的结局。

    他抬起头,在心中默念,别了,我的女王陛下。

    踏出宇和殿殿门的时候,他还是没有忍住回了头。

    高高在上的女王陛下,肤色素白,一身华贵紫袍遮住她小巧的脸,只露出一双浓黑的眼眸,带着隐隐锐利的气息,一如初见。然而他的心境却再也回不到那个时候了。

    天高云淡,不知名的花朵穿过院墙,洋洋洒洒,飘落在他的肩头。

    下一秒迈出的步伐,终于再次坚定起来。

    ————————————————

    十日后,载着黄泉谷两位大夫的马车悠悠荡荡驶出了王宫。

    朱色门扉开启的一刹那,谢时雨在梧桐树下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小小的孩童攀着树干吃力地往上爬去。

    晨风拂起青绿色的树叶,露出一张秀丽的容颜。

    “手伸过来,娘抱你。”

    孩童喘了口气,望着二者之间遥远的距离,撇了撇唇,潸然欲泪。

    “男子汉大丈夫,当年你娘从树上摔下来落在你爹脚下时,都没嚷嚷一声呢。”

    “真的?”

    “娘什么时候骗过你?”

    “娘上次还骗昭儿说要去看祖母。。。。。。”

    “。。。。。。行了行了,你再加把劲,来,伸手。”女子挑眉,唇边勾出个无奈的笑容。

    风吹乱她额前的碎发,却吹不散她眼瞳里的安然。

    小巧而安稳的马车里,谢时雨望着树上相拥的一双母子,若有所思。

    梁浅顺着她的视线望出去,轻声感叹道:“总算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谢时雨放下车帘,朝她晃了晃袖子:“小师叔来了信,你看不看?”

    “死叶度,臭叶度,都不写给我。。。。。。”

    。。。。。。

    马车辘辘前行,转眼便消失在秋景深处。

第九十章() 
叶度信里说;谷里来了些人;说是来寻亲;并指名要见谢时雨。

    梁浅一时兴奋:“寻亲?还是找你的;师妹;是不是你的亲人寻来了?”谢时雨是谢蕴捡回来的孤儿这件事;并未隐瞒众人;谷中十一弟子都是知晓的。

    黄泉谷的十一位弟子,来自七国,有的有权;有的有钱,几乎所有人都大有来头,谢蕴收弟子的门槛本就奇高;第一步便是要收价值不菲的束脩;只这一条就杜绝了源源不断的人上山拜师。第二步,才是看天分。

    谢蕴不曾将谢时雨的身世隐瞒众弟子的原因;就是寄希望于各位弟子的人脉;寻找谢时雨的亲生父母。

    虽然谢时雨本人不怎么上心;但谷内弟子还是铭记于心的。如今有人寻亲上黄泉谷;梁浅一边是惊讶;一边又替谢时雨高兴。

    然而谢时雨却一直淡淡的;安稳地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

    实在不是她过于冷漠,而是这么多年来,谢时雨早就将谢蕴当成了亲人;而黄泉谷就是她的家;谷中弟子便是她的兄弟姐妹,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幸福了。至于她的亲生父母,除了那一点血缘关系,于她而言不过是两个陌生人。

    十六年来,她从未想过去寻找自己的亲人。

    出了玄火,一路东行,萧萧黄叶落在马车顶上,又遭车轮碾过,碎了一地。车外景物一路变幻,翻过一座山,终于看到了象征着黄泉谷的巨大瀑布。

    马车停靠在黄泉谷下的小镇重吾修整。

    梁浅下车饮马,谢时雨打算去购置些干粮食水,过了夜,明日便回谷中。

    才下了车,便听到临街的客栈里有人高谈阔论。

    “壮士此行也是上黄泉谷去拜会那女魔头?”

    谢时雨闻言,默默近前几步。

    另一人道:“哼,女魔头声名远扬,修罗手出,断无活命,江湖中人闻风丧胆,我袁志刀却不信,自然是要上山会上一会。”

    二人布衣冠帻,相貌平平,却悬刀佩剑,周身匪气伴随着高声谈话显露无疑。

    谢时雨同梁浅对视一眼,皆从双方眼神里看出疑惑,黄泉谷的女魔头?说的是谁?

    “原来是惊天一刀袁兄,在下崀山赵无旸,也是慕名而来,不妨结伴而行,共同闯一闯这天下第一谷,如何?”

    此言一出,客栈中又有数人响应。

    谢时雨这才发现,小小的一间客栈里,竟然隐藏了无数江湖侠士,哪怕是不起眼的角落里都坐了一个凶神恶煞的汉子。

    此种情形倒像是武林人士共赴江湖盛宴一般,令人捉摸不透。

    梁浅静听半晌,向一位看上去面善的豪杰道出疑惑:“敢问大侠,他们口中的女魔头是谁?”

    豪杰兄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瞥了一眼梁浅身上魏地产出的绢丝裙,笑道:“姑娘不知女魔头之名,想必是路过此地的外乡人吧?”

    梁浅:“。。。。。。算是吧。”

    豪杰兄清了清嗓子,拍案而起:“姑娘可听说过黄泉谷?”

    梁浅险些被他的唾沫星子溅到,闻言点了点头,默默退后了几步。

    “女魔头正是黄泉谷谷主谢时雨。”

    梁浅:“。。。。。。”

    谢时雨:“。。。。。。”

    岁月静好,时光绵长,谢时雨长到十六岁,第一次知道成为一个江湖名人是什么感觉。

    突然想使一招飞檐走壁,再顶个锅碗瓢盆表演胸口碎大石了。

    豪杰兄见她们二人表情难言,便想当然以为是娇滴滴的小姑娘被女魔头之名吓到了,忍不住出声安慰:“二姑娘莫怕,咱们这么多人正是铲奸除恶而来,区区女魔头定让她束手就擒,再不敢为非作歹。”

    谢时雨:“。。。。。。”所以我到底是为什么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女魔头啊?

    梁浅瞥见自家师妹表情,言辞隐晦地问道:“敢问这女魔头之名从何而来啊?”

    豪杰兄这下十分爽快的答了:“曾有病人慕黄泉谷之名前来求医,可得以安然下山的,却没有一个人。那些经了女魔头之手诊治的病人通通都死了。”末了还作惊骇状拍了拍胸口,并朝她眨了眨眼:“你说可不可怕。”

    可怕可怕,大哥你的眼珠子都要眨到师姐脸上了。

    谢时雨拉了梁浅的手就要离开。

    “且慢。”

    身后传来豪杰兄的挽留声。

    “二位姑娘这是也要上山?不知是问诊还是学艺?此行凶险,在下愿为姑娘们保驾护。。。。。。”

    “看病的,麻风病,了解一下。”谢时雨头也不回地说道。

    豪杰兄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后一下子退出三大步远。

    乖乖,可惜了两个娇滴滴的小美人了,居然染此恶疾。天妒红颜、天妒红颜啊。

    马儿喝足了水,谢时雨重新套了缰绳,果断道:“不等今晚了,现在就出发吧。”

    再不回去,她一个落单的黄泉谷谷主想必就要被人道毁灭了。

    梁浅的脸色异常难看:“这谣言传的也太离谱了,师妹你别伤心,等回了谷,咱们就对外公布,你才不是。。。。。。不是。。。。。。”

    女魔头三字含在齿间,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谢时雨面无表情地转头看她:“我不伤心,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梁浅:你的表情才不是这么说的。。。。。。

    一番辗转,二人终于在日落之时来到了谷底。

    远远望见有两人立在山脚处,一个身段高挑,一个娇小玲珑,长长的白色弟子服在山风中飘摇,十分相得益彰。

    看那身形,应该是十一师妹元晴衣和二师兄浦深。

    晴衣正向这边招手,谢时雨倒是有一段时日不曾见到浦深了,记得上次见面仿佛还是在她继任谷主之位时,自那之后,她奔波于数国间,说起来也是很久没有回到谷中了。

    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怎么样了。

    山间薄雾弥漫,遮住了夕阳落下的身影,谢时雨同梁浅加快脚步,直直朝山崖间前行。

    “三师姐!七师姐!”

    晴衣飞奔过来,挤在二人中间。

    “小十一,可想你师姐了?”

    浦深低着头,一派从容地望着三人:“谷主,三师妹,师傅思念心切,已经迫不及待等在山脚处了。”他的声线始终平和。

    梁浅忍俊不禁道:“难道不是他老人家恐高,所以才常居谷底么?”

    师姐,看破不说破。

    二人说话间,晴衣朝谢时雨身后望了望,又偷偷给她使了个眼色。

    “什么?”谢时雨愚钝,她向来看不明白这眼神间含蓄的你来我往。

    晴衣瞪了她一眼,看上去气鼓鼓的:“姐夫呢?我说姐夫没随你一起回来么?”

    那边两个人谈话的声音顿时停了下来。

    连一向稳重平和的二师兄浦深也眼含深意地望了过来。

    谢时雨干巴巴地笑一声:“累了一天,先回去吧,不是说有人来找我么?”

    晴衣拍了下头,仿佛这才想起来这一桩事,连忙牵过她的衣袖:“来来来,我同你说。。。。。。”

    二人的背影消失在薄暮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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