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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聊斋当城隍-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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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宝知道奶奶的慈心,于是听他们说完,才把张睿拉到屋里。
“怎么这么神秘兮兮的?”
张睿的房间窄小,张大宝坐了案桌边的凳子,张睿就只能随意坐在床上。
张大宝压低声音,道:“二叔要出门走行商,家里可闹翻天了。”
“二哥?他手上有劲儿,正是打渔的好手,怎么突然生出经商的想法?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情了,我这里还有些银钱……”是方夫人所赠的。
“没有,都好着呢。”张大宝瞧了瞧四周,凑到张睿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一通。
“果真是这样?二嫂不是那样的人。”张睿不相信。
“我和你什么关系,难道我会骗你?我看二婶平日里确实不爱和三婶说话,行为也多有龃龉。”
张睿自责,重生到这里家人个个爱护他,他却因为突然做了城隍,成日奔走在外,一无成就,二来也忽略了家里人……上一次回到现代,他才真正理解了时间的吝啬,才终于明白要珍惜当下。
“我去找二哥说说。”张睿是个急性子,左思右想,还是沉不住气。“多谢你啦,大宝,你长大了,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了。”
“要去就去,别那么煽情!”张大宝被夸红了脸,连推带赶地把张睿推出去了。
张睿在渡口找到了张二哥,他穿着褐衣,双手拢在袖子里,站在亭子里看人下棋。
亭子临湖,时有寒风,可一群男人们里三层外三层围在一起,满口冲、杀之语,竟一点都不显冷。
下棋的是小胖爹和老鲢,两个四十多岁的汉子杀得面红而赤,杀气腾腾。张睿看了一下,老鲢虽然破绽百出,却是个沉得住气的,小胖爹被他几次带入陷阱,已经有些畏首畏尾,不敢妄动。
张睿等他们下完,老鲢果然赢了,拿了边上的一挂肉条走了。小胖爹看着棋盘,垂头丧气,嚷嚷着:“怎么可能,怎么又输了?”
张二哥安慰他几句,这才看到张睿,笑说:“五儿回来了。是来找我的吗?”
张睿点头,又指了指小胖爹,表示不方便说话。张二哥爽朗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对小胖爹说道:“王哥,小胖念了一天的肉就这样被你输了出去,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坐着呢?”
小胖爹闻言,道:“可已经输了,又有什么办法呢?少不得回去一顿竹笋炒肉……罢了罢了,我看看能不能凿开冰层捞两条鱼上来。”
张睿看他果然走到湖面上,问张二哥:“他经常这样?”
张二哥笑道:“他这个人好赌棋,却没什么真本事,回回输回回来,好在嫂嫂贤惠,不过抓着他揍一顿罢了,并不很禁止他下棋。”
张睿啧啧,想起隔壁那位力能扛鼎的壮硕妇人,对湖面上那位瘦弱的小胖爹分外同情。
“好了,可以说了吧?”
张睿拉他坐下,问他:“我听说你要出门跑商?准备去哪里呢?”
张睿没有究问其缘由,只是轻松随意地询问他计划。
“我想着君山多桑麻,布匹便宜,又听闻北方布匹价高,想同王哥一起,把这边的布匹贩卖过去,再在那边找一些适合我们这里的东西贩运回来。如今正是冬日,商旅少而物资缺,我们定能够有些盈利。”
“这个计划好,二哥敏于商事。”张睿惊奇,他一直以为这几个哥哥打渔厉害,没想到其实人家还有许多隐藏的本事。
张二哥大笑:“五儿也觉得可行?那我就放手去做了。不过,行商不是根本,到了渔季我还是回来帮忙。”
两兄弟一路聊着如何完善贩运计划,张睿冷不丁问他:“三嫂来我们家可有什么不适应的?”
张二哥愣了,道:“娘连这个也和你说了?也没什么,她是书香门第的小姐,整日里绣花弹琴,你嫂嫂是个粗人,生了孩子就开始干活,见她那样子,难免心里头不自在。只是没想到三弟妹也是个掐尖的……”
“二哥误会了,我不过平白问一句,娘巴不得你们好,怎么会跟我说这些呢。我这么聪明,难道不会前因后果联系起来?”张睿不想暴露大宝这个耳报神,也不希望张二哥对张母心存嫌隙。
张二哥果然不说话了,一时脸红脖子粗,快到家才冒出一句:“我也不和他们比什么,只是尽力让你嫂嫂过得如意些,毕竟她可是我娃娃的娘呢……”
张睿一回来,家里必定是热闹的。这是这一回二哥二嫂去了岳家,气氛有些低迷,他少不得又找了许多趣事,才活跃了气氛。
张二哥是个雷厉风行的,小胖爹也利索的收拾好行李,赶早去县里购入布匹。张睿是半个地头蛇,因此也跟着去给。
其时已是冬至前后,街面上行走的人少了许多,即便有,也都弯腰低头哈气,脚步老快了。三人一番比价,选定了一家,将布匹运到了张睿平常寄身的寺庙里。
第一趟倒还好,第二趟的时候,里头竟然燃起了烛火,有烤肉的香气飘出来。张睿三人面面相觑。
布匹还在里头,肯定是要进去的。张睿领先去敲门。里头一个脆生生的女声问道:“是谁?”
“姑娘,冒犯了。只是这里原是我的寄居之处,又放了些货物在此,还望姑娘行个方便,让我们进去把东西运出来。”
是个女子,张睿就不好要求继续住在这里了。
“说话文诌诌的,是个书生吗?”女声继续问道,却没有要开门的打算。
“好了,我们本来就占了主人的屋子,怎么还好叫主家搬离呢。”一个沉稳的声音训斥她,然后就把门打开了,是一个中年男人,书生打扮,气质儒雅。
“你个书呆,难道叫我们睡在路边去吗?”女声不满地嘀咕,却原来是一个红衣少女,气质羸弱,却有艳光。
“姑娘见谅,我们拿了东西就走。”张睿隐隐有些排斥红衣少女,他下意识的认为是因为她有些无理取闹。
“小兄弟那里的话,本就是我们的过错。还请您快进来,此地甚宽阔,又有些厢房,可以住的开。”中年书生拱手把张睿的人请了进去。
佛祖端坐,其下却烤着喷香的肉,张睿别过眼。他虽然不是佛教徒,却因为画壁之事,对佛陀都很尊重,看不惯这举动。不过想来这二人定然都是不信佛的。
张睿赶忙收拾了其他屋子,他兄弟二人睡一间,小胖爹睡在对面。中年书生自称姓宁,红衣少女姓聂,是他的婢女。宁书生殷勤请他们去吃烤肉,张睿坚定的拒绝了,并说兄长们明日就要出发远行,需要养精蓄锐。
多了些闲人,几人就不大说话,随意吃了干粮,就回去睡觉了。张睿照常修炼,看到聂姑娘被宁书生推了出来,心不甘情不愿地找了个没有收拾的屋子进去了。
又是一出落花流水的故事。张睿摇摇头,只觉得宁书生把过分美丽的少女带在身边,竟然没有其他的心思,怪哉怪哉。
张睿沉浸在修炼之中,不辨时光,不知岁月。
“叩叩……”
“进来。”张睿收功,张二哥已经起来了,只是怕打扰张睿,一直躺着,此刻见他睁眼,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诶哟,妈呀,吓死我了。”一个影子飞快窜了进来,啪地关上门,身子就那么顺着门滑落。
“怎么了?”张睿将他扶起来。
“我还当宁书生是个正人君子呢,没想到家风这样混乱……咱们走了,你也快走,不要和他们待在一起。”小胖爹拉着张睿心有余悸。
“我看他不像个品行不端的人,说说发生了什么吧!”张睿必须承认,宁书生虽然不善于交际,却是个严于自律的人,否则昨晚那种情况几个人能做柳下惠?
“说到这个,真是太可怕了。”王哥灌了一壶水,才道:“昨天夜里,我睡得熟了,谁知道突然冷冰冰的,就被冻醒了,你们猜猜,我看见了什么……”
第五十四章 聂小倩()
“寒冬腊月的,怕是你睡相不好,进风了。”张二哥笑他。
“要真是那样就好了。”小胖爹丧气坐好:“你们不知道,那个婢女,昨天晚上,偷偷摸摸就要爬我的床……好玄没吓死我呀!”
“王哥你这艳福不浅呀,难道真叫她的手了?嫂嫂那里,我可不帮你遮掩。”张二哥手脚利索地打包行李布匹,分出心神来听小胖爹说话。
小胖爹脸色更苦,活像想起不堪回首的事情了:“听戏的时候,觉得送上门来的美女,不要白不要。可……她这样也太吓人了。大半夜冰冷的手拂过身体,惊醒后睁开眼就看到红衣……我魂儿都掉了一半。”
“难道不吓人你就接受了?多大脸。”张二哥不赞同,肃起脸问他。
“嘿嘿,勉为其难,勉为其难嘛。难得离了母老虎,你就别管束我,让我松快松快。”小胖爹猥琐地笑道,配上他那张肉脸,真叫人不忍直视。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后来怎么着了?灰溜溜被人赶了出来?我看是人家懒得收拾屋子,想个主意得个干净屋子过夜罢了。”
“嘿嘿,不让人做,还不让我想想嘛。”他倒真就惊慌失措离了那屋子,另寻了个张睿这排靠着的囫囵睡了一夜。
早上去跟宁书生辞行。只有宁书生一人在,他捧了本书端坐,升了旺火,脚边地上摆着米粥、面饼之类的早餐,热气腾腾,却没有动过。
“正要去叫你们,一看书就忘了时辰,快过来一起吃饭,都是家里的婢女早上买的,热乎着呢。”宁书生听到踩雪的声音,抬头一看果然是张睿等。
“多谢宁兄,只是我们还要赶船点,还是在外头随意买些拿着,上船再吃不耽误时间。你不用管我们,快吃饭吧。此番过来,就是和你辞行,萍水相逢,有缘再见。”张睿客气地拱手。
“左右不差这一时半会的。你们是赶卯时初的姚家船北上吧?正和我一路。”宁书生将书收入书匣,请三人坐过来。
话说到这个份上,三人不好拒绝。张二哥端了米粥,呼哧呼哧喝完了,小胖爹却慢条斯理地配着包子喝粥,看上去礼仪良好。
“你说和我们一班船,可是也要去长沙府?”张二哥随意抹了抹嘴,问宁书生。
吃人嘴短,果然不假。受用一番早膳,张二哥自觉和宁书生亲近起来。
“正是,内人近日嗜辣,听闻长沙府产剁辣椒,滋味醇厚酸辣,我打算买了剁椒再回家过年。”宁书生笑道。
还是个性情中人。张睿感叹,道:“我兄长们正要去长沙府贩货,正好相互照应了。”
“如此,就有劳二位了。”
宾主尽欢,张二哥收拾了残羹。这时候小胖爹先前休息的屋子,突然打开门。
张扬的红衣和如缎的黑发飘了出来,再然后才是一张白净娇艳的脸,表情慵懒。
“哎呀!”小胖爹本能地躲在张二哥后面,不敢看她。
“哟,是你呀。昨夜多谢你让出屋子了,我睡得十分香甜。只是,你如此不近女色,莫非……”她一颦一笑皆是媚态,眼波流转中无尽□□,仿佛逗趣般,走近小胖爹戏谑道。
“别过来,别过来。我是我家母老虎的。”小胖爹手忙脚乱地避开她,形容狼狈可怜。
“小聂,够了。收敛起那些手段,这里没人要你这般作态。还不快和王兄道歉。”宁书生冷声斥道。
聂姑娘闻言,倒是老实地收起调笑的神情。只是不知是不是因为被宁书生斥责,她怔愣茫然,有些奇怪。
张睿在码头送他们一行四人离开,长沙府离君山水路也有十几日的路程,况且冬日行舟不便,时有凌迅,少不得多有耽搁。
闲下来,张睿顺道去看看孔生。府衙门前围了许多人,都在讨论干尸、残肢之类的,张睿听了一耳朵,大意是最近云溪山下,总莫名其妙多出许多怪事,行人多有去无回。
我还没去找你,你就已经按捺不住了吗?张睿眸子闪过冷光。
跟着人群往前挤,终于见到一个当班的旧故,张睿赶忙抽身出来,和他打了招呼,托着关系进了衙门。
孔生正在看仵作验尸,张睿去的时候,正好听仵作分析,是流血过多而亡。
“流血过多也不至于成这个样子,他身上可还有别的伤口没?”孔生索性撩起袍子,蹲下去和仵作一起翻看尸身。
“身上只有这一处明显伤害,我仔细查验了,并没有其他伤口。我也想不通,照理来说,人流血到一定程度伤口就会凝固,还是第一次见身上一点血液都没有的情况……”仵作赶到棘手,县太爷新官上任,别第一把火收到我头上。
孔生不嫌脏污,抬起死者的一条腿,张睿果然看到脚底板有一个细小的洞口,仿佛是锥子刺穿的。
“我再去查查典籍,看有无记载。”仵作见从头到尾查过,毫无收获,只能告退。
孔生摆手,衙役们就把尸身抬走了。他用米酒洗手净面,对身后的张睿说道:“只怕不是善茬。”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什么善茬不善茬的?没头没尾的。”张睿果然从他身后的芭蕉叶后钻出来。
“难道没有我准许,你就能随意进出衙门?那我这衙门不成虚设的了。”孔生笑道:“我怀疑这不是人做的。你听,云溪,是不是很耳熟?”
“你早就想到了?”张睿也服他,果然是文曲星下凡。“我在门外听人一说,立马就想到兰若寺了。”
“和它有关系吗?我只是想着那一带多精怪,这些怪力乱神的奇事,只有他们有能力做。”孔生疲惫的压压眼角,才过来就碰上这种大案,难免有些压力。
“我也没有直接证据,只是猜测罢了。”张睿实事求是地说道:“不是说有机会就去看看嘛,这不,还可以算作公事呢,不需要你另外挤时间了。”
“你倒是想得开,敌暗我明,只怕去了就是送死。这可不是第一起,半个月来,陆陆续续有七八起了。”
“之前没有吗?”张睿奇怪。
“没有,倒是很多人说里头有鬼怪,却也没有如今这么多曝尸荒野的。咱们若是要过去,还需要从长计议。”孔生看过卷宗,想到死者惨状犹齿寒难忍。
“那就不一定是兰若寺了。”张睿心下略安。他记忆中兰若寺似乎有*oss,且姥姥和黑山老妖无恶不作,若真是他们所为,只怕先时就应该有许多起案例了。
两人约定了计划和时间,张睿得以回家陪伴二老和参研城隍印和所谓的任务。他有预感,这是个大案。
张睿安闲地陪张大宝写了两天字,逗了逗小侄女,帮着家里出钱修补了渔船,正是岁月静好。可好事多磨,没两日孔生就派人来找他,说是又有死者出现了。事情的紧迫性可见一斑,张睿不得不再次离家。
死者有山民,有外乡的书生,个个年轻,没有女性。张睿和孔生一身书卷气遮掩不住,就学着宁书生背了书箱,假作两个游学的举子。孔生一口北方话,张睿稍改做川普,也似模似样。
云溪本就人迹罕至,又发生许多命案,一路根本未见一人。胡逡把位置说得清楚,张睿二人不费工夫就找到了兰若寺。
胡逡不在寺中,只有一个人鹤发童颜的妇人和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守在寺里。张睿和孔生便没有交代底细,给了二人借宿的银钱就暂时住下了。
此时午时刚过,冬日的阳光依旧冰冷刺骨,张睿和孔生瑟瑟发抖,都不愿久坐屋中,于是相约去山里探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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