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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阿姜-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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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君子传讯第四张画藏于半间亭,派人去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元膺垂下眼睑,眸光自桌案上一扫,瞬间唇角又一挑“就算此时未大军压境,本侯笃定小封王短期内也不敢妄动。”

    郭北听了不由低声问:“前日昨日……属下连派三拔人去探,只半间亭里屋舍几百数,人皮画究竟藏于何地,没有人查得出来。”

    说到这里,郭北语声陡然又一低,宛如耳语般提醒:“现下九夫人下山,万一她随身携带……。”

    听他提及谢姜,元膺笑意顿时一滞,那个小妇人心智狡赖如狐,如此紧要物什必不会随身携带,还是趁她,先找了再说。

    思及此,元膺缓缓吩咐:“先前饲虎不是已摸清了半间亭,多给他派些人手。”

    甫一上山,元膺便派人找饲虎,昨儿晚上终于在浮云山北麓猎户那里找到。

    其时饲虎被一箭穿胸,所幸一来没有伤及心腑,二来他自身亦有秘药。

    此时饲虎武技已恢复了两三分。

    既便只有这两三分,领人偷画也是绰绰有余。

    郭北低声应下,揖了礼便出门传令。

    ****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听得“吱呀”一声门响,萧仪坐了起来,边拽过袍服披上,边淡声问:“留白么?”

    原本泼墨是蹑手蹑足走路,听见萧仪出声,便急快掀了内室帘子,近前道:“主上醒了?”问过这句,想起来又道:“留白去庖厨取饭食,一会儿就回。”

    昨晚上因半间亭里有“动静”,萧仪便将泼墨派出去,其时下的令是“若对方伤人,己方毋需客气;若对方仅是偷摸查探,己方只需跟随监觊即可。

    现下泼墨前来……

    萧仪揣了凉茶啜了一口,待茶水冰凉凉由喉中直淌入腹,这才低声问:“都有甚么举动?说来听听。”一头说,一头捏着抔子轻转。

    泼墨上前走了两步,待离床榻近了些,方压下嗓音禀报:“昨晚饲虎领了七八个暗人,外院内宛……连翻了十几幢房舍,后来又去见了骄阳,天将亮时才走。”

    天将亮时才走?

    做事如此不顾忌,想必一来以为那个小人儿,二来是真的急了眼。

    这倒是好事。

    萧仪眸子微微一眯,面儿上现出几分笑意来。

    泼墨抬头看见,不由也咧了嘴:“主上只说让跟着看,属下便领人看了半夜。”

    这话说的颇有几分打趣的急味。

    萧仪笑意愈发深了。

    无声笑了一会儿,箫仪侧身将抔子放在案桌上,放妥了,便身子向后一仰,懒洋洋倚了绒枕道:“这些想必靳十已知。”

    言外的意思,靳十知道,谢姜必然也知道了。

    听他提起来靳十,泼墨皱了皱眉,迟疑片刻问:“乌家人亦是打探消息的行手,主上何必又派出靳十?”

    萧仪低低叹了:“前些天九……夫人派人查探小陈候心腹,身边只剩下乌铁衣与乌四。”

    说到“九夫人”时,萧仪心里一涩一痛,后半句便有些黯哑。

    泼墨心细如发,自家主子话语中一涩一顿,他立时听出来异样。

    默然片刻,泼墨忍不住道:“属下知晓主上对她……。”说到“对她”两字,这汉子搜肠刮肚,怎么也想不出来用什么言辞形容,便只好拖了腔。

    自家手下一脸为难样欲言又止。

    萧仪眸子向他斜斜一睨,勾唇轻笑道:“本王对她是男子恋慕妇人,她待本王若即若离,如同寻常友人。你是想说这番话,对否?”

    被自家主子窥透了心思,且这心思似乎对自家主子还有些不敬……泼墨不由红了脸,低声道:“求主上恕罪。”

    “本王与她……。”萧仪抬眸望着头顶上的承尘,虽然是望……眸光空空,似乎早透过承尘落向不知名的远处:“本王不想勉强她,只想她欢喜。只可惜她忘却前尘往事……心里只有……。”

    说到未尾,萧仪语声低低喃喃,似是说给自己听,又似苦恼无计,自家明知不妥,偏又理不清放不下。

    九夫人就是“魔”,自家主子是摆脱不掉了。

    泼墨苦了脸,悄声退了出去。

    只这汉子到了外厅,抬手正要掀帘子,门帘子一挑一荡,靳十抬腿便要进门。

    两人一个是轻手轻脚出去,另个平常走路便轻若无物没有声音,方才隔着道帘子不注意,这会儿差点撞上。

    泼墨身子一侧,低声问:“急慌甚,出了事么?”

    靳十扁身贴了门框进来,抬脚便往里走,边走边低声撂话:“楚熙召集了十万私兵……某要急报……。”

    泼墨听了一惊,不由自主跟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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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再相见终是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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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问一答,再是压着嗓子说话,进厅门右拐七八步便是内室,且内室门此时又开着,萧仪也是听了个大概。【△網。】

    萧仪长眉一扬,轻声道:“进来说。”

    他出声时,靳十己掀起来帘子,及至他话落,这汉子已恭恭敬敬站在榻前揖礼:“仆见过郎君,郎君身子可还好?”

    方才还着急禀报,这会儿又问身子好不好?

    这人总是狼腿扯到狗腿上,还不快言重点……泼墨狠狠剜了靳十的后脑勺,剜过两眼,便隔着他去瞄萧仪。

    萧仪神色如常,只眸光由靳十脸上,再转去泼墨脸上兜兜一转,勾了唇问:“现下骑马射箭兴许不可,倒是可以坐车。有甚事说罢。”

    “仆这么问,是怕主上万一心急下山……。”靳十边皱眉思忖怎么措辞妥当,边低声禀报:“方才国内传来消息,言昨日楚熙调集十万私兵,现下正筹备粮草。”

    萧仪右手在榻沿上拍了几拍,楚熙早有登王位之心,只是此人一是多疑谨慎,二是假仁假义,既想要王位又怕旁人言他名不正。

    此时突然召集兵将……莫不是想凭借兵力继位?

    亦或是局势又起了变化。

    思量片刻,萧仪转眸看了靳十,淡声问:“传讯之人末报他为甚集兵?”

    靳十皱眉道:“只言集兵,其他只字未提。”

    这种情形倒是少见。

    萧仪抬手揉额角,方揉的两三下,便听见院子里陈大医问:“谁让你们进来的……。”问过半句,这老头儿语气陡然一变,似乎十分吃惊好笑“……嗯嗯,老夫不问了,你们进去罢!”

    紧接着一个脚步急走,似去关院门,另两人脚下轻盈,转瞬之间上了迥廊。

    泼墨身子一闪,侧身贴近墙壁。

    靳十翻翻眼珠,闷声不响转去榻尾站了。

    萧仪唇角微微一勾,掀被子下了地。

    “夫人……小心。”北斗上前掀起来帘子,等谢姜进屋这才松手,只这小丫头松手时眼珠子向门后一溜,瞪了眼泼墨。

    泼墨讪讪收了短刀。

    萧仪长身站起来,上下一扫谢姜,见她同北斗一样,穿了嫩绿色窄袖斜襟短衫,乌鸦鸦发髻上包了碎花帕子,整一派丫头打扮,不由好笑道:“夫人这身装扮,倒真是水灵灵的小……娘子。”

    从后宛一路走到外院,且还专拣没有人的荒僻小路,谢姜身上早出了汗。

    不说倒茶不让座,这人还有心思打趣!

    谢姜黑而大的腿珠向房顶上一斜,瞬间给他送上个小青眼儿,细声道:“方才你不是奇怪楚熙为甚突然招集兵将么?我就是为此事来。【△網。】”

    其时谢姜乔装出现,萧仪便知道她是有话必得当面说,此时听的果然如此,不由微微一笑,亲自搬了榻前鼓凳往谢姜身前一摆:“夫人且上坐。”

    说罢,自家退后两步,亦在榻上坐下。

    屋里三个人,又哪个不会听话音儿看脸色?

    泼墨低声嘀咕:“留白揣个饭食怎么这么长时间?属下去看看。”说罢,不等萧仪开口,三两步窜出了内室。

    “泼大哥等等……。”北斗撵出去:“食盒里是夫人煮的红枣粥,不知道凉不凉。”

    仨人走了俩个,靳十再是想听消息,这会儿也只好熄了心思,躬身向萧仪揖礼:“仆告退。”礼罢转回来又向谢姜揖礼:“仆告退。”

    谢姜见他木了张脸,只眼角眉梢带着点“依依难舍”,不由抿嘴笑道:“你就在屋里罢,等会儿听了好去传信。”

    靳十拿眼角偷瞄自家主子。

    萧仪半点儿不瞧他,只唇角略勾,看了谢姜问:“夫人乔装也要来客院……莫不是楚熙集招兵将于夫人有关?”

    “郎君所猜不错。”谢姜眼珠一转,亦是对视了他道:“郎君可记得在栎阳时,我曾派乌十一与萧家护侍同去去煮枣?”

    萧仪拧眉略想,瞬间便点头道:“嗯,记得。”

    谢姜原也知道他不会忘,这么问,不过是为以下要说的话提个引子罢了。

    谢姜便放低了嗓音,细声道:“乌十一与你的人从煮枣跟霍廷逸跟到陈国,又从陈跟到楚。前些日子霍廷逸终于说动楚熙签盟书,新月见势不对,便对霍某人做了些手脚。”

    这话乍听繁杂,只再仔细思量,萧仪眸中便透了笑意出来,亦也轻声细语问:“她使什么计策?离间还是嫁祸……?”

    “嗯,郎君又猜到了,嫁祸这事儿一成,不是就离间了么?”谢姜脸上笑意盈盈,心里却暗叹,看来靳家人不是查不出来谁给霍廷逸下了套,人家不报,想是知道自己会说。

    再有同去的十来个萧家护侍,似乎从跟着乌十一之后,便没有再向萧仪报过消息。

    眼前这位对自己倒是……放心的紧。

    萧仪见她颊上两只梨涡深深,偏眸底透出几分若有所思,勾唇又问:“夫人此来是……。”

    “现下霍某人硬着头皮带楚夫人逃命。再下来……楚熙点兵备粮,公然与陈国翻了脸。”

    新月上报的多,再说上面有些话也不便出口,谢姜索性掏了纸卷递过去让他自家看:“我说的笼统,郎君自家看罢。”

    萧仪抬手接过纸卷,捻开细细看了一遍,边看边失笑摇头:“这个新月……竟然趁霍某人返陈时,抓了楚熙正室塞他衣厢里……揣是好计。”

    新月这一手确是好计,以楚熙的为人,必定疑心陈元膺表面与他交好,暗里又掳自家夫人做人质。

    且新月做下此事时,又令乌十一将此事撒去坊间。

    坊间议论纷纷,莫说像楚熙这样的王室贵族,就算是市井庶民,被人掳了夫人去,也是极为丢脸丢难堪。

    更莫讲楚熙还有心登王位。

    楚熙便是面子也只能集兵抗陈。

    既然话都说透了,谢姜站起来:“现下陈元膺尚末收到消息,最迟明早他便会知道。郎君且先养伤,余下事我已布置下了,想必过几日便有分晓。”

    听得她话里隐含宽慰之意,萧仪心里一恍,不知她可还记得前尘旧事?

    只这种念头将将冒出来,转瞬便被萧仪强压下去,罢了,自家是再世为人,这个小人儿……她是甚么都不记得了。

    谢姜起身欲走,萧仪便站起来相送。

    谢姜只见他踏前两步忽然又脚下一顿,不由转眸去看,只见他神色间似涩似叹,恍然竞有一丝丝悲凉。

    谢姜忍不住亦停下步子,细声喊:“郎君……郎君有甚为难之处,不妨直言。”,。,。请:

第155章 谁人欲李代挑僵() 
<;>;→網。,。

    有甚为难?为难之处太多!

    再世为人之事烂在心里永不能启口,九公子运筹帷幄,为人处事又光风霁月磊落坦诚。

    他若阴狠无情好办,他若滥情无义亦好办。

    可他偏偏……

    萧仪两眸看了谢姜,心里翻翻滚滚,偏又甚么都不可提不能言,半晌,终是淡然一笑,缓缓道:“夫人且先回去,终有一日……我与夫人有些话要讲。”

    终有一日有话要讲?

    这话说的大是奇怪!

    谢姜眉尖儿一蹙,眸子在萧仪脸上转了几转,只见这人眼角眉捎笑意团团,哪里有什么涩痛!又何来一丝丝感概悲凉?

    莫非方才自家眼花?

    不会罢!

    谢姜心里疑惑,两颗眸珠不由自主又落在这人脸上。

    “夫人有甚话,不妨……。”萧仪戏谑般照搬谢姜原话,说罢,眸光流转间似睨非睨,对上她的眼神儿一转。

    方才真是眼花!谢姜心里嘀咕归嘀咕,抬手一扶额头:“郎君留步。”话落,身子一旋,急步出了内室。

    眼见她浅绿色的衫儿瞬间挡去帘子之后,且脚步细碎急促,颇似带了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萧仪眸光一黯。

    往昔这小人儿娴雅寡言,今次倒似性子跳脱了些。

    ****

    谢姜出来客院,仍旧于北斗沿来路回居处。

    两人兜兜转转,待绕过一蓬藤花架子,便看见乌铁山在石扳路尽头走过来踱过去,仿似十分焦急。

    北斗伸伸舌头,贴近谢姜小声嘀咕:“夫人……乌老大必定训斥四哥了。”

    两人出门时只有乌四在,北斗喊了他去厨下帮忙劈柴,谢姜这才换上衣裳偷溜出门。

    现下乌铁山堵住了门,两人显然不能再偷溜进去。

    谢姜干脆大大方方咳了一声。

    乌铁山豁然回头,待看清谢姜主仆,先前阴沉的脸色刹时一缓。

    谢姜知道他是担心,便指指院子示意“进屋再说”。

    三人鱼贯进了院子。

    乌铁山心知谢姜乔装出门,必定是去见萧仪。这汉子便撇开“偷溜”之事不问,只边随谢姜身后进厅,边低声道:“仆有两件事禀报夫人。”

    两件?谢姜心里念头一闪,在门边随意寻了榻座坐下:“是舞阳老宅来了消息么?”

    对于谢姜见一知三的本事,乌铁山早就见的多了,听了她问,沉声道:“是,郡守夫人今儿个下帖请老宅那位“九夫人”赴宴。”

    谢姜听了眉尖儿微拢。

    从栎阳那次“府前磕头”事件,再到陈元膺派人传假讯调她出城,结果半途是王娇儿撵出来。

    这几桩事连在一起,莫不表明王娇儿与陈元膺有联系。

    只是这种“联系”,究竟是她本人还是她身边人,谢姜现下还拿不准。

    按说这是个“查探”王娇儿老底的机会。

    既然是好机会,谢姜细声问:“前些天舞阳新都两地,均传王娇儿在客栈里与随侍鬼混。且现下舞阳又传她与陈元膺有染,坊间流传的沸沸扬扬,王氏族老们没有理由不知道。”

    言外的意思,王氏族老们偌若知晓这些事,早该将王娇儿关起来了,怎么她现在还能大明大放出门。

    乌铁山听了一怔。

    显然这汉子没有打这头想过。

    谢姜见他皱眉思忖,似乎亦是有些疑惑,想了想,细声道:“若是连你都不清楚,怕是这中间又出了什么岔子。”

    乌铁山点头:“仆现下便去打探……。”

    谢姜抬手止了他说下去:“九公子找的这个“夫人”怎样?”

    乌铁山想了半天,迟疑道:“仆没有见过,听东城言……与夫人有三四分神似。”

    三四分神似,骗骗王娇儿还成。

    怕只怕万一姓陈的下山。

    谢姜眉尖儿愈发蹙了起来。

    只转念再想起自上次为萧仪疗伤晕瘚,且经陈大医诊脉言自家肺腑伤重,九公子虽然没有明说,但所作所为莫不是让自己安心静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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