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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阿姜-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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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衫郎君眸中笑意一闪,抬了手在额头上轻轻一拍,状甚懊恼,道:“倒叫夫人见笑了,某姓萧……名仪,字无殇。”

    这人生的极好,且这一抬手一投足,乍看像是漫不经心,只由他做岀来,偏偏如行云流水般,十分优雅之中又带出两三分悠闲自在……

    谢姜脑子里转了几圈,终究也没有想到这位姓萧的美男子是哪位,便干脆问:“萧郎君怎么认得我?”

    萧仪略弯了丹凤眼,笑道:“某与谢家有些渊源,只某常年在外,居无定所,走动的少了。”

    这人看起来不过刚刚及冠,于谢家会有什么渊源?

    再说……谢家的关系自已大都知晓,要是有这一人物,不可能没有印象。

    谢姜心里想了,不由抬眼看他……

    两人视线刹那间一对……

    萧仪忽然嘴角一挑,微侧了身子斜跨一步,这一步,不仅挡住了韩嬷嬷与北斗两个,及马车跟前一众人的视线,更似要将谢姜半揽入怀中一样,低声道:“某与谢中郎……某要不是故人,必不知夫人小字叫胭脂……。”

    谢姜小名叫胭脂,这个小名,知道的除了父母就是王九,再有……怕就是小时候常带她玩耍的谢策。

    只是……知道这个消息的惊诧,倒没有这人陡然间欺身而近来的刺激……

    谢姜吓了一跳……

    pS:哈哈……阿姜吓一跳……】的!有;;您随时随地看!

第8章 探究竟居杏花林() 
萧仪不等她有所反应,便不动声色退后半步,更兼神态自若转过去身子,吩咐道:“留白,房间收拾妥了么?”

    留白这时早扯去了蒙脸帕子,远远躬身揖礼道:“卑职早已准备妥贴了。”

    萧仪便又回身看了谢姜,仿似忘了方才那一点唐突,缓声道:“夫人且在此歇息一两天,待某查清一些事情,再送夫人出去。”

    谢姜心里一动,这人说要查一些事情,莫不是与方才那些劫匪有关?

    想了这些,她便裣衽施礼,道:“就依郎君所言。”

    萧仪唇角微挑,侧身向前一引,道:“夫人一路劳累,留白,引夫人前去歇息。”

    “卑职遵命。”

    揖礼应了这句,留白急步走到林边,指了东侧杏花林里一条小路,恭谨道:“夫人请。”

    谢姜抬眸,眸光由萧仪脸上溜溜一转,微一点头,瞬间又转去看了韩嬷嬷,淡声道:“走罢。”

    韩嬷嬷低头垂睑,扯了北斗跟上……

    三人随留白进了杏花林。

    林中落英缤纷,如纱似雾的水汽中,宛如阵阵花雨纷落而下。

    杏林深处,小路尽头,现出一幢木屋。

    屋子小巧精致,檐前木柱迥廊,连了迥廊一侧又一溜七八级木阶……

    走到屋前,留白停下,指了道:“夫人就住这幢罢,旁边那幢,由夫人随从用。”

    人家色色都安排妥了,这边儿还有什么话好说。

    谢姜便略一点头。

    留白再不多话,只躬身道:“如此,卑职告退。”躬身退下。

    谢姜抬脚踏上木阶,木阶宽约丈余,北斗拿眼扫了一梭子,便侧身往上窜,脆声声道:“奴婢先进去收拾收拾。”

    只三人推门进了屋内,不由都是一怔,绛红底儿绣团花毡毯,从门口直铺了满地。

    屋中间置摆了张膝盖高小木桌,另右侧一付镂空雕花山墙,墙上垂了天青色纱幔。

    微风吹佛,纱幔飘飘扬扬……屋子里满是杏花的甜香味儿。

    看了一圈儿,谢姜走过去,在桌边坐下,又指了毡毯,道:“颠了一路,嬷嬷也坐下歇歇。”

    韩嬷嬷看看周围,确实没什么可收拾的,便依言走到桌边,屈膝踞坐。

    桌上有壶,壶嘴里袅袅冒了热汽儿,另托盘里倒扣了五只瓷杯。

    韩嬷嬷便一手翻开抔子,一手拎了壶抦,倒了两抔茶出来,道:“夫人,老奴有些不明白。”

    谢姜揣抔子啜了一口,直待茶水热热,由喉咙直淌入腹内,这才眯眼问:“哪里不明白?”

    韩嬷嬷捧了茶杯,也不喝,低声问:“这位萧公子身份可疑,夫人在这里住……。”

    “就是身份可疑才在这里住。”

    谢姜眸中了然之色一敛,随之看了韩嬷嬷,正色道:“姓萧的说与大伯相识,且还知晓我的小名,嬷嬷不觉得奇怪?”

    “知道夫人的小名?这是……。”

    不怪韩嬷嬷一时愣怔,娘子家的小名,除了父母至亲,再就只能是自家夫郎知道。

    而今这个萧仪竟然也知道,这里头只怕另有一番事故也说不定。

    谢姜再啜了口茶,待咽下去,便小嘴一嘟,鼓了两腮,而后徐徐吐了口气,细声道:“嬷嬷去叫乌四过来。”

    “是。”

    韩嬷嬷放下杯子,起身出门,过去片刻又转回来,身后便跟了乌四。

    乌四一瞟屋内,便不进来,只在门前躬身揖礼,道:“夫人有何吩咐?”

    谢姜看看屋子里,挨着隔山墙摆了木柜,上头木格子里摆着金玉古玩,另有些笔墨砚台之类,便示意韩嬷嬷去拿。

    韩嬷嬷拿过来,不消她吩咐,便打开砚盒,往里滴了几滴子茶,开始研墨。

    这边谢姜铺了纸,便左手拢住右手袖口,拿了笔,使笔尖儿在砚内一滚,略一思忖,提笔就写。

    待刷刷写完,她又由袖中掏了枚玲珑精致的小印盖上,这才叠妥,取了火漆封口。

    一切做妥,谢姜抬手将信递过去,道:“着人将此信送去新都,一定要面呈我伯父,知道么?”

    乌四探身捧了信袋,小心翼翼掖在衣襟,待掖妥了,这才躬身揖礼,道:“夫人放心。”

    这边北斗里里外外检查一遍,实在没事可做,就跑去屋外。

    外头杏花开的热闹万分。

    小丫头看东看西,看过一会儿,便忍不住拣那粉紫少见的掐了几枝。

    转回来看见另一树粉粉白白,微风里仿似枝头堆雪般,小丫头便板住树桠,又掐下几枝。

    乌四下了迥廊,北斗正抱了一大束杏花回来。

    “夫人,外头花真多。”

    北斗向乌四吐吐舌头,便进了屋子,左右瞅瞅,见柜子上摆着只细颈玉瓶,上前拿了放桌子上。

    而后小丫头左胳膊抱了花枝,右手抽出来往瓶子里插,手下忙个不停,嘴里还不忘得意洋洋显摆:“这种紫杏花真是少见,奴婢见那边似乎都是这种树。”

    谢姜看那花确实与寻常杏花不一样,不光色泽粉中泛紫,花瓣儿也是层层叠叠,又正中露出一摄黄蕊,闻起来异香扑鼻……

    看了几眼,谢姜抬眼看韩嬷嬷,笑道:“既来之则安之,倒不如趁这个机会松泛松泛。”

    从出颖河田庄,韩嬷嬷一路坐马车颠簸,老胳膊老腿就有些抵受不住。便捶捶肩,笑道:“夫人带了北斗去玩罢,老奴在这里等夫人。”

    谢姜站起来,道:“嬷嬷在屋里歇歇。”说罢,招呼北斗:“咱俩去那边看看。”

    北斗立时便丢开花,咋呼道:“走罢,奴婢早看见那边紫泱泱一大片。”

    离木屋约有半里,杏子林深处。

    萧仪绕过几株杏树,便看见前面一方光滑如境的青石台。

    三素盘膝坐在台上,正一手捧了瓮黑漆小陶罐儿,一手拈了棋子,他便展眉笑问:“又是自己下棋,嗯?”

    三素眉眼不动,只两眼盯了棋盘,嘴里却问:“她住下了?”

    “我提及谢策,她起了疑心,这才答应留下。”

    走到石台前,萧仪便站住,亦垂眼看了石上棋子,看了片刻,道:“她心思敏锐细腻,怕是察觉你在殿里埋伏人手……。”

    听他提及这番,三素似是兴致瞬间熄了,扔了棋子,皱眉道:“要不是主上派人相拦,只怕连画带人……。”

    萧仪脸色一变,先前丹凤眼里温温笑意,刹时成了一片冰冷,寒声道:“就算……也需得她心甘情愿,往后再也休提这种话!”

    三素微侧过脸,瞟了萧仪神色,一眼觑过,不由摇头苦笑,叹气道:“原本她该是……。”说了半截儿,忽然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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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杏花坞里有佳人() 
三素斜眼看了萧仪神色,又摇头长叹,道“罢了,既然主上事事顾忌,那就依主上的意思。”

    听了三素这样说,萧仪脸上略松,想了想,皱眉道:“看她的意思,似乎我等坏了她的好事儿。”

    方才是摇头苦笑,这会儿三素干脆眼睛眉毛挤成了一团,苦了脸,缓缓道:“嗯……她只留乌四赶车,其余几个护侍化明为暗,原本想以身做饵,可惜……我等确实坏了她的好计。”

    石台周围落英缤纷,几片花瓣飘飘荡荡……颇带了几分身不由已的意味。

    萧仪抬手捞起一片,凑到眼前看了,随后嘴角一挑,若有所思道:“她知道自己揣了烫手山芋……行事便会愈发小心,这样子也好。”

    三素撇嘴,拍拍手跳下石台,道:“老衲最见不得人家郎情殷殷,想要又畏首……。”

    他说了一半儿……

    先前微风徐徐,这会儿猛可里卷起来一阵子大风。

    漫天落花纷飞中,有雨滴子“劈劈啪啪”,夹杂其中直散而下。

    两人来不及走避躲闪,肩上身上瞬间湿了一层。

    “又下雨……。”

    三素使手抹了把脸,抬头看看天上,苦笑道:“最厌这谷里雨多,罢了,主上去换衣裳罢……老衲回寺庙。”说罢,转身就走。

    萧仪也是一身尽湿,瞅瞅袍摆上水湿嘀嗒,上头更似溅了泥点子,皱眉想了想,便拔脚去林子深处。

    此时风大雨大,刮的漫天雨丝里挟着花瓣飞舞,三五步之外直是看不见人。

    谢姜与北斗出了木屋,便沿了小路往林子里头走。

    小路曲析蜿蜒,由杏树下延延伸展,直通向杏林深处。

    两人边走,边拿了眼看,待又绕过几株花枝低垂的粉白杏花,北斗看了远处,便拍手雀跃道:“夫人快看……紫杏花!”

    谢姜便顺了她指的方向扭了脸去看,果然见十几丈外零落几株杏树,枝杈低垂,几压到地上,其上花朵挤挤挨挨,直开的艳如紫霞一般。

    “哎呀!真是罕见……。”

    谢姜眸中一亮,忙提了裙摆往跟前跑。

    北斗撒开膀子跑的更快:“夫人看……那边林子里都是这种树。”

    刚才这几株杏树影住了,谢姜没有看清,等跑到树下,搭眼一瞅,这几株花树之后,粗细高矮,直是有千株万株……

    这些树挤在一起,枝桠上的花儿便高低起伏,直是连成了一片花海。

    浓郁的甜香味扑面而来,叫人闻了直是满心舒坦,舒坦到有些懒洋洋……软绵绵……

    谢姜掩嘴打个小呵欠,懒懒指了花林深处,道:“既然来了,进去看看。”

    北斗瞅她眼睛似是有些迷糊,便抬手扶了,笑嘻嘻道:“夫人要犯嗑睡,奴婢扶夫人去。”

    两人便钻枝桠,绕花枝,往里又走了半刻,正看见一株紫杏旁边挤了株粉杏花儿,忽然一阵子急风……

    倾刻之间,雨珠“刷刷啦啦”遍洒而下。

    杏花开的再是稠密,也是挡不住雨点子。两人在树下左躲右躲,正急得没有法子可想,扫眼瞅见前头几块高大的青色岩石。

    岩石嶙峋堆叠,下头凹进去一块,且上头又延出来几块棱角状石块,看起来要是钻将进去,似乎可以略挡一挡。

    “夫人,且去那里躲躲。”

    北斗扯了谢姜跑去岩石下。

    两人在石凹里挤了一会儿,眼看雨势越下越大,并没有半点小下来的意思,北斗便有些犯急,道:“不如夫人在这里等一会儿,奴婢回去拿伞。”

    谢姜心想,此处离木屋不算太近,小丫头跑回去再跑回来,定要耽误不少时间。

    更何况自己身上衣裳也是湿了,不如一起走。

    想了这些,谢姜道:“不用来回跑了,咱俩一起……。”

    只她没有说完,北斗使袖子遮住头,一溜烟儿往外跑,道:“那怎么成,倘是夫人受了凉……只怕嬷嬷要打死奴婢……。”

    北斗介日上窜下跳,腿脚是无比利索,一句话说到末尾,已三窜两窜绕过花树,瞬间失了踪影。

    谢姜只好站在石凹下,看看天色,再看看濛濛雨幕中,杏花纷飞飘零……直是分不清哪里是树,哪里又没有树。

    雨势时疾时缓,过了两刻北斗仍然没有回来。

    再等下去,怕是天都要黑了……

    谢姜想来想去,正没个法子,突然鼻子里一痒,忍不住仰天打了个喷嚏。

    这一声响亮清脆,在沙沙落雨声中显得分外突兀。

    打过喷嚏,谢姜忙低了头掏帕子,只手伸进袖筒子掏了半截儿,耳畔忽然有人叹息一声,悠悠问:“夫人躲在这里,是要与小丫头藏猫猫么?”

    什么藏猫猫?本夫人忙的脚打后脑勺,哪有那份儿闲心!

    谢姜张了嘴刚要反驳,忽然心里打了个机灵,便又止住,抬了眼去看。

    就见萧仪微微俯下身子,嘴角上扬,丹凤眼里似笑非笑,直盯在自家脸上……

    谢姜瞬间颊上发烧,强做镇定道:“本夫人是观景,恰巧碰上下雨……于是……。”

    “于是夫人就藏在石下……某晓得了。”

    萧仪一本正经点了头,而后眸光四处一转,再转过来看了谢姜,淡声问:“现下夫人待要如何?”

    如何个甚呀?

    谢姜眼巴巴瞅着这人……手里那柄油纸伞,只眼巴巴看。

    萧仪心里微叹,脸上却是一派淡然淡定,悠悠道:“夫人想要伞?”

    这不是废话么……

    谢姜两眼看了伞,巴巴点头,道:“等本夫人回去,就着人还给郎君。”

    “依夫人的意思,是要某将伞给夫人,然后某也躲在这下头,等夫人派人还伞。”

    萧仪抬手指指石凹,一本正经说了这些,蓦地又眉头一皱,显得颇为为难,道:“只是……夫人身形娇小,夫人可以躲进去,某却不成……夫人此策不通。”

    随口说一句,这人就某来某去绕出来一大串子,末了再来一句“此策不通”

    谢姜想想可笑,再想想又生气,一时半会儿倒也真想不起来怎么办才合适……

    看她低了头,远山青黛似眉尖儿微蹙……萧仪眸中愉悦之色一闪而过,伸手道:“夫人拿着伞罢。”

    阿弥陀佛!这位终于发善心了!

    谢姜忙伸手接住,只是拿了伞,再想想这人刚才说的话,又觉得不好意思,便道:“不如郎君送本夫人回去……。”

    她只说了半截儿……

    萧仪爽快道:“好!”

    好字儿出口,这人便疾快无比地……探身,一手横过去在谢姜肩上一揽,一手探下去在她腿弯里一托,瞬间便将她连人带伞,打横抱了起来。

    谢姜吓了一跳,手里的油纸伞直是要扔岀去,忙道:“干嘛!”

    “不干嘛……。”

    萧仪脸上一派光风霁月,坦坦荡荡道:“某想到一策,离这里最近的便是杏花坞,某带夫人去那,然后夫人自可拿了伞走人。”

    说罢这些,不等谢姜反应,便穿花丛绕杏树大步而行。

    此时风大雨急,谢姜只能看见周围花瓣翻飞摇曵,似是处身在花团里,且鼻子里又暗香阵阵,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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