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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中堂-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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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她的假扮吗?怎么看穿的?
手才刚接触到院门门把,就看见秦峥从马房里牵出他的座骑;看他穿戴整齐的样子,像是准备离去。不知怎么回事,看到这样的他,让她的心抽了一下,一种不明滋味袭上心头:感觉有点酸、有点疼,还有一点……不舍?她居然不想要他这么快就离去?为什么?
昨晚膝头上的温暖记忆,突然让她觉得……好想再留下他,可是……
看着他越走越近,她压下心头的百般滋味,轻轻地点头打招呼。
秦峥看她一眼,面无表情地低下头,伸手从怀里拿出一小瓶东西,走到她身边递给她,说:“答应要给你的……”
她愣了下,什么东西?
看她一脸不明所以,秦峥停下步,叹口气说:“那日我们约在‘大合丰’见面,你没来,但我已经答应要给你,所以现在给。”
惜桐睁大眼满心错愕;他真的看穿她的假扮!怎么办到的?
他晶亮的眸子直视着她,缓声说道:“我才觉得奇怪,为什么车大娘和她儿子从没同时出现过?你的绝活可真绝了,竟然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变装换成另一个人,而且两人完全不相像,声音、语气、举止无一处相同,我不得不说,我非常佩服。”
“怎……怎看出来的?”
他嘴角微扬,现出一个无奈的苦笑:“我还真希望自己听不出来,可惜我的听力太好,你昨晚唱的曲子泄露你原本的音色,让我得知你就是上次在外城田野唱歌的那个……女人。”
惜桐低下头;原来又是歌声泄露了自己真实的身分。她以后还是少唱歌为妙,要唱也要用别种声音唱,不要再用自己的原音;谁知又会在何时不小心露馅?
“谢谢……你要走了?”她伸手接过那个小瓶,可不知为何竟握住他的指尖;她知道自己该放开,可是手指自有其想法,不想放掉这带有温度的指尖;羞愧又固执当中,她只得转移他的注意力,问了这一句。
“是,我要走了。我要回去当差,主子只让我回家过生辰。况且……在得知你真实的身分下,我们孤男寡女也不适合再相处下去。”他注视着她轻声说道,似不觉指尖被她握住。
在互视当中,她可以清楚瞧见在他眼里的自己;再不能如此静默下去,她只得后退一步,放开手垂首让出路来。
他微微颔首,轻轻一跃就上了马。又在马上低头望了她好一会儿,才转头拉马缰、踢马肚而去。
惜桐看着马背上挺直的背影,渐去渐远,不知咋地心里涌起一丝丝遗憾。许是她也留恋那种亲人相依的感觉吧?
“阿爹,人走远了,别再看,我们快去跑步吧,再晚了太阳出来就好热……”玉格拉拉她的手说。
惜桐收拾起内心乱纷纷的心绪,应了一声,带着玉格朝路边开跑。
※※※
多罗仪郡王之子绵志,带着三五好友,来到外城北区的酒楼聚会。酒足饭饱之后,正要离开酒楼,听到上来招呼的掌柜说道:“各位爷要不要留下来,到楼下听说评书?本店最近新来一位先生,口才十分好,说得十分精采,定能使各位爷感到满意……”
绵志略感惊讶:“在酒楼里说评书?这倒新鲜……”
他的朋友们一看他感兴趣,便纷纷表示听听也好,若不好听,再上别的地方去消遥;于是一行人走到楼下的大众食堂,找张桌子围坐下来。才坐好,小二送上茶后,就看见一名中等身材的年轻男子,携着一张琴,走到食堂最前端的桌前坐下;在男子桌后还排了二三排板櫈,专给附近作生意的人听。他们可以不必被收钱,所以只能坐在说评书的后头。
这名男子相貌英俊,二道浓眉斜飞入鬓,双目炯炯有神,那薄唇拉出个微翘的唇型,虽不是真正的笑容,却给人默默含笑的感觉。他身上穿着暗色长袍马褂,式样虽朴实无华,但呈现的气质却出众,显得飘逸恬淡。
绵志看一眼桌旁的告示牌,知道这名说书先生名叫怀枫,今日要讲的书目是‘神雕侠侣’。
神雕?什么样的雕叫神雕?侠侣?一双男女侠?
这是什么书?他以前怎没听过、看过?话说从前他也没少听过说评书,可就没听过有人讲这本书;这可引起他极大的兴趣来。
按理说,说评书的艺人一上场,就是先把吃饭的三样家伙──手巾、扇子和醒木放到桌上,然后开始说书。刚开始时必须先说几句引场词,先赞美几句这三样用品,说一套词,然后才开讲;有的人不这么严肃,会先说几个笑话,才切入正题开始说评书。
可是这个怀枫,竟不按照以往所见的规矩,而是将琴放好,静肃地坐在桌后,拿眼看酒楼里的人一遍,使得酒楼里的人全部鸦雀无声后,双手一抬开始弹琴。只见他轻轻一拨,铿锵叮当的琴音立刻流泻而出。
这琴音豪放的音韵立时充满这酒楼,让闻者顿生满腔的豪情壮志;而弹琴的人却稳坐不动,任双手翩跹,如行云流水拨弄琴弦,脸上的表情专注,宛如沉醉其中。
绵志被那琴声牵引,不能自已地在自己的腿上轻轻打拍……
好听!真好听!这是什么曲子,为什么他从未听过这如此动人心魄的琴曲?
一曲将尽,他却恨不得再听一遍!这是什么曲子,引得他身体里热血沸腾!
不行!他还要再听一遍!
情急之下,他站了起来直瞪着那个抚琴的人,哪知那个怀枫有如知晓他心意一般,再重头弹起。他不知不觉地笑了,心想这人还颇知趣,便撩起袍子气度潇洒地坐下,再次聆听。
那怀枫似瞄到他的动静,薄唇微微一抿笑了,张口便以浑厚的男中音唱出:“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一曲既毕,怀枫续弹尾音,仍旧一副潇洒豪气的架式,然后英姿飒爽的收了手,静静望向满楼的人们。
61 教琴
绵志一时怔愣住;这是谁作的词、曲?如此豪迈不群,却又触动男人最深的理想,为何他从未听过此曲?
随着渐渐飘逝的余音,他的魂,不知去了何方?只呆傻地瞪着这个怀枫;这人的琴艺不能说十分精湛,但是弹出来的音韵却气势旁薄,豪气万丈,仿如胸有丘壑的隐世高人;看他年纪和自己差不多,都是年二十六七岁的青年,可他为何能有如此开阔高广的气度?
就为这曲,他一定要刻意结交此人!
绵志按下翻腾的心绪,不顾友人的谈笑,凝神静听他的说评书。
故事是从一个小男孩,跟着他的伯父上到一个‘全真教’地方开始。由于误会,伯父被全真教当成来劫色的魔头,因而展开一场大战。虽是人物众多、情节复杂但怀枫说得慢条斯理、不慌不忙,气韵连绵,让人听得入神,连茶都忘了喝。
说到孩子被人辱骂气愤处,众人皆一脸愤慨、双拳紧握;说到好笑处,却又让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不知不觉中,一个时辰竟飞快地过去了,怀枫留下一个引人入胜,心痒难耐的‘扣子’后,说出:“每天白日、灯晚,风雨无阻,明日请早。”
意思就是说每天的下午、晚上都各有一场,请大家明日早点来等候听书。
这话一说完,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孩,手里托着一个笸箩,顺着桌子走来,替他师傅向在座的听众收赏钱。
来到绵志面前,他在笸箩上放下一锭银两。
男孩顿时张大眼睛看着他,眼里有着惊讶。
“收完向你师傅说去,说本爷要认识他。”他底声交待。
男孩机灵地先将那银两收起,向他点头后继续收赏钱去。
他瞧着男孩收完打钱,回到正在收拾琴的怀枫身边,朝他说了几句话,然后怀枫抬头望向这里,登时一双清澈晶莹的美目只望着他;那双眼让他屏息了二个心跳,就这样定定地互看着,他一瞬也不瞬。
惜桐听到玉格在她耳边说:“师傅,有个人说要认识你,他打赏了一锭黄金。”说完,他将黄金交到她手里。
她皱眉看着手中那锭黄金;这又是谁来耍酷?抬头一看,看见纷纷起座的人们当中,还有一人四平八稳地坐在桌后看她。
啊!他就是那个曾经骂她祖宗八代的……什么人?不记得了。
玉枫曾说他是某王爷之子?看来也是纨绔子弟,才会出手这么大方,想要用黄金来迷惑人的心志;她在心里冷嗤一声,虽极不愿意和这些什么爷扯上关系,但再一想,看在他曾救过她和玉枫的分上,还是过去和他寒暄几句吧。
“这位爷,你的赏金太多,在下不敢接受,还望您收回去。”她走过来作个揖,就把那锭黄金放到他面前的桌上。
“先生客气了,本人这可不是打赏,而是想请教先生,是否将那琴谱和词转赠给本人?”这个有着不服输、挑衅眼神的俊俏男子说着,站起身和她对视。
她发现他比自己高半个头,这一站起来,显出这个清秀俊俏到像娃娃脸的男人,其实混身充满阳刚气息。但那张脸真会使人产生错觉,以为他不具任何致命的威胁;只可惜她在前世,没少见过这种外表看起来很纯良,却从眼睛泄露出城府深密的男人。
不是因为他曾骂过她,就使她不喜欢这个人,而是她知道──这个人是某王爷之子,从他的眼神里就可看出,他从小生长在那种皇亲国戚的环境下,定是个难以搞定的主儿,所以能离他多远就多远,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实在不好意思,这位爷,在下刚才弹的琴曲乃属敝师之作,我曾答应他琴谱、辞曲不得以书面外传,还请爷见谅。告辞!”她作揖转身就走。
“慢着。”他的手拍住她的肩膀,引得她全身一阵疙瘩,直想转身赏他一掌。
“怀枫先生似乎对本人有成见?”他的手稍稍用力,把她转过来。
“好说,你我素不相识,何来成见之说?”她勉强拉开嘴角,做出个笑脸。
他浮起一个纯真的笑容;原来他愿意的话,居然也可呈现出无害的笑脸。
“不!我可以真确感觉到你对我有防心,但请你相信,我绵志决无他求,只想求你这首百年难得一闻的好曲子。”
惜桐静静地瞅他;好吧!她承认──由于丰绅殷德,她极讨厌这种长得像女人一样的美丽男子,看到时就会从心里产生排斥。但此时看他一脸真诚的表情,宛如真的只想学那首《沧海一声笑》,那她就教给他作个人情,只求他别再来纠缠便可。
“这样好了,这位爷喜欢听,在下就再弹一次,看你的悟性如何,若记住了这曲子也就属于您的,但请求您,也千万别留下文字记载,允是不允?”
“好,一言为定!”他朝她绽放俊美的笑颜,然后向等在一旁的朋友挥手,示意他们稍待。
她转过身暗翻白眼,这招笑脸功对别人有用,对她免疫!
绵志跟随‘他’来到桌前,立在一旁看怀枫再次拿出琴、摆好,然后拉下箭袖护住手背后,才开始弹奏。原本‘他’若不拉箭袖,他还不会特别去注意怀枫的手指,这一拉,他竟发觉那手指非常纤细秀气;若不是皮肤粗黄,看起来还真像女子的手指。
怀枫开始弹奏,他连忙注意拨弦的顺序,专心记忆。一曲终了,他记得大约十之八九,为了更加熟悉,他开口要求:“是否能让我弹过一遍,请先生指点?”
怀枫点头站起,让他坐下练弹。但弹了没几音,怀枫低下身来示范他漏掉的几个音,不知为何他突然闻到一阵香味,这味道还相当熟悉,像是在哪儿闻过。第一次闻到时,他不以为意;第二次他又弹错,怀枫再次倾身教导时,他又闻到了,这才知道──原来香味是从怀枫身上飘出的。
怀枫这熏香十分好闻,引出他记忆深处某种悸动……
62 身手
像是曾在某时某刻闻过这种香味,一闻难忘──
啊,他想起在何处闻过此种香味了!没想到他居然……
他抬起眼看怀枫一眼,发现他很认真的讲解弹奏法,便有点不齿自己的不专心,于是凝神听解。还好这次他完全记住,可以从头到尾完全正确弹奏。
“多谢先生教琴之恩,请让绵志略尽棉薄之意,请先生和小兄弟一起用过夜宵?”他站起来抱拳作揖。
“不必客气!天色已晚,还是就此告辞。”惜桐举手作出告辞手势,抱起琴就要带着玉格走开。
绵志还想劝说,不意一名女子突然出现挡住他的去路,拦下惜桐。
那名女子朝抱着琴的惜桐一福,低着头细声细气说道:“敢问先生一个问题,还请借步说话……”
惜桐看到这个脸儿低垂,颇为羞涩的女子,顿生好感便展开笑脸,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女子来到无人的角落说话。
“姑娘有何事赐教?”她问。
那名女子未语脸先红赧,细声说道:“观先生长相,颇似从前在广乐戏园驻唱的小生玉枫,而且先生名字也和他共有一个枫字,因此小女子想请问先生,是不是玉枫的兄长?”
原来是想打听玉枫的女子,只是不知她为何要打听?惜桐想了一下,便点头说:“没错,我乃玉枫的兄长,请问姑娘有何事要问?”
女子一听,脸上的表情转为黯淡,垂着眼说:“以前我和姊姊都非常喜欢听玉枫唱戏,可是后来他消失了,虽听人说他被人请去别地,但不知您是否知道是何处,我姊姊想写信给他……”
唉,她也想知道啊……只是快二个月了,她也没玉枫任何消息;想起来心里也是一阵难过。
“姑娘……这小生也爱莫能助,小生虽是他兄长,但自从上次一别之后,仍未收到他报平安的家书,以后若有消息,定会告知姑娘,姑娘只要来这酒楼问我便好。”
女子点头,满脸失望地向她再一福,准备离去。
“慢着,姑娘,请听小生奉劝一句,小生虽很欢迎姑娘来听说书,但这时辰对姑娘来说,实在是太晚了,还请姑娘在白日时来听书,切莫来听灯晚这场。”
女子再次道谢而去。
惜桐转身走回说评书的桌前,发现那个绵志竟然还在!
这人是想做什么?想要曲子也传授给他了,他还想怎样?
“先生,肯赏光一同用夜宵吗?”他问。
惜桐在心里暗骂一声:有完没完啊?还要纠缠到几时?
但表面还是客气地抬手作揖说道:“多谢这位爷的抬举,但在下没有用夜宵的习惯,还请见谅,告辞!”
说完,她抱起琴,用眼神示意玉格跟上;两人施施然地离开酒楼,往回家的路上慢慢晃去。
走到快到家门前时,玉格才吶吶地开口:“阿……爹,那个……那个……”
“何事吞吐?男人讲话要爽快一点,免得让人瞧轻了。”
玉格便吸口气大声地说:“那个大爷说,我若不收下那赏金,就是不给面子,这对我们来说不是件好事,所以我就收下了……”
惜桐忍不住噗的笑出来,孩子还是孩子,被那个绵志一唬就乖乖照作;只是这个人还算有点良心,肯花时间和一个小孩周旋,而不是板着脸孔命令玉格照作,说起来这人也算不错了。
正想告诉玉格别在意,收下就放下了,突然听到远处有人惊呼叫救命!
惜桐把手上的琴推给玉格,一把推他进到院子里:“赶快进门把门锁上,阿爹去去就回!”
说完,她朝那发出惊呼的地方飞奔而去!
在巷道中,二名地痞正围着一个妇人调笑;惜桐仔细一瞧,发现正刚才和她说话的那名女子;她果真遇上坏人!
惜桐二话不说,先从后头敲昏一人,正要对第二人下手,没料到那人转过头来,看清她的面目,大吼一声说:“你这个说书的小子竟敢坏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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