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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第9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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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个早上,这是第几次了?!”‘吟’儿佯怒,却微笑,大家都知道。这是个关于辜听弦的喜事,残酷的战‘乱’里平添一丝温馨。所幸听弦在这一战回归了,否则林阡连退下前线的间隙都没有——
‘吟’儿骤然就敛了笑。带着些许关心看向林阡——冒着被祁连山踏碎西北防线的危险将辜听弦调回到东部战场,这必然是不得已的,很容易让‘吟’儿从侧面了解到,这次林阡伤势真的很重。拜渊声和洪瀚抒的意外所赐,他适才去扛司马隆根本是冒死。
“可是,撤了听弦。祁连山那边,蓝扬他们。该怎么对付?”‘吟’儿担心问,林阡看樊井,樊井回答:“一刻前,老夫已说服蓝扬‘不休兵,亦不进军。’”军医信使,身兼两职。
“当真?!”‘吟’儿一喜,想了想,确实啊,蓝扬的妥协和听弦的调离,其实可以调换一下因果关系。
“是啊,所以辜将军才得以归来……司马隆发起总攻,齐良臣业已不远,论如何,也是东部战场最重急,其实主公他,本也不想归营吧。”樊井给林阡敷‘药’时,语速和手速一样争分夺秒,‘吟’儿问了另一个军医这才知道,林阡和司马隆两败俱伤,鲜血淋漓被寒泽叶强令抬送回,到这里的时候才醒过来。
纵然如此,归营途中他就把自己医治了大半,以至于现在不用明言樊井都领会到他想说什么,“赶紧地”,“我要走了。”和辜听弦一模一样。樊井给林阡当发言人的同时帮他疗伤,当然知道此刻林阡正自调匀气息没法说话。
“齐良臣,终还是来了。”‘吟’儿听到一个司马隆还不够,来了个战力堪称双倍的齐良臣,虽然一早知道齐良臣和司马隆掎角之势,却一直心存侥幸希望他这回不参战——事实上,关于齐良臣为什么会贻误这么久,‘吟’儿虽庆幸,却不明其故:“按理说,他早该来了,却缺席了好些时候。”
“因为有人拖了齐良臣的后‘腿’。”林阡这时开口,语气诸多感慨,‘吟’儿一怔,伏在他椅边倾听:“什么人?”
“什么心肠?竟一点都不在意那对小夫妻的生死了?”林阡笑道,“失踪了许久,好容易才与我们联系上。”
“是莫非莫如他们吗!有消息了?”‘吟’儿眸子一亮,上回寒泽叶百里飘云大败,和莫非被齐良臣黄鹤去冲散,莫非就此下落不明,一直与主力没有联络。
林阡对‘吟’儿简述说,莫非其后一直和黄鹤去游击,和吴越一样的战斗才能,利用地形闪躲和反抗,每一仗都打得相当漂亮,然而刚和盟军联系上,黄鹤去就对莫非藏匿的地区进行清剿,终于节节败退,直至兵尽粮绝,孤掌难鸣。闻知莫非危如累卵,林阡急‘欲’调兵救援,却难免捉襟见肘,那莫非似乎想到了林阡的为难,回信说:“末将战马,尚存十六。”
只此八字,足见坚决。是说自己还有东西吃,还是说自己还有战斗力?不得而知,只知事实上守比攻易,他当真没有要林阡多‘花’费一兵一卒,就利用地形优势反困住了黄鹤去及其副将完颜璘,在打败父亲的基础上还绊住了齐良臣。齐良臣必须伸手去支援黄鹤去,这就是他迟到这一战的原因。
“齐良臣救下黄鹤去的时候,莫非他们早就不在原地,四散了。”林阡说时,‘吟’儿点头:“宣扬一番。倒是个‘以少胜多’的案例,和征兆。”军帐里大家都点头称是,不错。莫非可以,我们也行,盟军的字典里没有“寡不敌众”,不用问他怎么打,我们自己打一场。
“主公,蓝扬已答应,祁连山将维持这‘骚’扰现状。不完全休兵也不大举进犯。现在唯一担心的,只是怕孙寄啸按捺不住救洪瀚抒的心情。不听蓝扬号令贸然进军……”樊井话音未落,就听帐外传来一声“什么人!”
众人生怕是敌方‘奸’细,却看经了一番围殴之后,杨妙真把这个说到曹‘操’曹‘操’就到的人就押了进来——“孙寄啸……?”
在场所有人都是瞠目结舌。不知他怎么会来!
孙寄啸心虚不敢看凤箫‘吟’,却怕被林阡怀疑成刺探军机,所以干脆和盘托出:“我是来看凤箫‘吟’的诚意!她要我休兵,我不能白休!”
“当真?”林阡一愣看向‘吟’儿,这家伙,又背着我自作主张了一次?
小玭得‘吟’儿首肯点头:“确有其事,主母适才命我前去祁连山,已说服孙寄啸休兵。”
众人听说‘吟’儿劝服了孙寄啸这个刺猬,使得林阡对祁连山的最后一层后顾之忧都消除。都是高兴之余连声赞叹“主母帮了主公大忙啊”,唯有林阡大‘惑’不解,‘吟’儿是怎么说服孙寄啸的?林阡示意之下杨妙真给孙寄啸松绑。便即那时一声清脆掉在地上的不是惜音剑又是什么?!
原来如此……林阡心底雪亮,却是难以置信,以至名怒火,‘吟’儿一向是他的贤内助,今次也不例外轻易帮他排除了孙寄啸这忧患,可是。可是为何用这方法,何故却要悖逆了我?
“她答应你的。不作数。”林阡冷冷说。
“什么?!”孙寄啸呼吸骤然急促,‘吟’儿一愕,你怎知我答应了他什么?
“哼,果然。”孙寄啸不屑扔回惜音剑,“凤箫‘吟’,就知道不该信你,你哪有能力动摇林阡!”他没想到意外能见到林阡,没想到提前得知凤箫‘吟’履行不了这承诺!
“好一个胆大妄为的小子,不信我师母,居然还敢一个人潜进来。”杨妙真冷笑,心里却难免钦佩,为了命中最重要的人,哪怕身有残疾,都能不管不顾。
“我原想就地保护大哥的安全,也想前来督促盟主履行承诺,没想到,低估了你军营的防御,也高估了盟主的信用。”孙寄啸的言辞里,竟充满了对凤箫‘吟’的胁迫,似乎在胁迫‘吟’儿,既然林阡不听你的,那你就给我赶紧自尽。
或者你可以杀了我,让你的盟军和林阡,从此戴上背信弃义的枷锁,我孙寄啸敢进来,就不怕你们会卑劣。
“凤箫‘吟’,你敢!”‘吟’儿方才拾起惜音剑来,就听林阡一声厉喝,差点吓得把剑掉回原地。
“盟军与我腹背受敌,全都是为了保护你,你怎能自己放弃了!”林阡质问‘吟’儿,悟出的意思原和孙寄啸一样,众人皆是一震,小玭最是震惊:“主母?!”‘吟’儿呆立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是的,这条命她自己根本法决定,否则根本对不起盟军和林阡,可她没有要自杀啊,她只是要捡剑……
刹那,捡剑也不是,不捡也不是,百口莫辩:“可是我,你,你们……”
“好,好得很。劝服他也不能,自尽也做不到。”孙寄啸眼神里登时充溢杀气,上策和中策都没有,只余下下策,也是他来的最后一种可能,亲手杀了凤箫‘吟’,只是偏偏不巧,林阡居然在?!
杨妙真一直警惕着孙寄啸,梨‘花’枪始终横在‘吟’儿前面,早在孙寄啸做决定之前就杜绝了他强杀‘吟’儿的可能,一声锐响从斜路过去长枪径直和孙寄啸的反剑相擦,那眼神灼热到令孙寄啸才瞥一眼,就知道连出其不意杀凤箫‘吟’都是望的,连这小丫头都能想他所想,何况林阡!
“林阡,放了我,否则,连同你抗金联盟的声名,一起给大哥陪葬!”孙寄啸知道如果此刻盟军连他也一起扣押,等于是利用凤箫‘吟’的信诺欺骗了祁连山,这一战结束后掩盖不了的理亏,也必然会遭到祁连山的仇视,于南宋抗金的未来有百害而一利。所以林阡等人不敢杀他也不会把他囚禁在这。他只要一离开,则必定率军总攻。
或许盟军会庆幸,孙寄啸还有一来一回的一刻多时间?不。没有一刻了。孙寄啸早就给凤箫‘吟’留过一手,在来的路上便伏下了一处放信,足以一刻都不能耽误地对副将发出“停止休兵、即刻总攻”的讯号。孙寄啸既然擅离职守了,就考虑到了这一点,他相信副将能做到他不在时如在。
“孙寄啸,我当真有救瀚抒和‘吟’儿的办法,但前提是这一战盟军安全地渡过。”林阡按下孙寄啸被梨‘花’枪制停的青云纯阳剑。
“要我怎么信你?”孙寄啸双眉一轩。
“怎么信?单凭我归营这许久。都还没杀洪瀚抒,你就该相信。我有‘两个都活’的决心!”林阡语气坚决,“慧如,将洪瀚抒带到这里,活生生地给他看!”
孙寄啸惊立原地。执剑的腕终于软化,疑,林阡知道他和蓝扬最想看到的那画面,所以可以一句话就击中他心头:“大哥还活着就好——可是!”陡然清醒,“你要怎么救他俩?”
“解锁的方法,就在这医书的某一页,适才我也遣樊井去与蓝扬诉说,只怕蓝扬与你恰好错过。”屏退左右,只留慧如、昏睡的瀚抒、‘吟’儿、寄啸和林阡五人。因是青城派的物。寄啸接过之时,略觉得熟稔。
“原来真有破解之法么……可是,你打算何时履行?”寄啸审核良久。
“渡过此战。立即履行。”林阡说。
“也好,既然你说,我便信了。现在做也不切实际,毕竟你此刻的样子,也不像能解锁的。”寄啸叹道。
原来那医书之上,清楚记载着破解相思的法‘门’。是将‘阴’锁与阳锁的中毒者聚在一处,抢在他们相杀之前。按医书中的详细方法,以全身真气帮他二人贯通经络。
需要绝世高手的全身真气,连孙寄啸都没这资格——然而看着林阡此刻,明显适才血拼司马隆的时候受了重伤,不然也不可能从前线下来。
因此,只要现在祁连山不添‘乱’子,林阡他打赢了金军,洪瀚抒和凤箫‘吟’就都有机会活。只因亲眼看到了林阡回营许久都对瀚抒的杀机,是以孙寄啸十成信任了林阡。
“早知道盟王有了破解之法,这剑给我又有何必要?”孙寄啸心情放松了少许,笑起来,如常般睥睨‘吟’儿,“也罢,那我将大哥送回狱中,就此别过,此战与五哥一样,不休兵亦不进军,待你林阡战胜归来,再议帮他二人解锁。”
‘吟’儿目送孙寄啸和慧如一起带瀚抒回去,心知这医书可以说服孙寄啸忍得这一时的痛苦、换回两全其美的未来,自己也是首次知道这医书的存在,当然倒是本来就有这心理准备林阡是稳‘操’胜券的。于是便松了口气,刚准备和林阡解释他们曲解了赠剑的含义,却看林阡脸‘色’苍白,纯因樊井的疗伤被孙寄啸中断。
‘吟’儿赶紧扶他坐下,好不容易给他包扎好了手臂伤,就看他腰疼地都直不起,自寄啸走后再也没和‘吟’儿说半句话。
“樊大夫!”‘吟’儿气急败坏连忙出去把樊井找回来,同时给林阡掀开衣衫看,心疼之余忽然灵光一现,想起了自己从西夏带回来的,那个良万御医的治腰伤的‘药’,“樊大夫,那个‘药’还记得吗,你说可以用的那个,拿出来啊!”‘吟’儿没想明白林阡为何一直没用,可能先前,伤势没今天这么重吧。
“噢……”樊井想起来‘吟’儿的献宝,脸上却划过一丝复杂的情愫。
方一取出,就看林阡凌厉劈出一掌,直接将那瓶‘药’打翻在地,樊井意料之外差点被他也掀翻过去,‘吟’儿是大吃一惊,急忙俯身去救:“怎么?!”
“不用那人的!那贱人害我‘女’人‘性’命,我岂能用他的‘药’!”林阡雷霆之怒,‘吟’儿吓得愣在原处,她不知万御医害她的事情林阡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或许,早就知道了,所以一直不肯用……
可是‘吟’儿脑中空白了半刻,还是忙不迭地跪在地上要把这‘药’拾起来,樊井也怒不可遏:“老夫早就说过。这‘药’可以一试,至少可以缓解痛楚!原以为洪瀚抒意气用事,想不到主公加!”
“不用就是不用!”林阡执拗。
‘吟’儿站起身来到他身边。捧着‘药’‘激’将轻笑:“该不会是不敢试?”
“坐下。”林阡转过脸来,肃然与她对视,只是这对视一眼,竟然比威严,樊井原还与他顶撞的都感威慑,何况正面触怒他的‘吟’儿。
‘吟’儿乖乖收起‘药’,刚准备坐过去。却没想到忽然手腕急锁,疼得没站稳直接倒在地上。
“‘吟’儿!”眼看林阡焦急将她一把抱起。那声音,却骤然像隔了千重山一样远……
昏沉之中,冷汗淋漓,尽管多年来伤痛数都撑过。却对自己能‘挺’过这一天没有信心,浑噩间听到樊井都认输,樊井说:不如给她一刀,也好受点。只因为‘阴’阳锁的关键是在阳锁,‘阴’锁做什么都济于事……然后是林阡大骂,樊井你那么多年神医,当到哪里去了!
“你这糊涂鬼,孙寄啸误解了,你竟也误解……你和盟军都保护着‘吟’儿。才打到现如今这个地步,教‘吟’儿时刻都不敢死,所以。根本没打算要劝你……况且,我这种人,没胆自尽……只是,心想万一死了,那我就向他托付了剑……”她拼尽力气要解释这些,可是不知道声音有没有发出来。林阡有没有听见,只看到林阡拼了命地把真气输给她。她终于有了口气,可以把这句话说完:
“我赠剑给孙寄啸,是想说‘我不追究’……我想给孙寄啸一个定心丸,告诉他,若我死了,祁连山如何做到让盟军不仇视……若你被仇恨‘蒙’蔽要灭了瀚抒九族,他可以凭这把剑来和你言和,如此,就可以消除此战的后患……你可……懂吗?”
懂啊,‘吟’儿你真是聪明,你是用这样的心念去靠近孙寄啸,去暗示这一战你帮他们设想好了退路,去说明你是站在他们的立场上想他们所想的,你向来都是通过“靠近”来征服人心的,你套近乎说你和郭昶一样是孙寄啸的知己,如此就打开了孙寄啸的心扉,让一个我都觉得是刺猬的人都能通融,虽然他终究留了一手——孙寄啸还笑说‘吟’儿没有作用,压根没意识到如果没有‘吟’儿赠剑用‘交’情来软化,心心念念着要和盟军决斗的孙寄啸,根本就不可能平心静气来听林阡说医书的事。
是要先打开了心扉,才可能听得进劝说。
“这‘不追究’,还包括不追究瀚抒昨夜的胡作非为,如此就能抵消孙寄啸对于这一战前因的心虚,大一颗定心丸吃下去,孙寄啸会从‘考虑休兵’直接发展成‘自愿休兵’。因为‘交’战没意义了,不休兵干什么。”林阡看她气若游丝,心痛之余,忍着悲恸代她说了下去,她知他懂,惨淡一笑:“可我没想到,他没悟出来……是我怕小玭赶不上,给他的提示、太、少……”
太多人,是因为怕第一个错被追究才恶意犯下第二个错,孙寄啸和蓝扬今次起兵,便有怕洪瀚抒被归咎的因素,怕洪瀚抒因昨夜的‘骚’扰会负罪伏诛,‘吟’儿是想告诉孙寄啸,洪瀚抒的退路我也一起想好了,也在这把惜音剑上,反正你们要的都只是洪瀚抒安全。当这一战的前因后果我都给你消除了,‘交’战还有什么意义呢?不如现在就休兵吧,也好把错误犯得少一点。
虽然提示有点少可林阡现在算听出来了,和西夏那个故事相似的场景,曾经那个万御医,希求只要国师夫人亲口说不追究,那么民众也不会谴责,国师就不会复仇,如是,就能消弭很多恩怨,却是徒添多少伤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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