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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第7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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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他,必然对拉帮结派深恶痛绝,但汉人自古就习惯了勾心斗角如何杜绝,因此父亲在世之时,竭尽全力才以他一人之力制衡了诸多重要势力,须知他在世时短刀谷义军再如何动荡都没比得上他死后那般崩坏
可惜,父亲为了消灭党派之争却自身成党,终得到的报应是,在他去世后,屈服了多年的各大家族全部都以他为唯一的攻击对象……却有什么遗憾,生前事和身后名,自是前者重要
腊月廿八杨鞍叛变后他知道,如今轮到他林阡,将红袄寨里的各种势力整合但情境与父亲当年也有所不同——现在的红袄寨,并没有确切的派系之分:杨鞍党中必定有未叛变红袄寨将士的亲人,未叛变红袄寨将士本就是杨鞍党的兄弟,表面两方对峙,内在盘根错节——
但盘根错节,却也是各自结党的征兆,甚至加复杂加严重虽然阡始终不相信有关杨鞍的权位之说,但权位之说出了头总是有害;有一个人叛变,下面就有人将会叛他,由上而下无数岔路无数枝节……杨鞍党平级将有刘二祖党,吴越党,而杨鞍党以下,谁说不会有王琳党,李思温党,史泼立党?如此,必然走向粉碎……
趁当时权位之说才只出现苗头,他必须将红袄寨逆转回一个整体,“绝不受迫于形势,而该利用此情此境”
要如何逆转?首先,就要找到一份可以击败私欲的凝聚力
从前,红袄寨得以凝聚,靠的是手足情袍泽谊,然而伴随着最提倡兄弟义气的杨二当家叛变,红袄寨进入了这样一个特殊时期,有人摒弃了情义,有人迷失了自己,有人眼红了权力,总之不再相信那些最根本的东西既然情义暂时凝聚不住他们,林阡唯一的方法就是将未叛变红袄寨握牢在手,而同时对杨鞍党能收回多少便是多少——
就趁着未叛变的红袄寨对他有个人依赖,而将他自己树立成最大的精神象征而对杨鞍党则恩威并施,将他们接二连三地镇压或招降,令他们的忠心或畏惧,都实打实地、或服服帖帖地,凝聚到他一个人的身上
史泼立是第一个由他靠拢的人,尽管史泼立当时并没有意识到他不是胁迫、而是收回史泼立之后,就是李思温、王琳这些,与杨鞍隔开在摩天岭两侧的叛将,战事驱使,别无选择,直到今时今日,阡俨然一直在实施,包括刘全在内
“最后若决定谁回归,他们都需是同时回来”阡不容许任何人被为渊驱鱼——杨鞍党?或刘二祖党?吴越党?都别分家了,都做我林阡的党羽
他也相信,这段时期内,红袄寨的这些人物,在抗金大势环绕下,谁都会有彻底清醒的时候
是的,和父亲的做法一样他决心的第一刻,就已经那么做
纵然他一声清啸换来的是万千沉默,但若是连他都没动作,红袄寨就全完了
到这一步,阡做的都和林楚江当年一样
但阡的拯救,却将止于这一步就像阡远程操控战局、却需要当事人自己打他只负责整合,整合后的路,还要靠兄弟们自己走毕竟他们不是林家军,而是红袄寨,不能一直视他为核心——
那个制衡着邪恶私欲和零碎党派的绝对力量,短暂是他林阡自身,但不会停留于他,将通过他过渡到“兄弟之情”与“抗金之念”抗金之念俨然回来了,待收回这个破坏了兄弟之情的杨鞍,就是那最理想、最完美的状态他对徐辕说过,最理想的状态既然存在,为什么不去努力达到它呢
然而这条路空前艰难,难到正邪难辨,清浊难分
短刀谷的内乱历历在目,父亲的经历尤其惨痛,林阡甚至已经预见到日后的骂名和罪责,却想不到越野山寨的教训和黄掴的离间,使杨鞍过早地、片面地将他想岔——
谁能料,最不了解他的人竟成了鞍哥呢日后的骂名和罪责,是鞍哥最先提出来的?争如林楚江不可能想到关乎党派之争最反对他的人是徐子山注:徐辕父
杨鞍质问林阡的那时那刻,恰处于这个由他身上过渡到兄弟之情的节点任何人,理解只差一点,就真会误解他在吞红袄寨
可叹盟军和红袄寨的交融,在鞍哥那里,阡还来不及完全证实只让鞍哥看见了,腊月廿九叛变的后果以及帅帐相杀,竟演示出了盟军借着叛变之罪对红袄寨的倾轧……
鞍哥诋毁中的一切,换个角度可以尽数成立——没错,现在都还是林阡党羽?
没错,在妙真刘全澄清事实之后,林阡已经与徐辕商议如何处治杨鞍,就是指阡已经介入了红袄寨了那日与鞍哥重相见,林阡率领着所有兵将到场,俨然就是红袄寨的寨主难怪杨鞍会说,我宁愿这是示威,也不愿这是示好
他那时没反驳杨鞍,其实就是在等答复,如果所有人都跟杨鞍一样的想法,那他的计划失败了,失败在最不该失败的时候,红袄寨分裂定了山东之战没必要再打,他带着他的盟军,从何处来,往何处去一则红袄寨认定他变质了不再信他这个兄弟,二则红袄寨的抗金之念已经被权位之说腐蚀
即便金人撕毁过信约、红袄寨不大可能降金,但一旦想到越野山寨的结局,权衡之下,很可能觉得“越近越是敌人”,把变质的林阡树为第一大敌,或真可能别无选择暗合金人,或就是赶走林阡并对宁死不降
一线就众叛亲离,一线却众望所归
那时他其实不代表生路,所幸他们选择了他
当时的前景是不清楚的,其实到现在前景一样不清楚
但分岔路他们既然愿意跟他走,证明红袄寨的抗金意识远胜陇陕他的目的达到了,红袄寨已经不在那个失去凝聚力的特殊时期
而既然杨鞍没有变节,他自然要让杨鞍回来,兄弟情义还在,一直在杨鞍是兄弟情义最好的证明,非他不可,也缺他不可
抗金之念、兄弟情义一起回归红袄寨的现在,就是他开始抽身的时候司马隆打伤他,焉知非福
内患的解决已现出曙光,昼与夜交替却极尽煎熬——
便在这三月初四的黎明,传来西部战场告急、刘二祖郝定地盘全失,他们若战败退到阡身边来,完颜永琏俨然不再滞留;少顷,又闻南部战场凌、岳夹攻扇子崖,中部这司马隆高风雷亦蠢蠢欲动,这明显是受到王爷胜战的鼓励,却也是战势的水到渠成
无怪乎所有人都说,宋军翻身希望少得可怜
林阡也不得不承认,表面看来,确实是
是以对吟儿说,打不过就继续跑
第1086章 我不入地狱谁入(2)
第1087章 三十六计走为上()
第1087章 三十六计走为上
打不了,当然跑泡*书*(om
上回吟儿表面迎战却突然撤离,确把凌大杰晃了个措手不及,濒危宋军逃出生天面金兵功亏一篑;然而,金军没捞着半点便宜不假,宋兵不少设施也都遭毁弃,一时得利、长久吃亏——
防御工事百废待兴,战力远远不及先前,所幸有杨家军掎角之势,处境才不至于艰难;加之岳离的重心放在由暗转明的杨致诚身上、只留了一部分人马给凌大杰,如此吟儿方能在扇子崖站稳脚,仅仅是暂时的站稳而已
当南部重陷僵局,岳离自然也后悔,“料中了时青寨,反而忽略了杨致诚”因为沂蒙等地宋军兵力最少,所以没将细作渗透其中,否则,若掌握了杨致诚的行踪怎可能被宋军逆转?
只是,岳离悔则悔矣,行动上不曾拖沓半步,淡定如他,一如既往,积累经验教训、完善作战计划、在一次次与南部宋军交战的过程中,全面探查对手弱点以捕捉破绽,厚积薄发,攻无不克——
琵琶湾因上次盐粮之事金军本就兵守,故而要攻占它不在话下,“便教徂徕、罗鼓山,也不能令宋军高枕无忧”
不是大话,杨致诚原以为必守的徂徕,竟也屡战屡败、不得不弃
不过,一瞬的出击再狠,也击不垮长久的积淀
当岳离不再兼顾也不再放水,南部宋军却是典型的越镇压越嚣张,强攻数日才夺徂徕,岳离竟无预期中势如破竹,不得不佩服起,“林阡挑这杨致诚挑的好”这些据点,换任何别人守御,都不见得有这般坚固罗鼓山等地,竟然令岳离吃紧
拆了凤箫吟这屏障,竟遇到杨致诚那坚石……岳离心知,即便这段泰安风云可能终止,山东之战却永无结束之日,金军宋匪,竟已隐隐划出个版图来
便因南部宋军迟迟不灭,这段时间内,杨家军维持着对扇子崖的各种供给,一方面也就加大了凌大杰对吟儿的打击难度——三面受敌使得凤箫吟的后援源源不断,与先前天外村的四面包围不再相同,可叹,杨致诚的到来竟使宋军势与地均变
长此以往凌大杰只怕宋军又出诡计,故此,在岳离扫外围遇阻的这几天内,凌大杰成为了打破这一僵局的关键,老将军当机立断,“不再打持久战”
“哪怕使出十二分的力,也要尽快将这扇子崖铲平”凌大杰当然懂,战略轻地,不能止,赶紧打
当然要尽快攻克,越往后凤箫吟站得越稳“给予扇子崖供给的那支杨家兵马,能运送柴米油盐,能勉强自保不死,却敢在凤箫吟岌岌可危的时候来救她么?”
凌大杰以“王爷于西部战场大捷”“林阡伤重仍昏迷不醒”鼓舞军心,仿佛这场未交手的争锋已经由完颜永琏胜出
扇子崖的军民们,其实和吟儿一样外强中干,勉强挺过了凌大杰的全力以赴,却难撑住他不依不挠常发狠
李全箭矢火器本就不足,难敌岳离麾下铁甲马队;凌大杰长钺戟一马当先与孟尝战,众金兵提携各种武器凶猛杀开来;激战不过半天功夫,竟有栅栏溃裂剥落——扇子崖据点的寨墙,显然不及天外村好,杜华再神,几天哪办得到
轰然巨响,竟有某处寨墙应声倒塌,若非彼处有姜蓟硬抗、左右手两杆枪见一个挑一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怕金军早就从那缺口里杀进来了
当祝孟尝与凌大杰战,吟儿亦在金军正面,时青、星衍等人都是伤病……这侧路威胁,且由闻因、妙真、飘云助姜蓟斥回
“十二分力就想铲平扇子崖?借你十二分力,铲不铲得平老子”姜蓟一声吼罢反守为攻,于敌阵中左冲右突,枪扫过去一片骑步
“好一位徂徕猛虎”飘云看姜蓟彪悍,战了这么久还体力旺盛,情不自禁称赞,也发动众人紧随而上:“大伙儿告诉金人,死有什么可怕,不怕死的,才最可怕”
绝境中一干末路哀兵,由姜蓟带头反击出万千凶悍,男女老少都豁了出去,睚眦尽裂,血拼肉搏,人人脸上都写满了“你迫我死,要死一起死”的愤怒决绝如此,竟生生把金军的攻势盖了下去
金对宋攻心,宋对金夺气,凌大杰自然也懂穷寇勿迫鸣金收兵之时远看那徂徕猛虎,叹宋军又炼出了一员虎将
却是这休战修兵的三月初四晚,关乎完颜永琏的捷报已证实不再是传言、而是真相
金方显然早已有数凌、岳本就有针对扇子崖的下一步行动,这种有利条件下,行动恐要加;
宋方知悉完颜永琏大捷,是因林阡的信使到来证实:郝定和刘二祖最后一支残兵已退到林阡身边,西部据点尽皆无力回天,刘二祖郝定还伤得不轻
刘二祖郝定伤得不轻……注定了他们的胆略和武功在下一战要被忽略不计——如果前些天林阡就撤回他们,很可能现在只是失地不失战力,如今,“恐怕是最大的得不偿失”吟儿叹
那个曾经血浴鲁中助林阡夺下穆陵关的郝定,那个曾经坚守益都与盟军第一次交谊的刘二祖……
唇亡齿寒,“完颜永琏占据西部战场后,有可能先打主公,却有可能来打主母”信使说时,吟儿心里咯噔一声:“什么?”
是啊,她该想到这一点的,如果说上一战他们已经看清楚了完颜永琏是要林阡焚心、分兵,那么下一回合完颜永琏很可能还是会这么选择、哪怕是跟林阡下明棋,因为林阡即使吃过苦头也不得不继续焚心、分兵——很简单,攻敌之必救
存心削弱林阡、避免饮恨灭世,所以不硬碰而是削其锋芒——完颜永琏与别人一样也选择迂回,自然跟别人惧怕阡的战力不一样,吟儿从地宫里的种种见闻猜,完颜永琏只是不想做多无谓牺牲
所以,上一战中,岳离确实只是完颜永琏的绊绳——曾经黄掴不敢用岳离做绊绳换成徒禅勇,是因为觉得岳离输不起、照顾他面子,现在证实那是黄掴想错了,当然,敢把岳离设置成绊绳的有且只有完颜永琏,事实证明岳离完成得相当出色还顺带着栽培出一个司马隆
“主公反思说,先前是他失察他败给司马隆之后岳离突然猛攻,说明岳离根本有立杀主母的本领,先前岳离却与主母僵持了那么久,完全是为了引主公焚心分兵”信使说时,吟儿点头:“即便岳离没猛攻,主公也该看得出来了,司马隆那一剑,已教他吃够了苦头,岂能想不彻”
“主母说的是”信使续道,“不过,岳离后期是假意僵持、意在主公,前期的僵持是真是假却不得而知”
“应是真的,冯张庄之战前夕,岳离需要兼顾司马隆、高风雷”飘云道
“主公说他原也以为是兼顾,但后来转念一想,兼顾确实是要的,但兼顾的分量能占得了多少?那时,主公注意到高风雷经验不足并借此算计岳离、却想不到反而也同时障了自己的目”信使转述,吟儿若有所悟:“应当两个原因都有”
“是,也许岳离从头到尾,一直就在等主公中计”飘云叹道,“我们也一直以为岳离需要兼顾司马隆高风雷,却反倒给岳离找到了骗我们的理由;高风雷的弱挡住了司马隆的强,从而又让主公低估了司马隆……”
“高风雷,只怕也不弱”吟儿笑而纠正
“主母说的是”飘云一怔,点头就像现在,以为岳离在打杨致诚他们就可以松口气,谁料到现在岳离跟致诚缠在一起反而是凌大杰发狠差点克下扇子崖
到这一步,金军主将们全然最强,没有一个人可以被轻视
“岳离已有往扇子崖增兵之迹象,可能在短期内与凌大杰完成合击,先拆主母以撼致诚将军、并完成南部战场大捷以应完颜永琏”信使道
吟儿点头,在杨致诚一时比较难啃、而吟儿明显弱于凌大杰的此刻,岳离最好的选择就是掉过头来先把这一大患去除,反正往扇子崖增兵又不妨碍他打杨致诚,怎么说他都是进攻方,杨家军一向只是守得好
“如此状况,我们该如何是好?”吟儿一脸愁容,看着远处的废墟中,正相视苦笑的鱼秀颖杜华
扇子崖条件太艰苦,最重要的是,大家从刚来的那一天就一直处在打击下,都没来得及好好地完善设施凌大杰已三度去夺占要隘、欲切断扇子崖东南的给养线,同时对冯张庄宋军严加防范,断不可能再教袁若王敏有重施故技的时候
该如何是好?
“主公说,主母打不过只能跑”
“嗯?”吟儿一愣,总觉得林阡好像当面在调笑似的心道,什么呀,谁打不过只能跑了
“趁着岳离增兵合击之前,赶紧从扇子崖撤走”
“又撤?这回,怎么撤?”上回的假撞围、真分兵、突然撤离,这次俨然达不到了
“以进为退,悄然而然”信使转述
“哦,就是撤之前做出不撤的样子”飘云点头,意会
这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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