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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第7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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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和苏降雪、郭杲、吴曦性质都不同,林阡与杨鞍之间的矛盾莫须有——当黄掴的煽动早已有之、离间亦根深蒂固,林阡的罪名俨然被预设,后期的一切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
纵使是这样,徐辕也相信,假的真不了总会遇到契机,关键找到切入双方若连接触都不接触,那怎么找到切入?
所幸杨鞍是愿意见他的,再仇视盟军,再误解林阡,杨鞍对徐辕总是怀着一份愧疚,无法拒之门外
这份愧疚说明杨鞍与他们分析的一样,这份愧疚也说服了徐辕,主公收回杨鞍的决定正确
只能先敲边鼓,说诸如彭义斌、石珪、李思温、史泼立都已原谅、都一直在等他回归,甚至裴渊都已放弃追究;说西部战场的刘二祖与他共事多年、郝定起先本就是他提拔,情义为重,他们,每个都翘首以盼红袄寨统一
未提林阡,但这些勾销仇恨的事,红袄寨的当家们,哪个不是因为林阡而点头?偏偏这些是杨鞍愧疚的受体,但杨鞍却自认为是林阡抱歉的对象
这致使徐辕在旁敲侧击之时绕开了杨林之间的兄弟情、不窥探此刻杨鞍对林阡的信任度
仅仅说,是“红袄寨愿意给杨二当家机会”,“红袄寨的所有人,一直都记着往日的情谊”
“红袄寨愿意给我机会、永远向我敞开,这些,却又是谁做的主?”杨鞍却如何绕得开,“是你的主公他是否曾与天骄商议过,若这支叛军回来,他如何‘处治’我?”
徐辕一怔,只能默认
“他为红袄寨做主收回、处治叛军,便已证明了他真的达到了目的掠夺、侵吞以及占有”杨鞍冷笑
“照杨二当家的说法,一切事件的最终获利者,都是始作俑者了?”徐辕劝说的话被堵,难免忧心,曾经诸葛其谁说的“掠夺者”“祸水命”,已不止一次对林阡和吟儿造成阻碍
“又怎证明不是呢?”杨鞍漠然
是啊怎么证明,人可以证明自己有什么,但很难证明自己没什么
“怎可能每件事情都是人为安排、恰到好处”徐辕摇头,“他并不像你说的那么算无遗策,很多人事也都必须要权衡轻重”
叹了口气,原不想提起林阡和盟军,此刻却无法再回避,“山东之战,盟军伤亡真正不轻,岂能说谅解就谅解关于对叛军的处治是要给盟军平衡,他自是做得了主此为一”正视杨鞍,徐辕续道,“二只是怕山东有怨言或裂痕,故代红袄寨惩处、以安军心——偏是寨主退隐、偏是二当家叛变,三当家失踪,群龙无首,他只能暂且代为做主,为了山东的将来,又有什么错?”
“给机会,惩处,处治……如此生硬的字眼……不知他和天骄在商议这些的时候,可还记得往日的情谊吗?”杨鞍面上全是失望,就像当初林阡对他一样分裂原是最不该打的持久战,越拖裂痕就越大
“你错了考虑这些名为处治,恰恰不是为了处治,而是为了你若非如此,无需考虑,直接以死罪处,何必费脑筋想”徐辕义正词严,“正因要留你的命会伤及别人,所以才忧虑你能否服众啊”
“用心真是良苦不过是因为没有我就没有山东的将来罢了”杨鞍笑,“现在的时机正好是缺我不可,换个时机,只怕早已‘无需考虑’”
“是吗,现在的时机还是缺你不可?”徐辕摇头,“现在的时机,只怕你回头也已经晚了”
杨鞍面色一凛,没有回应
“山东之战打成这般,完颜永琏还未入局虽还存在变数,却也其实落定我军胜算少得可怜”徐辕笑而坦然,“为什么到这个时候他还要收回你,说到底,只是不想你成为千古罪人,是在救你山东兄弟,不能再出现多个唐进钱爽,也绝不能教范遇的悲剧延续”
“少以山东兄弟压我千古罪人有我也必然有他”杨鞍狠狠地笑,“唐进钱爽是被他置于水深火热,范遇未必不是他的替罪羔羊,是他,把妙真放在火上烤,将一众兄弟玩弄于股掌……”
“这些猜忌的出发点都是林阡在谋山东,然而,是谁把去年至今的所有战局都这样分析?魔化、神化林阡的又到底是谁?你信的,是阴暗如黄掴是最想灭红袄寨的人你口口声声说越野死于林阡之手,岂不知越野死于轩辕九烨之谋?”徐辕反应难得如此激烈,杨鞍不禁敛了情绪
“何况,若林阡真像黄掴神化的那般算无遗策,那么他利用妙真去算岳离,根本是毫无凶险的,因为全在他计划之内,如此,又哪里存在放在火上烤?林阡也犯不着傻到一边求你谅解,一边蓄意害死妙真即便真的要害你受迫崩溃,也不可能在此时此刻”
杨鞍面色微改,也知自己的很多观点都自相矛盾
“既然不存在刻意陷害,那就只是借妙真参战罢了,妙真当然可以参战,你自己不曾派去过千里之外的陇陕求援么?”徐辕问
这一句,令杨鞍竟无话可说
“自身斗志缺失、安全感全无之时,总会对救命的那个人期待过高别说你,我也曾相信他什么都能做得最好,他到哪里都能胜……但他也是人,也会败,会败到昏迷的时间比你我还长,身体比你我还差可知自今年以来,哪次行军路上他不是被抬着,前次的伤还未痊愈,今次又血溅沙场”徐辕说时,眼角都有些湿
“而兄弟们又为什么聚在他身边,是因为他打胜仗吗,不是,是因为他胁迫吗,不是,那些人,都是折服于他的当仁不让——与司马隆之战,为了义斌、石珪和思温,他一个人挡下了司马隆所有战力,才中了司马隆的计身受重伤……你也说现在的时机他一个人根本没法应付,他算漏了反而被敌人计算当然没法应付逆境如此偏还跟着他的那些人,又到底为什么所玩弄?是为情义所玩弄吗?徐辕今日便只说这么多告辞”徐辕说完,起身便要离去
“也许,他会如你所说还有良知,如此,山东战局换个出发点考虑,就会完全不一样然而……我无法确定盟军是怎么想”这时杨鞍开口
徐辕心念一动,知道切入点已经找到,就在这里止步,转身
“在他心里,盟军会比红袄寨重,为了盟军未必不会轻了红袄寨,且不谈害了它”杨鞍语气稍事平静,“帅帐相杀或可原谅,他先入为主、听岔了话都无所谓,谁都有一时冲动;但盟军是否会借腊月廿八大做文章、以此罪名压迫红袄寨,真正很难想象就算他没有掠夺之意,盟军有,以前没有,以后会有”杨鞍看着他
徐辕点头,他就知道,杨鞍纠结的,远不止他与林阡的矛盾,还有这背后,盟军和红袄寨叛军的,甚至,盟军和整个红袄寨的,高下这些与权位无关,而是一种道义上的亲疏如他而言,就算他没有掠夺之意,盟军有,以前没有,以后会有
然而拜腊月廿八所赐,这两个月来的山东战局,盟军和红袄寨空前交融,只差没跟叛军交融了
真正关乎山东红袄寨的未来其实杨鞍考虑得和林阡一样多两个人却迟迟不能殊途同归
徐辕离开杨鞍军帐,虽然尚未和解,却已现出曙光
徐辕今日言辞,全然旁敲侧击,但这扇门却必须给杨鞍开着,首先就必须表示出,红袄寨静候他的返场;
其二,杨鞍亦须尽快信任林阡充分信任他的良心,而不是继续轻信他的实力所幸,杨鞍对林阡也不是无法转圜的
其三,还需要别的说客吗
杨林之间表面的裂痕在妙真,这一点谁都知道但以林阡的个性,却不是用妙真挽回信任,而是希冀以行动示杨鞍,何况现在,林阡也确实收不回妙真,她还在南部战场所以今天以前,谁都没想用妙真来劝
“妙真也许不是最后的关键,但一定引着最后的关键”徐辕回味着今日杨鞍仍提起妙真,知道妙真虽是次要矛盾、却很可能是主要说客,会穿针引线、牵线搭桥以林阡的个性不用,但徐辕会、处理他处理不好的问题
其四,解铃还须系铃人
系铃人,不是妙真,是那位离间的黄掴
还有的,则是林阡和杨鞍的私交,还有红袄寨全体的兄弟情其实徐辕今天没有说,诸如国安用等人仍然没有原谅杨鞍
“大概还有个凤箫吟”徐辕想到时,苦笑一声,当杨鞍口口声声说猜不透盟军时,徐辕竟不能具备发言权,“曾几何时,我已不能代表盟军了 ”
第1085章 真相愈疑愈真
第1086章 我不入地狱谁入(1)()
第1086章 我不入地狱谁
清醒之后,得知吟儿已然脱险、杨鞍存在转圜的林阡,兴奋之余再不敢忘乎所以,于是遵从樊井一切指示,老老实实以天骄刚摆脱的轮椅代步
他昏迷的这几日,月观峰战地风平浪静,高风雷司马隆都没什么大动作;杨致诚亦为南部据点的安定带来了保障然而,东西战场接连败仗,以及饮恨刀无法上阵,难免令宋军得不偿失
夜晚,林阡独自在营帐附近来回,冥想着如何能突破僵局——完颜永琏还未出手,情势其实于宋军不妙;或者,完颜永琏已经出过手,宋军的“得不偿失”便是拜他所赐……
此刻,有关令林阡“焚心”、“分兵”的种种猜测,吟儿、飘云等人都已有之,林阡又岂能不觉察出?司马隆说的不错,凭林阡的聪明,当然通彻
但林阡要考虑的是,如何反利用敌人的这种战术?是的,这敌人十有**就是完颜永琏自己了
“阵前的第三位豫王府高手,血洗,残忍,毒辣”林阡斟酌着裴渊阐释的、有关对梁宿星武功的描述,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完颜永琏,‘尽量少杀人’和‘血洗’,你是如何同时做到的”
或许应验了那句执棋者不入局,重伤之下远离战场,想问题看事情,反而能找到某个切入口,自此很容易就剖开了——
别人再怎样宣扬完颜永琏的杀戮无数都是别人的宣扬,全都必须抛弃,林阡只需从地宫里的所有诗画来推导他的本性、他的原则——可以说,就算调军岭和天外村一样全民皆兵,就算完颜永琏在这个问题上不再以民为重了因为他们都不再是民了——也别忘了,完颜永琏是尽量少杀人的那类人
不到走投无路,一个人不可能放弃他的本性、他的原则,完颜永琏,犯不着来山东的第一战就那么反常
完颜永琏的本性和原则,世人岂能知?万幸林阡被吟儿拖进了柳月的地宫,竟也成了一回完颜永琏的知己
林阡基本得出了所有结论南部战场是完颜永琏引着他林阡去的,西部战场则是其诱导林阡放弃,东部战场,则恐怕是一场骗局了,国安用裴渊等人,并没有那么弱林阡几乎被他牵着鼻子走,三大战场全都算漏……
上一回合,阡算计岳离,却被完颜永琏算计,侥幸躲开险胜,却遭岳离亡羊补牢,最终折戟于司马隆剑下,吃了苦头才知在完颜永琏局中
下一回合,林阡本想带着岳离继续玩,现在,索性连完颜永琏一起算
告诸裴渊及其部将相关事宜、目送他们离开此地,林阡从对敌我的运筹中走出来,也知红袄寨的整合刻不容缓:这也许是最后的机会了,这本来应该有很大的赢面
却为何没有赢面?拖到现在了总算有一丝希望,希望却还是渺茫
在东部战场修兵久矣的海逐浪,回应林阡三次都说,国安用坚决不肯原谅杨鞍;裴渊也对林阡说,安用是肯定不会原谅的为什么?国安用亲眼看着他的兄弟们一个个地死在梁宿星手下,这一切杨鞍要是不叛变会发生吗
不是迁怒,这是直接的因果,杨鞍真的是罪魁祸首不然,山东之战早打完了,那时候完颜永琏还在豫王府,岳离力挽狂澜也根本棋差一招
“鞍哥与我们的相互折耗,是黄掴的驱狼吞虎;而血洗调军岭使国安用不肯原谅杨鞍,则是完颜永琏那一计的一箭双雕”林阡愈发肯定了,血洗调军岭事件不止是骗林阡东部羸弱,在分裂国安用和杨鞍,这个裂痕,比黄掴制造大,甚至在直接影响着黄掴
完颜永琏……这还不算林阡与他的正面交锋
山东之战,前所未有的劲敌联手,是这个比林阡站得高看得远的完颜永琏布下全局,局中,有善于精密算计与策反的黄掴,有阵前无人能挡的强大战力司马隆,有宠辱不惊指挥若定甚至逆势而行的岳离,即使若干靠边站或未登上舞台的姓名,诸如纥石烈桓端、楚风月、凌大杰、束乾坤、解涛、梁宿星、高风雷——
他们,哪个不是南北前十,哪个不是十二元神,哪个不是高手堂,哪个不是豫王府……全部是高手,哪怕战略不足经验缺失阡是不是该庆幸,他们之前灭掉了徒禅勇、尹若儒、邵鸿渊、轩辕九烨、仆散安贞?是不是该松一口气,宋贤、孟尝、天骄、吟儿都已恢复战力,逐浪、五津、致诚依然恪尽职守,红袄寨与盟军的二线兵将和年轻俊杰也能激出潜能?
而与泰安毗邻的济南,目前林美材、陈旭亦和被调遣至此的薛焕大军周旋;青州、潍州、沂蒙各大战地,留守的红袄寨三线兵将,也同夏全、时青寨一起,正和仆散留家、完颜讹论等老对手拉锯
对手真的是一面镜子,照得出己方的强大阵容
但这个阵容,还缺一些人
遥望四面八方,天地间俱是黑沉沉的战火,掺杂沙雾构成悬浮不平的巨网,以红为色、黑为背景,缓缓下降着,又似张开的血盆大口,要将人间吞没……
便这么一直看着,一直想,恍惚不知是十六年前还是如今久矣,毫无困倦之意,反而被冷风吹得清醒了
思及当日杨鞍提及越野、猜忌林阡原来是处心积虑在吞自己人时,说林阡不惊诧、不愤怒怎么可能鞍哥所说几乎每句话他都想反驳,但每句话都想驳造成了他当时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虽然旁人眼里他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又有几个能看出他心里最在乎的正是兄弟情义
最在乎的,那就是痛脚
说不出口,越野虽是自食其果,越野的人和地盘却全被林阡得;说不出口,杨鞍令他根本就没资格再留在山东救局……
杨鞍不原谅他,说他要吞红袄寨,他应该走,但他岂能走?当国安用裴渊因为血洗调军岭不肯原谅杨鞍,加上之前发生的种种分裂,阡那时就已经有了个模糊的念头:只怕是黄掴、轩辕九烨、岳离、完颜永琏或授意或联手,一并在拆红袄寨若这样还没人整合,红袄寨就散定了
红袄寨,散不得——是的,向史泼立下棋的那一夜,阡就在心里这么想
却没人整合谈孟亭归隐不问世事,叛变的偏偏是二当家杨鞍,三当家杨宋贤失踪当家,史泼立,可以站出来说话?五当家,屿,战斗力强却偏偏缺乏主见;六当家,刘二祖,杨鞍的叛变原因风传是他,无论是否避嫌他都整合不了
第1086章 我不入地狱谁
第1086章 我不入地狱谁入(2)()
第1086章 我不入地狱谁入(2)
金军先后两度给了红袄寨危难去年,令红袄寨的地盘分崩离析,今年,令红袄寨的人心支离破碎
人心的分裂,是空中解体,今年比去年危险红袄寨若是自己都分派敌对,如何能与金军抗衡,一两年,百十年?
当年短刀谷也曾一盘散沙,父亲初入川蜀,显然也遭遇了同样情景,所以父亲耗了十余年时间,将那些党派全都整合,如此方能一致对外
父亲他,必然对拉帮结派深恶痛绝,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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