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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第6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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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颊亲了一亲。
原只是要给林阡一个战地女神的吻,没料到……洪瀚抒见状大怒暴跳如雷:“你们这对狗男女——!”钩到中途竟然失误,被林阡陡然抓住战机,饮恨刀长驱直入。洪瀚抒尚未从气愤中走出来,骤然被他力道打到眼前,来不及对此做出回应刀锋也已然架在头上……所幸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那慕二正巧在侧,见势不妙立刻拔剑,狠狠朝林阡斫来、顺便救主公一救,谁想那林阡比他更快,转身飞斥一脚,慕二直挺挺来又直挺挺摔进人群。
洪瀚抒刚一回神,林阡早就从身前消失,视线里一大片倒塌的兵卒就像被战马踩踏的稻田……“还不快追!”瀚抒大惊,慌忙追赶而去。可这回起跑时间不同,连这里最快的他也只能看见林阡背影了……
“凌波微步,罗袜生尘。”林阡运功跑出老远而不得消停,却听吟儿在背后笑言了一句略带调侃:“打不过就跑,可不是你林阡风格。”印象里,只有风七芜才这么做……
“再不跑,何勐就输惨了。”林阡笑答,谈笑间不停止凌波微步。
“可是,怎么跑?”吟儿一愣,从她逃婚那夜起,全城就处于戒备状态,内外隔绝。尤其北关,守卫森严。
“林阡你往哪跑!”洪瀚抒人未到声先到,气焰凌人。林阡脚步忽停。一瞬之后,那个红衣男人从天而降,落在他二人前面——还没落完,突然土地下陷,洪瀚抒始料不及,一头栽在那暗坑里。
别说洪瀚抒吃惊,吟儿也霎时傻在那了……这是,怎么回事?!
林阡笑着,鬼坏得很:“武功差的人,只能用害人来自保了。”他正说着当年他在寒潭的原话,道旁忽然能听见窸窣声响,吟儿红着脸循声望去,原竟是沈延和当时被他们救出来的人们。啊,原来他们在这里等着?!
是啊,吟儿又一次刻舟求剑了。以为全城戒严就有去无回的,可忘了小师兄已经被救出去啦!虽然北关被重兵把守肯定是很难突破的,可是东南西三门还是比较松懈了,而且,这五天五夜,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外面的大战和内在的决斗吸引,谁会注意小师兄这个黑手!
“前日已按你所说,先行招降了神机团。”沈延低声对林阡说,趁洪瀚抒没上来,赶紧带林阡从另条路走。
三天,洪瀚抒能在祁连山彻底夺权,祁连九客能打败负了伤的越风,沈延也不会逊色到哪儿去,何况位于叶碾城南面的神机团名不见经传,经林阡调查跟虎狼团基本上一个等级——却是沈延掘通地道出城的关键跳板,甚至,不止这一点……虽然吟儿猜不出林阡的心思,但知道他要给盟军逆转。
若将敌喻作大树,越野粗壮到几人合抱,则应从最外围开始为他松土;瀚抒高耸到足以参天,则该由根基处向上将他腐蚀。
“干得好!却可惜了何勐,输得太快。”林阡叹了声,抢亲那晚他确实高估了自己,未想到瀚抒不受恐吓竟然开战,阡却也当机立断,激将把瀚抒留在了战局里,他希冀主战场能够撑哪怕三天,然而何勐输得太快,当夜就丢掉了白碌,这一败自然重创军心。叹只叹洪瀚抒指导有方,在不在场祁连九客都一个样,而何勐他,明显还需要磨练。
“主公,何勐如今,应就在白碌的东南面,占地虽少,却好歹有一席之地。”地道里,沈钧说。
“只怕现在又已经被赶出去了……”沈钊嘟囔。吟儿一愕,哪想到沈钧沈钊两兄弟如此相异,一个沉稳寡言像林阡,一个口没遮拦像自己。
“赶出来更好。”林阡笑了笑,对沈钊说:“待出城之后,劳烦沈将军,将何勐带来见我。”
黑暗里,吟儿察觉林阡一句话分好几句说,明显是气力不济所致,这当儿她也不那么累了,故而说要自己走,挽着他臂就行。听他们又讲了些地名人名,自己一概都听不懂,却也不必去懂了,只想着这条路若一直走下去、走下去,走不完,也很好。
“吟儿。”忽然从阡口中听到个熟悉的名字,她下意识睁开眼:“嗯?”
“为给你们师兄妹接风洗尘,今天晚上我来做菜?叫花鸡如何?”阡说时,周围肯定倒了一大片还在听战略的人。
吟儿听见沈延的呼吸一滞,自己何尝不是眼圈一红,却拼命点头:“嗯!我吃鸡头,屁股就留给小师兄!”
沈延本是动情之至,听到这里也忍不住笑起来:“竟从来都记不住!”
第811章 狗;男;女()
城外,农家。
起风了,院子里到处是落叶;入夜后,天幕上四面有星星。
阡和吟儿躺在屋顶,相互偎依共享静谧。
就这么过了很久时间,落叶已被人扫空了,星星也尽被雾掩完,乾坤流转,万象更新。
“下雪了。”她轻声说。
“嗯。”他闭着眼睛,闻着雪的香,不想就这么下去,“留着吧。”
“好,留着。”她微笑,靠在他胸膛,整理他伤口处衣襟。
他察觉她理解出了双倍的涵义,转过头凝视她清浅一笑:“既然决定了,就勿再去纠结。”
她一愣,他说的不是“动摇”,而是“纠结”,证明他从前瞒着她,并非怕她不留。他了解她,现在决定不走,以后也一定不会走,她心甘情愿,跟着这个男人一生一世,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可是,他唯一担心的是她外强中干,他独独害怕的是她纠结伤感——
眼前的这个男人,怎不值得她抛弃家国、倾尽性命?!每一场凶险的劫难,都是他和她一起度过去;每一次光荣的旅程,都是他给她至高无上的地位和功业;每一段伤心的过往,都是他给她包容,并赋予她解决的力量;每一个最好的时候,都是他握牢她的手,紧紧地将她抱着,不放。在她遭遇谣言时相信她,在她受到挫折时扶起她,在她灰心失望时拉回她,在她惶惑不安时拥戴她,在她刁蛮任性时放纵她……
起先,她怜惜他小小年纪竟要承受一份永孤的天之咒,而今,才发现他同样不忍她背负起更重的宿命枷锁。两个人的命格,居然都如此坚硬,是否意味着,这就是天造地设。
“只要有你在——我可以什么都不怕,也可以什么都不管。”吟儿笑。
太多的原则,早就被颠覆
过去的故事,都已被破坏
恶到如苏慕然、田若冶,会懂亲情,懂气节
劣到如洪瀚抒、越野,会知敌我,知长远
可她,连苏慕然田若冶也比不上
而他,也好不过洪瀚抒越野
纵然如此,心甘情愿
恩怨尽泯,两个人义无反顾,执手在神这一边
夜,寂静里只听得三两声狗吠。吟儿打起了鼾,林阡被吵醒,又见雪花飘落,俯下脸来,看见她睡觉时可爱的样子,情不自禁地一笑,他喜欢一醒来她就在他身边。风清寒,他再一次为她理好头发,万分地欣赏这个安静落雪的地方。
天地悠悠。一个时空。
大清早,遍地鹅绒掩埋了一个人世,漫天飞絮洗亮了整片苍穹。
不打伞就这么一直走,身四周全部是银装素裹,偏巧阡和吟儿也穿着白色,茫茫宇宙,不白的就只有吟儿的发。
“等吟儿头发也白了,再到这雪地里来,那样才是完美啊。”林阡笑说。
吟儿心中一涩:我却想你的白发变回来。话到嘴边,未曾出口。只是在陪他走过去的那一路,她再也没有动落在头上的雪花,直到路的尽头,她指着自己的伪白头,笑盈盈地对他问:“可也是个老太婆的样子了?”
林阡一愣,看吟儿把她自己弄成这般,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有这么鬼灵精的老太婆?”立即要帮她拂,吟儿却急忙躲、偏不让他碰,雪地上兀自缠闹起来,久之,她见他还捉不住她,得意洋洋地冲他扮鬼脸,突然间摸到自己的头顶,啊一声惊叫:竟上了阡的当!雪在躲闹的时候就已经飞散了!
她刚发现正惊叫呢,被他一下子就逮住了,敢情他适才一直戏弄……
他抱着她在雪中挪移,一同沉浸于天地浩淼。
“那是哪里?”正前方始见人烟。吟儿闻到了肃杀之气。
“小青杏。”阡回答。南面是夹缝生存的越野军营。
“你要何勐来,就是叫他别在白碌跟瀚抒纠缠了,先绕开锋芒拿下越野的小青杏吧。”吟儿问。
阡一怔,笑起来:“吟儿若是个男人,恐要作一代枭雄。”
“少损我,才不稀罕!”吟儿笑毕,略带忧色,“可是,这么打岂不是兵行险招?万一瀚抒他倾叶碾城之兵,横插一脚挡在白碌和小青杏之间……那我们的盟军,岂不是首尾不相顾?”
“放心,吟儿。我会让‘首尾不相顾’,变作‘两面夹攻’。”林阡淡淡地说。
“是了。你不会让盟军冒险的。”吟儿点头,重新有了信心。
林阡心念一动,方知瀚抒是如何看穿了自己。原因不就在吟儿的这句话里。
叹了一声:若是个注定的死穴,林阡也知错不改了。
往回走了几步,吟儿意料之外忽然笑了起来。
“怎地?”林阡一愣回过神来,循着这丫头的手指看过去,雪地上有几只狗崽追逐路过。
吟儿笑着指着狗说:“狗……”又指着阡说,“男……”最后她自己:“女。”
半晌林阡才反应过来,这丫头原在拿瀚抒的原话在讽刺与自我讽刺,却也是昨夜跟他承诺的那样、不管不顾厚脸皮的表现了。
一天后,何勐大军终于开到,一见林阡就哭丧着脸,说失了白碌不是自己故意。虽不至于奴颜屈膝,却也是个败者的表现,真不像以往那个斗志满满的何勐。
“谁要你何勐来请罪了?”林阡哭笑不得,跟何勐解释了半晌才说清楚。原是那沈钊办事不力,去请何勐来见林阡时,将林阡对白碌之失的态度曲解并夸大其辞,说主公是要何勐你去领罪的。害得何勐误会林阡怪责、一路都是忐忑不安。而今见面才教何勐舒了口气,原来主公是要他先打小青杏啊!
好在斗志本来已经滑到最低谷的何勐,一听说主公不仅不罚还另有重托,真是否极泰来因此斗志一下就弹到巅峰去了,林阡一说要打,何勐马上行动。沈钊这番误事,反倒成了好事,真跟吟儿的作用异曲同工。吟儿摇头苦笑着看那沈钊,当初送信给陈铸却跟他下人撞个满怀的,应当也是他了。好在只误小事、没伤大局……
偏这样的一个男人,竟也有女子喜欢得很。神机团某将军的女儿名唤瞿蓉,年方十五,生得是眉清目秀,貌美似芙蕖出水,却是个军营里长大的女儿不爱含蓄。沈钊走到哪,瞿蓉便跟到哪。吟儿喜欢她性子,大有帮二人撮合之意。无奈这期间林阡走到哪儿都把她带着,连上战场都必须一起坐紫龙驹,对不起了沈钊瞿蓉,主母实在是没时间管你们了……
第812章 夺占风水()
城内,洪瀚抒四下寻阡吟影踪,无果;城外,祁连九客跨白碌打击越风,僵持。
是日战报传来,才知林阡他竟未北行,反而先收服了城南的神机团,更借此地暗度出叶碾城去,随后容纳了那个败走白碌的何勐,最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盗了越野的小青杏……总之一切的一切,都大出洪瀚抒意料。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这么走棋。
然而,林阡出乎他意料拿下小青杏又怎样?小青杏和白碌可以很轻易就分割在叶碾城两侧!实则,小青杏就是洪瀚抒下一个要去犯越野的领地,林阡先一步抢下又如何,不是等着被洪瀚抒从后面取代吗?
而且,对于洪瀚抒而言,小青杏比白碌之类好打得多了。因为同处在关川河之侧,叶碾城是上游,小青杏居下游。地形之好,哪还用说?!
所以洪瀚抒心下也觉得纳闷。林阡若想攻叶碾城,陆战已证明是妄想,唯一能采取的就是水路,也正是要取道这关川河——那就该占据上流才是,可林阡却看中了下流?小青杏,简单却毫无用处,反而给了洪瀚抒顺风顺水。凡处军相敌,绝山依谷,视生处高,好高而恶下……林阡他不可能忽略……
探子回报,小青杏军内,竟有过开设祭坛、求神拜佛之举措,空穴来风,颇有蹊跷,洪瀚抒深知:地利不会改,天时或可易,林阡莫不是要效仿民间所传的借东风?是啊,真万一在水战时突然风向有变,那火攻反而会弄巧成拙害了己方。于是洪瀚抒不耻下问,找当地人问关川河冬季风向,答案千篇一律都是一样,军中谋士们也都说,主公无需担心,林阡借不到东风。
洪瀚抒自然也不信神鬼之说,奈何始终是一块心病。城内有奇人送来泥鳅一条,指导洪瀚抒如何通过此鱼来分辨风向,才教洪瀚抒更加相信,林阡这次又是虚张声势。
兵不厌诈。洪瀚抒最讨厌的就是兵不厌诈。
十一月初一,林阡命何勐为先锋,率领小青杏所有战船,沿关川河溯流而上,果然由水路夺叶碾城!
洪瀚抒等候多时,随刻带竺青明蓝扬与慕二顺流而下,往拒。
叹也可叹,敌与我最主体的两支水师,归根结底还不是越野曾经的麾下?
双方船舰,一遇而战,杀声大作,鼓角震天。
西风猎猎,旌旗招展。伫立在船外远眺的吟儿,暗暗为战局捏着一把汗。
林阡前所未有地不曾身先士卒,却只是在船队的后方亲自擂鼓。他穿黑色的交领大袖长袍,外添了件暗花的立领披甲,哪个角度看都特别有王者气派,于是连正紧张着的吟儿也不免走神了,打量着他全身上下哪儿都好……
惊回神,乍见战事告急。彼时西风已越刮越紧,根本不可能有风向转化,何勐诸船连开都开得相当艰难,而洪瀚抒的船队却已然有火攻之征兆。
“怎么办,原来风向改不了?”连吟儿,也被近期林阡的所作所为误导,还以为作战到中途肯定能拥有东风。可说话间,风啸如狂,鬼哭狼嚎,声声直灌入吟儿的耳,吟儿大惊失色赶紧上前问阡,只看阡无动于衷、带一抹浅笑掠起她鬓发,神色清冷。同时停止击鼓。
在风最大的时候,林阡竟鸣金收兵……
敌军还未用火攻箭淹,便看见何勐转舵要走,自然看不起他们才战就逃,故而毫不犹豫、趁胜追击,何勐却边撤退边往两边散开,给敌军中分了一条宽阔水道。一时间西风正好在今日的最强风力,叶碾城战船毫不受阻顺势而下,转瞬便被风与水合力推到何勐军后翼、林阡吟儿的眼前来。
当此时,林阡雷厉风飞、再度擂鼓,何勐当即号令集结,刚散开的船队,散得是那么齐,归得也那么整,骤然将敌军克在下风!
竺青明、蓝扬与慕二俱是大惊,却如何能够再强攻何勐夺占上风?转眼之间,就被何勐压迫到了林阡的身前来堵住了,前面是这般大敌,教人无敢正视,后面尾随的何勐大军,迅猛地冲上来与他们接舷。于是那汹涌的关川河水间,只见有一路骁将乘风破浪,疯狂地顺水推舟。祁连山大军前后逢敌,捉襟见肘,加之突如其来,一时竟不能调整,所幸洪瀚抒勇谋兼备、临危不乱,下令将船往岸边撤散,可惜却迟了一步,两面亦已被火船包围,其上火势还因风渐大……
再好的将领,也奈何不了混乱的军心,当此时蓝扬与竺青明二人提剑,为救局而一同冲到何勐沈延跟前纠缠,方才给洪瀚抒慕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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