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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第3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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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主公饮恨刀冠绝金宋之后,武林之中,还未听说第二个人用双刀,更别说用得如此……炉火纯青……眼前这面如冠玉,英气勃发的少年,难道就是祝孟尝见了面要抱上三抱的……主公?!
第347章 陌策()
祝孟尝完全可以把饮恨刀之气凌绝顶和眼前少年双刀之磅礴逶迤对号入座,不错,不错,还有这英俊相貌,错不了……眼前少年,原来就是主公吗?可他为什么部署了我们之后还要自己亲自来救?他一心护着的女人又是谁,难道……是盟主?可是看着他们不像夫妻啊……
祝孟尝看着眼前女人美则美矣,却明显太过成熟,盟主据说今年十七岁,这样看岂不嫌太老?唉,我就说他们是政治婚姻,主公要娶一个,长相偏老的女子为妻……
缓得一缓,听那白衣少年问贺兰山:“我身后这老人,是你师父?”
贺兰山连连点头,不改敌意:“把他还我!”玉门关冲上前来:“兰山,切莫冲动!师父,你还好吗?”
少年身负的那个老者悠悠醒转,呼吸极是微弱:“放我下来……”少年转头看向玉紫烟:“娘。”
祝孟尝听他叫玉紫烟“娘”,稍稍一怔。玉紫烟已然上前来看老人:“师父,原来,师父还收了两个关门弟子吗?”
老人被凌虐得几乎没有点头的力气:“嗯……放我……下来……”
白衣少年应言将他放在地上。老人分明被折磨了太久,加上年老体衰,已如风中之烛,命不久矣。
祝孟尝还在纠结于这句“娘”,灵光一闪:不错,不错,主公的亲生母亲,是老人的徒弟……那么,他真的是主公?!对主公本就又好奇又憧憬的祝孟尝,当即喜形于色。
“你们三个……都是师父的……好孩子……”老人瞪大了眼睛,才看清楚贺兰山、玉门关、玉紫烟的模样,说了一半,蓦然咳出血来,玉紫烟大惊,即刻帮他擦拭,玉门关正待上前察看,忽然背后生风,贺兰山反应敏捷,即刻一刀迎上,偷袭者与玉紫烟年纪相当,中年美妇,理应就是囚禁老人的那个名唤冷冰冰的女子了,真是美若天仙,心如蛇蝎,竟将她的师父虐成这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祝孟尝看不过眼,见冷冰冰剑剑追魂夺命要将贺兰山置于死地,义愤填膺冲上前去:“你们带老人先走!这女人交给我!”
玉紫烟气急败坏:“冷冰冰,一个人就算是变了节,也不该丧尽天良谋害自己的师父!你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怎的?有个做盟王的儿子撑腰,说话底气也足了?!”冷冰冰笑起来,“师妹几时听说过,我冷冰冰是有良心的?”面色凶狠,杀气澎湃:“我的良心,都被师父他吃了!”
“你住口!”玉紫烟眼中噙泪,“只因为师父做错事,你便要这般灭绝人性!?”
“前辈,你和主公先带老人家走!这个女人,交给我!”祝孟尝一心认定了白衣少年就是主公林阡,“停下,咱们别打了,自己人啊!”转过身去朝狱中大喊,想制止目前还陷在牢中、或自相残杀、或与金人拼杀的两路人马。混战至此,大家已经足够给了金人一场累,然而,给得是这样惊险,完全不受祝孟尝控制!
“走不了!你们全都得留下!”火光将暗夜照得白昼般亮,金人主将贺若松率众赶至,来势汹汹,兵力源源不绝。
“贺若松……总算出现了……”外侧,观局已久的风鸣涧早是满头冷汗,却一贯镇定自若,“传令,备战!”风鸣涧忍术高强,教手下众将不得不佩服,形势曾那般凶急,风鸣涧都不曾变过计划,一心一意在等着金人来齐的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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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门口,老人性命垂危,气息凌乱:“紫烟……兰山……关儿,师父谢谢你们的心意,你们走……不要被师父拖累……”
“师父,兰山要一直与师父在一起!无论如何,咱们都要一起杀出去!”兰山泣道。
“兰山,不要留在这里……那是贺若松……他……他是你……你的……”老人话音未落,贺兰山已然抬起头来:“不管他是谁,他想要对师父不利,兰山必定杀之!”说罢刀已在手,老人老泪纵横,拼尽全力拉住她:“不……不!不要!”
“就凭这么一个小丫头,也想要我的性命么?!”贺若松仰天长笑,“还不赶紧弃械投降?!四周围全都是我的兵马,你们谁都逃不掉!”旱八阵一带的金人防备果然完善,安逸时分散,临敌时集中,一心想要对劫狱者瓮中捉鳖,却没有想过,战局可能比他想得要大!此时此刻,贺若松只会看见牢门口敌人的四面楚歌,看不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是么?贺若松,这四周围,当真全是你的兵马?!”风鸣涧冷笑喝问,当即发号施令。贺若松笑声顿止,脸色大变。
风鸣涧一声令下,宋军有如神兵天降,那些刚随从贺若松赶至的金兵金将,还没有站定就列,哪里料得到会突然有这般剿杀,显然猝不及防!顷刻,威风凛凛的那一方骤然大势已去!
战事由僵局直接白热,漫天血雨腥风,遍地尘起沙扬,长角浮叫,飞镝炫晃,鼓擂箭舞,刀弹剑奏。征人,在人世间最习惯的风景和音乐……
风鸣涧看着脚底千军万马,攥紧了拳胸有成竹:“好多的鱼……”差一点,就要因为玉紫烟的出现,功亏一篑。
幸好,自己以不变应万变,才可以将这群金人一网打尽。但是……风鸣涧蹙眉,看着战局中金南第一的贺若松,若是能拿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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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那一片绛红枯黄与污黑,风鸣涧冲上前第一个要对付的便是贺若松无疑,却见贺若松掌风扫及,全是扑面阴寒,金南第一“寒浸掌”名不虚传!风鸣涧剑刚出手就被迫收回,根本出不了剑,对方不愧是金南第一,力道刚猛,气势凌人,而且,寒意噬魂……寒到风鸣涧克制不住,战栗着退后一步,恍惚间看见自己的手上毫无血色,连指纹的沟壑里都无处不冰!
就是这样的寒气,浸染到风鸣涧的肢体里,手臂一麻,瞬间失去知觉,待恢复之后,贺若松已然往侧一步,一掌袭向贺兰山及其身后躺在地上濒死的老人!
当是时,祝孟尝还在与那冷冰冰刀剑相争,远水救不了近火,贺若松这如冰一掌,俨然就要穿透贺兰山薄弱的身体!
危难之际,是那白衣少年临危救局,挥刀迎上,对方掌力至阴至寒,白衣少年双刀却是气吞万里!一招的较量,连贺若松的脸上,都明显流露出诧异之色!寒浸掌一旦被双刀制衡,便不再像适才那般猖狂!
能把金南第一的贺若松都拦下,那他当然就是饮恨刀林阡无疑!祝孟尝喜不自禁,战局之中不禁赞道:“主公!饮恨刀了不得啊!”
“主公?”这两个字,从风鸣涧的耳边一擦而过,比适才寒浸掌的伤害还要令他觉得冷,“孟尝……他……不是……”
这一刻,风鸣涧该怎么告诉祝孟尝,你眼前的人,他不是饮恨刀林阡!!
万万不能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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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非天各一方的原因,恐怕林阡和眼前这白衣少年站在一起,多少人都会认错吧。
一母同胞,虽然长相称不上一模一样,但有太多细节,是那么得相仿,相仿得就像彼此的镜中人。
不错,这个白衣少年,叫林陌。
可是天地间,只有一个位置至高无上。
孟尝他参军较晚,不像风鸣涧一样认得林陌,偏居散关,所以是这里少数几个不识林阡的。
因此,林陌壮阔无垠的双刀,会令祝孟尝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他是林阡,祝孟尝甚至失去了理智,没有去想主公出现此地合不合理,也忘记了,传说中主公曾有一个亲生兄弟……
祝孟尝更加不会懂:这句话、犯禁……
风鸣涧前所未有地寒心:难怪林阡的计划完美却还是出了差错,因为林阡他完美的计划,和林陌同样完美的计划,撞在了一起啊……
是啊,林阡的计划里,动静是越大越好的。救人与杀人,并行。
而,林陌的计划,显然是想要神不知鬼不觉。救人是全部。
差点,林陌耽误了林阡,林阡陷害了林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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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谋,陌策。也像一面镜子。
此刻,以林陌的双刀对战金南第一贺若松的寒浸掌,眼前这一干人等,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了。而,林阡的布局,从一而终在完美进行,虽然,和计划有微小却重大的出入……
风鸣涧观望着这样的战局,胜券在握,却忐忑不安:
为什么,林陌会又出现了?难道,是看着林阡他达到巅峰,想要与他争天下吗……
特别是,当祝孟尝这句“主公”出口,风鸣涧注意得到,林陌的脸上,忽然多出一分在意。
若不在乎,怎会在意。
第348章 如镜()
四月廿一,战毕,除贺若松武功过高遁逃之外,白帝城金国奸细全军覆没,黑(道)会最后一线希望,就此幻灭。
内恶外敌、一局清。尚未完结的川东之战,其实可以在这一天的古夔州提前告捷。
一旦告捷,由林阡统帅的抗金联盟,可谓一路节节胜利,从此再无阻碍、势如破竹直逼川北短刀谷。川蜀义军改朝换代之传言,在接下来的日日夜夜显然要甚嚣尘上。不知那强制独裁、统治了短刀谷近十年之久的弄权者苏降雪,听见了林阡的来势汹汹以后作何感想。阅天下,三年时间,天下已全由林阡及其拥趸改变,显而易见,唯有林阡,可以结束苏降雪几十年的覆雨翻云、只手遮天!
三年,补天之裂。阡东征西伐的三年,恰恰也是陌隐姓埋名的三年。也许,为了江湖的安宁,这个封锁,还会更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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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峡传何处,双崖壮此门。入天犹石色,穿水忽云根。”
到夔州岂可不吟杜甫诗。
好一句穿水忽云根。若不是真正到了瞿塘,也许不会发现,云根,是水汽和礁石共同成就的影像。
清晨,林陌纵一苇,临瞿塘天堑,观山水对峙。
被水束缚了山根的峰峦,依旧奔赴了千仞高,直至齐了天,被山扼住了水势的江流,却仍然翻涌了万里远,直至到了海。
就像他林陌,曾经剥蚀了林阡的际遇,却,又被林阡削砍了人生。
那险峻却豪壮的一生啊,曾经也是陌梦寐以求的吧,可惜,宿命制约,只能赋予阡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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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师兄,若不是亲历瞿塘,我怕是一生也不会懂,这‘西南万壑注,劲敌两崖开’,是如何一种惊心动魄。”陌闭上眼,安静地沉淀在山的冷峻与水的沸腾里,依稀可以感触到旧日的战争风云。空气里,似乎传递着来自各个朝代,各种成分的血腥。
风鸣涧就站在他身边筏上,一知半解。林陌身上这不属于征人的风雅,曾令包括他父亲林楚江在内的所有人,犹疑过该不该把平定短刀谷的大业,交托给他继承,幸好,一切因林阡重现江湖,而发生了转机。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林阡可以完成一切林陌不能完成的战乱,林阡是饮恨刀当之无愧的主人,也势必会是最终一统江湖的那一个……
然而,离“最终”只有一步之遥的如今,短刀谷事变俨然在即,将要引领群雄铲除苏降雪的林阡,难道还要面对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敌人?考验?阻碍?
“他,来过这里,是不是?”林陌的问,打断了风鸣涧的思绪,风鸣涧缓过神来,显然知道这个“他”指的正是林阡。风鸣涧正色点头:“去年七月,主公便是在这里,领着我们大败了金人。那一战,是抗金联盟的‘奠基之战’,胜得很广,也极具意义……”
“他,是不是经历过许多的凶险?”
“凶险?当然凶险……”风鸣涧一愣,叹,“这个联盟,他接手的时候还是一盘散沙,到达今天这种地步,怎可能简简单单……主公他,付出了很多……”
“两个月前,曾有一次凶险,使他性命垂危?”陌带着半征询的口气问。
“性命垂危?”风鸣涧一怔,“两个月前?啊……金北前十合力的那一次么?主公为了救杨宋贤杨少侠,的确受了足够致命的刀伤。可是,川宇你竟然会知道?”
“一母同胞,天生的心灵感应吧,他作战重伤、性命垂危的时候,可能你们都不一定知晓,我在千里之外,万里之外,都可以感到,那种忽然疲惫,却系着千钧重任,所以绝对不能死,不能放弃的感觉……”陌微笑,忽然叹息,“三年前,若非他的出现,此刻被你们唤作主公的那个人,经历了无数动荡生死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我了吧……”
心灵感应……这么说来,林阡镇守各地的所有麾下,追随左右南征北战的一切将领,林阡的结义兄弟、左膀右臂、红颜知己,还有各怀绝艺的无数敌人,是不是,曾经不止一次地,甚至是时常地,闯入陌的梦中去……
风鸣涧毕竟跟随了林楚江多年,熟知林陌的这句假设根源在何处,不就是祝孟尝的那一句“主公”……
“川宇……”风鸣涧叹了口气,“川宇,只希望你,不要将孟尝的话,放在心上。他一介武夫,什么都不懂……”
“风师兄。”陌冷冷打断他,“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放心,我不会阻碍他。如今正逢他事业如日中天,想给他铺下坡路的不计其数,我若是真的有心,此时此刻,也不会和风师兄站在这里,而很可能,已经在筹集着我自己的势力。”
风鸣涧一时语塞,轻轻摇了摇头:“川宇,等候了多年的复仇大计,终于就快实现,我们,谁也不想节外生枝,不想你被居心叵测的人利用……”虽然风鸣涧知道,林阡未必惧怕林陌,可是,他风鸣涧惧怕……
“风师兄何必自欺,许多事情,不是你们不想,就不会发生的。事实上,那些想对付他的人,早就已经接二连三地找过我,对我旁敲侧击。”陌轻笑,“找过我的人,包括了你们所谓的大仇苏降雪,你们一直以来的对手金国前十,甚至还有一些,你根本不可能料到的人。”
风鸣涧越想事态越严重,不禁不寒而栗。
“所有的人,因为抓不住他的弱点,只能寄希望于我……”陌叹息,“知道我为何会从建康来到白帝城救那位老人?因为金南第三的黄鹤去,给我母亲写了一封密信,他辩称,自己既是贺若松冷冰冰的朋友,又是老人曾经的徒弟,营与不营救都是错误,不得不写信求我母亲前来,好让他黄鹤去置身事外……但,归根究底,谁又能知道,黄鹤去将我母亲引来,不是为了将我引来?将我引来,就算不能挫林阡锐气,也能影响到林阡心境吧。”
“原来,这次营救还与那金南第三的黄鹤去有关?难怪你会有那么多人马。”风鸣涧面色煞白,“这一战的经验,我一定会好好总结!”
“风师兄还是和从前一样,喜欢总结经验。”林陌微微一笑,忽然感慨,“那位老人,也算是此生无憾了。所有他尚在人世的徒弟,都未忘师恩,参与了这一次的营救。我母亲、黄鹤去、玉门关、贺兰山……”
“除了那个心狠手辣的冷冰冰!同是老人徒弟,竟然这么没有血!”风鸣涧义愤填膺,“这次她已是第二次被我们俘虏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可能回头,若还不回头,我就立即杀了她!”
“事关冷冰冰,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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