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南宋风烟路-第10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大家心痛之余,难免失了昔日水准。但盼大家莫忘了主公的夙愿,尽快地恢复状态,继续奋斗,为了主公,杀尽金人。”
“是!”那副将双目通红,想起洪瀚抒而攥紧了拳:“为了主公,杀尽金人!”
“为了主公,杀尽金人!”想起洪瀚抒,不该只有悲恸,“我祁连山,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扶,外人乱我兄弟者,必杀之!”
将叛军擒杀示众之后,祁连山人异口同声提刀携枪呐喊,站在旌旗还在燃烧的废墟里,沸腾的热血于胸中激荡。
除却祁连山叛军事件的插曲之外,黄鹤去所主导的分裂多少也朝向了苏军去。苏军诚心归顺的抗金派和中立派倒没什么大碍,奈何当日一起到石峡湾来的中立派,并不是人人都对林阡开口说“主公”的——那些人,有的只是想对林阡求,放苏慕梓一条生路,然后放下屠刀退隐山林去,有的,如赫品章,当日还昏迷不醒着。
黄鹤去显然是对准了这一小半去的,当林阡贪心不足要他们,于是他们就在林阡的辖境内,且看是他们被一大半的人带动呢,还是他们带偏了那一大半人?“这一小半人虽然少,别忘了,其中有个苏慕梓,还有个赫品章。足矣。”
毕竟是旧主,毕竟是最猛的一将,前者关系到苏军的人心,后者则是林阡贪心的由来——赫品章,林阡要这个堪称名将的人物。
然而,甚至无需黄鹤去去散布谣言说盟军不会容忍苏慕梓和赫品章,苏慕梓确实表现出了他死也不投降的气节,存心刁难林阡和苏氏老臣,这使得林阡在战事尚未落幕的时刻只能权宜将他关押,而另一方面,传言郭子建等人可以容得下大半苏军但万万容不下罪魁祸首赫品章,声称,大半不杀,但要惩罚首恶……
事实上,有个短暂的细节好在只有辜听弦一个人捕捉到:耿直的副将俞瑞杰,由于父兄尽遭赫品章毒手、加之目睹耿直力竭牺牲,因此在见到赫品章的最初竟忍不住要拔刀杀他,好在被郭子建及时按住……
然而,郭子建这次虽按住了,不代表下次还能按住,听弦看得出,郭子建拼死救下一众苏军之后、亲自为他们的伤病员敷药、带领他们前往石峡湾见林阡的整个过程里,虽然强忍,虽然克制,虽然牢记林阡的嘱托,却在见到昏迷不醒的赫品章时,眉间也有过稍纵即逝的狠戾和愁郁。
不过苏军有负黄鹤去希望的是,中立派虽然未曾全部都点头归顺,倒也不太可能影响抗金派和已归顺的中立派,因为事实胜于雄辩,苏军都见到了林阡宁可重伤不愈也将邪后调往白碌战区、而郭子建辜听弦等人对袁若和赫品章无论如何从危难到安全都是一视同仁——即便有狠戾,有愁郁,人之常情,时间可以磨灭这些。
却是谁都清楚,无论林阡也好,郭子建也好,或是没有归顺的中立派也好,全然都在期盼着一个人的态度,尤其对于林阡而言,苏慕梓那种宵小再如何表现都无所谓,他更看重的是这个名叫赫品章的将才,一直在等他从昏迷中清醒,隔三差五都要去探望他。
听弦的经验告诉自己,这个人现在却不是醒不过来,而是只能睡着。。。
第1273章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与苏氏兵马不一样的是,祁连山虽完全归顺盟军,却并未改口称林阡主公;对此,盟军倒也都能表示理解,同样身为旧主,苏慕梓可比得过洪瀚抒堂堂正正?
一如既往奉林阡为盟王。若是极快改了口,才会教盟军诧异。
经历过洪瀚抒战死和黄鹤去生乱两场劫难,祁连山在辜听弦等人的帮助下浴火重生,非但没有一蹶不振,反而比以前更加一往无前,这当然和祁连山的本质有关。很早以前林阡就说过,祁连山是一支特别的军队,不仅拥有着抗击侵略者的坚毅,更加具备能使侵略者反被碾轧的嚣张,所以他们不仅能在磨难中挺住,更能在磨难后反弹。只要恢复了状态、军心统一、重新崛起,势必教他们的仇敌金军更加头痛。‘猪‘猪‘岛‘‘‘ZhuzHudAO‘
祁连山的这种“坚硬狠辣”比盟军还要更胜一筹,而其“纯粹”则与盟军的“绝对互信”原则互通,原本就是同气连枝。这些年来,祁连山在陇右扩张虽也有过龙蛇混杂,更发生过洪瀚抒入魔发狂的闹剧,即便如此,都多凝聚,而少内乱。要整合和带领这样的一支军队走回正道,是林阡亏欠洪瀚抒的,但林阡相信,一点都不难。
战事结束、部队规整之后,祁连山要做的最重要事,便是将洪瀚抒埋葬。
“瀚抒他,骨子里是个注重家庭的人。”林阡记得,遥远的云雾山上,瀚抒他也曾笑得无邪。
“盟王,他是战士,是军人,战场和军营,便是他的家庭。”蓝扬说。祁连九客商议之后。一致决定将他葬在陇右,这片他曾叱咤风云最终回归热爱的大地。
“不错,这里,是属于他洪瀚抒的最前线。”林阡点头,原本祁连山也不是瀚抒的根,征人早已四海为家。瀚抒应当更愿意陪伴着他的兄弟,他的战友,他视为家人的这些人,所有人,继续这段绚烂的永不终结的征途。
时值腊月下旬,盟军在定西、榆中、会宁等地均是势如破竹、连战连捷,临洮路失地尽数收复,然而毕竟金军顽强,盟军各大战场虽然胜利。自身损失也颇严重,急需调整、巩固与防守,另作与越野山寨会师继续进攻三秦的战备。是以今次吊唁瀚抒,盟军主将或在当日派遣副手,或选择在日后分批驰赴,并未一同到场。
但与瀚抒交谊最深厚的,当然也是祁连山最期盼的,林阡、凤箫吟。皆于当天亲身前往。寒泽叶、海逐浪、郭子建三大战将随行。
自瀚抒牺牲之后,众人不及为胜利欣慰。心头总被笼着一层阴暗,其中以凤箫吟尤甚,起先那段日子她没什么情绪流露,只不过是没力气哭而已,一旦身体恢复,想到瀚抒素日种种便以泪洗面。这日在来的路上更是哭了一路,才刚下马车便走不动、伏地痛哭久久不起。
便在那时,一双熟悉而温柔的手轻轻将她扶起,若干年前,同样是瀚抒死去的噩耗。曾激得她二人奋不顾身朝向黄鹤去复仇,那年冬天纷飞刺骨的大雪,落满了她们的琵琶和剑。不想,六年之后,这幕伤感重新来袭,竟教谁都无法释怀。
“文白,他又是这样,又是这样,一声不吭,就走了……”吟儿抓住文白痛哭,失态至极。她和寄啸一样,虽也为了瀚抒悲恸、遗憾,可更多的是怨他,才回来就又走得更远,风一样怎么抓都抓不住。
文白听到这句,似也想起了那年冬日的建康城,呆了片刻,微微一笑,摇头,制止了眼眶中的泪:“盟主,可这一次,大哥是高兴的。大哥他,总是以他最希望的方式,重返了战场,回归了荣耀。”扶稳了吟儿,“其实,他从政变结束后,就一直没有真正的高兴过,因为那些都不是他想要的。这一战,才是他最喜欢的。”
“宇文姑娘说得对,这一生,他总算是做到了,没有遗憾,他是英雄。”林阡在吟儿和文白的身边,目中微红地为瀚抒感慨,祁连山与盟军众将闻言都点头,都肯定。吟儿记得,昔年瀚抒缠着她要背《蒹葭》的时候,就说过,他从小就想做英雄……如今泉下有知,应当也很开心吧。
“嗯……他可是一个人打败了南北前十的主公,这功绩谁人能敌……咱们不该流泪,应该为他高兴。”吟儿强笑,抹干眼泪,却看文白眼中清澈,明显情伤不能自医,吟儿心中一抖,不想再软弱去勾起别人心伤,于是哪怕声音变了变得很奇怪也强忍着,努力把眼泪收了回去:“文白啊……我想听听,你给瀚抒弹的那首《广陵散》……和这曲子,送他一程。”
据说那是古曲中唯一一首,能展现杀伐战斗气氛的音乐,个中狂放、快意、愤怒躁急、凌人之气,自然最配得上瀚抒,而由文白弹奏,亦是最贴切瀚抒心意的。
宇文白点头应允,将众人带到瀚抒棺前,即刻安坐,潜心琵琶,转轴拨弦,曲调初成。
起先那音乐颇为平淡,非但没有感觉高亢,反倒传出几分淡雅之意,怎是那传说激昂的广陵散?
林阡却是听得懂,这幽寂,这隐忍,这恬淡的岁月,世人可能都以为瀚抒没有,实则,他有,且比旁人多。正是在祁连山政变发生前后,政变成功了,军队掌权了,他却背上杀害爱人的罪,尽管美名还是比罪名多,可是那不忿,那残恨,那刚毅,却随着这曲子一同流淌到林阡心底,让他更了解,与瀚抒认识之前的瀚抒,会是怎样的人生阅历……
终于那曲调有所升高,也显得稍稍流畅、明快,竟还带着些微小的灵动,或许,那就是在漓江上遇到吟儿之后吧,灰暗的人生重新亮起,为了她开始奋发向上,盟主之位也从梦想变成追求……可惜愉悦无忧的日子不过少许。节奏竟又回归到先前的沉淀中去。
吟儿心中不无惆怅,这一段,令她回忆起很多平时回忆不到的有关瀚抒的画面,想他在云雾山的豪情干云,想他在建康的爱恨交织,想他在夔州的孤独身影。想他在贵阳的不可一世……瀚抒是个至情至性的人,然而有个词叫“情天恨海”,重情之人往往就会疑心很重,会怀疑自己爱的人会不会背叛自己,所以,情天者必然恨海……
可惜少年气性的不止瀚抒一个,年少时又有谁会收回自己曾经气急败坏的句子。
作为弹奏者的文白,显然也正沉浸在那些曾经里,这一路她都陪伴在瀚抒的左右。看着他经历情伤无从治愈,看着他沦陷身世无处救赎,看着他远离联盟无法发泄,看着他唯能一次次地伤害自己最喜欢的人、疏离自己最想亲近的功业……
平淡中略有起伏,错落中稍带纠结。被酒麻醉,被锁麻痹,矛盾,凌乱。攻击性,充斥着瀚抒后来的生活。
继续想。想他在川东的无法无天,想他在陇右的杀伐驰骋,想他在西夏的呼风唤雨,想他在林阡面前难得纯净的眼神……阴阳锁的清醒太短暂,然而拼凑起来的片段也很多,谢谢老天。让吟儿还是抓紧了时机遇到了很多个不为人知的真实的瀚抒。即使曾邪肆得好像背叛了全世界,然而他终于还是留着本心的,他只是不会表达罢了,他一直存着着回归的念头。
曲调缓缓而下,竟似曲终意散。众人沉浸其间,于此处了结倒也不算突兀,却在陡然之间,不经意间,积压已久的所有情绪完全爆发,那怫郁慷慨竟全然突如其来,想象不到。美貌柔弱的白衣女子,琵琶中呈现出的尽皆雷霆交击,风雨大作——不错,还有下文的,怎能就这样平淡了结,哪怕只是一个瞬间,也要爆发出炫目刺眼!
压抑了太久的人生一触即发,纷披灿烂,戈矛纵横,广陵散,便如火从钩一样,浑然喷发出无穷的愤慨不屈、浩然决然,是怒火,是烈火,是热火,不竭地、混乱地、坚定地焚烧向四面八方,一边宣告,一边道别,如此繁杂,如此简单,惊心动魄,淋漓尽致。
一曲终结,魂骨不朽,余音不绝,意犹未尽!
牐
“事实上,瀚抒对我们的盟约,从未远离过片刻……”文白怀抱琵琶站起,林阡在吟儿耳边如是坚定。
“是啊,从未远离过,他一直都在……却教祁连山如何习惯,彻底没有了他的日子?”吟儿点头接受,虽然告诫自己不再流泪,然而始终不能释怀,呆呆望着那棺材,伤感至极。从少年痴狂骄傲不羁,到痛苦过后云淡风轻,终究瀚抒还是度过去了,可惜却没能跨过来,“其实,不止祁连山,我们……也舍不得……”实现了心愿瀚抒确实不遗憾,然而与林阡的北伐却作古,从此抗金的路上少了这片火红的身影,盟军少了一个威猛无匹的大将,吟儿也少了个可以人前对自己很凶、背地里却对自己很好很好的人……
而西夏,也少了那个在沙漠里孤独得只能入魔的红衣男人,高贵,为人尊敬,却一无所有。
不,不对,他明明不孤独!吟儿忽然身体一颤,他明明在最后的日子里有一个新的女子照顾!
那个女子,去了哪里!
吟儿大惊,蓦地回看宇文白:“对了,红樱呢!?”
“主母她,不肯相信这棺中之人是主公,她带着主公的钩、披风和坐骑,说要顺着那天火势燃烧的方向寻他的踪迹,天涯海角地也要找到他。数日前已经走了。”宇文白身后的副将回答。
原来红樱觉得瀚抒没有死,只是那日的火龙挂和血龙挂对撞之后,他就如同当年的程凌霄一样,被龙挂卷去了别处,可能重伤,可能失忆,可能太远了,一时半刻还回不来,那么她就带着这些真正属于他的东西,去寻找他可能存在的地方。
她相信,一日一日,终有一日,她能找到他。
为什么不可能,那残骸,本也只是疑似洪瀚抒。能证实的那些,属于薛无情的更多。
“红樱,感情上,瀚抒是个可怜人,何其有幸,得你这般红颜知己。”吟儿忽然有些释怀。不再觉得只有悲痛。
瀚抒,你总为我担心,担心我和胜南一起过得不够好,你可知道,我也曾为红樱担心,担心她在你的世界成为第二个文白,毕竟,大魔头总是吸引傻丫头的,在感情里无限付出和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都是成双成对出现的。
可现在吟儿很开心。很释然,原先怕瀚抒临死都没来得及承认红樱,可瀚抒其实在短暂清醒的那些时刻给了红樱名分,已经告诉她她是他对的人——那晚他到盟军掀起杀戮、把吟儿擒走、害林阡遭遇渊声,除此,不是什么都没做的,就在他离开祁连山驻地的前不久,清醒了倏忽的他给了红樱一件定情信物。那就是祁连山的第一宝,祁连山山主的印章。
所以。便连这段感情都是没有遗憾的。
“胜南,你说的不错,瀚抒他,确实是去了天涯海角,不过,他不是一个人去的。他和红樱,一起去了天涯海角。”吟儿噙泪而笑。
牐
三日后,程凌霄、陈旭、辜听弦、孙思雨前来拜祭瀚抒,同时,也想借着这难得聚集的机会、在瀚抒的灵前解开几个陈旧的心结。
这些天来。黄鹤去利用祁连山尚未稳定的因素频繁激起祸端,先前蓝扬处理不及时引起的叛军事件,好在有辜听弦鼎力相助终于维稳。然而除却这一事件,孙寄啸与盟军经年未决的恩怨也被旧账重翻。
“孙寄啸曾因郭昶之死质疑林阡授意莫非见死不救,也曾咬定二十年前其父母之死是宋方刻意出卖。”黄鹤去不愧离间分化的老手,上回金军由他扳回一城,往后似还想从孙寄啸身上寻获漏洞——孙寄啸对盟军曾经有过的敌意,在洪瀚抒和林阡战至白热的日日夜夜,对于参战三方都不是秘密。
这也是金方大多数人对孙寄啸的印象还留在急躁甚至不识好歹的根因,此番黄鹤去吸取了轩辕九烨的教训知道孙寄啸不会那么好糊弄,但谣言向来是能骗几分是几分、能损几人是几人,自然能够散播;况且金军此情此境,需要散播谣言、临时制造不安,若然能有幸造出长久不安,更是日后金军之福。
然而,关于孙长林甄叙夫妇之死,孙思雨早就对孙寄啸澄清过。饶凤关之战程宇釜死于北斗七星之手,临终之际向林阡托付青云纯阳剑,心心念念的只是“请盟王将这把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