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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红颜乱-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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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媗因为是走在了楚孤身后的,此时她便也大大方方的看着他瘦削的背影,在潇疏的竹影之中,他的身影忽隐忽现,而她眼底的光亮也渐渐晦涩不明。
麟央宫
“太妃,您说这样好吗?”本是来接梁媗的梁思玄,在得知她与楚孤去了湘妃竹林后,就趁着等候的这段时间,眼中有些迟疑、话语中也有些不确定的对孟太妃问道。
“有何不好?”孟太妃却笑道:“既然陛下都这么说了,那你就带着漠珂同去吧,横竖你也逆不了圣旨不是?”
梁思玄当然也知这个理,只是他带着梁媗同去永安宫的话,那所代表的意味可就多了,更何况这是陛下亲自开的金口?
“陛下这突来的旨意,真是让人费解啊。”梁思玄最后长叹了一声地说道,其中的为难,孟太妃自也听出来了。
若在文帝让梁思玄带梁媗同去永安宫的旨意下来之前,他和梁老爷子对于与皇族祁家的联姻还能有所置喙的话,那如今可就是陷入身不由己的境地了。
要知道去永安宫,若是带着家中女儿同行的话,那理由就只会是一种的。
孟太妃也只好劝慰道:“这你也不用想太多,再说陛下最近的情况你也知道,身体总是有些不适,小病不断,别的事陛下就算想操心也都顾不上的,不用现在就思虑过甚。”
麟央宫,正殿内,孟太妃遣走了所有宫女和内监们,与梁思玄说着永安宫的事,等得楚孤和梁媗回来时,看见的就是殿外站了一群人的景象。
“楚孤公子,梁三小姐。”
“冷嬷嬷,怎么你会守在殿外?”楚孤有些诧异的问道。
“梁相来了,正在殿内。”冷嬷嬷则话语简洁的答道,只是她一句话就让楚孤和梁媗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公子、梁三小姐,要我进去通报吗?”冷嬷嬷又问,但楚孤和梁媗却都摇摇头,说不用。
开玩笑,谁知道孟太妃和梁思玄在殿内是不是正商议着什么国家大事?他们这一闯进去打断了两人,要是引得孟太妃和梁思玄不悦,那后果谁负?
楚孤和梁媗是难得的意见统一,在和冷嬷嬷又寒暄了几句后,两人就安静的走到了一边去等着,那儿是廊下,有一张双寿碧玉桌与四把拔丝奔月椅,楚孤和梁媗就是走到了这儿坐下等候殿内的人。
麟央宫里因了孟太妃喜静,向来就是以素静闻名,可也不知是不是梁媗的错觉,她总觉得现在似乎更静了。
尴尬!
梁媗尽量的避开了与楚孤对视的情况,但廊下此时就只有他们二人,刚刚她倒想带着青茼一起过来,可见楚孤命所有人都在外候着时,她不争气的也就没敢出声。
目光望着不远处一株结出了蓝紫色花朵的植物,梁媗一直捏紧的指尖竟开始慢慢的放松下来,她忽然想到,若娘亲此时在这儿看见了这一株以珍稀闻名的蓝田玉时,她娘亲会不会难得的露出笑容?
“三小姐喜欢这株蓝田玉?”
极安静的氛围里突然听见了声音,尤其还是楚孤的声音时,梁媗身子一震,想都没想的就开口否认,“也还好。”
楚孤的笑弧渐深,“那是我看错了。”
梁媗看着他的笑容,却突然就想给自己一嘴巴子,但欲说什么来挽救一下却也不知从哪下手,只好木讷着也笑,直到远处有人传唤时,她才似逃命一般的起身,扶了青茼的手就赶忙走了过去,再不转头看他一眼。
廊外此时炎热的阳光正好,晒得梁媗额头上的冷汗是再清晰不过,一滴一滴的顺着脸颊流下来,最后落到了地上,可她却不敢稍停一下的快步走到了冷嬷嬷面前,问道:“嬷嬷,是太妃传见我们了?”
冷嬷嬷点头,“是的,公子和三小姐请进。”
梁媗不敢耽搁,立刻就向正殿内走去,也不管楚孤有没有跟上来。
“参见太妃,太妃万安。”
“好孩子,都快起来。”
殿内,此时孟太妃和梁思玄已经是万事议定了,楚孤与梁媗二人倒也再看不出刚刚正殿里有过的丝毫紧张气氛,梁思玄更是在看见了与楚孤一前一后进来的梁媗和他并肩站在一起的情景后,那双和她几乎一模一样的琥珀色眸子忽地微沉,然后便转身向孟太妃说道:“太妃,时间也不早了,家父还在家中等候我们,恕微臣带小女告退。”
“嗯,也好,那你就赶紧回去吧,别让你父亲和明月久等了。”孟太妃笑道。
“谢太妃允宥。”
说完,梁思玄就带着梁媗告退了,临走之时她也没机会再和楚孤说话,这当然也是求之不得的,因此她是极其听话的一路都跟着梁思玄出了麟央宫,登上马车,回到了镇东大将军府。
第七十九章 黄泉归()
是夜,南兰溪畔。
“你一定要带漠珂同去?”沈氏脸色极其淡漠的看着梁思玄。
梁思玄则伸手揉了揉眉心,又把刚刚在麟央宫里孟太妃对他说的话,再重新对着沈氏又说了一遍,可沈氏听完后神色愈发冷淡,“最近陛下的身子的确是有些不适,可我看着绝不像是什么大症候,精神可还好得很,一点也无不济之色。”
沈氏这话说得可就有些大不敬了,梁思玄连忙轻喝:“胡说什么呢。”
沈氏却冷笑出声,“难道不是?”
梁思玄无奈了,“是与不是,这话也不能说出来。”
在与皇室结姻一事上,梁思玄和沈氏一直都不能达成共识,尤其自上次梁媗在宫中昏倒之后,沈氏连勉强的敷衍让步都不了,直接就摆明拒绝的态度,就算梁老爷子与她说起此事时,沈氏除了沉默就还是沉默。
“说不说出来又有什么区别?反正你都一定要带着漠珂同去了,不是吗?”沈氏此时的神色更冷了,她看着梁思玄淡漠的说道。
梁思玄的头却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他叹道:“这事你为什么就是这么反对呢,若真能与皇室联姻,不止对梁家,就算是沈家也会有益处的啊,你为什么就是这么反对。”
梁思玄极度不解的看着沈氏。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这么不愿意漠珂与皇族祁家结姻,要知道若漠珂真能嫁进祁家,那就像刚刚说的,不止梁家的兴盛会再上一层楼,而且就连沈家亦会如此啊。
“多谢你的提携,可不巧的是,我沈家并不需要这份益处。”
沈氏笑了,她静静地看了梁思玄一眼,就转身向着里屋走去,一面走,一面还吩咐了弄琴送客。
听得一旁的弄琴却立刻就苦了脸。
“老爷,你请。”但就算咬着牙闭着眼,沈氏的吩咐却还是得听,因此弄琴抖着声的走到了梁思玄跟前,头低的恨不得能垂到地上的说道。
可好半晌过后,弄琴却都没有听到回复,她睁开了一条缝,只见那双暗紫云纹靴仍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
……
今儿一早,整个建安都有些热闹。
在西宁道大大小小的街上,此时都挤满了人,那人群涌动的样子很有集市的感觉,只要不去注意他们脸上的表情。
该怎么形容呢?
此时的人们脸上,都有一种极其愤恨的神情,大家都望着被侍卫们清理出的街道中央,正被押解着的那个囚犯,那个本该是在西殷的朝堂之上翻云覆雨、手握大权、位极人臣的尊贵人物。
“胡斯狗贼,贪赃枉法,徇私舞弊,竟连赈灾官粮也鲸吞蚕食,罔顾那无数灾民们的性命,你真是活该千刀万剐!”
“说得好,胡斯狗贼不死,那死去的千千万万的灾民何以安息?”
“胡斯狗贼该死!”
一开始本是窸窸窣窣的声音,到了最后居然演变成了震天的呼喊,一声声的“胡斯狗贼该死”,竟响遍了整片天空。
街道旁的春雨楼之上,一间临街的雅厢竹帘之后,有一人在这阵渐接接近嘶吼的声音中,看着胡斯那波澜不惊的脸庞,居然高兴不已地说道:“梁相这次干的漂亮啊,竟真的就把胡斯这只老狐狸给扳倒了,实在是太出人意料。”
“是啊,我也原以为还会耗更久的时间呢。”
那人身旁的少年,看着竹帘外已群情激奋的百姓们,看着那就算正赴向黄泉也依然面不改色的胡斯,露出了笑容。
可这笑却引得另一人抖了抖身子,“我说楚孤啊,不如我们还是来聊聊正事吧,你知道梁相秘密献给陛下的那书是哪一本吗?”
楚孤点头,“是《抚国书》。”
“对啊!”楚孤身旁的少年情绪突然高昂了起来,“那居然是《抚国书》、《抚国书》啊,我简直不敢相信,它居然还有能再重见天日的一刻。你还记得吗?当年我们在书上看到了关于《抚国书》的介绍时,曾说过的话吗?”
少年激动的看着楚孤,楚孤弯了弯嘴角,“当然记得,不过可惜,如今是再无可能了。”
“怎么会再无可能?”少年难得正经的说道:“虽说《抚国书》一旦进了万宝阁,就绝再难出,但这《抚国书》不是梁相献上的吗,说不定梁家还誊抄了一份副本呢?楚孤,这可就是你出马的时候到了喔,我可记得梁家的那位金枝对你是大有不同的呢!”
少年对着楚孤挤眉弄眼了起来。
楚孤却啼笑皆非,“少胡说。”
少年就笑道:“哪里胡说了,我看那位病西施对你就是与众不同。难得这次你们可以同去永安宫,这不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怎么,难不成是你看不上人家?好吧,那就没办法了,要是你真那么不情愿的话,也不能在这种事上逼你不是,那我们就只有另一种可能——”
“可能什么?”楚孤看着他身旁的少年,忽然笑得再明亮干净不过。
但少年却猛地抖了抖身子,就话锋一转道:“可能什么我怎么会知道?不过说真的,现下梁相峰回路转的来了这么一出,那我们担心的动荡也不会再起,祁怀虽肯定还会再闹些幺蛾子出来,但在《抚国书》的面前,也全不过是一些小打小闹罢了,那我们的计划应该不变吧。”
“不变。”
楚孤沉吟了一会儿,又道:“士兵们继续分批送进兰陵,趁着朔雁节的这个机会,让他们一进到兰陵就躲进黄白山里去,不得命令,不准擅出。擅出者,军法处置。”
军法处置,唯死罪矣。
……
……
“小姐、小姐,开始了!”
镇东大将军府,小云曛里,青茼一路叫嚷着就跑了进来,惊得念湘手上的针都差点就戳进了自己的手掌心里,“青茼,怎么了,这么着急,是出什么事了?”
念湘放下手里的女红,忙帮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青茼顺气。
青茼感激的看了念湘一眼,才气喘吁吁的说道:“是胡斯,胡斯的处决开始了。”
第八十章 黄雀在后()
正轻轻帮着青茼顺气的手一顿,念湘没说话。
终于是到这一天了呢,而本来应该秋决的人会提前这么久,也是在梁思玄献上了《抚国书》不久之后的事,至于其中是不是有些什么牵扯,那就不是他人所能得知的了。
“对了,小姐呢?”
青茼的气终于顺过来了,可她东瞄瞄西看看,却发现梁媗居然没在这儿。
念湘就笑道:“在后院呢,前两日小姐不是千求万求的让夫人给了她一盆麒麟心嘛,如今小姐可是时时刻刻都离不开它了。”
沈氏极喜花草,这在梁家已不是什么新闻了,但梁媗却也开始拨弄花草树木,那就是奇事一桩。
沈氏和梁媗这对母女在外人的眼中之所以不合,也是因了两人那几乎南辕北辙的性情,并且但凡是沈氏喜欢的东西,梁媗要嘛就是根本不喜欢,要嘛就是完全不擅长,例如花草。
“夫人这次也是难得,竟会愿意把麒麟心给小姐呢。”青茼笑道。
“要不是老爷帮腔了,这事还真说不准。”念湘也笑。
两人一面往着后院走去,一面说起了前两天晚上在南兰溪畔,梁媗突然向沈氏要那一盆麒麟心的经过,当时真是大大吓了她们一跳,就连沈氏也有些没反应过来,怔然了好久后才说的不行。
但也不知那晚的梁媗是怎么了,硬是缠着沈氏,非要房内那盆刚成功发出新芽的麒麟心不可。
可麒麟心这种花是何其的娇贵,比照顾人都还要费上无数的心思也还不一定能成活呢,房里的这一盆也是沈氏费了大功夫才好不容易发出了新芽的,她又怎么会把它丢给完全就不会种花弄草的梁媗?
沈氏一开始是很坚决的拒绝了梁媗这无理得要求的,可耐不住的却是人家的死缠烂打啊,更何况最后不止梁雍,就连梁思玄也破天荒的倒戈后,沈氏就无奈了。
小云曛,后院。
“小姐!”青茼远远的就看见了后院中花圃旁,那蹲着的浅蓝色身影。
“哦,你们来了。”
梁媗今天穿的是一件浅蓝色青刻丝白绣袍,此时她又蹲在了一片种满姹紫嫣红的花圃旁边,两者真是再相得益彰不过。
“小姐,你又在守着那盆麒麟心咯。”青茼一路小跑的跑到了梁媗身边。
“嗯,我想好好的看着它。不过胡斯的处决开始了,是吗?”梁媗头也没回的问道。
“对,差点忘记这事了。小姐,胡斯的处决已经开始了,行刑的队伍都已经到达罚场了呢。”
“这么快。”梁媗手一顿,“看来陛下这次很坚决啊。”
“当然该坚决了,胡斯的所作所为可是千刀万剐都是便宜了他的。”青茼十分愤恨的说道。
近两年的西殷,天灾人祸虽都不多,但像青茼这种在灾患中存活下来的人,对于那种在绝望中求生的感觉是再刻骨铭心不过,也因此他们对于连赈灾的粮饷也能昧得下良心侵吞的狗官,是真恨不能千刀万剐。
“凌迟处死,这比千刀万剐也差不到哪去的。”梁媗道。
“那也是便宜他了。”青茼恨恨的说,让得梁媗和念湘都有些无语。
“不过小姐你不去罚场吗?”青茼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两眼放光的看着梁媗。
梁媗却笑了笑,“不去。”
“为什么啊?”
“不为什么啊。”梁媗又用手轻触了触花圃里的那颗麒麟心,“我现在可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
梁媗的眼里此时只有那株麒麟心,而旁边的青茼和念湘却是一头的雾水。
……
……
胡斯被斩,闹了建安将近两个月的风波终于尘埃落定,而京城的戒严也从胡斯的人头落地那一刻解散了。
“如今建安戒严已解,从明天开始,京城内外的出入将不再严查,到时就可以行动了。”
“很好,那你立刻通知下去吧,让他们今天就开始准备,明天就把人给送出京去,免得夜长梦多。”
“是。”
梁羡躬身对韩氏应声,但稍后他又道:“娘亲,我们这会不会还是太冒险了?戒严才刚解不久,不如我们再等两天为好,反正陛下到了今日胡斯斩首后,也不是没有针对胡家下任何的旨意?”
春凝居,上房里,此时就只有韩氏和梁羡二人,韩氏更是脸色微沉的对梁羡说道:“此事不可再拖了,不管陛下对于胡家剩下的男丁们打得到底是什么打算,这都跟我们无关。我们现下紧要的就是赶紧把‘他’给送出京去,让胡夫人把那些东西还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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