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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锦-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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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老夫人,还有王氏,陈紫楠,陈家坤几个都在。
其他房的主子们倒没有来,一个都没有到场。
清芷不觉得他们并非是不知道,而是老夫人不让他们踏进榕园。
毕竟这事有关她宝贝孙女,所以还是谨慎一点,只有相关的人到场就好了。
“清芷见过老夫人,国舅爷,夫人,姑娘。”
她缓缓行礼,然后直身站好,目不斜视的看着他们。
最坏的打算,便是他们把自己打死,所以,还真的没什么好害怕的。
“清芷,你说说,你都犯了什么错。”
以往总是慈眉善目的笑着,夸清芷的老夫人,此刻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眼神也变得犀利而厌恶。
“清芷不知道,请老夫人明说。”
哪怕是鞭子落在身上,清芷也绝对不会说出,她身为白晋人,是一个错误。
“大胆,楠儿都说了,你竟然还敢说不知道。”
老夫人显然怒不可赦,大声吼着。
清芷做了多年的丫环,很清楚在主子吼了以后,要做什么;所以她双膝跪在地上,但是腰板子依旧挺得直直。
“姑娘所说的,应该就是方才在竹林边,八殿下问我是否是大晋人,我承认了。”
一大群人,明明都知道发生什么事,却非要在这里兜圈子,简直是浪费时间。
“那你为什么一开始不说,现在被戳穿了还有什么好讲,一直留在楠儿身边,你想做什么!”
王氏向来疼爱陈紫楠,在这个重男轻女的朝代,陈紫楠可谓是太幸福了。
她一想到自己宝贝女儿身边一直待着这么可怕的人,就坐立不安。
“我留在姑娘身边,是听令行事,并非是个人意愿。”
既然他们对自己有猜忌,她又何必热脸去贴冷屁股呢。
而且,这话也没错。
当初买她入府的是老夫人,见她伶俐把她留在陈紫楠身边的也是老夫人,怎么现在就成了全部都是她的错。
王氏被梗了一下,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老夫人,见她没有说话,胆子便壮了一些,继续说道:“放肆,你敢这样说话,要不是八殿下明察秋毫,指不定我们还要被蒙骗多久。”
“对,这样的人,绝对不能再留在楠儿身边,也不能留在府上,以防有变故。”
一旁的陈家坤也按捺不住性子,补充了一句。
倒是一直都很聒噪的陈紫楠,此刻显得很安静,不知道是想不到说什么,还是觉得无话可说。
清芷跪在地上,听着他们对自己的控诉,每一句话都表露着她是一个罪大恶极的女人,隐瞒了身份,想要潜入进来做坏事。
“清芷甘愿受罚。”
她不会承认自己错了,要受罚就受罚,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老夫人其实也拿不定主意,毕竟人是她买回来的,幸好直到现在,都没出过什么大事;但是不教训一顿,她身为老夫人的威严,可就没了。
于是,在王氏和陈家坤两人的话语中,她看着梅姑姑厉声道:“把掸子拿过来。”
“老夫人。”
梅姑姑小声说了一句,见老夫人的态度依旧强硬,才不得不转身到里屋去把鸡毛掸子拿出来。
国丈爷家法伺候的时候,会用上短鞭,二指粗,打在身上有种沉闷闷的痛,要是打多了,会渗血,就好像上次家法伺候陈家齐一样。
而老夫人的家法伺候,则是鸡毛掸子,别看鸡毛掸子没有短鞭那么粗,其实威力不差。
鸡毛掸子一边是黄黑白间隔的鸡毛,看上去如同好斗的雄鸡,也是威风凛凛;而另外一头,是尾指大小的老竹,已经被晒干剥离水分,韧性很强,竹子上缠着一圈圈的细麻绳,拿在手里有一种粗糙的感觉。
拿着掸子在半空中挥舞,可以听到空气被撕裂的“呼呼”声。
一掸子落在身上,谁说伤不了骨头,可是却能痛得让人倒抽气,毛孔全部打开,五脏六腑痛得扭曲起来。
一掸子下去,就算隔着衣裳,也会打出道道血痕,很是恐怖。
“把外衣脱了。”
正值冬天,清芷又怕冷,自然是穿的比较后,老夫人对她也没有手软,直接说道。
清芷也没有狡辩,跪在地上,把穿在身上的外衣逐一脱下来,只剩下一件亵衣和一件单薄的里衬。
老夫人对她这般自觉的行为很满意,点头对梅姑姑说道:“阿梅,你来。”
梅姑姑神情复杂,手里拿着掸子,不能拂老夫人的意思,只好走到清芷身后,扬起手中的掸子,落在清芷的身上。
清芷瘦弱的身子颤了颤,咬紧嘴唇,一声不吭。
梅姑姑其实并没有使劲,可是捆着麻绳的掸子,就算没有使劲,落在身上,那滋味也不好受;让陈紫楠疼一下,保准她跳起来哭得满院子都是。
“阿梅,我知道你护着她,要不,我换个人?”
老夫人可没这份心疼,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陈紫楠有这般的性子,其他人又怎么可能会宽容大度明事理呢。
“就是就是,我看着梅姑姑要么是没吃饭,要么是偏袒?”
王氏看着心里不顺,添盐加醋的说着。
清芷低着头,闭上眼睛,权当做听不到这些人在说什么。
梅姑姑咬了咬嘴唇,她知道如果她不使劲,后面顶替的人,就更加恨了。
“清丫头,对不住了。”
梅姑姑小声说了一句,忽而加重了力道,掸子划破空气,发出“呼呼”的声响,落在清芷的身上,也是清脆的“啪啪”声,光是看着,都让人觉得疼痛万分。
几下子过后,被打过的皮肤微微凸起红色的肿块,层层叠叠加在一起,撕破了皮肉,星星点点的血迹由亵衣、里衬渗了出来。
但是老夫人不喊停,梅姑姑不敢松懈。
清芷依旧闭着眼,咬破了唇,捏着的拳头,指甲嵌入掌心,鲜血把她的指甲都染红了,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
197 杂役丫环()
一开始,清芷觉得很痛,死死咬着嘴唇不吭一声,是与生俱来的那一份傲骨。
到后来,已经痛得麻木,掸子落在身上,有一种黏糊糊的感觉,痛麻木以后,已经没法感觉更加痛。
到底是什么支撑着她还没晕倒,清芷自己也说不上来,也许便是一股韧劲,她没有错的韧劲。
“行了。”
终于,老夫人说了一句。
梅姑姑便是一下都不再舍得打,麻绳缠着的掸子上,已经是一片血红。
“清芷,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老夫人看着跪在地上的清芷问道,却一片安静。
其实清芷根本没听到她说什么,好像周围的声音全部都消失了,偶然听到的一些声响,也仿佛来自遥远的地方,根本听不清楚。
梅姑姑见她没有反应,心里担心,伸手去拉了一下她,再推了一下。
消失的痛觉才慢慢恢复,如撕裂状的疼痛,逐步蔓延,清芷艰难的张了张嘴,喉咙干干的,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清丫头,你还能撑得住吗?”
因为她良久都没有回应,梅姑姑又问了一句。
过了好一会儿,清芷才稍微适应了这极大的疼痛,缓缓抬起头,苍白无血色的脸上,黏着被汗水打湿的碎发。
“很好”
只要还活着,一切都很好。
进国丈府十年,其实她并没怎么挨打,实在是太会看眼色了。虽然初初的时候什么都不懂,但是她可以在嬷嬷姑姑们生气之前,把事情做好,就算陈紫楠喜欢打人,清芷也能把次数压缩到最少。
如今,可算是一次性把十年的累,给受完了。
老夫人见她还能说话,颔首点头说道:“你这样的身份,再留在楠儿身边是不大可能的,已经没这个资格了;但是我们都是心善的人,不会轻易让你流落街头;这么吧,从现在开始,你就当府上的杂役丫环,等楠儿出嫁了,你也跟着过去,继续做杂役丫环,也算是我们对你的开恩。”
敢情是所有的好处都往身上揽,最后那点价值都不肯放过。
此刻的清芷倒觉得,把她赶出去也不错。
只是那么有能耐的一个人,国丈府的人还没有把她的价值完全榨干之前,怎么舍得丢掉呢。
“谢老夫人。”
清芷嚅了几下嘴唇,才勉强发出几个音节。
她可不是神人,一顿打皮开肉绽以后,还能什么事都没有的跳起来大吵大闹,也许别人可以,但是她做不到。
“下去吧。”
老夫人看着浑身是血,看上去脏兮兮的,如同一坨垃圾一样的清芷,感到有些许厌恶;人么,都喜欢华美的东西,谁也不喜欢一个可怜兮兮的乞丐,看上去多晦气啊。
“是。”
清芷又答了一句,伸手把脱下来放在一旁的衣服拿上。
可是一伸手,背部便如撕裂般的痛,她根本没法用力,伸出的手,停顿了一下,便没继续往外伸出去。
不要就不要了呗,反正也都只不过是陈紫楠穿过的旧衣衫而已,谁也不会当宝贝看待。
于是她想站起来,才发现,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此刻的她,就犹如垂死挣扎的蜉虫,那么弱小,仿佛别人的一根手指头就能把她捏死。
梅姑姑看出了异样,用眼神请示了老夫人。
老夫人虽然气愤一直管教看着的清芷,怎么好端端的就成了敌国的人,但是这些年来,她也知道清芷的本事,曾经还和清芷说过,让清芷一辈子都不要嫁,留在楠儿身边伺候。
这样一个得力助手,老夫人还舍不得弄死。
得到了允许以后,梅姑姑连忙把清芷扶起来,她早就没有了起身的力气,所以梅姑姑可以说是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身上,才把她扶起来,走出去。
一直等候在屋子外的丫环小厮随从们,看到梅姑姑扶着清芷,缓缓走出来,背后的血迹清晰可见时,都忍不住发出哗然的声响。
清芷在他们的心目中,一直都不是一个丫环,而是半个主子。
“都杵着做什么,该干嘛干嘛去,看得皮痒了,也想试试?”
梅姑姑看着他们,气不打一处来,嚷了一声。
接着,梅姑姑没理会他们,而是扶着清芷,往倒座走去。
倒座在西面最里的一个角落,平时光是走回去都觉得远,如今清芷这个身子,更是觉得遥遥无期。
“清丫头,能行不?”
梅姑姑看着她不稳的脚步,想着倒座路远,还不如就地找个地方好好歇歇,反正国丈府里,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厢房。
“不了。”
清芷倒显得无所谓,甚至有些自嘲般的说道:“杂役丫环,可不能在这种地方待着。”
“清丫头,老夫人她只是,只是”
身为老夫人的贴身近婢,梅姑姑自然是向着老夫人那边的,只是在这件事上,却怎么都没办法偏帮。
身份是上天注定的,谁也改变不了。
为了一个改变不了的事实,去责打一个不曾犯错的人。
“罢了,走吧。”
清芷微微合上眼睛,不愿意多说话浪费唇舌。
都说风水轮流转,此刻便转到她身上来了,就算不用想,她也知道很快那些看她不顺眼的人,都会轮番来到她的面前,张牙舞爪的炫耀一番。
初冬的夜很冷,清芷虽然裹着一件披肩,却还是忍不住整个人颤抖起来,呼出的气也凝成白霜。
仿佛走不到头的倒座,终于出现在她面前。
“送到这里就行了,有劳梅姑姑。”
每说一个字,都牵着伤痛处。
“好,你慢慢走,我去给找大夫。”
梅姑姑是知道清芷的性格的,倔得很。
等梅姑姑走后,清芷一个人艰难的挪到屋子里,这个时候还很早,屋子里黑漆漆的,她费了老大的劲,才点着一盏煤油灯,坐在自己的床褥上。
被冷风刮过的伤痛处,似乎冻麻木了,也没觉得太疼,就是有些麻麻的,仿佛整个身子都不是自己的。
清芷抬起头,透过窗看着外面的老桂花树,这棵老桂花树,可是说是她在国丈府唯一眷恋的东西了。
(。)
198 医者心切()
大夫很快就来了,是齐姥姥,还有元宝。
齐姥姥一看到清芷,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责备的说道:“你非得要把自己弄死才安心吗?”
“让你见笑了。”
清芷没有过多的力气做寒暄,说了一句,趴在棉被上。
“元宝,把门锁了,然后拿剪子把衣衫剪了。”
齐姥姥是大夫,管的是治病救人的事,只要这伤是怎么来的,为什么会来的,一概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诶。”
元宝应了一声,把门锁上,然后从箱子里拿出一把剪子,在灯火中烧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提着清芷沾血的衣衫,一点一点剪下来。
衣衫连着皮肉,黏在一起,剪开撕下来,总会连着一些沾血的皮,看上去很是可怖。
清芷倒是能忍,一声不吭,嘴唇都咬出血了,也不叫唤一声。
还是元宝看不下去,细声说道:“你哼哼两声,会没那么疼。”
就算是这样,清芷还是很安静。
其实她并不是很需要缓解疼痛。
没有人知道,她独自活下来的这些年,内心都经历了什么。
愧疚和自责不可能没有。
时常的,清芷会想,大家都不在了,为什么她却苟且偷生,拼了命也要活下去,到底是真的报仇,还是怕死呢。
“也真下得了重手,这心肯定不是肉长的。”
元宝花了好长时间,才把衣衫减掉,用白色的绢帛轻轻的盖住其余果露的地方。
“别多嘴。”
齐姥姥喝了一声,元宝马上住嘴,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上回我不是说了吗,你寒毒入身,再不好好注意,恐怕活不长。”
齐姥姥拿着一条沾水的毛巾,叠成长条,让清芷咬着,然后打开一瓶陶瓷罐,便闻到一股酒气,那是最烈的绿豆烧混合着药草的药水,一般做消毒用;因为混着烧酒,所以倒在伤患处,疼痛的程度,比鞭打时候更加痛。
“忍着点,元宝,抓着她的手。”
元宝听了,连忙抓住清芷的手,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其实元宝比喜儿还要小一点。
清芷其实挺怕痛的,不怕痛的女子,应该不多。
当混着药草的绿豆烧倒在背上的那一刻,哪怕清芷再如何的隐忍,也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仿佛有一把尖利的刀子,在伤口处来回的割着,痛的她浑身打颤,几乎要昏厥过去。
幸好齐姥姥的手艺很不错,混着药草的绿豆烧,不过是在伤处淋了一遍,但是这种程度,也足以让大汉滚地嚎叫。
“这丫头,能忍。”
齐姥姥消毒完,用干净的棉布毛巾擦拭着,说了一句。
元宝倒是担忧的抬起头,看着她祖母说道:“不好,她都晕过去了。”
“哎呀,这孩子。”
齐姥姥皱起眉头,似乎有些不快。
医者倒不怕又哭又闹的患者,有的是办法去治,只是看想不想而已;而这种一声不吭的患者,最可怕了,不管怎么样,都不说一个字,无从去判断伤势到底严不严重。
“把她弄醒。”
这要是晕了,下一步可怎么办,上药包扎都是一个过程,还要嘱咐一些注意事项,这里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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