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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锦-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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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喜儿又哭了起来,一张小圆脸皱成了苦瓜,要多伤心有多伤心。
这把清芷逗乐了,伸手刮着她的鼻子。
“好了,我现在不是上岸了,还哭什么?”
“可是,可是,清姐姐,我替你委屈,替你哭。”
喜儿算是哭上瘾了,咧开嘴也不管丑不丑,哭得那叫一个伤心,还没走留下来的丫环奴仆们都望了过来,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清芷在欺负她。
平叔身为管家,自然要先顾及主子的事,忙完以后,才折回来。
让小丫环带了一张薄衿给她裹上才说道:“清丫头,这里的事我看着就行了,你快回去,喜儿你好好跟着。”
把事情都撇给平叔以后,清芷回去泡了一个热水澡,换了干爽的衣衫,很快就睡下了。
其实清芷这人没什么心,换句话说那就是,和她不相干的事,她连一秒钟都懒得去理,因此陈紫颖后面有没有事,陈紫楠会不会被责骂,她完全不关心。
那些人的事,在清芷心中,甚至还比不上明天午饭吃什么重要。
喜儿一直陪着她,说着安慰的话,可是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敢情她就是水做的,一碰就哗啦啦的流。
最后,变成了清芷把方枕靠着,安慰起她。
“别再哭了,把眼睛哭肿,就不好看了。”
良久以后,清芷有些无奈的看着喜儿。
“喜儿不要好看,只好清姐姐好好的。”
说到这里,喜儿顿了一下,她可是说是整个国丈府为数不多真心诚意对清芷好,不图回报的人。
“清姐姐,你别嫌我多嘴,喜儿觉得他们对你都不好,净是往你身上要东西;喜儿笨,只能做点粗重活,可是清姐姐你不同,你有本事有能耐,能轻松从这门走出去。”
虽说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想只身在市井中生存下去,绝非是容易的事。
但是如果是清芷,就没问题。
稍微有眼力的人,都看出了清芷的能耐,可是除了喜儿,谁也不会跟她说这种推心置腹的话。
清芷只是笑笑,并不回答。
也许当年被人牙子在街边捡回去,几顿毒打再转手卖掉,是她太年幼无力反抗。
现在,她的确有了想去哪就去哪的资本和能力。
不过,没有比这里更好的地方。
见清芷不说话,喜儿以为自己又说错了什么,抿着嘴,有些紧张的看着她。
喜儿很胆小,她什么都怕,怕黑,怕鬼,怕打雷,怕常嬷嬷;但是她最怕的,就是清芷生气。
“我会走的,到时候,带你一起走,好吗?”
清芷笑着,然后伸手摸着喜儿的头发,笑得眉眼弯弯。
是的,她总有一天,会离开这个地方,到时候还会带着喜儿,回到她的故乡,让喜儿看看,她小时候住的地方有多好看,能有个异姓妹妹,她很开心。
“真的吗,清姐姐到哪里,都会带着喜儿吗?”
喜儿欣喜起来,大声叫着,清芷连忙伸出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这里是大通铺,要是把其他丫环吵醒的话,就不太好了。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喜儿最喜欢清姐姐了,我要一辈子跟在清姐姐的身边。”
喜儿说完,扑过去抱着她,看来今晚,要两人寄一张床褥了,幸好两人都是属于纤细骨架,挤在一起也不觉得太仄逼。
有喜儿搂着,清芷很安心的闭上眼睛,忙了一整天,她真的很累很累。
而且莲花湖里的水很冷,让她觉得很不舒服很不舒服。
她讨厌冷水,因为会让她想起很厌恶很厌恶的事情。
原以为一夜过去什么事都没有,可是睡到半夜,清芷竟然发起高烧,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的,还说着胡话。
喜儿被胡话吵醒,觉得清芷的身体异常的滚烫,吓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摇着清芷又摇不醒,嘤嘤的哭声把其他熟睡的丫环都吵醒了。
知道清芷发高烧,这些丫环也没有任何的怨言,倒是利索的穿好衣服去找常嬷嬷。
一般丫环生病了,是没有资格去请大夫的,就算请了大夫,这笔钱也不会划入公账,有主子的丫环要是主子乐意就主子出,如果不乐意,就自己出。
但是清芷此刻昏迷着,才刚刚发生了陈紫颖的事,谁都不敢敲开陈紫楠的门,只好去找杂役的领头,常嬷嬷。
常嬷嬷平日受清芷的关照不少,听到她发高烧,二话不说,就拿出一两银子让幼翠赶紧去请大夫。
喜儿急的泪盈满眶,端来铜盆,拧着湿毛巾覆在她的头上,不停更换着。
幼翠很快带着大夫回来,因为倒座这里都是丫环,所以来的是一个年长的老妪,斑白的头发,发福的体态,因为幼翠着急拉着她过来,所以连发髻都来不及绾好。
“大夫,大夫,你快看看清姐姐,她到底怎么了。”
喜儿见大夫来了,连跑带扑的跪在大夫的面前,哭得鼻涕眼泪一起流。
063 身怀寒毒()
大夫身后还跟着一个药童,也是女娃子,头上顶着两个小圆包,看起来特别可爱。
和喜儿年纪相仿,但是比起喜儿的冒失和不知所措,这个药童就显得手脚麻利许多。
“元宝,你拿针包过来。”
大夫坐在床沿,先是探了一下清芷的额头,又翻了一下眼皮,最后才伸手把脉,然后眉头拧成一团。
喜儿看到大夫的神情,吓得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常嬷嬷为了不打扰大夫把诊,拉着喜儿,以免她扑过去误事。
元宝听话的把肩上背着的药箱放在桌面上,打开拿出针包摊开,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各种小布格,布格里装着细长的银针。
“把灯拿近一点。”
大夫又说道,不等幼翠上前,元宝已经捧着煤油灯放在床头的矮柜上。
紧接着,大夫掀开清芷盖着的被褥,尽管清芷浑身滚烫不已,却捂不出一点汗。
“你们都出去吧,把窗户打开,让病人透透气。”
大夫抬起头,看着屋里的丫环们说着。
常嬷嬷会意过来,看了一下天色,反正也差不多卯时了,便说道:“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当做是早起干活吧,天也凉了,稍晚一点的时候,我让厨房熬锅翅子汤给大家暖暖身子。”
为了清芷,大家都没有意见,听说还有翅子汤喝,更是乐意穿好衣裳走出去;只有喜儿,无论如何都不肯走,就算把满汉全席都端在她面前,也绝对不会离开一步。
常嬷嬷知道她性子,也不勉强,由着她在这里打下手。
所以,屋子里就只剩下大夫两人、喜儿,还有一直昏迷的清芷。
“元宝,你把她衣裳解开,我用银针帮她把脉络通一下。”
元宝很熟练的凑过去,把亵衣解开,再扯过一天绢布盖着要处,眼底不见一丝慌乱。
大夫熟练的把银针扎满各个脉络穴位,乍的一看过去,让人不仅抖一抖。
喜儿看着难受,却又不敢坏了大夫的事,只好咬紧嘴唇,手里掰着床脚的木柱,两只眼睛死死的瞪着,生怕看漏一步。
扎完针以后,大夫才松一口气,抬起头看着喜儿,声音有些沉哑的问道:“你和病人很熟?”
喜儿点点头,不知道大夫这是要做什么。
“那你知道她体内的寒毒是怎么来的?”
“寒毒?”
可怜喜儿瞪大眼睛,全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被买进国丈府,也有好几年了,一直跟在清芷身边,却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她有寒毒。
“脉象不稳,时而还有暗涌,平时肯定也多有不舒服,而你竟然不知道。”
大夫话里有责备的意思,她向来都是站在病患这边,既然喜儿那么紧张,为何连一丝丝的端倪都看不出来。
“我”
喜儿语塞,满脸都是惊慌的神色,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从来没有想过,清芷也是需要别人去照顾的。
仿佛只要她在,所有的难题都会得到解决,每个人都倾向于想得到她的帮助,久而久之,却都忘了应该回报。
大夫的话,好像一根根针,刺在喜儿的心尖,让她难受不已。
就连她,也不曾想过,能帮清芷什么。
见她这模样,大夫也不计较,又伸手继续把脉观察脉象说道:“看症状,寒毒已经在体内很多年了,可是从来没有疗养过,幸亏底子好,要不是的话,恐怕人不在了。”
这话绝非是吓唬,她当个大夫,也没有必要去吓唬一个小丫头。
喜儿早已说不出一个字,呆愣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清芷,才发现,她似乎亏欠了太多。
好一会儿以后,喜儿才抬起头,有些怯生生的问道:“那要怎么办,清姐姐要怎么办才好?”
大夫沉吟了一下,才答道:“我刚才也说过了,幸亏从小底子养的不错,刚才在医馆那里就听领路的丫头说了,是在湖水里受凉,才会发高烧,所以没有这种意外事故的话,倒也不太影响日常生活。”
听大夫这样说,喜儿才稍微安心,可是马上的,又问道:“那要怎么做,才能治好清姐姐的寒毒?”
“如果是一开始,顶多只是当做风寒看待,稍微用药再好好休息就没事了,不过如今,已经无药可治,不过你不用担心,虽然无药可治,但是不代表马上会死。”
大夫的话,比窗外还没有升起旭阳的黑夜还要冷,喜儿浑身颤抖着,她只不过比清芷小三岁,可是在能耐上,却好像花三十年也无法追赶上。
她被买进国丈府的时候,清芷已经在这里很多年了,至于她的过去,从来没有人会问及。
“要怎么做,才能让清姐姐活,活得更久?”
喜儿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微微颤抖,却又带着异常的决心。
都说国丈府无上风光,可是这风光是人前的主子,和背后的丫环没有关系,进府这些年来,都是清芷为她挡着风雨,欠下的债,是时候试着偿还。
大夫看了她一眼,大概是觉得说不说也没什么用处,语气随便的说道:“主要还是要养身子,养好一寸算一寸,少干粗活,别碰冷水;再好的底子,也禁不住长年累月的折腾,所以要补身子。”
说到这里,大夫故意停顿下来,没有再往下说。
明眼的人都看的出来,这里是什么地方,就算国丈府富丽堂光,也不可能每个丫环都能做到像主子那样,养尊处优,按日按月按季节的进补。
这些话,说出来,根本就是多余。
喜儿却很认真的听了进去,她不懂那些大道理,只是知道,如果想养好清芷的身子,就要进补。
只要有钱,能买到补品,就可以了。
“姥姥。”
一直没有说话的元宝,忽然间叫了一声,神情似乎有些着急。
大夫回过头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伸出手,清芷忽然间弓起身子,披在身上的绢布往下滑。
“噗”的一声,一口暗红色的血咳出来。
“元宝,快,扶着。”
大夫不料清芷的反应这么大,皱眉看着咳出来的血,暗红宛如黑色一样,可不是什么好迹象。
元宝还没有走过去,就被清芷用手挡住。
她抬起头,不管嘴角淌着的血迹,伸手拉过被褥把自己裹住,才抬起眼帘,用虚弱低沉,又十分防备的口吻看着大夫问道:“你是什么人?”
064 齐姓大夫()
内敛而防备的态度,让大夫颇感奇怪。
这可不是一个病人应该有的表情。
“我姓齐,是名大夫。”
她看着清芷,轻声说着。
清芷听了,抬起头,眼底防备的意味还是很重,她病了,于是来大夫,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何须露出这种表情。
她环视了屋里一圈,然后艰难的扯出一丝笑容,拉着披在身上的绢布,收拢了几分。
“劳烦大夫跑一趟,我已经没事了,喜儿送客吧。”
冷漠的态度,仿佛刚刚昏迷命悬一线的人,和她丝毫没有关系一样。
齐姥姥见她这态度,不觉皱了一下眉头,用惯有的责备口吻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有多危险,如果不是用银针打通脉络,吐出淤血的话”
“现在不是好了吗?”
清芷不给她说下去,她的身体怎么样,还有谁比她更清楚?
“你怎么那么顽固,我最看不得你这种不爱惜自己的人。”
齐姥姥也是一个性格倔犟的人,要是普通人听到这话,转身就走了,根本不会再留下来。
“元宝,把她按住。”
齐姥姥低沉喝了一声,元宝上前,按着清芷的肩膀,小声说着:“你别惹姥姥生气,姥姥生气的时候,很可怕的。”
说完,元宝双手用力,直接就把清芷按在床上,这让清芷吃惊不小。
这个叫元宝的小丫头,看年龄和喜儿差不多,比喜儿稍微长肉,可是力气却很大,被她按着,动弹不得。
齐姥姥绷着一张长满皱纹的脸,把扎在她穴位脉络上的银针一一取了下来,幸亏整个过程都不痛。
“我且问你,要一一回答。”
齐姥姥把银针放回针包,然后坐在凳子上,看着清芷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得寒毒的?”
清芷抿着嘴,她长这么大,就算在国丈府为奴未婢,也不曾像现在这样,衣衫不整的被一个药童压在床上,算什么样子?
“不回答?”
齐姥姥见她抿着嘴,抓过她的手腕,三只手指用力扣下去,痛的清芷龇牙咧嘴起来。
“痛!”
她觉得真是疯了,一觉醒来,竟然被一个大夫折磨,难道还在噩梦中没有醒过来?
喜儿在一旁愣了好一会儿,见清芷喊痛,才小心翼翼的看着齐姥姥说道:“大夫,清姐姐喊痛了,轻点吧。”
但是齐姥姥却根本没有理会,看着清芷继续说道:“既然身为病人,就要好好听大夫的话,你就那么想死吗?”
想死?
她怎么会想死?
“快十年了。”
清芷看着齐姥姥,有些咬牙切齿的说着,等她稍微能动弹以后,就算是一个老妪,也别怪她不尊老爱幼。
齐姥姥又皱了一下眉头,语气更加责备的质问道:“你一直都没有管过吗?”
“一个奴婢应该怎么管?”
“你知道寒毒是由风寒演变的吗,因为什么而得了风寒?”
齐姥姥又问答,见清芷没有回答,她又扣紧手腕,清芷觉得,再这样下去,就算是老人,她也会暴走一顿。
“隆冬夜晚,在冰冷刺骨的水里泡了一晚。”
要是放在往常,像清芷这种八面玲珑的人,肯定会说出对方想听的话。可是现在,衣衫不整的被一个药童压着,就算是谁,也不会有好脾气。
“你知不知道,如果这次不是我来,也许你就活不下去了?”
齐姥姥气得直在摇头,所谓医者父母心,对于那些不懂得爱护身体的人,她总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我一定会活下去的。”
清芷不以为然的说着,还没有了却心愿之前,她怎么会死呢,真是笑话;就算是阴曹地府,她也一定会爬回来。
“真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齐姥姥哼了一声,示意元宝把她放开。
“我会开好药,让元宝送过来,那边的小丫头特别紧张你,所以嘱咐她熬药看着你喝下去,是最保可靠的。”
说完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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