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矫治-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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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秀霞把保险箱钥匙及密码交给郝志芬并语重心长说：公司的文件、银行卡、密码、财富、公章全在这保险柜中，这是公司的命脉，交给你了。

　　　　又是突如其来的重任，郝志芬吓得倒退了三步喃喃说：交给我不合适，还是交给金良哥吧，他才是你的嫡系孙子。

　　　　周秀霞开诚布公：尤金良虽在你的调教下已大有长进，走上正道，可这事关重大，我们经过再三考虑商量后觉着还是交给你合适。

　　　　郝志芬分辩：我与金良哥还只是恋爱关系，名不正言不顺，无权接受。

　　　　尤金良说：志芬妹，我授权给你，你就有权接受。

　　　　郝志芬推来推去推不掉，她只得出主意说：反正保险柜上有二道钥匙，我与光德哥一人保管一道，密码六个数一分为二，一人掌握三个字密码，要二个人到齐后才能打开保险柜。银行密码也得二人掌握。

　　　　周秀霞及王春兰也接受这建议。

　　　　郝志芬接过一道钥匙及三个字的密码只觉沉甸甸的，好像有几千斤几万斤，她热泪盈眶说：我一定不负重托。

　　　　周秀霞又嘱咐：我们走后公司经济往来，特别是支出部分，都得由你签名后才能入账。

　　　　郝志芬又说：这也由我与金良哥一起签名才生效。

　　　　周秀霞及王春兰也同意。郝志芬依依不舍，她说：那今晚我不回家了，陪你们说说话，多听听你们的教诲指点。

　　　　周秀霞忙说：使不得，一夜不睡，明天你们上班就会精神不振，我们在飞机上也会打瞌睡，今晚一定得休息好。

　　　　郝志芬又说：那明天我与金良哥一起去机场送你们。

　　　　周秀霞忙说：我们去飞机场的时间也是公司上班的时间，不能为了私事而影响公司上班，不必送，反正我们能自己照顾自己。

　　　　郝志芬只得说：那我祝奶奶及阿姨旅途愉快，玩得开心。说罢她与二人拥抱后含着热泪告示。

第一百四十七章　崭露头角（）　
赵建中把选好的服务员送到大面店去接受培训，姑娘们一人要学几样本领，摇面、捞面、端面、收碗、擦桌子、洗碗、卖卤菜、切卤菜，收银样样学，都尽心尽力学。一个月后店中粉刷一新，开业前，李建生特意去师傅那儿拿来了百年老汁作引子，在店中试烧卤菜，把自己学到的技术及配方传授给哑巴。哑巴特别专心，赵建中只要一个眼色一个比划，他就心领神会，加上心灵手巧，学得非常快。赵建中把烧好的卤菜送到乡邻亲戚家去品尝，听取各方意见，加以改进。开业前一天他才把姑娘们接回来，进行店内整治。赵建中还购了自动摇面机，开业那天他凌晨就起来，与哑巴师傅及帮工一起烧煮卤菜，姑娘们也天蒙蒙亮就起身，摇面的摇面，生火烧水，打扫卫生、碗筷齐在消毒器中消过毒，各就各位，既分工又合作，八点零八分钟准时开业，放了爆竹鞭炮，还请了秧歌队前来助兴，好不热闹。为打开牌子，赵建中都是进的正宗货，烧煮卤菜也在店中，后面烧前面卖，上架时热气腾腾，香味扑鼻，汤水马上端过来做面汤，顾客还能到厨房去参观，一到就唾液欲滴，李建生舍得化钱做广告，让顾客先尝味道后再买。五天内七折销售，吸引了许多顾客，门庭若市，服务员忙得不亦乐乎。钱玲特别能干，手脚灵活，她还当起了指挥，把姑娘们指挥得井然有序。热闹了五天，必竟附近居民少市口不好，加上这五天附近居民己买足，要隔几天才会买，第六天，价恢复正常后生意就一落千丈，顾客七零八落，一个月做下来勉强维持开销，幸好父母的冷冻制品生意还在做，到也无关大局。

　　　　赵建中是个急性子人，他忙打电话：师傅，顾客们普遍反映卤菜及面的味道是好，可我的生意不起色啊？

　　　　师傅回答：我刚开店时人气不足也是这样，这事不能急得慢慢来。同时你得注意，生意不好卤菜不能烧太多，傍晚卤菜间不能放置太多熟菜，让人一看就知道你卖不掉，明天要卖隔夜货，这就要影响明天的生意，傍晚打痒前要做到让几个人买不到，证明你没有隔夜货，明天的生意就会好，万一熟菜买不掉，要早早放进冰库里，再好是吃掉或者处理掉，熟食一般只能隔一夜，初期要有牺牲的打算，卖不完，，为了维护品质，宁可送人，也不要想那些奇门招数来回锅，回锅后卖相就不好。其实冷藏并不会影响风味，用密封的保鲜盒来储存，隔天，放到架上前，用烧热的卤汁反复浇淋数次退冰。一样油亮油亮的，口感与颜色不变。但是有极限，再多只能存一天，隔天的卤菜给我们行业内生意不是太好的同行造成很大的压力，做的量不好把握，如果做多了卖不完，要么是做少了不够卖，这是必须面对的难题，所以你宁愿是卖不够也不多做，那样子顾客会觉得你长期都是卖的新鲜货，长期下来，生意也在见涨，你具备有利条件，烧煮间近在卤菜店应边烧边卖，新鲜出锅更能吸引人。要剩只能剩生的放进冰库。

　　　　赵建中咯噔一震，心想，师傅说到我心坎上了，我因为前五天打折后生意好，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如今烧得太多而天天剩，回锅后颜色及口味全变了样，因而造成恶性循环。于是他快刀斩乱麻，把卖了几天的卤菜全部埋掉，当天卖不掉的卤菜到打烊时全部送人。第二天就全部烧新鲜的，这样生意稍有好转。可并不理想。

　　　　赵建中只得耐心守店，又过了一星期生意还没起色，来店的都是附近的老顾客，他们都赞味道好，可没有新面孔。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姑娘们忙时很快活，一闲下来反而不自在了，如坐针毡。钱玲找到赵建中说：赵老板，我到有一个主意，不知你是否想听？

　　　　赵建中把钱玲当作艳妹，喜欢看她、喜欢听她讲话，于是说：当然想听啊！钱玲转弯抹角说：可我是店员，不敢在老板你面前班门弄斧。

　　　　赵建中引人入胜说：你也知道我是半路出家新开店，咱们是同起步，一起摸爬滚打，摸着石头过河，再说我只是个初中倒数第一毕业生，你是个高中拔尖毕业生，我真心欢迎你给我出主意，我愿拜你为师。

　　　　钱玲进一步调侃：我的办法也不是万能，况且还得追加投资，假如我说错了你会怪罪我吗？

　　　　赵建中虚心说：现在我已化了大本钱进退二难，希望得到人的帮助，你的进谏就是我的救命稻草，我会不惜工本试一试，假使实践证明你的建议错了我也不会怪罪你，咱们另想办法。

　　　　钱玲嫣然一笑，大着胆说：赵老板，与其死守店，还不是走出去。

　　　　赵建中不明其意，叹了口气说：这店面搬不动，走到哪儿去？

第一百四十八章　进谏（）　
钱玲眉飞色舞说：人们都说咱们店的卤菜及面的味道好，主要是这儿没有人气，店面是死的，可人是活的，咱们可以印发试吃优惠券，一律六折收费，基本能保本，到各地热闹地区去撒发，人们拿到了优惠券，算后也有利可图，远的地方也会来吃面买卤菜，吃后味道确实好，今后还会来。同时你可以到工商所去办二张临时出摊证，咱们到闹市区，各个农贸市场去设摊，不图赚钱，只图扩大影响，做活广告，吸引人。

　　　　赵建中听后不由自主握住钱玲的手连连称赞：这办法好。

　　　　好像有一股热流迅速涌遍他全身，他竟当作艳妹的手握住不放。钱玲脸红艳艳的，俩人四目相对，眼中闪出异样的光。赵建中局促不安，忙松手。钱玲继续进谏：三楼的房子本来是饭店举行婚礼及宴会的大厅，四间全畅通，让店员住宿太划不来，住宿可以租价钱便宜的背街小巷，我看了，近处方圆几里还没有歌舞厅，三楼可以开歌舞厅，吸引顾客，同时二楼可以开茶室，设十个包间，有商务往来，情人约会，谈情说爱的人进包间，喝茶吃面喝酒棋牌都可以，舞厅散场后，及喝完茶后来吃面的人也一定很多，同时也会带些卤菜回去。

　　　　赵建中听后大喜过望，又抓起了钱玲的手连夸：好办法！好办法！你真是智多星，“贤内助”！钱玲脸庞刷地红了，缩了手敏捷地旋过身轻盈地离去，赵建中还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

　　　　说干就干，赵建中马上定做了二辆卤菜出摊车，二人一组到菜场旁边巡回卖卤菜，，价廉物美，服务员既美丽服务态度也好，马上吸引了顾客，买后一尝确实味道好，买卤菜的人渐渐增多，他们乘机宣传，设摊条件有限，到店中去味道会更好，还有面。并说了地址。出摊三天后再换一个地方，一个月后，全城五分之一的人都知晓了新辉面馆这个名字……

　　　　与此同时他们还撒发了优惠券，一天之内就散发了八千八百张，三天发了二万多张，同时还迅速在楼上装饰歌舞厅及包厢茶室。

　　　　优惠券试吃后，卤菜及面味道极好，还有那一级的服务，一传十，十传百，香飘十里，店中的顾客一天一天增多，都是慕名而来，都说味道好，回味无穷，吃了还带回去……包间及歌舞厅及茶室与包间也已装饰完毕开张，也带来了人气，在外设摊的就收兵，打道回府。

　　　　钱玲妙计救活了店，显山露水，全家人都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赵建中马上提拔她为主管，并给她加了薪，给全体职工发了奖金。姑娘们更卖力了。哑巴师傅肯钻研烧的卤菜味道越来越好，胜过了老板烧的。赵建中也就放心让哑巴师傅独当一面，可那特殊调味“秘方”，他还是自己掌握。赵建中还添了烤箱，招了一位年轻小伙子去培训学烤技，一个月学成回来后新增了烤牛肉、烤鸭、烤鸡、烤肉、烤鱼、烤白薯等应有尽有，当然也使用了这调味“秘方”，味道胜过别家。赵建中父母的冷冻生意也就不做了，父亲专门负责进货，吃面的买卤菜的越来越多，况且由于城郊发展，附近出现了几个大工地，农民工食堂的免费饭菜吃腻了，收工后很多农民工自费前来喝酒吃面。生意越来越好。

　　　　半年后也兴得如师傅的店一样，店中吃面的前客让后客，买卤菜的排起了长队。

　　　　人手越来越不够，赵建中还添了几个美丽姑娘。卤菜、面、歌舞厅、茶室，显山露水，名扬一方，赵建中小小年纪就当上雇了二十个工人的老板。

　　　　站稳了脚跟，赵建中也想学师傅去进死货，可一想在店中烧煮容易暴露，在家中烧煮乡邻也要举报，试了几次还是不敢贸然行动。可利润实在可观，简直是一条黄金通道，他跃跃欲试。一天他到一个大市场去买鱼，见到有一条十多斤重的已死掉的大草鱼，他问：这死鱼怎么卖？摊主问：你是真心要买吗？

　　　　赵建中说：当然是真心啦？摊主说：那就活鱼的六折价吧。

　　　　赵建中想起，师傅曾给他说过，死货一般是活货的三折价，于是说，太贵了，三折价是否卖？摊主看了看他说：你一定是开饭店或卖卤菜的吧？跟你说实话吧，其实这鱼还只是死了一个小时，比活的还要好卖，常有人来收，剖膛后可以正大光明拿到饭店中卤菜店或食堂中去，加工成熟食品谁还知道是死货啊，再说，我只要剖膛后切成段，用清水洗尽污血再涂上活鱼的血，谁也不知道是死鱼，我也可以当活鱼段卖，反而比活鱼还卖得高，再便宜也就轮不到你了。

　　　　赵建中也相信摊主说的是实话，他心想，反正是先买回去试一试，第一次买贵就贵点吧。于是就讨价还价，以五折价成交。称好后摊主为他剖膛，洗净后再涂上鲜鱼血确已看不出是死鱼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追踪（）　
赵建中付钱时问：明天还有吗？摊主说：我假使天天有死鱼还不是要亏大了，不过偌大一个市场，死鱼死虾还总是有的，你只要肯出半价下次我就打电话给你，或给你送到店中。

　　　　赵建中随口答：好啊！可转尔一想，若留了地址及电话号码，那罪恶就不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于是就说：不要送。

　　　　摊主嫣然一笑说：收这死货是暗的，一般都不要，也不肯留电话号码，因此你只能常来走走。

　　　　赵建中心想，我那有时间天天来收死鱼啊，于是也就不辞而别。

　　　　赵建中还买了二斤死虾，回去后他马上把这死鱼死虾交给了哑巴师傅，哑巴师傅加工成熏鱼块及油爆虾后拿到门面卖，很快就卖光了。赵建中尝到了甜头，心想，以前没有氧气泵时都是卖的死的，也没伤人，况且这死鱼只要剖腹后可以在店中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加工也不会被识破。半夜他进了水产批发市场，死鱼死虾在批发市场是允许卖的，因而大的死鱼及死虾都已被人收走了，只剩小的，可这小的买回去也没有用。他只得放弃。他想，这老母猪肉及死畜死禽肉是禁止卖的，加工还必须得在暗处，要的人一定很少吧。他打起了老母猪肉及死畜死禽肉的主意。

　　　　兔子不吃窝边草，一天赵建中到远地大市场去踏看，一连走了几个市场都没发现死畜死禽肉卖，他想一车车活猪运来，难免有死猪，晚上他进了屠宰场，屠宰场都是私人老板，有专人送活猪，雇人杀猪，个体户小刀手选择猪，选好后按质论价，然后有专人为你杀好，称肉后付钱，可他转来转去没有发现死猪及老母猪。

　　　　天亮了，批发猪肉的小刀手们渐渐少了，赵建中也想打道回府，刚走到门口，突然他发现装来一车活猪，活猪都被赶下了车，赶进猪圈，他却意外发现了新大陆，车中竟有二只死猪及一只老母猪。他一喜，心想今天非要跟踪追击，顺藤摸瓜，看清究竟怎么处理。可是时时没有动静，前来杀猪的人全走光了，大铁栏也关了起来，赵建中没有出去，他暗暗偷看，发现送猪人就把老母猪出血，然后剥皮剖膛，死猪也剥皮剖膛，然后用水把肉冲洗干净，把猪下水也翻肠翻肚洗净，把猪肝用水浸泡。赵建中心想连死猪的下脚也要变钱，龌龊啊！他胸潮澎湃。送猪来的驾驶员在外面溜达，赵建中上前传上中华烟与送猪人搭讪，俗话说，高级烟是介绍信，送猪驾驶员客气多了，刚吸完一枝，赵建中就把一包大中华烟塞进驾驶员袋中。驾驶员有点受宠若惊，问：无功不受禄，你要我带什么货？

　　　　赵建中说：我不要带货，我只想问你个事。

　　　　驾驶员说：只要我知道就有问必答。

　　　　赵建中大胆问：二只死猪肉及一只老母猪肉他们怎么处理啊？

　　　　驾驶员莞尔一笑滔滔不绝：我送猪已经六年了，前几年死猪及母猪肉都是个体户批发回去以次充好卖的，可近几年上面抓得紧，在本市已不能再卖了，可活猪产地那儿还很穷，死猪肉还有人吃，他们是带回去便宜买，老母猪肉则是卖到动物园喂食肉动物。

　　　　赵建中已明白，这死猪肉是绝不会带回去的，这老母猪肉也绝不会送动物园，一定是带出去送到秘密地加工。他想请求驾驶员带着他去看个究竟，可仔细一想驾驶员也不会肯，同时也不必去难为驾驶员。他灵机一动走出屠宰场，在外面吃了碗面，然后雇了一辆出租车停在暗处守候。

　　　　送猪人吃了饭与老板结了账送猪车也就开出来了，赵建中雇的出租车紧紧盯住在后面跟踪。到了一野马路上很少有行人，送猪车就在那儿停下，出租车也就远远地停下来观望。一忽儿一辆白色小面包驶来，在送猪车旁停下，送猪人也就把袋中的肉装到了小面包车上，大概是转账，交易很简单，货主与接货人握了握手就分道而驶。赵建中忙指点出租车紧紧盯住白色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