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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满地-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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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她本是北方小城里锦衣玉食的富家小姐却因一桩丑闻改变人生独自闯荡茫茫上海滩她该何去何从他是上海王的三少翩翩贵公子皎皎白玉面却有谁人知晓他隐藏在金玉皮相下的桀骜不驯本是没有交集的人生偏偏要相交本不是志同道合的人却偏偏要相爱怎么看都不该是他她如此相互平行的人生却要纠结在一起再也不能分开正所谓心扰乱世情动歌弦珠玉满地风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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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作为北方一座小城当地最出名的大户人家,云向涛的事业是成功的。人人皆知云家老爷意气风发,家中娇妻美妾,祖上风光无限,正妻是当年盛极一时的旗人富豪那伦山的女儿完琦。那时候大清还在,无人预料几年后曾经盛世的大清无味的惨淡灭亡,1906年,当时尚十八岁的云向涛少年英俊,家中虽不及那完琦家铺天盖地的黄金雪银,可父亲云世荣却是当地出名的义商,对穷人的和善和平日里做人的谦恭态度让他享有盛名,北方人特有的豪爽聪明让他钱路广畅,正是好时候,虽世道不济,但家中妻妾守礼,父慈子孝,云家公子少年英俊温文尔雅,云家女儿温柔婉转贤良孝顺。说得那完琦当妻的确有些高攀,那家虽不入朝堂,却是当地真正的有钱人。云家虽富足,但和那家比还是差很多火候。可是那老爷看中云世荣的好人品,慷慨答应婚事,思及当年那完琦出嫁的盛景,至今云向涛还在慨叹人生如梦。
完琦当年出嫁被称为当地的盛事奇观,嫁妆丰厚,光陪嫁丫头就带了六个,足见那老爷对这个独生女儿的宠爱喜欢。当初完琦本是深闺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是就是这平日不得一见的大小姐,却是生生在拜佛之时遇到了同去参拜的云向涛。云向涛至今都记得完琦当时的样子,薄薄的娃娃沿盖住额头,双目含情,朱唇含春。不但不惊慌云向涛灼热的视线,反而嫣然一笑,两个梨涡在少女的粉面上跃然而现,清纯可人。从此云向涛不再是愣头毛小子,心里也有了牵挂。
后来不久父亲给他选了家小姐,问及他意见,他默不作声,云世荣见儿子如此,便追问下去,这才有了下文。云向涛18岁成亲,完琦当时是二八少女,如今历经19年,期间云向涛纳了两个女子做妾,一个是一个小家碧玉的本分女子祝君喜,还有一个是去畅春楼听戏时候看上的雅妓王秀鱼。
说说当年,完琦其实成亲不久,祝君喜就进了门,前后间隔竟然不出两个月,之后君喜很快就生产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婴,闺名宛翠。虽未填男丁,可总算见了后人,云老爷子也在喜悦里安然西去,结束了他荣华富贵的安稳人生。只是,这云老爷子一走,也把完琦和君喜的运气也冲走了,完琦娘家出了祸事,先是那老爷丢了货,毕生财产陪了个过半,紧接着又惹了硬角儿,被抓了去,顶着杀头的死罪,那段时候完琦如丢了魂儿,日夜哭泣,几乎流干了毕生眼泪。云向涛极力营救,人是保住了,家财却连赔带散,败个精光。可怜那老爷年事已高,历劫后他气病交加,不久便一命呜呼。云向涛怜完琦悲痛,收了那家一些得力的老佣人,给岳父办了一场隆重的葬礼,至此,曾经风光绝世的那家败落。
再说说祝君喜,自打公公驾鹤归西,她就再没有了孩子,怀了一个却滑掉了,跟中邪一般,恰逢主母完琦家中出事,云向涛所有的关怀和注意力都给了那个落魄的旗人女子,日里陪着,夜里也要宿在一起,自那之后丈夫就再也没有进过自己房间,最后终于救得那老爷出狱了,完琦却有喜了,1908年,那老爷挺到孩子出生,见到了亲闺女的亲生女儿,取名宛珠。小女婴异常的漂亮,总算缓解了那老爷晚景的悲苦凄凉。本以为办了老头子的丧事之后,丈夫可以多看自己几眼,可是还没等缓过气来,云向涛竟然又遇到了王氏。
王氏女子进门的时候引起了家中轩然大波,完琦听闻云向涛再次纳妾的决定时,拿着盖碗的双手竟抑制不住的颤抖不已。她皱着眉头阴阳怪气的“祝贺”夫君,可是回到屋子里却哭得悲切,打了几个陪嫁老丫头,还撕了一副古画。家里落难,可是那段时间的云向涛对自己是体贴入微的,她内心对他是充满感动和感恩的。这好景真是不长,王秀鱼是云向涛的友人带着去听戏的看上的,那段时候正值心情不好,于是便和友人相约去听戏。王秀鱼是畅春楼刚出柜子门儿的小雏儿,年纪却是不小,15岁尚花苞未开,平日里就在雅间给人唱曲陪人聊天,所以算得上是一等妓女了,诗书曲词样样都学得精巧,又长得讨人喜爱,不久就小有名气,但是妓院妈妈舍不得她开苞,总觉得价码不够,想卖个好价钱,便给她留了个白璧之身,冥冥之中就好像在等云向涛一样。这姑娘虽年幼,却出落得比同龄女孩美貌动人,粉面含春,身量几乎看上去和成年女子无异。后来云向涛看上了她,要娶她进门。也不知他们如何有的默契,娶进门的仪式什么的统统省略,家里重孝按理说是不该动红事的,云向涛便一切从简,这小女子嫁得无声无息,连婚轿都没有,一进了门立刻拜见两个夫人,端茶倒水,一丝不怠慢,平日里谨言慎行,和云向涛更是琴瑟和鸣,倒有点伉俪情深的意思。情到浓时,云向涛送她雅名,给她改名叫冰心。可怜剩下的两位夫人,完琦和君喜,从此再无闺房之乐,所有的宠爱,全部被那王冰心一人独占去,所以她平日没少受两个夫人的欺负,君喜还好,只是冷眼几下,酸溜溜的呛声几句,可是完琦就不肯轻易放过了,左右不是,王冰心被她要求每日去问安,每次都非打即骂,王冰心每次去问安完琦都让她穿上棉袍,随时挨一下子,受了疼又不会有伤。王冰心都忍着,一句不说,对待完琦和君喜和最初一样恭谨。后来连君喜也看不过去,有时候经常劝说完琦饶她了事。不久王氏就有了喜,云向涛此时就干涉进来,不许王冰心再入主母房门一步。那完琦恨极,每日心中幽怨,只有面对幼女之时,心情才稍为安慰。
云向涛望着天,长长的叹口气,他怎么也想不透,当年那娇羞纯真的美少女完琦,如今却成了家中最棘手最阴暗最让他头疼的女人。完琦每日虐待冰心的事,他怎会不知,自打二人成亲以来,完琦算得上是陪着自己经历过风雨的了,且他对那家,对那老爷算得上是感情深厚,所以他自认对完琦不薄。可是她却日日找冰心麻烦,日日给自己添堵。难道是自己错了么?遇到冰心的时候虽然她年纪还小,可是不知为什么,这姑娘就是从内到外透着一股成熟的优雅和智慧。她从未谈过自己身世,只是和自己谈天说地博古论今,时时刻刻都是那般优雅有序,当时只是一场偶遇一场巧遇,妓院的包厢里,能有什么真情,可是她就是让人感到欲罢不能的想要倾述,让人欲罢不能的怜惜爱慕。这样一个美好的姑娘,是不该出现在那样的地方的,这就好比妙玉落了歹人手中,洁白的梅花被人践踩,云向涛也矛盾纠结了很多次,他受不了脑中浮现的王氏被践踏折磨的情景,所以他娶王氏,完全是为了自己。完琦悍妒,君喜也不悦,到底错在哪里,男人自古就要有很多女人,这也是为了香火着想,难道这不是夫妻纲常,难道这不是每个人要走的路么。实在想不通完琦心路历程的云向涛,最后归结为女人的凶悍妒忌。所以便故意冷了她,如今王冰心有了身子,自是不能再去给完琦随意糟蹋。日子过下来,王冰心专房之宠一直延续。
不久王冰心生下一儿一女的双生子。男孩抓着女孩脚跟出来,因而是弟弟,取名天印,女儿便叫宛如,有如意之意,又随了两个异母姐姐的间字。完琦自冰心诞下孩子之后,便心如死灰,索性请了几尊佛像,每天潜心修行吃斋念佛,年纪轻轻就当起俗世弟子来。君喜每日只把心思放到自己的女儿身上,平日也学主母烧香念佛,无心再去挂点一切凡俗事,至此,云向涛的家才算有了一刻安宁。
虽然家里多事,可是云向涛却是事业得意,这几年的经营,让云世荣留下的家业如滚雪球般,越来越好。云世荣和那伦山已逝,新的云爷取代了旧的那爷,云家盛极一时,家族兴盛庞大起来。云向涛松口气,看看如今的家业,他不得不感谢祖宗庇佑,总算觉得人生一遭,不白白浪费。
第二章()
时值1925年,云向涛37岁了,比起年轻时候的剑眉星目,他的眼皮略微耷拉,法令也凸显很多,长年抽细烟的牙齿有些昏黄,皮肤是仓涩的白色,身量也胖出很多。正是男人的好年纪,竟然有些许老态。云家的丰厚家底让他养尊处优,此时的他正躺在滑腻腻的香尚绸面被上,享受着他每天一次的休闲时光。烟筒子长细长细的,上面有匠师刻的欢喜佛。三姨太王冰心在一旁点火递土,察言观色的不时递上茶水和白绸帕子。
“小子最近怎样?”王冰心看到丈夫满足的纹路在脸上铺开,知道他心情正好。“还是老样子。你也知道,他最喜读书,几个孩子里,就属他听话。”云向涛闭着眼,睡着一般,不再吭声。王冰心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她轻手轻脚的帮丈夫拿下手里的烟筒,又递丫鬟一个眼色,马上就有人过来燃上香,屋里顿时弥漫着合欢的美好香气。王冰心走出门,无声的叹口气。天印的事情,仿佛一块大石,压在心口。她搬不动,也无计可施。左边瞒着云向涛,右边揣测儿子,瞒得过一时,难道还能过得去一世?她的日子真是仿佛走在刀尖上,捱得无比的难过。也许哪天,云向涛就发现了儿子的秘密,发现了儿子的秘密,就等于发现了自己的秘密。他们母子连心,一损俱损。也许,他们会因为这个秘密被赶出家门,也许会被家法处置也不一定。
正想着,王冰心抬起头,不知不觉的,竟然走到了儿子的房门前。儿子的门前柱上镶嵌着几块碧绿的小石头,样子很像反骨,王冰心自嘲的笑笑,反骨?丈夫除了在生意场上精明,家里活得竟像个傻子。这家里的女儿何如,儿子何如,他都是云里看人雾里看花。推开房门,屋里灯光微弱,柔黄色的光平铺在房中的每一个角落,也包括那趴在桌边的俊逸身影。云家最小的孩子,唯一的公子,云四少,此时正趴在桌上,睡得香甜。身量在同龄孩子里很高,他快十七岁了,高挺的鼻梁和一对剑眉,像极了年轻时候的云向涛。可是他站在王冰心身边却无人不说是她的儿子,自己年轻时候的美貌俊俏,这孩子一点不落,全部遗传了去。此时的他薄唇微红,因为皮肤白皙而显得格外漂亮。还未成人已经出落成这般俊俏少年的模样,王冰心痴痴望着儿子,内心百般甜蜜溢出,慈爱的从床边拿起一方锦缎棉被,要给儿子盖上。仿佛感知到母亲的视线,迷迷糊糊的梦呓几声,方才醒转,睡眼惺忪的看到要给自己盖被子的母亲,便完全清醒过来。“妈,我睡着了。这都几时的天了,你怎么还不睡去?”“不碍事,妈过来看看你,果然又苦读了。”云天印淡淡笑着,望着桌面上的报纸,热血日报,瞿秋白编辑的,读来新颖铿锵,外国人在华土欺压扬威,晚上本是带气看报的,可是天确实很晚,竟然睡在桌边。思及此,抬起头来,天印见母亲神情哀伤,脸颊上隐隐有泪痕,有些吃惊。
“妈,你哭了?”王冰心摇摇头,“没什么,你休息吧。妈妈就是来看你一下。”“妈,跟我说说,你怎么了?是爹,还是…二位姨娘?”
王冰心抬起头,似有千言万语,她望着儿子英俊的模样,心里悲喜交集,还有些忍不住的躁动,“也好,既然来了,妈和你谈谈。”王冰心拉着儿子坐下,心思转过弯去,绕到了另一边。天印见母亲面色突变,少见王冰心严肃的样子,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也严肃起来。
“天印,妈妈不求别的,但求你今日给我交个底。是你先说,还是我先说?”王冰心目光犀利,看着面容肃穆的儿子。云天印的诧异一闪即逝,随即平静如海,沉默不语。良久,他缓缓的抬起头,看着几乎泫然而泣的母亲。“看来,六子都告诉你了。妈,你猜得对。那是真的。”王冰心发出一声凄厉而狰狞的低嚎,仿佛一头受伤的母兽:“混蛋,你这个不争气的逆子。你知道她是谁么?你知道她对你来说,对这个家来说是谁么?真是无知幼稚至极。”云天印平静的表情一丝也没有被打破,他的脸上显出朝圣般的蕴含着巨大能量的坚韧:“妈,我知道她是谁。她是我二姐,是大姨的女儿,是爹为了家门生意下一个要牺牲的女人……”“女人????”王冰心怒从心起。“什么叫女人?谁是女人?你看谁像个女人?谁又不是女人了?”“在我眼里,她就是,云宛珠就是女人,我今生非她不娶的女人。我爱的女人。”王冰心使出浑身力道,冰冷的手掌狠狠抽在儿子的脸上。云天印侧斜的嘴角挂着一抹细弱的嫣红,侧脸凄艳而英俊。他有些怜悯的抬起头,看着气急的母亲。母亲也是可怜人,出身寒微,在家里虽然有父亲所谓的专宠,可是她无时无刻不是看着父亲的脸色过日子,父亲的需要就是她的需要,父亲的快乐就是她的快乐,她对两个姨娘也是恭敬至极,她这一生,活得像只摇尾乞怜的小狗。云天印内心深处生出深刻而无尽的歉疚和怜悯,他走上前去,温柔的抱住母亲,虽是十六岁,却已经高出王冰心近一个人头来,“妈,对不起。原谅我。”王冰心湿着眼,推不开儿子温暖的怀抱。“儿子,你听妈妈说,你不可以,这件事不行。她虽是异母姐姐,可是你们是一脉相承的亲姐弟,谁都可以她不行。妈妈回头就给你说一家小姐,妈想好了,你蒋英妹妹……”云天印放开母亲,面上含霜,他坚定的摇摇头,“不,我爱姐姐,我容不下别人。”“你还敢说,你爱你姐姐,难道你姐姐爱你么?”“那是姐姐的事情,还有,你怎会知道蒋英?”王冰心脸上现出一丝嘲讽:“这个你别管,你全部心思放在一个不可能的人身上,人家怕是躲你都来不及呢。”云天印的眸色变深,隐忍的吸了口气:“母亲了解得还真多。也许是有人相助,那个六子也真是忠心耿耿,他帮着母亲在儿子身边冲锋陷阵,戏也演得极好,我真拿他当了知己。如今人人都道他手脚不干净被遣出家门,我倒以为母亲体贴的送他一程,也好,解脱了他无味的人生,也算是母亲仁至义尽。”
王冰心的脸上忽然现出阴冷和狰狞,第一次,卸下一切,她真实的凝望着这个从小就孝顺聪明的儿子:“你知道了?”天印走到窗边,推开些,有些气闷一般吸了吸外面的新鲜空气,他的表情立刻缓和许多。“也没什么不知道的,难道母亲有什么不能让儿子知道的么。”王冰心收回戾气,面色苍白,叹了口气:“你是个懂得我的孩子,不枉费我最疼爱你,妈妈也不信白疼了你。我的良苦用心,你一定懂。天印,你知道么,你就是妈妈的命。你若就是存了那心思,妈妈不勉强你拔了情根,只是,别让你父亲知道。过几年,这个家是你要来当的。”天印沉默着,脸上似蒙上着一层纱雾。王冰心深深的看着儿子,试图看到他的心里一般:“天印,我第一次发现,我看不清你在想什么,从小你不是这样的,好吧,今日不便再多说,你好自为之吧。”王冰心起身,颓颓的走到门口,表情有些凄怨的叹口气,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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