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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旧事-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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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昆惊奇:“这风刮的好生奇怪。”
话音未落,只见那旋风一直往吕家坞前面的河岔里去了,片刻消散的无影无踪。程灵慧走过看了看。这条河岔并没有源头,想必是人工开凿出来,直通大运河的引河。三十年没用了,河岔里淤泥郁积,长满了水草。根本看不见下面什么情景。
她有心下去看看,可是不知道淤泥的深浅,怕陷进去就麻烦了。当下转了回去。决定改日找人先来清理这里,看看此处是不是有什么蹊跷。
贺昆是没什么耐性的,把所有的纸钱堆在一处烧起来。那些纸钱烧的也快,一会儿工夫就只剩一堆黑灰。两人赶了马车往回走,刚到客栈门口,忽见一个小孩儿跑来:“大婶可是姓程?”
程灵慧诧异,这孩子怎么知道自己的?问道:“有事吗?”
那小孩儿把手里的一封信递过来:“有个叔叔让给你的。”
程灵慧犹豫着接过来,小心翼翼的拆开。信封里只有一张信纸,上面写着一句话:“常继文有难,速救。”
151、绝望()
程灵慧心里‘咯噔’一下,再找那小孩儿,已经跑得不知道去哪儿了。当下向贺昆道:“去苏州。”不管信里的话是真是假,她都必须亲眼见到常继文才安心。
两人紧赶慢赶到了码头上。天已经黑了,并不容易找到渡船。关心则乱,程灵慧想也没想就去找张潜。张潜并不是每天都在码头上,也不是总在一个地方待着。程灵慧并没有找到张潜,但是沾了张潜的光。漕帮的人听说她有急事需要连夜往苏州去,还是毫不犹豫派人去送她们。
水上行舟可是漕帮水手看家的本领。沿河而下顺风顺水,一息间就能走出很远。如果不是夜晚,相信走起来更快。
程灵慧不善水上功夫,一上了船那就两眼一抹黑,虽然岸上偶有灯火,可也根本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只能任凭那水手操舟而行。
也不知在水上走了多久,前方水面忽然跳出一片灯火。近了才发现原来是岸上的一座灯火辉煌,张灯结彩的庄园。远远就能听到从庄园里传出来的鼓乐之声。
再近些,只见庄园前面车水马龙,人影瞳瞳。竟像是办喜事的样子。程灵慧不由问那水手:“这是什么地方?”
那水手还奇怪:“大嫂竟然不知道吗?这不就是咱们的‘别云山庄’吗?难道大嫂不是着急来参加咱们少帮主的喜宴?”
这哪跟哪儿?程灵慧急道:“错了,俺是要去苏州,巡察御史落脚的驿馆。”
水手道:“原来如此。”不免有些怏怏的。划起船来就有些惫懒。
程灵慧也没办法,谁让她和贺昆都不会划船呢。
等到了驿馆,已经是深夜。那些值守的兵士并不认识程灵慧。想到那封信,程灵慧也不敢冒然说自己是来找常继文的,只说要找沈聪。末了还给守门的塞了锭银子。那守门的兵士才去里面寻来了沈聪。
程灵慧一看见沈聪,立刻就把他拉到了一边,迫不及待的问道:“继文是不是出事了?”
沈聪本来就不苟言笑,此刻一张惨白的脸更加冰冷。许久道:“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出事。”
这算什么回答?什么叫不知道算不算出事?程灵慧急得抓耳挠腮:“你倒是说清楚啊?”她现在很后悔,怎么就叫了沈聪出来了呢?邓苦,燕京,哪一个也比沈聪快人快语啊。说完也不等沈聪回答,抬脚就要往驿馆去。
沈聪一把拉住她:“常继文不在驿馆。”
程灵慧一愣:“什么意思?”
沈聪又不说话了。把程灵慧急得,真想揍他一顿。
这时,驿馆门前的长街上来了一辆马车。沈聪抬眼望去,程灵慧本来正盯着他,下意识的就顺着他目光望去。那是一辆看上不去并不打眼,但是明显价值不菲的马车。
马车在驿馆前停下,车帘一挑,常继文从车里走了出来。程灵慧正要叫他,忽见从车里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映着驿馆门前灯笼的光晕,不难看出那是一个女子的手。而此时的常继文满脸含笑,轻轻握住了那只手。紧跟着一个窈窕的身影从车里走了出来。
程灵慧脑中‘轰’的一声,什么都不知道了。
许久才听到贺昆焦急的声音:“二哥,你咋了?你这是咋了?”
程灵慧回过神,在向驿馆门口看去的时候。那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她把目光移向沈聪。沈聪默默的垂下了头。
程灵慧抬脚就往驿馆走。沈聪伸手想再次拉住她,可还是放下了手。跟在她后面往驿馆而去。
常继文住得是专门招待朝廷官员的驿馆,寻常百姓是不得擅闯的。那些守门的兵士虽然得了程灵慧的好处,可还没胆子放她进去。程灵慧此刻,就想尽快见到常继文。她心里还有一丝侥幸,或许是自己刚刚看错了呢。
守门的兵士根本拦不住她,程灵慧两下就格开了两名士兵,闯了进去。沈聪紧跟在后面,及时制止了正要叫人的士兵,这才免去一场混乱。
程灵慧闯进驿馆才发现,这座驿馆很大,自己并不知道常继文住哪一间。心里急惶,也顾不得去打听,张口叫道:“常继文……”
一连叫了好几声,引得驿馆中的仆役,差吏纷纷出来围观。驿丞一看,一个女子大半夜的在这里大呼小叫朝廷命官的名字,成何体统?正要派人把她赶出去,看见站在她身边的沈聪,又有些胆怯。他自然认得那是常继文身边的亲卫。他都不管,想必这女子有些来历。想到这一点儿,驿丞索性躲回屋子装不知道。
程灵慧叫了几声,不见常继文答话。不由分说就往驿馆里面闯。常继文不是不出来吗?她一间一间找,就不信找不到他。
迎面走来一个小丫头:“你别喊了,我家大人不会见你的。”
“你家大人?”程灵慧止住脚步,要不是面前的是个小丫头,她早一巴掌打过去了。
小丫头不过十三四岁,个头儿最多到程灵慧的肩膀。却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这里有一封信,你看了自然什么都明白了。”说完,把心甩到程灵慧身上,也不管她接住了没有,转身就走了。
程灵慧手忙脚乱的去接,还是没接住。她弯下腰,捡了好几次。手指头跟不是自己的一般,好不容易才把信捡起来。信封的口没有封,她把手伸进去,掏出一叠信纸。借着驿馆的灯光看去,竟然是一叠银票。少说也有上万两之多。
程灵慧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一直升到头顶:“常继文这是什么意思?”
“二哥。”贺昆看她的样子实在担心,可他就是一个粗鲁的莽汉,如何能体会程灵慧此刻内心的绝望。
常继文不肯见她,还给了她许多银子。用意不言而喻,他有了新欢,不要她了。
程灵慧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驿馆的。她漫无目的的走啊,走啊,根本不敢停下来。因为她知道只要自己一停下来肯定会嚎啕大哭。常继文都不要她了,她哭给谁看?
“二哥,不能再往前走了。再走就掉河里了。”贺昆死命拽着固执的向前迈步的程灵慧,好不容易才把她拉住:“二哥,你都走了三天三夜了,咱们歇一会儿再走行不行?饿咱能抗,可这大热的天,实在渴的慌。要不咱停下来喝口水咋样?”
程灵慧缓缓回头看了他一眼:“好。”
贺昆高兴道:“你可算会说话了。吓死咱了。”话音未落,程灵慧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
贺昆一下子慌了:“二哥,你这是咋了?”
程灵慧坐在地上,喘息了一会儿,摇头道:“俺没事,就是累了。”
贺昆就是憨祸,闻言道:“那可不累嘛,谁这么没日没夜的走都累。咱扶你去路边儿的茶棚里歇歇脚,喝口水。”说着就要去扶程灵慧。
程灵慧摆了摆手:“不用,俺自己能行。”银牙一咬,从地上站了起来。慢慢走到了路边儿的茶棚下。
两人歇了一阵子,喝点儿水,吃了点儿东西。程灵慧这才觉得身体又回来了。她伸手摸出怀里的银票,一张张翻看。越看越觉得自己其实一点儿也不了解常继文。比如他喜欢什么,他的过往,她都一无所知。
152、别动()
这么一想,自己和他成亲的这几年,多么像一个笑话。她程灵慧不过是个乡下丫头,不,连个乡下丫头都不如。乡下丫头还有许多女儿家的矜持,而自己从小就抛头露面,后来又走南闯北。实在是一点儿女儿家的样子都没有。常继文之所以娶自己,大约就是图个新鲜。
想着想着,不有想到了被常继文打发走的四个小妾。那四个女子个个长得貌美如花,可还不是被常继文眼也不眨的就送走了。也不对,不是送走,是卖掉了。除了给他生了孩子的那个,其余三个都是卖掉了。
想到这里,程灵慧心里反而好受了一些。最起码,常继文还给了自己许多银子。这些银子足够抚养几个孩子长大了。他还不算绝情绝义。
天知道,这不过是她自欺自人罢了。
“回家。”两人歇够了,程灵慧决定会沙溪县去。这一辈子,她都不再来苏州这个地方。
“诶。”贺昆是程灵慧说啥就是啥,从不反驳。当下二人卖了马匹,沿江而上。不是她们不想走水路,实在是逆水行舟全看老天爷赏不赏脸,万一遇上顶头风,一天也走不了二里地,还是骑马快一些。
程灵慧无意识的时候,已经沿江走了三天三夜。两人买了马匹,又走了两个时辰就到了瓜洲渡。看着天也黑了,这几天不休不眠,铁人也受不了。于是,两人就找了家客栈歇下。
程灵慧是真的累了。头一挨枕头就睡了过去。睡到半夜,忽然惊醒。下意识的伸手往身边摸。一下子摸了个空。霎时间,一阵难过铺天盖地袭上心头,眼泪‘唰唰’的往外流。怕自己哭出声被人听见,她只能死命的咬着被子,把呜咽咽进喉咙里。
贺昆不见她起床,硬闯进屋的时候,程灵慧才发现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亮了。
贺昆再傻也知道程灵慧有心事。可程灵慧不说,他也只能干着急。
程灵慧哭了一场,起床时就觉得有些头重脚轻。她知道,自己八成是生病了。如今虽然有贺昆在身边,可她总觉得还是孤零零的。要是自己生病了,一大家子可怎么办?当下不敢怠慢,急忙让贺昆去请大夫。
程灵慧这一病就病了好几天。好在她身体健壮,又是习武之人。病好后除了收了很多,看上去有些憔悴。精神头还不错。
病着的这几天,她想了很多。想孩子,想奶奶,想母亲也想陆晓晓。她努力不让自己想常继文,可还是忍不住的去想。可真要想的时候,除了常继文少年时的样子,她甚至连他现在什么样子都想不起来。也不怪常继文经常生气,怪她总记不得答应过他的事。
待要好好回忆,自己到底都答应了常继文什么。可思来想去,脑海里都是他气急了红着的眼圈。
程灵慧轻叹,要是自己换成常继文,也会对这样一个妻子感到失望吧。看一眼苏州的方向,常继文没把自己休了,估计是还念着点儿夫妻的情谊。
念及这一点儿,当程灵慧和贺昆回到扬州的时候,决定暂时不走了。先把粮仓建成了再说。不管夫妻二人将来如何,一大家子的日子总要过下去。粮行的营生就要接着做。
往吕家坞的路已经修通了。再往里,就算是楚轻狂给三倍工钱都没人愿意干。程灵慧正一筹莫展的时候,张潜竟然来找她。程灵慧这才想起,张潜前些日子成亲了。自己因为那封信,只顾担忧常继文的安慰,过她的家门都没去道贺一声。实在是不该。
程灵慧向他道贺,张潜淡淡的接受了。并没有刚刚成亲的意气风发的样子。程灵慧不由又想起常继文,心里暗叹:“看来这世间男子,没有不薄情的。”
张潜却不知道她想什么,问道:“怎么两个多月不见,你竟然削瘦成这样?莫不是愁得?”
程灵慧总不能说,自己是被常继文气病了一场。顺水推舟的道:“正是呢。”
张潜不紧不慢道:“说你什么好?你这就是自找的。我曾经说过,遇到什么难事,尽管来找我。莫不是忘记了?”
程灵慧还真给忘了。当初张潜是说过这话,可她只当是官面上话,根本没往心里去。如今听见他又这么说,才知道他是认真的。问道:“你可以帮俺吗?俺雇不到人手。”
张潜反问:“你说呢?”
程灵慧大喜,张潜就是一条好大的地头蛇。他要找不到人手,那吕家坞的事就只有去别处请人工了。说起来,吕家坞还是张潜带她去的,可见张潜一点儿也不忌讳那里。这下程灵慧心里有底了。
张潜笑道:“我帮了你一个大忙,你纵不谢我,总不会连杯水酒都舍不得请我喝吧?”
一句话勾起程灵慧沉寂多年的湖海豪情:“什么话,观海阁,咱们不醉不归。”
张潜道:“好。”
程灵慧叫上贺昆,三人出了客栈一路往观海阁而去。
观海阁并不能看到海,是个专门经营鱼鲜海货的酒楼。扬州虽然多水,但古时候运输不如现在方便。鱼鲜还好说。说到海鲜,即便是扬州也是很难得的。寻常老百姓根本吃不起。
换了平时,程灵慧也舍不得,可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张潜一提喝酒的事,她就想到了观海阁。
别看观海阁的酒菜价格昂贵,整日介却是宾客如云。在这六朝金粉之地,不缺的就是挥金如土的富豪巨贾。三人到了观海阁的时候,雅间全都有人占了。只好现在楼下捡张桌子坐了,慢慢的等着。
三人吃着这里白送的瓜子之类的小碟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忽然贺昆脸色一边,魁梧的身材无比敏捷的哧溜一下就钻到了桌子底下。
程灵慧一愣:“贺昆,你干什么?”要知道,这就是个憨祸,天王老子都不怕。
贺昆钻在桌子底下使劲拉程灵慧的衣襟,压低声音道:“老四,是老四。”
程灵慧还没有回过神,张潜已经站了起来,但是,旋即一把钢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程灵慧一惊,一抬头,一把精弩的弩箭正顶在她额头上。吴末名玉白的脸上挂着一丝邪笑:“别动。老子手一滑,你可就见阎王了。”
153、算账()
贺昆一看这情景,还藏什么啊。一下子把桌子掀翻,站起来道:“老四,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这样?”
吴末名冷笑:“她是你兄弟,不是我的。我可没和她结拜。”
他说的是实话,当初和程灵慧结拜的是牛七。别说吴末名,就连贺昆都没和她磕过头。贺昆死心塌地的跟随他,其实还是因为牛七的缘故。
贺昆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一眼看见架住张潜的李大力,上前道:“老三,你给老四说说,让他放过二哥呗?”
李大力比贺昆要稍微脑子灵活些,闻言看向吴末名。吴末名一手拿着弩,一手摆了摆:“不用多说,这是我和程默之之间的事,你们谁都不要插手。”
张潜虽然被李大力用刀架住,可并不惊慌。说道:“你这样偷袭,不免有些胜之不武。”
吴末名好像这时才注意到他,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冷嗤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你。听说你新近才娶了媳妇,怎么转脸又在这里勾搭良家妇女?”
张潜面色一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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