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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旧事-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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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接生婆才来到了。快手快脚的把程灵慧母子二人收拾利索。
奶奶也好不容易上来了,得知是真的母子平安,也长出了一口气。女人生孩子,那就是一只脚踏在鬼门关里。古时候连个正经的妇产科大夫都有,那凶险程度不言而喻。那叱咤疆场的妇好女将军,传说也是伤在这生产一事上。
奶奶这才想起关雎,问道:“大小姐怎样了?”
关雎被吓晕的时候,程灵慧自顾不暇。陆晓晓手忙脚乱。几个仆妇也是六神无主,所以才让她挤到了前面。除了她随身的丫头和婆子,谁也没注意她的情况。这个时候,婆子已经抱着她下楼,回房间了。
陆晓晓吩咐仆妇:“你们留两个人好好照顾三姐,我去看看那孩子。”说完,下楼去了。
关雎的房间就在一楼的西头儿,紧挨着楼梯口。陆晓晓走下楼梯,就听见屋里传来关雎带着哭腔的声音:“你只管淘气,我没有你这样的哥哥。”
陆晓晓掀帘进去,就看见小姑娘坐在床上哭,常之洲低着头靠在一张桌子旁。见陆晓晓进来,抬头叫了一声:“妗妗……”那泪珠儿跟不要钱似得就往下淌。
陆晓晓问道:“你们俩这是怎么了?难道不喜欢你们母亲给你们新添的小弟弟?”
常之洲哭着摇头:“不是。”一语未了,‘哇’的大哭起来:“我害怕。关雎说我娘流了好多血,她是不是要死了?呜呜……我再也不淘气了,妗妗,你让我娘别死好不好……”
陆晓晓笑道:“胡说什么?你娘好着呢。”
关雎盘腿坐在床上,稚嫩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表情却十分严肃:“妗,你别哄他。他也不是小孩了。他这是哭占理呢。我娘也不是欠他的,对他好他还不领情。以后,我们谁都不要理他了。让他愿意干什么,干什么去。程家庄要是容不下他,送回转水城去就是。”
“我不回去。”常之洲哭着大叫:“娘在哪儿我在哪儿,要回你回。”
关雎鼓着腮帮子毫不示弱的大声道:“你已经把娘气死了,从今天起,这里就没有你的娘了。”
“你再说一遍?”常之洲挥舞着拳头往床边冲去。
小关雎一下子在床上站了起来。她个头儿原本比常之洲矮,可站到床上就比常之洲高很多了。小姑娘两手叉腰,居高临下的瞪着常之洲:“我就说了,你能怎么样?”
常之洲挥舞着拳头:“你再说我就打你。”
小关雎迅速的弯腰拿起一个枕头,对着常之洲没头没脸的就打。一边打还一边叫:“我让你打,我让你打……”
常之洲就去夺她的枕头。陆晓晓没想到,一向安安静静的关雎小姑娘也有泼辣的时候,一错神的功夫,俩孩子就打在了一起。她急忙叫婆子和丫头去拉架。
常之洲就算是头小老虎,也不过才十岁,被丫头和婆子拉开,兀自踢腾着腿叫:“臭丫头,敢打哥哥。”
关雎拿起枕头就砸他:“你不是我哥。我没有你这样的哥哥。你走,你走,家里容不下你……”说着,说着忽然又哭起来:“娘要是被你气出个好歹,可怎么办啊……我们已经没有亲娘了……”
常之洲听见了,眼圈也跟着又红了,哭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俩孩子转眼间又哭成一团。
关雎哭着还不忘问常之洲:“哥,你说以后不淘气,是真的?”
常之洲点头。
关雎道:“那你要是说话不算话怎么办?”
常之洲想了想:“那我就是小狗。”
关雎点头,稚声稚气道:“哥,咱就这一个娘了。以后可不能再让娘生气……”说着小嘴一瘪,又要哭。
常之洲急忙哄她:“我以后保证不惹娘生气了,你也别哭了。你一哭,我就想哭。我是男子汉大丈夫,老哭鼻子,会让人笑话的。”
关雎使劲点头,忍着眼泪道:“那咱都不哭。”
常之洲知道自己这次闯大祸了。要是让父亲知道,还不知道怎么收拾自己呢。想想就发愁。说来奇怪,程灵慧每天大呼小叫的,动不动拿鞋底子抽他。这小子一点儿都不怕,反而怕说话和风细雨,经常不在家的常继文。
“妗……”常之洲实在没办法,把目光投向了陆晓晓。小孩子的心事都写在脸上,陆晓晓当然知道他想什么,说道:“现在知道害怕了?你都十岁了,还不如关雎懂事呢。以后看你还惹你娘生气不?”
常之洲走上前,拉住陆晓晓的袖子:“妗,我知道错了。你去帮我给我娘求求情。让她不要生我的气了,也不要告诉我爹行不行?”
陆晓晓装作为难的样子:“那……”又实在受不了常之洲湿漉漉的大眼睛里祈求的目光,点头道:“好吧。”
“不行。”小关雎哭得有些沙哑的声音飘过来:“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哥哥犯的错,就该他自己去给娘认错。”
陆晓晓转头望向关雎,分明就是个六七岁的小姑娘,怎么说起话来老气横秋的。不过人家小姑娘说得有道理,陆晓晓两手一摊,表示无奈。
常之洲硬着头皮道:“那好吧。”脚下却仿佛生了根,一步也挪不动。
关雎从床上爬下来,穿上鞋。走过去牵住他的手道:“哥哥别怕,我陪着你。”
常之洲嘴硬:“不用,哥是男子汉。”可手里还是攥住了关雎的小手。俩孩子相携出了屋子,往楼上去了。
陆晓晓暗叹:“我的娘啊,常继文这闺女是要成精啊。”
不管咋样吧,自此常之洲虽然还是淘气,再不敢做出格的事。也不用程灵慧拿鞋底子撵他,他自己每天早起起来就背着书包,和村里的一伙儿孩子们去二十里外的姑苏书院上学。
晚上回来,自觉站桩练基本功。
常继文回来时,对他的改变还很是欣慰了一番。花如烟都夸他像个男子汉了。可把那小子高兴得不轻,以后更努力了。
常继文知道程灵慧必在这个月生产,所以原本打算很快的,谁知中间出了点儿变故。一耽搁就是四十来天,回来时程灵慧已经满月了。
程灵慧也不等他回来,自己就给孩子取了个名字,叫常之远。
常之远生下来比早产的常之松好带。家里人手也足,所以常继文虽然不在身边,程灵慧这个月子坐得还是很滋润。人也圆润起来,气色也十分的好。常继文乍看见她,很是惊艳了一把。
如今的程灵慧,大约是做了母亲的缘故。脱却了满身的刚硬,柔润娇艳仿佛一朵绽放的红牡丹。不知道别人怎么看,反正常继文只看了一眼,就好像被她勾去了魂魄,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来。
常继文晌午时到得家,洗漱了一身风尘,吃了点儿东西就去休息了。一觉醒来已经是月上帘栊。这是很少有的情况。常继文浅眠,家里人口多,噪音也大。他白天的时候是很少能这样一觉睡到月上中天的。
只是,此刻娇妻在侧,他久旱之人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
到了第二天,一早起来。常继文才发现,家里那些下人,包括原先那些不知到规矩的小丫头都有条不紊起来。大清早的,院子里的仆妇来来往往,也没听到一丝喧哗,不由对妻子更加满意。夸奖道:“进步不小。”
程灵慧抬眼,不明所以:“什么?”那眉眼间无意的风情,让常继文又是一阵心神荡漾,好一会儿才回过神道:“你治家的本事有长进了。”
程灵慧想了想:“你不说俺还没注意呢,家里那些人是规矩了不少。怪不得俺这个月子坐下来,要多舒心,有多舒心。”
常继文问道:“不是你?”
程灵慧反问:“你觉得俺能有那本事吗?”顿了顿:“肯定是晓晓。人家可是正经的大小姐出身。使奴遣婢的事还不是信手拈来。”
常继文觉得有道理,说道:“倒是辛苦她了。我这次回来,带了些苏杭的绸缎,你待一会儿拿些去谢谢人家。”
程灵慧笑着看他:“你自己怎么不去?”
常继文道:“她一个人,我去总是不便……”一语未了,忽然省起什么,抬头望向程灵慧:“程默之,你什么意思?”
程灵慧眨着眼,无辜道:“没什么意思啊。”
常继文推开手中的算盘,起身就跨了过来,做出个狰狞的样子道:“看来昨晚教训的你不够。”
程灵慧连连告饶。自从开始经商,常继文身上的酸腐气日渐暗淡。用程灵慧的话来说就是越来越不要脸。闺房里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以前程灵慧身子笨重时,他还收敛些。现在要是由着他,可不一定能干出什么事来。
常继文虽然蠢蠢欲动,可他心疼程灵慧刚出月子。只是斯闹了两下,说道:“你答应我的话,你忘了,我可不会忘得。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把你‘就地正法’。”
程灵慧看着他重新回到桌后去对账。支着香腮轻叹:“俺就是有些可怜她。”
常继文头也不抬:“谁可怜我?”
两人正说这话,门外传来小丫头的声音:“爷,奶奶。舅奶奶来了。”这个舅奶奶就是陆晓晓了。
程灵慧闻言直起了身子,常继文也停下了算盘。
陆晓晓走进来,笑道:“给三姐和姐夫请安。”却并没有真的行礼。
程灵慧笑着起身,拉她坐下:“正说你呢,说曹操曹操就到。”
陆晓晓笑道:“莫非你们两口子暗地里编排我坏话?”
“哪有。”程灵慧笑着把常继文说的要谢谢她的话说了。陆晓晓闻言,楞了片刻。忽然‘哈哈’大笑。这位千金大小姐,现在是越来越没有大小姐的样子了。
陆晓晓笑够了,说道:“你们可是谢错人了。这些可不是我的功劳,全是你家大小姐干得。”
常继文显然不信,程灵慧更不能相信。关雎才七岁,七岁个小丫头能管家,那不成奇闻了?
陆晓晓道:“你们还别不信。我一开始也没怎么注意,经过了你生产那次,我就留了点心。你们家那丫头简直要成精啊。别看她平时不吭不声的,可往那一站,那气势就让人觉得胆怯。丫头、婆子没有不让她管教的服服帖帖的。”陆晓晓说着,用手比划着高度:“就这么点小屁孩儿,光说大人话。说出来的话吧,还就那么让人信服。”
程灵慧忽然想起什么,侧头望向常继文:“你家闺女还训过俺呢,你忘了?”
129、甘愿沉沦()
常继文摇头,想不起来了。
程灵慧道:“就是奶奶给你说二房那次。她一张嘴,那话一套一套的,难道不是你教的?”
常继文道:“我要是教,也是教之洲,怎么会教一个小姑娘。”常继文这么想是不错的。以前的人注重名声,这么小的女孩儿,要是落个尖牙利齿的名声,对她将来说婆家可是有影响。
陆晓晓道:“看,我说的没错吧。就是你们家的丫头要成精。”
反常必为妖,程灵慧也不知道该喜还忧,也就揭过关雎的话头不提。起身道:“继文带了好些苏杭的绸缎来,你看看喜欢什么样的。”
陆晓晓摆手:“我可不要,拿回去占地方,我也穿不着。你自己留着吧。”陆晓晓现在和村里的妇女们混得很熟,穿衣打扮也越来越像村妇。过去那些绫罗绸缎的衣裳还真是很少见她穿了。
程灵慧道:“那你喜欢什么,说出来让继文给你买。”
陆晓晓道:“我是有一样顶喜欢的,就怕你们俩不肯割爱。”
程灵慧笑道:“买什么关子,你要俺脑袋不是?割去。”说着把头伸了过去。
陆晓晓笑着推她:“好没个正形。”顿了顿,严肃道:“我想要之松做我的儿子。”
程灵慧满不在乎道:“他不整天喊你娘吗?”常之松自幼被陆晓晓养大,真的把陆晓晓当成了生身母亲,和程灵慧并不亲热。反而是程之柏,自小是程灵慧照顾着的。尤其和常之洲亲近。学会的第一句话,就是‘哥哥’。
陆晓晓一本正经道:“你别笑,我说的是真的。我想让之松姓程。”
程灵慧愣住,有些不知所措的望向常继文。对于程灵慧来说,反正是自己的孩子,姓程还是姓常都一样。可对于常继文来说就不一样。常之松可是人家老常家的种。
常继文显然是不愿意的,说道:“你不是有之柏了吗?”
陆晓晓冷哼:“你又何必往我心口上撒盐?我今天既然说出这个话来,咱们索性开门见山的谈谈。常继文,你希望我是糊涂着呢,还是清楚着?”
常继文寒着脸,没说话。
程灵慧道:“自然是清楚的好。”
陆晓晓摇头:“三姐,我说你什么好?你看着是个明白人怎么总说糊涂话?我要是清楚着,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能还我一个活生生的丈夫来?还是你真心想让我和你共享丈夫?”
程灵慧低头:“哪有什么错呢?”
陆晓晓道:“要是我没有遇见先前那个‘程默之’,也许我也就认了。可我遇见了啊。三姐,就算你不在乎,我也是会在乎的。我这一辈子,就像个笑话。从狼窝出来还是没能逃得了虎口。连爹娘至亲都任由我自生自灭了。可我真的爱着那个叫‘程默之’的‘男人’。除了为我心中那个他活着,我还有什么理由立在这世间呢?”
她语气很平静,看着程灵慧的目光也很平静:“三姐,我其实一早就清醒了。可我不敢让你们知道。怕你们知道了,我就失去了活下去的理由。可我现在不怕了。我上了程家的宗谱,再也不用担心自己会变成孤魂野鬼。三姐,这辈子你欠我一个丈夫,难道不该给我一个儿子来补偿吗?”
她看向常继文:“姐夫,你有三个儿子,给老程家一个怎么了?你要是心里没有程家,干嘛和我争宗谱上的位置?我让步了,你为什么就不能让一步?”
常继文哑口无言。他当时是一时的意气用事,至今想起还觉得荒唐,可也没什么可后悔的。如今陆晓晓拿起来说事,他能说什么?
陆晓晓也不着急,坐在一边儿慢慢喝茶,等两口子的结果。那样子明显就是胸有成竹。
时间一点儿点儿流逝,屋里的气氛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程灵慧有些受不了了,抬眼望向常继文:“要不,就依了晓晓?”
常继文豁然起身:“你生的孩子,你说了算。”话虽如此,可傻子都看得出来他不愿意。说完这话,甩袖出门去了。
陆晓晓虽然知道自己和程灵慧之间只是阴差阳错一场梦,可她甘愿沉沦在这个梦里不醒。她最快意的事就是看常继文吃瘪,见状故意高声道:“谢姐夫成全。”
常继文哪里不知道她是故意的,气得鼻子孔里都快喷火了。‘蹬蹬蹬’就下了楼。头也不回的往大门外走。程灵慧是最怕常继文生气的,一看他这个样子,不由就心慌。拔腿就追了出去。
常继文心里窝火儿,也不辨东西,只管埋头往前走。程灵慧跟在他后面,也不敢冒然拉他。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村子。等常继文情绪稍稍平复的时候,才发现走到了村子西北方向的承恩寺。
承恩寺虽然离村子不远,可不知道什么原因,总显得阴森森的,一般情况下人们很少到这边来。这也是为什么贺昆把花如烟和程瑞关在这里,好几天都没人发现的原因。
常继文走的急,站在一段残墙前喘息。程灵慧默默陪在他身边。
两人也不知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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