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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东坡这哥们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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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苏东坡来说,最兴奋的莫过即将结束近期半年的苦捱了。

之前的半年,自嘉祐六年的正月,东坡和苏辙为了集中精力复习备考,便从家中搬到了清静的怀远驿,在这儿闭门读书,这半年多俩兄弟看来从老爸手里要钱不易,连最爱吃猪肉的苏东坡都吃了半年斋。

九、一皛三白待业饭

苏家小康可不等于东坡手里有钱,这时期苏家的财权肯定控制在老爸苏洵手里。

据传东坡此期间的生活过得相当清贫,多年后苏东坡与好友刘贡父扯起了这时的饭食,得意的调侃:“那时我兄弟俩每天进餐都以“三白饭”为主食,味道鲜美,赛过人间八珍,至今难忘啊。”

刘贡父也是位馋猫,闻听“三白饭”美味?当下不禁口内生津,连忙追问东坡是何名家菜肴?

苏东坡一本正经:“一碟白萝卜、一小撮白盐、一碗白米饭,三白也。”

哦,生萝卜蘸盐巴下白饭呀,刘贡父大笑之余决定让东坡再次领略三白饭妙味,这是个比苏东坡还喜欢开玩笑的家伙,不几日便发专柬请东坡到府品尝美味“皛饭”。

东坡早就忘了自己吹嘘过的“三白饭”,又天生喜好新鲜美味,当然兴冲冲的去赴宴了。刘贡父热情非凡,领苏东坡上了餐桌,饭菜早就摆好了:一碟盐、一碟萝卜,一碗白米饭。

刘贡父笑咪咪的解释:“知道你喜欢吃“三白饭”,今天特地请你解馋,这不就是你说的“三白饭”吗?在我这里把三个白字摞到了一块,雅号:“皛饭”!”

苏东坡心里明白,被哥们儿给涮了,却不动声色,风卷残云般一扫而光,口中直夸:皛饭,好吃!

辞行时邀请刘贡父:“兄弟明天答谢哥哥一餐“毳饭”,务必赏光啊。”

刘贡父知道东坡饶不了自己,但心中却难以忍耐对“毳饭”的好奇,三种长毛的东西总得是个荤菜吧?第二天便兴匆匆地到了苏府。

苏东坡也是热情招待,沏上清茶,一通胡侃,时已过午,腹内如鼓,却不见饭菜上桌,苏东坡却是聊兴不减。

刘贡父饿得实在忍不住了,只得提醒老苏:该开饭了呀,吃完“毳饭”咱再聊?

苏东坡像是刚被提醒,连忙抱歉慢待,领客人到了餐厅,刘贡父一看桌子空空,东坡却举筷热情相让,赶快品尝啊!

啥也没有,莫非来啃桌边?那“毳饭”呢?东坡也是笑眯眯的解释:“饭也毛(冇),萝卜也毛(冇),盐也毛(冇),三样都毛(冇),这不是‘毳饭’是什么?”

“冇”乃南方的方言,意思是没有,读音为“毛”,苏东坡用谐音回敬了一桌“毳饭”给刘贡父。刘贡父捧腹大笑:“早知道你会报复我的皛饭,没想到是这种“毳饭”,老兄可谓一毛不拔!”

两人玩笑开过,这才叫仆人端出酒菜来,开怀畅饮,尽欢而散,不过东坡却算扳回了一局。

这种非载于正史的故事无法追究它的真实与否,但是却极附和东坡幽默豁达的性格,尤其能侧面告诉我们:苏东坡对于贫富并不大在意,就算影响了自己的口福也能苦中求乐,坦然面对。

等官的日子终于到头了!皇帝都说话了,苏东坡是否能从此一步登天?

不容易!宋代皇帝的金口并不是像今天戏台上表现的那么有效,别说是后宫的一句聊天闲话,就是明令颁旨也未必能使权重朝臣百依百从,莫非宋朝的法规对皇帝的权力有什么法律上的制约之处?

首先是宰相这一关,官吏的提拔任用推荐权归宰相,而宋朝对宰相的职权并没有明确的规定,所谓“宰相”的实际名称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一般还设有两位副宰相,称为“参知政事”, 下面的户部(财政部)完全独立,御史台独立,主管军事的枢密院独立,这些部门直接对皇帝负责。其它各机构,一般只供作赠予空衔之用。

宰相通过“知院”来领导全国的行政部门,“知院”由三省侍郎、枢密院太尉组成,通常中书省侍郎与门下省侍郎由宰相兼职。与其说“知院”是政府内阁还不如说更像个小型“国会”,所有的内阁成员“知政”们都有权提各种“议案”,在这里,包括宰相在内的大家身份是平等的,意见的重要性同样分量,决议做出,最后决定权仍然在皇帝手中。

但制度不是万能的,当宰相的能力大于皇帝太多时,情形就会变化,尤其是宰相能在思想上左右皇帝时,真正的决定权就成为宰相了。

这时的宰相权力就大极了,皇帝的所有政令不经宰相同意是不好意思颁布的,看来古时的宰相不大像“我大清朝”时,动不动对皇帝自称奴才,朝堂上由于君臣政见不合当场吵嘴是常见现象。

别说宰相,就是负责起草诏令的知制诰,如果对皇帝的某项任命有意见,也可以拒绝撰文,根据规定,就算是皇帝也不能强行命令。

可见中国古时候的皇权在大多时候也是受到一定制约的,当然,也有强势的皇帝不理睬这一套,这也不稀奇,中国没有了皇帝之后,不也是出了几个比皇帝还皇帝的横人吗?

苏东坡开始也认为自己终于能开始一个辉煌的前程了,语言非常自信:“敢以微躯,自今为许国之始。”

论说苏家兄弟参加制科策试,苏轼还入了第三等,应是翰林院的当然人选,可是等到任命书颁下,他被授的第一个官却是“大理寺评事,签书凤翔府节度判官厅公事”。

大理寺评事为正八品衔,而且只是个虚职,苏东坡具体的实职工作是“凤翔府判官”,是凤翔府的二把手。

苏辙的职务还不如哥哥,仅被委了个商州推官的头衔,这与负责起草诏令的“知制诰”王安石有点关系,他觉得苏辙在制科策试时“专攻人主”,锋芒过于外露,应该压段时间再委以职务。

后来苏辙因为父亲年老,觉得不能留一个老头独处京城,就干脆辞不赴任,留在了父亲身边,一边尽孝一边等待时机吧。

“知制诰”王安石对苏东坡的评价还算可以:“尔年尚少,已能博考群书,而深言当世之务,才能之异,志力之强,亦足以观矣。”

不过评价归评价,具体到安排工作还是必须从基层做起,那年代还没发明出“直升飞机”突击提干法,当官还是要由小到大慢慢的升。

宋代官员外放任期通常为三年,也就是说,东坡在此后的三年中将久别父兄,父亲、兄弟血肉手足之情只能深埋在心底,苏东坡携妻带子奔赴凤翔府任上,开始了仕途的第一步。

苏家兄弟情感非同一般,两人自小朝夕相伴,同窗共读十数载,现在身入官场如人在江湖,一切都身不由己,可谓“相见时难别亦难”!

苏辙送兄嫂赴任直送出京师四十里,但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兄弟还是要经受平生第一次分手的悲痛。东坡望着弟弟逐渐模糊的背影,犹如心裂,不由句从口出:不饮胡为醉兀兀?此心已逐归鞍发。

归人扰自念庭怖,今我何以慰寂寞?

登高回首坡陇隔,惟见乌帽出后没。

苦寒念尔衣裘薄,独骑瘦马踏残月,路人行歌居人乐,僮仆怪我苦凄侧,亦知人生要有别,但恐岁月去飘忽,寒灯相对记畴昔,多雨何时听萧瑟,君如此意不可忘,慎勿苦爱高官职。

十、凤翔通判家妻贤

古今官场上的职务,二把手是个相当微妙的角色,一般人都有个一般概念:宁为鸡头,不为凤尾!也就是说:要做就做老大,“老二”这个称呼太有点……那个――有些挨骂的味道。

例如当年的林彪元帅,从见习排长干起,一路拼杀上来,就从来没有任过副职,晚年终于就任了一生唯一的一回副统帅,结果一下从天上被摔倒了地上,看来老二这个角色确实不易干。

初涉官场的苏东坡现在所干的就是凤翔府二把手的角色,毫无工作经验的东坡能适应这个职务吗?

其实老二不好当还有一说:只要你别显得本事高老大一头,保持谦虚谨慎的良好工作态度,勤快别争功,这二把手的座位还是比较舒服的。

当然,要是你若眼里一直盯着老大那把交椅,内心深处权欲无止境,那就不好说了,所以归根结底,舒不舒服在于坐在这第二把交椅上之人的心态。

苏东坡初任的这个判官职务是个凤翔府的副职不假。但宋时对地方官吏的管理与其它朝代略有不同,各省、府的判官也是有相当权力的。

大宋王朝接受了唐代藩镇割据为害国家的教训,对各省长官考核节制甚为严格,其任期通常为三年便轮调它处,而且副职判官直接由中央任命,称为“通判”,通判负有监察本州官员的责任,所有公文、奏议也需有判官连署。

至于有些专家在电视里说通判相当于“办公室主任”角色,大概是在臆断或想当然,北宋通判之职是有相当实权的一州副职,并且有着监察上级主官的重任。宋朝老赵皇家武功不怎么样,文治偏才还是有一套的。

东坡就职的凤翔位于陕西的西部,由于紧挨强邻西夏,陕西省其实担当着卫戍边境的重任,举省人力财力消耗甚大,治下人民生活也甚为困苦。

但苏东坡到任后第一年内,便建了一栋前有水池,后有亭子的庭园,作为自己的官舍,另有一处上好花园,园内养花三十余种。

由此可见:苏门积蓄甚富,决无家境清贫一说;还有就是,初涉国家公务的苏东坡此时并没有像有些传记中所赞:一心扑在工作上,忧百姓之所忧。

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官员倒是有,不过那是焦裕禄、孔繁森等人,不是苏东坡。

这是苏东坡的天性使然,吃了皇粮也不忘寄情山水,工作繁忙也善于忙里偷闲,不然,日后遭贬被难的东坡怎会照样苦中求乐?

尤其是,东坡乃性情中人,远离老父、胞弟的亲情寂寞,更使他需要自我排解,这从他自来凤翔任职后,几乎每月一封书信来往中可以得到证实。而且就在这些往返需要近月的书信中,东坡兄弟用诗词唱和给后人留下了诸多难忘的佳句。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趾爪,鸿飞哪复计东西。

……

这首寄给弟弟苏辙的佳作便是一例:诗中前四句,东坡形象地表白了自己对待人生的态度,应对“雪泥”般的尘世,理应“飞鸿”般潇洒,那雪泥上偶然所留的趾爪印记,有必要那么执着地挂在心头么?人生应如志在九天的飞鸿,不去“复计”这些地上的“东西”,未来就在高处、远处!

年方二十四岁的苏东坡,这时的兴趣不会专注在一个好官常爱表演的那些程序――出镜访贫问苦的具体行动上,翻越游览太白山和黑水谷的乐趣肯定大于翻阅山积的案卷;有时他甚至远赴西安附近的终南山,去看一个珍奇的手稿,或是一个朋友珍藏的吴道子画像。

难以想象,东坡会像那个在荧屏上火爆的“我大清皇上”,被经常吹嘘到老农的稻田泥里,去检查颗粒是否饱满?百姓是否小康?

当然,在基层历练的苏东坡也决不会做了和尚不撞钟,判官的本职工作还是不能让上司挑出毛病的,所幸判官之职也没什么繁重公务,到南部东部山中旅游数日,对于一个地方上的二把手来说,不会是什么“难得浮生半日闲”的奢望。[517z小说网·。517z。]

这是东坡生平第一次独立生活,虽然能相伴娇妻稚子,但已尝到的做官味道,却并不是如他梦想的那般美妙。不甘寂寞的苏东坡并不讨厌京师的骚扰杂乱,充任判官、副署公文、审问案件等公务,使东坡感到索然无味。

这时期的苏东坡心情矛盾多变,有时难免感觉寂寞,只得举杯在手面对月影婆娑;但有时又极为关注京城的政治风云变幻,苏东坡是个诗人,他以诗人的独特目光遥望着动荡多变的朝局。

诗人们涉及政治通常都是件可悲的事情,这时的苏东坡还没有成熟老练的居官技巧,他需要忠言箴劝,需要有人能不时的能将他从浪漫的天空呼唤回扎实的大地。

妻子王弗在务实际、明利害方面,似乎远胜过丈夫。她当然对丈夫是钦佩的,但她更知道东坡是个年轻英俊的诗人,而诗人在处理人情世事方面却往往是愚人。

林语堂先生在评论东坡夫妇时这样说:“才华过人的诗人和一个平实精明的女人一起生活之时,往往是显得富有智慧的不是那个诗人丈夫,而是那个平实精明的妻子。”――这话对极!伟大的诗人在政治上通常难有伟大的业绩,在理财上一般更是表现的一塌糊涂!

当然,事情也有例外,尤其是那个诗人兼备了疯子的性格时,更可怕的是掌握了皇帝的权力时!这时恐怕只能会出现两个结局:其一:国破家亡人离索,只留佳句醒后人!如:南唐李煜、当代的徽宗;其二:国穷民贫天下乱,五湖四海全神经!例如……多了去了。

说明一下:两种结局一种现象,都是老百姓倒霉。

还有一种惯例:诗人们在家庭婚姻上少有幸福结局的。这倒容易理解,诗人只能与爱情结缘,而现实的婚姻却多是爱情的坟墓,诗人进了绝不需要浪漫的家庭,也就基本如同进了坟墓――不过这倒不一定是悲剧,因为诗人首先是人,然后才能谈诗。

也有一些幸运的例外,但这时的诗味不是写在纸上的,而是由共同参加的夫妻双方表演出来的,那些金婚喜宴上的一对白头,就是这种立体的无言诗歌!

再一种例外,就是遇到了王弗这样的妻子,诗人也能获得长期的幸福,只要她活着――离去又是一首诗!

有了王弗,苏东坡得到了男女相辅相成的幸运。王弗了解东坡那坦白直爽、浪漫有余、而又沉稳不足的性格,她用一个妻子的明智与贤惠来中和丈夫的过激之处。

妻子经常提醒丈夫,现在是自己独自生活,在外没有父亲照料提醒,出门靠朋友的前提就是必须能识别真正的朋友!苏东坡有次与来访的朋友谈话被王弗听到,客人走后她告诉丈夫:“你竟费那么多工夫跟他说话,可是他只是留心听你要说什么,尽说好话迎合你的意思啊。”――王弗在知人之明方面胜于丈夫。

苏东坡不大善于发现别人的短处,这其实说不清是优点还是缺点,但能有位贤内助时常提醒却是件绝对的幸事。

枕头风有时也不一定刮的全是歪风,可以肯定,现实中所有一清到底的官员,枕边都有一位王弗那样的好妻子,只可惜小报记者不关注这个,致使现代王弗凤毛麟角!

不过,王弗始终遵守妻不干政的格言,对于东坡处理政务从不干涉,而这时期的苏东坡却不免干些自以为是的荒唐公事,有些竟然还错打错着,被百姓们视为功德无量,被朝廷当作了看得见的政绩。

十一、行文辩理龙王庙

中国古时候没有设置气象局这类的管理机构,当然也不会有气象站这种业务部门,这种高科技业务通常是由政府或军事主要官员兼职代劳的。比如三国时期的诸葛亮,小说中就大大渲染的诸葛先生的业务精通程度――能道装登坛借来三天的东南大风!

其实这活路是周瑜干的,只不过不是借,而是参考了现代气象站的技术,或是求访了当地的老农、渔民什么人,不然也不会把一场生死攸关的战役计划制定在一个说不准的撞大运上。

宋代的官员也要兼职气象预报的活路,尤其是遭遇大旱时,无知的老百姓只能坐等苍天慈悲,地方官员有一方守土安民之责,当然不能视人民于涂炭而不顾,怎么办?求雨呀,老天或者是龙王爷或许是卖给当官的面子的,这时候地方主官就要以身作则做榜样了。

这时候当官的就体会到气象预报工作的重要性了,那何时投身参与祈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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