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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东坡这哥们儿-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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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则马上嘲笑哥哥的胡子遮住了嘴,回敬苏胡子:“几回口角无觅处,忽听毛里有声传。”

哥哥苏东坡曾出过一个由词牌组成的上联难为苏小妹:“水仙子持碧玉簮,风前吹出声声慢。”

小妹初苦思无对,恰巧月光下小丫环端来酒菜,苏小妹灵机一动对出了下句:“虞美人穿红绣鞋,月下行来步步娇。”

故事虽然绝对属杜撰,但对联相当巧妙,上下联嵌进词牌六个:水仙子、碧玉簮、声声慢、虞美人、红绣鞋、步步娇。

据传,这苏小妹与大和尚佛印也曾有过招:佛印和尚来苏家作客,与东坡酒后谈经论道,被躲在屏风后的苏小妹听到了这大和尚的信口胡侃。她感到这个和尚在借酒劲说大话,自己是个应该信佛的和尚,却往嘴里塞鱼肉,灌烧酒,这哪里是在敬佛?

教训一下这个“非正规”和尚!于是便走到酒桌写了个上联:“人曾为僧、人弗能成佛”

苏小妹是在讥笑大和尚,口嚼酒肉念弥陀,虽然落发为僧,但心不诚岂能成佛?

胸藏翰墨的佛印大和尚是何等人?立即续联回敬小妹:“女卑为婢,女又可称奴。”――只是在讥讽女流终是奴婢。

胡扯的东西难以作数,前面提到过的:朝云调侃佛印“水浸光葫芦”那件轶事,有些版本就是把女主角朝云换成了苏小妹。

其实人们凭空造出来的这个苏小妹,身上有许多专门使人羡慕的特点,其中就有朝云的影子,又有些苏东坡自己的风采,让人们喜爱的苏东坡有一个美丽、智慧而风趣的小妹妹,大概是人们内心的愿望,大家一般宁愿忽略历史真实也愿意保留自己乐趣的来源。

这个虚幻的苏小妹老孙就不多谈了,轶闻趣事更多的佛印却是个史有所载的大和尚,而且与苏东坡之间的趣事大多见于宋代文人的白纸黑字,不过要说明一点:就是史书记载的白纸黑字我们后代人也难说里面掺了多少水分,更不用说那些私人凭自己兴趣留下的笔记了。

可以肯定一点:大和尚今天如此出名无疑是沾了苏东坡的光,人们实际上更多的时候是在把他做为了苏东坡的陪衬,不管两人斗嘴的胜负如何,其实真正的主角还是苏东坡。

五十三、一对冤家两挚友

苏东坡与大和尚佛印之间的轶事实在太多了,如果全部罗列出来,绝对能单独成书,老孙只有拣一些大家可能都知道的事情说了,怎么?都知道的还用你说?对!写历史文章就是如此:史书中从未所载的事件绝对没有!

写文章的选材权属作者,但却没有杜撰的权力,大小事必须有出处,大家等着看的其实不过是作者用什么手法写出这些事情而已,一大厚本书里能寻找出来一两个作者自己的新颖观点,那就是读者的运气了。

当然,丰富人们的历史知识是通俗历史读物的最大作用,如果不在里面加些佐料,谁能有耐心与兴趣研读枯燥的史书原文?所以谈些轶事趣闻也是在情理之中,说明出处不就是了?能帮助不愿意啃古籍的朋友分辨出那些事情不可信,也算积了点功德。

但是,侃史如果漏下了大路货,却是万万不能的!大家宁可重复了解自己知道的事情,也不能饶恕作者疏忽读者早就听说过的东西。事情就是这么怪:看历史读物的很少“喜新厌旧”的,大家反而更爱好关注炒滥的旧闻。

介绍轶闻最大的好处就是不必那么认真的分辨真假,更没有必要注明什么确凿的出处,佛印与东坡的嘴官司很多就难辨真假,出处更是五花八门。

但流传最广的无疑应该是一句话:八风吹不动,一屁过江来。

据说苏东坡在黄州时有一天突发诗兴,做了一首赞佛的诗:“稽首天中天,毫光照大千;八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

苏东坡反覆吟哦自己的新作,觉得非常满意!此诗貌似赞佛,隐隐有自己傲然政治风雨,不屑人生伏荡的意味。

东坡这时想,身为专业研究佛理的好友佛印和尚如果看到这首诗,也一定口服心服自己这个业余礼佛人,便把那首诗抄在诗笺上,用信封封好,叫人送过长江南岸,去征求佛印禅师的意见。

大和尚佛印拆信一看,是首具有偈语意味的绝句,不发一声,提笔在诗笺的下端,批上“放屁”两个大字,交给佣人带回黄州。

其实东坡这首诗写的还算过得去,把佛比喻为“天中天”还是首创,天是人所尊敬的,而佛更为天所尊敬,所以被称为“天中天”,颇有新意。

“毫光照大千”,则是说佛的慈悲光芒,遍照大千世界。

“八风吹不动”,一语双关,既有岿然自然界八面风雨之表象,又有佛家所指称、讥、毁、誉、利、衰、苦、乐八种俗风的禅意,这“八风”是人生必然经历的炼狱,有谁能无视:称颂赞美、讥嘲诋毁、名誉利禄、苦乐享受?这个人则必然成佛了。

唯有佛,方能不被“八风”所动,“端坐紫金莲”! 一派莲花台上的无上庄严之宝像。

佛难道就不喜欢信徒们拍马?不然要这些僧俗大众成天嘟囔“阿弥陀佛”干吗?可是,佛印这位佛家弟子却给这首佛的颂歌――说是马屁诗也贴题――手批“放屁”二字――佛可忍,俗不可忍!

苏东坡本来以此诗喻己超然境界:佛在心中,咱已非俗客,已达到了心能转物而不为物转的地步。

看到佛印批语,东坡不由恼火:“岂有此理?”

再仔细地推敲自己的诗,却也找不出新作明显的毛病;东坡决定亲自过江去跟这不讲理的和尚评理。

苏东坡赶上了庐山,气呼呼地要找和尚算帐,哪知佛印早已吩咐知客僧:“今天不见客。



苏东坡与大和尚何等关系?怎会理睬这“不见客”的推辞?不管三七二十一,强行闯关直奔到佛印的方丈办公室,正要举手敲门,忽然发现门扉上贴着一张字条,上面端正地写着:“八风吹不动,一屁过江来。”

苏东坡顿时警觉,心中暗叹:“被这秃驴算计了!”

佛印的言外之意昭然:“你赋诗说:自己能够不为称、讥、毁、誉的各种境界所动,为什么竟被那区区“放屁”两个字,激的过江来和我评理呢?”

苏东坡坦然回家,再修佛功。

人们大都评述这时的苏东坡还没修炼到家,自持力与常人无异,研究佛学,重理论而轻实践,是不行的。

其实换位思考:那佛印何尝不是更加修为尚浅?你一个出家的世外高僧与一个俗家争得什么高下长短?看来还是五内未净!

大和尚争胜之心不仅于此:一天傍晚,东坡与佛印泛舟长江。时值深秋,金风飒飒,水波粼粼,大江两岸,景色迷人,这一僧一俗把风饮酒于波涛之间,心中甚是畅快。

佛印向东坡索句。苏东坡向岸上看了看,用手一指,笑而无语。佛印举目,只见岸上有条大黃狗正狼吞虎咽地啃吃骨头。

佛印稍一寻思,明白了苏东坡在开和尚的玩笑,就呵呵一笑,把手中题有苏东坡诗句的折扇抛入水中。

两人心照不宣,抚掌大笑,大家看来都明白:又斗了个平手。原来两人是作了一副双关拟音哑联。

东坡的上联是:狗啃河上(和尚)骨。

佛印的下联是:水流东坡诗(尸)。

就此断定佛印未能脱俗斗气也许有些不公,两人估计更多的是在享受机智游嬉的乐趣,僧俗二人也许都是意在文字,不在胜负,意气化于诗意中。

有一篇苏东坡与黄庭坚同访佛印的记载:佛印请苏东坡给自己新竣工的卧房起个雅号,苏东坡应允起名“增通轩”。佛印不解其义,东坡解释:增者增长智能,通者通畅释机。

佛印大喜,请苏东坡给就句题字,旁边黄庭坚品出了邪味,出面揭发:“不要听他的,这是在骂人呢!”

佛印茫然,黄庭坚正解:四声调韵有载:增怎赠贼,通统恸秃,轩显现歇。

顺序切到最后一个入声字,乃‘贼秃歇’也。

三人皆大笑。――可见大家都无斗气的意思,只是乐于这种文字游戏罢了。

东坡与佛印的关系,说是文友、诗友可能更合适些,这佛印诗才据载也不下于以诗僧闻世的参寥子,佛印与东坡的友谊也不仅于两人之间,甚至还包括地方的最高长官:黄州徐太守。

有记载说东坡与佛印曾同访徐太守,恰好主人不在家,二人便留诗题在了徐太守家的花园墙上。苏东坡的诗:我来亭馆寂寥寥,深锁朱扉不敢敲。

一点好春藏不住,楼头半露杏花梢。

佛印的和诗:

门掩青春春自铙,未容林下老僧敲。

输他蜂蝶无情物,相逐偷香过柳梢。

徐太守回家之后,客人已去,见到墙上的题诗极为叹赏,便具柬约二人次日再来游园。第二天两人都来晚了一会,徐太守便等不等客人到来,自行在两人诗后和韵续诗:藏春日日春如许,门掩应嫌俗客敲。

准拟花前拼一醉,莫教明月上花梢。

三首同韵诗,意境皆非凡!看来在文学诗词面前,和尚、罪臣、高官的身份都被拉平,真正的文友之间的友谊是纯洁的,文学能超越世俗,打破人与人之间的一切界线。

五十四、道家道教不同途

前文说过,黄州时的苏东坡最需要的是朋友,而这时苏东坡所结交的朋友们又是来自三教九流,儒、道、佛、俗,咱们和尚也说过了, 妓女也扯过了,文人也谈了不少,妻、妾也曾涉及,现在不妨侃点道士。

侃道士不能不先说说道教,因为就是道士这类人组成了唯一的中国本土宗教――道教。

先说明:道教与道家是两码事,二者之间的关系连传承也谈不上,虽然道教也是举的道家始祖老子的招牌,但两家尊敬这创始人的目的与规格根本不是一回事。道家尊黄帝、老子为创始人,并称黄老,那是在尊敬自己的理论奠基人;道教是把李耳老头封成了神仙,是拿来作供奉用的。

具体说,道家是哲学流派,而道教是宗教信仰。道家是在倡导自然的世界观和方法论;而道教则是研究如何躲避死亡的大法。道家是在学习如何溶入自然宇宙,道教却是在修炼如何抗拒自然规律。

就是那一个“道”字,其实也是不同的,一个就存在于人间,一个却是必须寻觅于神界。“家”与“教”,没有“道”字掺合就是一个名词――家教;跟“道”字一搭伙,就成了人神不同路,同源不同归了。

苏东坡幼时的启蒙老师就是一个姓张名易简的道士,所以对道教的兴趣可以说是根深蒂固;之后接受的无疑是系统的儒家教育,所以在苏东坡儒家土壤里肯定深埋着道教的种子。

学问渐成,苏东坡又几乎精研了道家学说,道家的哲理无疑又对苏东坡道儒合一的精神世界进行了一番洗礼,这时的苏东坡脑海深处的道教其实又拌入了道家的调料。

佛教思想大大熏陶了苏东坡自不必说,但是,苏东坡接触到的佛教无疑是中国化之后的佛教,这时的佛教其实已经被中国道教影响甚大,两家为了争信徒、抢饭碗,相互争斗诋毁是免不了的。但争斗是争斗,相互学习借鉴也是顺理成章的现象,实际上道教的许多法门也都是脱胎于中华佛教。

从苏东坡留下的作品看,作者的道家风骨嫣然;但从苏东坡在黄州时的行为上看,苏东坡着迷的却是道教――是对长生不老极感兴趣。

元丰三年冬至开始,苏东坡曾在一家道士观里闭关修炼七七四十九天。苏东坡的《安国寺记》中透漏:当时闭关修炼的作者大部分时间都在练习打坐,炼的是道教的“辟谷术”和“气功”。

其实,自称“龆龀好道”的苏东坡自己就有个道号,叫做“铁冠道人”,据宋洪迈《夷坚志》丙志卷十三中记载:“坡在海上尝自称铁冠道人”。

但后来的苏东坡对道教的兴趣就主要体现在炼丹这种硬功夫上了。

按照道教的说法,人经过修炼是可以不死的,甚至能飞升成仙,具体修炼一般又分两种:修炼法术与炼制丹药。

法术部分大约是魔术与画符相结合的东西,极容易忽悠别人,但却无法蒙自个;丹药却是先忽悠自己再蒙别人的活路。

丹药肯定是需要练出来的,而练丹又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练“内丹”;一种是练“外丹”。

练“内丹”好像与现在练所谓气功差不多,是练肚脐以下部位,那腹腔里有怀上“内丹”的位置,一般外人是无福看到的,只能听炼丹人自己的一面说词,大多也都能白话的像模像样,煞有其事。

“外丹”就是大伙都能目睹的实在玩意了,炼丹家们把希望中的“炼金术”结合进了长寿的愿望,一旦把朱砂等天然矿石用火冶炼的起了物理或化学反映,那得到的实物一般是圆形颗粒状的含汞合金,就是传说中的长生不死之药了,说它是毒药也无不可。据说一旦服用,便可骑鹤升天。

当然,一般能被人们看见的还是坚持到吃的断气为止,不过大师们不说那是死,那也是成仙的一种形式,被毒死的高人之遗体是成仙成功后丢下的“臭皮囊”,对仙人自己已经没有多大用处了,就如蚕蜕、蛇皮,或者如一双破鞋无底,不丢弃怎的?

据宋人笔记《龙川略志》说:苏东坡在黄州就引进了“道士”这种人才,其中一个道士叫乔今,据说这老道大约有一百三十多岁,据说被驴踢死过一回,再据说后来他又从坟里复活爬出来了,再再据说从坟墓里钻出来的这老老兄竟还改行做了和尚,真是活到老学到老的楷模啊!

又据说,听到这个“昨天的故事”的人们中间,有一个还是干部子弟,兴国太守朱彦博的儿子,为了证实儿子没有撒谎,这位太守父亲还对乔今的坟墓开棺验尸,结果只发现了一根手杖和两块不知属于何种动物的腔骨,尸体当然不见了。于是朱太守宣布:道士乔今复活成为和尚,不是传说是真事儿。

东坡与道士的故事才真的不是传说,其书面证据一直保留到了今天:苏东坡曾给武昌的朱太守写过信,向他请教过炼丹的方子;在东坡自己写的一首诗里,也说在自己的家里“临皋堂”已经辟室一间,炉火齐备,炼丹设备俱全。

在给好友王巩的信里,苏东坡大谈炼丹心得体会,并索寄朱砂:“安道软朱砂膏,某在湖亲服数两,甚觉有益利,可久服。子由昨来陈相别,面色殊清润,目光炯然。夜中行气腹脐间,隆隆如雷声。其所行持亦吾辈所常论者,但此君有志节能力行耳。粉白黛绿者俱是火宅中狐狸射干之流,愿公以道眼照破。……近有人惠大丹砂少许,光彩甚奇。固不敢服,然其人教以养火观其变化,聊以悦神度日,宾去桂不甚远,朱砂差易致。或为置数两,因寄及。稍难即罢,非急用也。穷荒之中恐有一奇事,但以冷眼阴求之。大抵道士非金丹不能羽化,而丹材多在南荒。故葛稚川(葛洪)求峋楼令,竟化于廉州,不可不留意也。

陈糙一月前直往宿州见子由,亦粗传要妙。云非久当来此。此人不唯有道术,其与人有情义。道术多方,难得其要,然某观之,唯静心闭目,以渐习之,似觉有功。幸信此语。使气流行体中,痒痛安能近人也?”

这证实了苏东坡的确对寻求常生之术十分敬业。

也说明:苏东坡着迷道教,为的不是精神的不朽,而是身体的不朽。

不过,身体既然只不过是个臭皮囊,而精神经过修炼,早晚会抛下这个臭皮囊而高飞而去。追求自己身体的不朽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里,苏东坡显然是又回到了俗人的本质:期望延缓衰老,增长寿命。

苏东坡曾根据道教理论写过一篇“养生论”,甚至后来还写了续篇:“续养生论”,关于炼制“外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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