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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舰出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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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给她个解释。”，一直沉默的方虎山开口了。不同于廖凡的冷冰冰，他的语气木然、机械。
简短的话语，廖凡无法忽略。这就是方虎山的特质，木头人似得，却总能让人在意。绝大多数时间，看上去无害，如果你真的以为他好欺负，那么熊就是前车之鉴。
作为一名老兵，廖凡清楚的感应到隐而不发杀气。不同于伊万的外厉内荏，方虎山传递过来的，是类似猛兽凝视的东西。
他不情愿的放下手边的事情，回望过去。他必须迎接事务长的挑战。这纯粹是种感觉，面对危险的生物，背过身去是愚蠢的行为。
两个沉默的人，一个冰冷，一个木然。锐利如霜箭的视线，回望他的是死水般凝固的目光。好像发生了许多，又像什么都没发生。气氛让人窒息。
“我们跟不上舰群，被放弃只是时间问题。”
“流浪号会等我们。绝不留下任何人，是宇宙军的传统！”，茉莉有她坚守的信条。
“我们可以进入母舰，怎么会掉队？”，熊爬起，小心翼翼的绕过廖凡。
“肯定要有人留下，掩护大队撤退。黄蜂战机不善于阻击，母舰不可能断后，运兵舰没有太空战能力。剩下的就只有突击舰了。”，淡然的冰冷，把舰桥的空气冻结。
“这不是你作死的理由。更何况还要拖上我们。”，熊颓然坐在操作台前，语气是那样的有气无力。
“。。。你的行为不合理，也说不通。告诉我，真正的目的是。。。”
廖凡差点把方虎山的话当做耳旁风，大脑花费十秒钟时间，才理解了他话中的含义。
瞬间露出意外的表情。扑克脸上，短暂的现出一丝狡黠。
。。。。。。
法尔肯把宇宙战机群分成25个3机小队，自己则单枪匹马。他不担心战斗的胜负。经理过太多，他学会了忽略自身能力无法左右的事情。他只关心即将到来的战斗，注意眼前的敌人。
距离规定时间还有5分钟。宇宙战机群在隐蔽的陨石群落内预热引擎。流浪号化作监视器上的灰点，在战场边沿伺机而动。引起他注意的是突击舰群的动向。7艘维京级突击舰，大模大样的在空旷的虚空中布阵。这个方向上，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帝国舰队的监视下。小小的舰群，组成主力舰常用的矩形阵，一副正面硬抗的驾驶。场面上就像一群孩子，列成大人的军阵，企图突破敌人重兵防守的壁垒。很讽刺也很好笑，可是他笑不出来。这正是流浪号战斗群面临的处境，更确切的说是战斗群面临的绝境。
他的视线越过列阵的突击舰群，不起眼的宇宙垃圾，漫无目的的在虚空中游荡。光凭肉眼和普通的仪器，根本无法分辨出，正有一艘突击舰隐藏其中。
维京3号舰，主动提出牺牲自身的战术方案，要为流浪号拼一条出路。3号舰的身份复杂，它拥有全舰群最烂的舰桥组，最近又被怀疑通敌。可是舰载记录显示，正式这批可能是叛徒的最差舰桥组，第一个警示帝国军的入侵，它还击沉帝国的隐形轰炸舰和驱逐舰，机坠击伤帝国运兵舰和宇宙战机。一边是亮眼的让人无法直视的战果，另一边的极差的风评和内部信任。
让人疑惑、不合理正是3号舰给他的第一感受。他不认为他们投敌了，却也不相信这群人牺牲自身，成全战斗群的动机。那个炮术长廖凡，听其言，辨其形就知道是个老兵。老兵不可能是利他主义者，因为那样的人造应该死在战场上，不可能成为老兵。
作战开始的提示音响彻回路。他暂时抛下思虑，率领机群冲陨石地带跃出，从另一个方向侧击帝国军猬集的卫星炮区域。
第20章 生与死（一）（修订）（）
宇宙垃圾构成了极其宽广的漂浮带，大约2万公里长，500公里宽度。om3号舰关闭了一切主动装置，静静的随着大批宇宙垃圾移动。身在其中，眼见外界光影穿插，情势遽然火热起来。
爆炸的光球在虚空明灭，无声的能量怒涛，翻动着挣扎求存的星舰。寂静的虚空让一切看上去隔了层无形的障壁。
舰桥的气氛僵化，熊做了薪水小偷，彻底甩手不干。茉莉气鼓鼓的，不过她没有收回廖凡手中的权限，却也不再主动合作。倒是方虎山，展现了更积极的一面，他主动接下了舰载武器的调试工作。
廖凡的战术方案很简单，隐蔽接近卫星炮，出其不意的破坏巨炮的姿态平衡喷口。母舰战斗群借此机会，快速通过战区。考虑到深入敌阵，且撤退路径缺少掩护，突袭任务可以说是自杀式的。
由于战术方案本身，蕴含了对友军能力的蔑视，方案提出的初期受到了群起攻击。爱得莱德的帮助下，他的方案进入实施阶段。
为此，廖凡受到了同舰战友们的指责。他未征求众人意见，擅自提出自杀性方案。现阶段战术立案完成，3号舰的其它人等于被他拖下水。
他没有拉人跳火坑的自觉，在一干战友极不友善的注视下，开始了潜伏作战准备。
先是在帝国舰群面前，上演了内讧的一幕。
3号舰在突击舰群集中火力下，艰难的逃进宇宙垃圾带，爆炸成耀目的光球。随后它伪装成残骸，出现在飘向卫星炮的垃圾群里。
为了做到尽量逼真，廖凡不惜加热外壁装甲板到极高的温度，让3号舰看上去，像是刚从爆炸中脱离，已然了无生机的模样。om
为了成功接近卫星炮，残骸的3号舰，不能开启动力引擎，不能开启防御磁场。纷乱危险的垃圾云中，它几次面对大块危险的残片。失去了防御磁场，不能开启引擎，无法使用武器的前提下，如果同大块残片相撞，3号舰可能成为真正的残骸。
进退不得时，廖凡排空舰内封闭舱室内的气体。用空气作为喷射介质，使得突击舰获得微弱的机动能力，险险避开一超大号的宇宙垃圾。宇宙垃圾以超过2宇速的恐怖速度，擦过裸…露的舰体。残片本身质量和体积都要超过3号舰，在舰桥人等惊恐的注视下，带走了突击舰的辅助引擎。
“你个疯子，别说接近卫星炮，能在垃圾堆里活下去，都像中奖一样。”
人熊伊万，指着廖凡鼻子大骂。舰长位置的茉莉，深表赞同的点着头。她那白皙的面庞，显出青紫的颜色，显然被吓的不轻。
。。。。。。
火球群是帝国格斗导弹被拦截后的副产物。法尔肯豪森带领的黄蜂战机群迂回成功，一头扎入帝国军的阵列里。
他独自一人，单枪匹马的穿梭在明暗交汇的战场空间。看到一艘星尘级驱逐舰闯入黄蜂战机布下的圈套。倒霉的星舰被包围之际才想到逃离。它浑身浴火，终于在多处受创后，爆裂开来。
帝国军不管在数量还是军力结构都占据优势。可是场面上他们的优势无法发挥，这都要拜法尔肯预先的布置所赐。为了在劣势兵力下苦撑场面，宇宙战机群不能使用常规战法。
法尔肯决定采用集团战术来应对帝国军。具体措施是，把战机群分割为小队为单位的群体，再以3个小队编组为骨干，设计集团战术方案。这种做法并非他的独创，战斗效率也不是很高。不过在面对帝国舰队时，出奇的有效。
崇尚个人勇武，动辄喜欢单打独斗的帝国军，遇到以1部为诱饵，其它小队群起而攻之的赖皮战法，实在是吃亏至极。
接战伊始，爆炸的光斑绝大部分来自于帝国军。包括驱逐舰、突击舰、宇宙战机在内，复数的敌人军备葬送在黄蜂机群的非常手段下。
一边想着帝国指挥官骂娘的景象，法尔肯遇到了他的对手。心中警兆初显，他没有浪费时间确认危险的源头，驾驶战机以直角方式变换航向。座舱中，加速液因为过高的负载趋于饱和，机载系统不厌其烦警告他减少机动操作的幅度。
宇宙战机间的格斗，本质是在生死的细线上跳舞。谁更能把握机体的极限，尽可能创造优势，谁就能品尝胜利的果实。
他无视了系统警告。
梭镖型宇宙战机完成回转，他才有机会看到亮黄色火线刺破他原先所在位置，一直延伸向虚空。
他暂时撇开对全局的思考，专心于眼前的战斗。
宇宙战机间的格斗，生死一瞬间，容不得其它。他聚集全部的注意力，去体会对手的意图。动作快过思维，座机在他娴熟的操控下，划出变换难测的轨迹。
不到十秒钟，亮白色光球的照耀下，法尔肯的黄蜂在强光下露出身影，随即隐蔽入阴影里。他没有花费什么力气，那个热血上头的帝国战机驾驶员就化作碎片消散在宇宙中，对于久经战场的他来说，这只不过是项热身运动。
法尔肯稳定航向，选择在战场的边缘游弋。迎接第二个挑战者之前，他还有时间好好观摩战局。集团战法虽然有效，缺点和漏洞也是极为明显。他必须在敌人做出正确反映之前，下达变阵的命令。
数十秒的功夫，紫电机群完成了战力收缩。黄蜂机群肆意猎杀对手的机会即告结束。感叹对方指挥官老道之余，无形的压力开始让他的心情沉重起来。
本想多消耗一些敌人军力，现在看来是他太乐观了。
法尔肯下令战机群变阵，各个小队散开突入敌阵。他企图用分散对集中，趁着对手变阵的机会，打乱帝国人的阵脚。
随着指令下达，黄蜂机群散开。组成更为庞大的人工光点云，成片的向敌人防区笼罩过去。
他不害怕卫星炮，应该说这种巨炮压根不能用来对付小巧的战机。宇宙战机群肆意进入巨炮射程，光点群缭乱间飞舞不定。
敌人露出混乱的迹象。
好机会。他兴奋起来，如果能够在这里击破帝国大机群，他的部队就有很大机会牵制卫星炮，战斗将会容易许多。
黝黑的巨墙遮蔽了部分星空，带着恶意的漆黑，撞向法尔肯。他很不情愿的操控战机躲避。指挥黄蜂机群的命令因此延缓发布。
帝国隐形轰炸舰，是宇宙中的杀手，把他吓出一身冷汗。
座机险险避开镭射炮的攻击，在小范围内完成回转。他的自尊心不允许就此罢手，敢于挑衅他的敌人，必须付出代价。
法尔肯驾机主动寻敌。黑影已然融入广阔的宇宙背景中，消失无踪。
带着遗憾，他的视线重回主战场。法尔肯情不自禁的怒吼出声。不到五分钟时间，战况急转直下。
他的黄蜂机群沦为猎物，在帝国军有序的攻击下，战线随时面临崩溃。
第21章 生与死（二）（修订）（）
爱得莱德的心情很差。om他自觉不能因为个人原因影响士气，从而减少了语音发令的次数。只是这样一来，舰上的气氛更显阴郁。
“这样不是很好吗？”，成熟稳重的艾维娜，像个知心大姐姐，启动了开导模式。
“哪里好了。我最看不惯有人被误解，被不公平的对待，更何况他们还是我的战友。”
自知情绪不好，他有意使用中性词汇，意在缓和说话的语气。
可惜他忽略了神态在对话中的作用，特别是用一种极端蔑视的神态同人说话时，更是如此。
艾维娜瞬间露出了委屈的神态。她的神情变化落入他眼里，让他开始厌恶起自己来。迁怒于人违反了他做人的原则，更何况其对象还是个为他着想的女人。
想要道歉，考虑到舰长的身份以及现在的特殊时期，只能作罢。这让他的心情更加糟糕起来。
4号舰切换成深海加速模式。待得所有人都被加速液浸没，突击舰的航速开始成倍的增加。看似遥远的太空战场，正飞速接近过来。
突击舰群组成大而无当的矩形阵，落后于宇宙战机群，从另一个方向侵入帝国军的阵地。
迎击他们的是帝国突击舰群。数量是维京级的两倍。敌人阵型严整又是以逸待劳，怎么看都是场无悬念的对抗。
维京舰群在还有两倍射程的距离时，聪明的放弃装逼和摆谱，重新排出适用于突击的纺锤阵。双方舰群以交换猩红色的弹道为起点，开启了舰队战模式。
能源汹涌，光之火雨肆虐，场面热闹火爆。不过这些在爱得莱德看来，只不过是惺惺作态而已。不管是维京级还是帝国军，都没有拿出全力。双方在射程的界限上交换炮火。无法对敌人造成最大伤害的同时，随时向后脱离危险区域。
就没见过这么打仗的，他差点大骂出声。
“根本是在浪费时间嘛！”，年轻的杰克率直的表达了感想。爱得莱德了解这个家伙。他是个火力至上主义，参军的唯一目的是倾泻火力。正规战场上，他对于火力的执着，往往能够为舰桥组创造取胜的契机，只是万一战斗的方式变化，取胜并非决定于火力时，他的弱点非常明显，死抓住火力战斗方式不变，会把战友一起拖下水。
“我们的任务是佯攻，这样的效果足够了。”，爱得莱德的回应显得兴趣缺缺。
“我们应该把3号舰替换下来，让一艘残废舰执行关键任务，简直太怂了。”
没好气的看了杰克模糊的身影。om他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可惜他不能替别人做出决定。除了它们两人外，舰上另外11名官兵，不该被送入死地。
战斗持续了30分钟之久。双方把不要脸的战术发挥到极致，始终维在最大射程的界限上浪费弹药和能源。
战场的另一端，胜负分晓。法尔肯的黄蜂机群功亏一篑，大批人造光点群在宇宙空间中追逐和逃逸。场面愈发混乱起来。
“长官，有什么指示？。。。长官？”
艾维娜的催促下，爱得莱德把思绪从战机的厮杀场收回。
“什么？”
“呼。。。您一定是世界上第一个在战场走神的舰长呢！”，艾维娜的调侃让他脸红，幸好加速液遮盖了细节。
“请您下命令吧。”，艾维娜收起了调侃的语气。
他不理解她的意思。
战场的火线交集猛烈，但是对抗程度却在降低。很默契的，敌对双方的阵型稀疏起来，终于脱离火力接触，并逐渐回归各自的阵营。
舰桥是沉默的，通讯回路里只有沙沙声。
他意识到下属们正在等待他的决定。他真的能够那样做吗？艾维娜、杰克以及另外10人，10个人生，就要因为他的决定而发生改变。
“长官，犹犹豫豫可不像你啊！我们都讨论过了，放心，你的决心也是我们的决定。下命令吧！”
杰克那轻狂的语气，平时一直为他所厌恶，可是今天听来格外的顺耳。
战场趋于平静，连往来应酬的火线也开始消失。舰群接到回撤修整的命令。他深吸一口气，“好，我命令4号舰脱离现有战斗序列，我们去把贪玩的战友接回来。”
整齐列队的突击舰群，位于右翼第二艘的4号舰，其尾部引擎光斑遽然明亮起来。像是漆黑暗室中突然亮起的火炬，以4号舰为中心，星舰群沐浴在聚变引擎的强光下，变成了黑白色彩的剪影。
光芒消失的刹那，4号舰化身为流光消失在虚空里。
。。。。。。
伊万很想问，怎么就能在敌阵中央置之死地而后生。可恶的是，茉莉竟然相信了扑克脸的骗子。方虎山个缺心眼的更别提了。
所谓的英雄、荣誉、烈士等等，在他看来都是狗屁，是大人物们骗人的把戏。他是个混混，相信的永远是现实和利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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